踩着油门,我只想赶紧通过这个将要变成红灯的十字路口。
一道人影飞快的从人行横道上冲了出来,我一时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踩住
刹车,将方向盘打死。
「嘭」。
我…撞到人了?!
猛烈的碰撞带给车身一阵剧烈的颤抖,我小腿有些发软,哆嗦着推开车门,
踉跄的走到车前。
保险杠上凹进去一大片,在我车前五米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倒在血泊里。
「别他妈傻站着了,赶紧打120啊。」
一个青年人从围观人群胸冲了出来,骂骂咧咧的大喊大叫着。
「你开个车是赶着送死吗?就不能老老实实等个红绿灯?」
我手忙脚乱的掏出,颤抖的手却怎么也划不开解锁图案。
「哥…哥们…我懵了……你用你给打一个呗。」
这个热心小青年狠狠瞪了我一眼。掏出拨打急救。
「喂,120吗,在人民路紫薇路交叉路口,这有个小女孩被车撞了…满地
都是血,不过小女孩还有呼吸,你们快来吧!」
我听他打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这时候,一个骑电动车路过的母子正好路过,小男孩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连
忙叫他母亲停下车。
「妈,妈,这是我班里同学,王梦昔。她全身都是血啊,她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赶紧下车,给小女孩的班主任打了个,让他班主任通知小女孩
的家长来医院。
不到五分钟,第三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就开到车祸现场,而交警还不知道何时
才会出现。
我同那个好心的小伙子道声歉,拿出二百块钱让他留在现场,帮我给接下来
会到的交警同志说一声,我江涛,不是弃车逃逸,而是陪着伤员去医院看伤去了。
说罢,我回车里拿开公文包和身份证件,协同医护人员踏入救护车。
在警笛蜂鸣声中,我将头埋在膝盖里,为自己,也为这个小姑娘而担忧。
随着小姑娘送入急救室,我在专业人员的引导下垫付了医疗费用,坐在急救
室外的长廊上等待着她的家长到来,也等她的手术结果。
叮铃铃,叮铃铃。
响起,我一看,这是今天要约的大客户打来的。这一折腾,这单业务怕
是要黄了。
毕竟好不容易才约到人家,一声不吭的放了人家一个多小时的鸽子。是个人
都会有脾气。
在挨了一顿臭骂后,我陪着笑挂断了。
手术室的红灯是如此刺眼,我颓废的靠在长椅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大概过了几分钟,慌乱的脚步声响起。
哎…
长叹一声气,我站起身来走到楼梯口。那个家长一出现在楼梯口,我就毫不
犹豫的弯下腰,鞠了个六十度的躬。
女式布鞋看起来有些陈旧,不过她的主人将它擦拭的干干净净,当然,一路
飞奔过来,鞋头还是有些灰痕。
「对不起夫人,这全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令爱的所有手术费用,对不起,
请您原谅…」
我低估了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爱。
她像一只凶猛的母狮,奋力将我推倒在地,还不停的用脚踹我的身子。
一时间有些蒙圈,我只是用手臂护住脑袋,单方面挨打。
只是她一张口,不知为什么,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让我眼角止不住的划过
一粒泪滴。
我抬起头,看着那张不复曾经那般明艳的脸,轻轻唤了声「妈妈……」
十年前,我还是个高一学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
这个和谐温暖的避风港支离破碎。
那过去的日子已经是久远的回忆了,但这段黑暗的时间,就像是注定要缠绕
我一生的梦魇,在无数个夜里,将我惊的满头是汗,痛不欲生。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那是天崩地裂,暗无天日的一天。
根据计划,我偷偷将李光华准备借由妈妈迷奸生母的邪恶计划告诉了妈妈,
让她足以有时间来应对和反击。
在下午开始之前,我还以为,这会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过去了,美好的未
来还会像曾经那般美好和温馨。
我在妈妈办公室,偷偷装了一个摄像头,为了不引起妈妈的反感,我那天老
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屋里,守着电脑等待第一手直播。
一身职业装的妈妈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她双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
么。
一会儿,李光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将两个水杯放在办公室桌子上。
妈妈挤出一丝笑意:「我明白,我会照做的。」
李光华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到妈妈对面。
「来,王老师,先给我放松放松,我可有段时间没跟你好好玩玩了。」
妈妈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又很好的掩盖下去。
「好,那老师就不客气了。」
肉丝小脚踩在李光华鼓囔囔的小帐篷上。火热的肉棒隔着三层衣物,还是热
的妈妈足心发烫。
「小母狗,你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呵呵呵,来,别隔靴搔痒,来好好尝尝我
的这根银枪。」
李光华捧起妈妈的玉足轻轻一吻,伸手拉开裤裆拉链。
李光华也不讲究,一退椅子,席地而坐。他剥开龟头上的包皮,冲妈妈勾勾
手指。
她犹豫一下,还是侧躺在李光华的身边,一口叼住男人的肉棒,啾啾的含弄
起来,一边将脚趾递到李光华的嘴边。
李光华是个变态的恋物癖,他对妈妈完美的一对金莲可是痴迷至极。
抓住丝足,他陶醉的深吸一口气,仿佛这只肉丝脚上散发着迷人芬芳。
然后,他就像一条饥饿的公狗一般,将脚趾含在嘴巴里,用牙齿去啃咬那一
根根晶莹笔直的玉趾。
口水打湿丝袜,妈妈的套裙也被掀起,肉色棉内裤上,清晰可见的一条水痕
正沿着袜圈向脚下流淌。
不过,妈妈可没忘记今天的目的。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就把脚抽了回来。
「别忘了。你妈妈马上就要来了,你注意点影响啊。」
妈妈整理衣裙,简单的补了下妆。
李光华还贼心不死的从背后搂住妈妈上下其手。真是可恶啊!
两点整,一个身着高档皮裘的大美人准时推开大门。她看起来雍容华贵,还
有一番女强人的派头,一看就是个精英人士。
李光华不着痕迹的冲妈妈点点头。
「您好,您就是李光华同学的妈妈吧?我是李光华的班主任,王玥. 」
李光华则被赶出屋外,留下两个国色天香的完美熟妇相谈甚欢。
妈妈似乎同李光华的妈妈有很多共同话题,几乎不用刻意奉迎,就很愉快的
聊了很久。
甚至她们都不知道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了快一个小时。
早已按耐不住的李光华直接推门而入,将妈妈叫了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妈妈再进来时,她一坐下就捧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诶,李妈妈,喝口水润润嗓子,我们刚才说到那来着?」
李光华妈妈则拿开另一个杯子,毫无警惕的抿了几口。
可能是剂量太小,李光华妈妈又畅谈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些迷糊的倒下了。
妈妈轻轻推了推这个被迷翻的可怜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经
的自己。
然而,尽管有些不忍,有些同情,妈妈还是打开办公室门,将憋的眼都绿了
的李光华放了进来。
「真是磨叽啊。你们有那么多东西好聊吗?真是个贱骨头,看来还是得好好
惩罚惩罚你。」
「来,搭把手,帮我把我妈的衣服给脱了。」
「哎,王老师,你是不知道啊,我妈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穿丝袜,真是郁闷。」
他掏了掏背包,翻出一黑一白,两条丝袜。
「诺,你一条,我妈一条,你先选,选好了再给我妈也穿上,我今天可要好
妈妈接过丝袜,拆开包装,将长袜卷好,她抓住李光华妈妈的一只脚,套进
扶着李光华妈妈肉感十足的屁股,妈妈细心的将丝袜上的皱褶捻平。
「弄好了?让开。」
李光华一把推开妈妈,将头埋在他亲生母亲的股间陶醉的舔弄起来。
我一边打开录屏软件,一边备好「飞机票」。嘿嘿,不看白不看嘛。
妈妈对于李光华的兽性非常不屑,她唇角挂着冷笑,走到一边缓缓退下湿漉
李光华背对妈妈,非常投入的咋弄着他母亲的身体,完全没有注意到,妈妈
悄无声息的按住一杆圆珠笔。
那笔上红光一闪,进入了工作状态。
卧槽,这妈妈什么时候也会用这种高科技工具就,不过,她自己怎么办呢,
一会录像她的身影也会出现在这个视频里吧。
一头雾水的我压根搞不懂妈妈在想什么,准备做什么。但我也不能改变妈妈
的想法和行为。只能希望妈妈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
正当我为妈妈感到焦急时,李光华突然转过头来说了句:「王老师,你怎么
还没换好?你把你衣服给我脱了,把奶子露出来。赶紧过来给我做做毒龙。」
妈妈连忙应承一声,她伸手解开上衣的纽扣,将脱下来的外套和毛衣整整齐
齐的叠好,放在椅子上。这才慢吞吞的挪到李光华背后。
「愣着好吗?又想挨抽了?快舔!」
脸上屈辱的表情一闪而逝,妈妈穿着白丝的膝盖毫无尊严的跪倒在冰凉的白
瓷地板上。
「哦,舒服,舌头再往里进点。」
可恶!李光华这个王八蛋竟然让妈妈舔他肮脏的屁眼,还让妈妈把她的小香
舌探进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折辱她呢?
我心有怒火,尽管我知道,他一直变着花样凌虐妈妈,但是幻想和直接观看
现实直播的心态总会不一样的。
两个熟透了的美人正用她们曼妙的身体为一个少年提供乐趣。这令人艳羡的
场景大概就是所谓的齐人之福吗?
我不禁开始幻想,当李光华妈妈看到自己儿子在她身上舔舐抽插的表情会是
怎样的扭曲。这把柄我可得捏好,将来凭这个还是有机会一亲芳泽的。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我也收获着前所未有的快乐。毕竟这样的直播,真
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呢。
年轻人特有的跃进式思维让我有些飘飘然,尽管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但是
脑海里对于「战利品」的处置场景,已经如播放幻灯片般的反复重演过好几次了。
大家都做坑妈的儿子,这样不就扯平了?
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我们互相交换,还是只有一个苹果。
但你有个妈妈,我也有个妈妈,我们互相交换,我们就有了两个各有风情的
算了,还是我江涛一人独享吧,你李光华就远远的滚开,一遍玩去吧。
当我陷入意淫,无法自拔时,李光华也撕开了他妈妈裆部的丝袜,一根身经
百战的肉棒终于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这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李光华很有仪式感的将鸡巴顶在生母阴道口。
「来啊,王老师,你推着我的腰,帮我一点点的给塞进去,动作要轻,要慢。
我得好好享受这个时刻。」
她站起身来,双手顶住李光华的腰部,双臂发力,就看到那肉棒像根盾构机
般,一层一层的破开他生母的阴门。硬生生的打入了桃园深处。
「妈妈,妈妈。我终于肏到你了!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性启蒙老师,正是你
和我爹在我八岁的那个夏天,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爱。」
李光华嚎叫着,大声的扒出自己的黑历史。
对我妈,李光华是怎么爽怎么来,青筋暴露的大手像是要抓爆奶子一样,大
力鞭挞的阳具像是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
尤其是妈妈那挺拔的蜜桃臀,更是差点被打开花。
一句话,李光华对待我妈妈,就是当成一个泄欲工具。
然而当他进入自己母亲的身体时,动作却是那么轻柔,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
惊醒睡美人一般。
李光华并不喜欢同人亲吻,妈妈的红唇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为李光华的鸡巴
进行服务。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当他吻住他母亲的那一刻,怕是恨不得时间都冻结凝固,不再流动。
法式湿吻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但妈妈显然不这么想,她看起来甚至有些庆幸,只是用胸部贴紧李光华的后
背而已,顺便帮他推推屁股。能够免遭李光华的侵犯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李某人毕竟是个色中恶鬼。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妈妈呢?诚然,他对
妈妈的身体已不像放出那般感兴趣。
但是在学校老师办公室,双飞母亲和班主任肯定是一件非常爽的事。
「王老师,我不说话,不代表你可以偷懒,就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吗?给我跪
下,舔我的卵囊!」
他和他母亲性器交合代开的分泌液,一泼一泼的飞洒在妈妈的脸上,这让她
本来精致的妆容瞬间打花。
对于天生丽质的妈妈来说,这不进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是给她增添了一
妈妈抬起头,伸出舌尖开始接触李光华的卵囊,一番试探后,张开小嘴就把
那藏着两颗大睾丸的东西含进嘴巴里。
「呜…」
妈妈皱着鼻子,这是李光华越来越快的抽插速度让她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李光华是个会玩的,随着他肉棒加速了对其生母的开发,也没有忘记雨露均
妈妈很快就双目迷离,芊芊素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俩腿中间。
我羡慕的看着李光华在两个美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手腕越抖越快,手指不
断用力,一个撸管的场外观众,竟然比李光华这个亲身实战的射的还快,我倍感
羞愧,又痛恨于自己的疲软短小。这种挫败感,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内心。
「叮咚。」
传来一声特别关注的提示声。
我一愣,特别关心是疼讯退出的一个功能,如果设置的用户向你发来消息,
那么你的就会「叮咚」一声进行提示。
我的这栏里一共就存了一个人。那就是我那个同桌兼前女友——林晚晴。
她怎么突然给我发来消息了?妈妈不是让她不允许同我联络了吗?
我满怀期待的打开QQ。只有孤零零的三个字躺在对话框里。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她干了什么事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满头雾水,却又隐隐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暂时将这条来自前女友的消息抛之脑后,我还是觉得看这场一龙二凤的性戏
更为有趣。
「王老师,张开嘴吧,我要射了,接好!」
正巧,李光华进入了冲刺阶段。他在他妈妈的阴道内越插越快。几乎要肏出
残影来着。
然而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决定赐予听话老实的妈妈一口精酱作为奖励。
尽管不是第一次背着样残忍的深喉,妈妈还是很快的表现出了极端的不适。
那肉棒停留在妈妈喉道最深处时,妈妈已经整只眼都翻了上去,在她天鹅一
般的脖颈处,肉棒扭曲丑陋的形象清晰可见。
我甚至在害怕,这根穷凶极恶的鸡巴是不是已经插进了妈妈的气管里了吧。
妈妈的喉头咕咚咕咚的上下耸动。足足吞咽了半分钟才停止。
我也咽了口口水,这触目惊心的出精量真是吓死人了。
随着肉棒的抽离,妈妈倒在地上,狠狠地咳嗽了几下,带着粘稠白液的口水
从她嘴角滴落在地板上,却藕断丝连的拉出一条银线。
李光华自顾自的抓起一束妈妈的长发,包住他的龟头清理了一下残留的精液。
李光华拍拍桌子,猥琐的笑道。
妈妈小腿酥软,这桌子其实并不高,但是尝试了两次,妈妈硬是没能上去。
妈妈扭过头去,眨巴眨巴大眼睛,满满的无辜。好像在说:「我真的上不去,
不行就算了吧。」
李光华气沉丹田,一把抱住妈妈就把她丢了上去。
「分开你的腿,掰开你的烂屄,我不说话你不许动,懂?」
李光华看透了妈妈的敷衍,他很是不满,强行命令妈妈呈M状张开腿。
「嗯?你的毛长得好快啊,下次去我家,我要给你刮掉。女人嘛,还是白虎
的好。」
李光华对着妈妈的下体评头论足一番,随手拔出一根油彩笔刺入妈妈的蜜穴
之中。
妈妈一哆嗦,下意识的就把这根刺入她身体的异物吞的更深了。
「你的那里很痒吗,贱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妈毫无征兆的大声呻吟起来,布满褶子的温暖肉壁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
李光华对于妈妈反常的表现也是很吃惊。两根冰冷的笔就能让妈妈爽的全身
紧绷。
他看妈妈的眼神更加轻蔑:「贱货,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再送你一根吧。」
一根涂卡笔被蛮横的塞进妈妈微张的褐色菊穴。
李光华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他母亲身上。
李光华将脸埋在他妈妈的脚下,富有节奏感的开始挺动下体。
而妈妈则在一旁,双目迷离的抓着三根笔抚慰着自己。
回忆到此中断,我听到了妈妈难以置信的声音。
「你…你是…小涛?」
妈妈张大嘴巴,泪痕斑驳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对,是我,妈,是我啊!」
我抱住妈妈,嚎啕大哭。
妈妈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她还是同样抱住我的后背,呜咽着哭了起来。
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的母子,却在这个地方,以这样一个荒谬的原因得以重
逢。
真是造化弄人啊。
命运之神真是个爱作弄人的家伙,就像我从未想过,会在今天同母亲重逢。
也像当初那个下午,没想到会以那样的形式迎来结局。
办公室里活色生香,两个仅穿着丝袜的熟妇正在同一个男孩的身下接受播种。
就在这时,凌乱而密集的脚步声突然在走廊上响起。
屋内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办公室的大门就猛的被人拉开。
通过摄像头,看到那群人中的一个身影,我才明白了林晚晴发来的那条消息,
到底是什么意思。
副校长带着政教处主任,值班教师,保安,还有林晚晴,一行七八个人堵在
办公室的大门口。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无需多讲。
先说李光华吧,他被他爸爸打断了腿,包括他在上非法制作售卖色情产品
的事一并曝光出来。
在他锒铛入狱半个月后,他和他母亲的性爱视频被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作为工
具,在上掀起轩然大波,精神崩溃的李光华妈妈,从自家企业的楼顶纵身一跃,
摔成一滩肉泥。
李光华的爸爸独自一人筹备完妻子的葬礼之后,黯然辞去职务回乡下教书。
在那之后,我就没见过李光华这个人了。他可能在不知那个角落,失魂落魄
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至于我们家的情况呢…很复杂。
妈妈被撤销教师资格证,从全国教育系统除名。并被当成案例全市通报批评。
在有心人的努力下,妈妈那些被李光华侵犯的视频与图片也被人挖了出来,
甚至上了微博热搜。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云盘里,储藏着妈妈的影像资料。
没人在意她是不是被强迫的,也没人在乎她是不是受害者。在无良媒体的报
道下,她被塑造成一个寡廉鲜耻,和自己学生通奸并帮助学生乱伦的「为虎作伥」
者。
尽管有些为妈妈辩护的声音。但是,舆论想听的是他们想听的「事实」,而
不是所谓的真相。
就这样,妈妈身败名裂的被学校扫地出门。她在教学楼中,甜美的半身照片
带简介,也被删除的干干净净。
曾经全市范围最好的高中的一门面人物,就像从未存在过般被清除的干干净
净。
三年前我故地重游时,已经基本没有几个人能叫出妈妈的名字了。大多数人
只知道学校曾经有过一出重大丑闻,而丑闻的人物和内容已经没人知道了。
在妈妈出事的第二天,爸爸就风尘仆仆,满眼血丝的从外国飞了回来。
当他踹开房门,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的温文儒雅,成熟稳重荡然无存。面目
狰狞的像是只择人而噬的狂暴野兽。
我站在门外,准备偷听,却被严厉呵斥,赶出家门。
等我晚上偷偷溜回家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那个卧室里被裱装好的婚纱照,
被摔在地上,曾经幸福的小夫妻的合影就如同这个家的现状一样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爸爸和妈妈到底去那里,去干什么了。打他们的也无人应答。
在恐惧,内疚,不安中,我一个人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一夜白发的爸爸回到家里,他看着同样心力憔悴的我,只是说了句:「儿子,
我们家就剩咱爷俩了。」
当时我脑袋一抽,木木的问他:「是…妈妈不要我们俩了吗?」
爸爸脸颊上的肌肉抽搐着,强行扯出一个恐怖而扭曲的笑容,笑容下是溢于
言表的痛苦和悲伤。
「不,是她背叛了我们爷俩,我们以后不要她了。」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直到后来有一次爸爸喝的酩酊大醉,挥泪如雨的说起样式,我才知道,妈妈
那天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爸爸面前讲述着李光华对她的种种残忍行径,将这一切的
发生和过程明明白白的同爸爸讲清楚。
她哀求着丈夫原谅她的这些迫不得已的无奈行为,并发誓从此之后尽心尽力
的重新维护好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甚至她允许爸爸找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也无妨,
只求他…别抛弃她。
他的理智告诉他,妻子也是受害者,她也有苦衷。尽管他很恼怒妻子没有在
第一次遭遇黑手以后将这一切告诉他及时放血止损,反而是越陷越深。
所以,尽管情感上很难解释,但爸爸已经有些动摇。到底是二十年相濡以沫
的夫妻。
一个白富美可以放弃那些追求她的高富帅,选择当时一无所有,身无长技的
他,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给这个深爱的女人一次机会么?
可是这个世界啊,他对妈妈,是充满恶意的。
神总是让人看到希望的光芒后,再把人推入绝望的深渊之中。
爸爸表情略有缓和,他甚至伸出手准备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妈妈擦一擦眼
泪时,妈妈竟然产生了孕吐反应。
而这个动作,压垮了夫妻之间所有的情份。
怒不可遏,深感遭到背叛和欺骗的爸爸彻底丧失了理智,他第一次对妈妈进
行了暴力虐待,并且把家里砸的乱七八糟,然后给妈妈的所有亲人挨个打,
而书香门第出身的外祖父母很同情女婿的遭遇,同爸爸站在同一立场,和女
儿划清关系。
妈妈最后还是不同意离婚,爸爸同她走上法庭,提供了一些妈妈婚内同他人
(李光华)发生性关系的证据。
毫无意外,法院宣布二人的婚姻关系中止,女方净身出户,孩子抚养权判给
男方。
在法庭上,妈妈灰白的脸色,绝望又空洞的眼神是她在我生命里最后留下的
一段记忆。
然而,今天,我又再一次的碰见了妈妈。
她身上的衣服朴素而简陋,一看就过得不太好。眼角的几条皱纹在她脸上刻
下岁月的痕迹。
她的背有些驼,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缩着脖子。一副唯唯诺诺的卑微模
样。
神摧毁了她的家庭,也摧毁了她这个人。
还没说两句话,急救室的灯暗了下来。
一名中年医生走出来,解开口罩,问到:「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吗?」
妈妈擦擦眼泪,弯着腰小跑到医生面前,她抬起头,小声的问到:「医,医
生,我女儿…她…」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医生拍拍她肩膀:「大姐别哭,孩子没啥大碍,脑部没有明显损伤,也没有
内出血,严重的就是全身上下大概有四处骨折,但是经过后期治疗,是不会影响
到孩子下半生的。」
在他身后,几名护士推着小车走出来,小女孩插着氧气管。看起来没什么太
大问题。
妈妈送了一口气:「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
医生等妈妈面色缓和以后,才说到:「那个,大姐,您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缴
纳一下医疗费用和住院费用了,您女儿如果有甚么保险的话,可以联系下保险公
司。尽管现在医保广泛覆盖,但是粗略算下来,大概还是要支付十万元左右。」
妈妈顿时没了颜色,她嗫嚅着:「我…我…我…」
我看出了妈妈囊中羞涩,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妈,我先付吧。我这工作几
年了,也有点积蓄。」
说罢,我就去办理了住院手续和先期只要费用。
从医院食堂出来,我提着几个包子,两杯小米粥走进病房。
「妈,我带了点吃的,先吃饭吧。」
妈妈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吃点吧,正好我也有些话相同你说。」
阳台上,只有我们两人,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那啥,最紧你还好吗?」
妈妈看向窗外:「你觉得,我这样算好吗?」
「对不起……」
我很愧疚,可能妈妈的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她和她女儿可能过得很宁静。
但我的出现,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巨大的伤痛。
妈妈摇摇头,苦笑着:「算了啊,这就是我的命吧。」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顿时变得寂静起来。
过了半天,妈妈才幽幽的说:「对了…你爸他…还好吗?」
我正色道:「身体不太好吧,血压有点高,他这些年有些酗酒,去年还因为
肝问题进了医院。」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说了出来:「爸爸后悔,他想你了…也一直在找你。」
妈妈惊喜的扭过头:「什么?」
幸福的表情转瞬即逝,她又转过头:「不过一切都完了啊,算了吧。」
我认真的说:「真的,这些年爸爸一直很痛恨他当时的选择和做法,他对你
的思念没有半分减少。跟我一起回家吧,十年了,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妈妈重重的呜咽一声,带着哭腔:「算了吧,我和奸夫的孩子都快十岁了,
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呢?」
我连忙转移话题:「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妈妈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住在
那里?」
妈妈脸色有些不自然:「哦,我平常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周末偶尔兼职家
我把吸管插进粥里,递给妈妈:「那一会我帮你给老板请个假吧,跟他说明
情况。」
妈妈接过饭,摇摇头:「我来之前请过假了。你不用操心了。」
我傻乎乎的笑了两声。
「对了,我最后还有几个问题,不过你如果不愿意说,那就车回答了,当我
没问,好不?」
妈妈点了点头:「你是准备问以前的事吧,问吧,我都看开了,没什么不好
说的。」
「为什么你不把这个孩子打掉呢?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我爸也不会失去理智
…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妈妈苦笑着:「不是我不想打,我月经一个多月没来的时候就有些担心,去
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怀孕了。当然我就想流掉。但是医生跟我讲,在不治好阴
道炎的情况下,贸然做手术可能会导致子宫内膜炎,宫腔感染。医生建议我,最
好在基本治好这个病之后,再安排手术。」
「那个人是个变态,你知道吧。他经常往我下面塞各种各样的东西,得点妇
科病很正常。我准备养好身子再流产的,可惜…没有机会啊。你爸也不愿意听我
解释…呵」
「还有什么问题,继续问吧。」
对于那天林晚晴带着人突然堵门,这件事一直让我很是困惑,为什么会出现
这个情况呢?
妈妈听了后,摇摇头:「你真是一个迟钝的傻瓜,人家掩护你那么多次,怎
么可能不发现我和那个人的事?其实,你们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甚至是默许。
但你那天太过火了,我才不得不下定决心出面阻止。」
「后来我跟她加上了,她说如果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她就让我后悔,
我也没在意,就告诉她你们还年轻,要懂得自爱,想谈恋爱,等大学了也不迟嘛,
现在还是专心学习吧。」
我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同桌竟然如此富有心机。
「出事那天,她说想同我见一面,我说我在学校还有事,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要不等周一上课再说吧。后来的事,你也看见了。」
我脑海中的线索组合成一个可能很接近现实的真相,不过说这些也晚了。
「对了,那天我看你用根录音笔记录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你是打算怎么做?」
妈妈拢了拢头发:「很简单啊,那是根带摄像功能的笔型摄像机。我准备录
下他们背伦行为,和那个人做个交换,我不管他们家的事,以后他也别再骚扰我。
如果他硬是不肯,我就把这东西发到他爸,和他爸好好谈谈她儿子的问题。
不过嘛…最后还是没用上罢了。」
十年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时至今日,我也基本释怀。找了个借口,我走出
病房,点开联系人,播出。
坐在书房里,他的头发斑白,看起来整个人有些提不起精神。
一张有些褪色的旧照片,让他看的十分悲伤。曾经金童玉女的一对,如今却
是分道扬镳,再无缘相见。
放在桌上的响起,拿起一看,来电人——江涛。
「儿子,有什么事啊?」
「什么?你妈??」
「X市是吧,我知道了,你先陪着你妈,我这就准备过去。记住,寸步不离。」
他像一个刚刚表白被同意的小伙子般激动,一时间兴奋的竟有些手忙脚乱。
「喂,小张吗,你开车来接我下,我准备要去X市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会你到XX美发店门口接我,明白了吗?」
他打开衣柜,挑出那件四十岁生日时,妻子为他买的那件风衣,穿上试试,
还是那么的贴身。
他去掉老花镜,将照片放在上衣胸前口袋里。这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感谢上天,再给我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
玥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