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35岁生命史上灰暗的一天,因为史无前例的一次的标准男科检查。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军医在例行询问身体、婚史等基本情况之后开始了摧残身心的一系列程序。
首先被勒令站直,脱裤子至大腿,露出小弟弟,然后老人家戴上橡胶手套,把小弟弟左左右右详详细细里里外外揉捏个遍,完事后他的助手(估计是带的学生)用同样的手势进行了同样的操作,令人暴汗的是在年轻男医生揉捏时,我居然感觉到了一股至下而上的不祥暖流,汗颜。
然后极其痛苦的事情发生了,要进行尿道采样化验!我再次被命令亮出弟弟,并且向两边掰开粉嫩的小嘴,年轻男医生用一根细长的棉签伸进小嘴1厘米左右取尿道样本!!!而且先后两次,疼得我弓着身体直哆嗦,事毕老军医赞许地对徒弟点了点头,完全无视我的裤子已经掉到脚背,捧着弟弟颤抖唏嘘不已。
以上皆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取精!不是去西天取经,是到取精室取精!全凭自己无中生有。相比之下,我更宁愿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
在35年的风风雨雨中,小弟弟也曾往桃花深处探幽,也曾与粉唇香舌婉转,也曾共纤纤玉手缠绵,也曾在峰峦沟壑徘徊,也算是历经了人世的雨打风吹,唯独不喜欢和自己的手手打交道,从来不曾自己解决问题,此时此刻却成了大问题!
取精室小小的几个平方,放着一个半躺的小床,旁边两个水龙头,墙上一个放标本的盒子,房间倒是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医生给了一个塑料杯装标本,子孙后代就在这里面变成标本。
茫然和无奈中我只好硬着头皮亮剑,先是站姿,不行!再坐姿,不行!卧姿,还是不行!手指不行,手掌再上!左手不行换右手,不行双手一起来!不行再加大腿、再不行肚子也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顺时针、逆时针……各种手法用足:揉、扯、摸、拽、抓、搓、挠、抚、捏、撩、拧、拨、抽、挑、耸、提、抖、转、摇、挤……折腾足足有半小时,小弟弟依然无动于衷,依然故我,象只冬眠的肉虫,躺在毛毛里呼呼大睡。
没办法,只好告诉医生不行。医生们倒是挺理解,安慰我一把,让我放松放松,歇口气接着干!
休息了20分钟,想了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科学发展观以及共建和谐社会,又想了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肉蒲团,抱着必胜的信念,我又一头扎进了取精室。这次我全然不顾双肩和两支胳膊的酸痛,热了两分钟身之后就开始了疯狂的高频运动,还别说,当真就有了感觉,全身开始发热,毛孔开始张开,正在欣慰之中,谁知突然响了!愤怒中接通,却是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女同学打来的,简单说几句挂断之后,趁弟弟还未完全着凉,继续!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弟弟竟然对这位女同学产生了些许兴趣!开始蠢蠢欲动了!于是乎我开始了联想大法,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遐想和超高速运动中,虽然小弟弟在外形上依旧是个阮小二,内心却有一股无名邪火突突乱窜,此刻我也心跳加速、牙关紧咬、青筋暴突、面红耳赤、面目狰狞!小弟弟终于在35岁那年,被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手手搞掂,稀里哗啦吐了满身,肚子、毛毛、内裤、内衣、裤子、外衣上全是子孙万代,我心想这下终于完成任务了,却猛地惊醒:标本没有采集!!!连忙把杯子拿过来把到处都是的标本刮下来,又拎起垂头丧气的小弟弟把残羹冷炙都吐吐干净,总算攒了一个薄底。
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医生问我,平时也这么少么?我忙解释,杯子里只是小分队,大部队还在衣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