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庐州月光梨花雨凉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却流不出当年泪光。」随着音乐响起,我掏出一看,是游神,心中一热,这小子终于舍得给我了。
游神本名王海波,是原公司的司机。只因其经常神出鬼没,头发乱乱糟糟,我谑称其如游神,不想此称号被逐渐传开,以至于很多时候人们忘记了他的本名,每个人都游神游神的叫得亲热。在cq工作的四年时间里,同事之间,就属我和他关系最老铁,吃喝嫖赌,损友一对。这小子极为闷骚,对我张口闭口女人的言语总是嗤之以鼻,然而看到稍微丰满一点的女人却双眼发绿光。
「烂人,在忙什么?」烂人本是骂人之语,但从游神口中冒出,却让我倍感亲切。四年了,被他叫得习惯,现在没有此称呼还真他娘的浑身不自在。
「忙个屁,发呆呢,你小子终于想到我了。」我笑道。
「靠,我不给你,你不会给我啊,你他妈吝啬你那点破话费吗?」那头传来游神不满的叫骂。
「我不是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嘀咕着说道。
那边一阵沉默,就当我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又传来了他爽朗的声音:「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管怎样,我都只是单相思,有你没你都是同样的结局。况且她都已经到xm那边好久了,我也想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呵呵,想开就好。」「反倒是你啊,烂人!这么久了你想开了吗?放下了吗?」游神语调一转,亦如从前的深沉。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是啊,我忘记了吗?那迷人的微笑、那带雪梨花的颜容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如影随形。
「呵呵,我也早想开了。」不想损友发现我的心境,我还是对着那头笑道。
「得,算了吧,烂人!别骗我了。你小子虽然无耻,但还算有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既然已经回到cd,就好好对你的家人,别忘记自己的。」「嘿!别他妈学老夫子教训我,还呢。少来这套!算了,不和你鬼扯这个了。怎么今天是有什么事?还是找我叙旧哇?」「靠!老子和你一个大男人叙那门子旧。只是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太过无聊,想喝夜啤酒,可惜你又不在了,郁闷啊!」我心中大起温暖之意,口中笑道:「去去去,谁不在了,老子活蹦乱跳着呢!想喝夜啤那还不简单,马上开公司车来cd,我当三陪,陪吃、陪喝、陪打炮,一切开销我担了。」「少来!哥是那种人吗?就是吃吃喝喝罢了,又想拉我下水,陪你嫖妓啊?
你娃狗改不了吃屎,太坏了!」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装处,在cq时时常装醉好像勉为其难的任我拉到窑子里,在挑妹子时,却闲这个奶子不够挺、屁股不够翘,那个长得和她妈一样老,脂粉好像浓得不断往下掉。行话一套一套的,极为老辣,完全老嫖客所为!
不过我还是得给他面子,这小子虽是有些神经大条,却爱与人较真,往往一个问题争论个半天,非要争个输赢似的。「我知道就你最正直还不行吗?以前那都是我把你逼上梁山,你完全不好那口。被那些庸脂俗粉上了,太难为你了,完全是我的错啊。」「知我者烂人你呀!」游神恬不知耻,殊不知我其实在讽刺他。
接下来,我们一阵鬼扯,没完没了。只是我却知他其实并不能来cd,工作太忙。而我亦不能如在cq一样,潇潇洒洒,到夜里就胡天胡地,放荡不羁,毕竟我回家了,就如游神所说,应担起自己的。
而担起首先必成为一个按时上下班,按时回家的大叔一族,每日如此,把自己所有的花花肠子收敛……挂断,却发现通话时间已半小时有多,时间还过得真快。唉!
过去的总让人怀恋,望着窗外,一轮明月正挂当头,稀疏的星星分布在其周围。夜虽已深,却还时而有车飞驰而过,偶尔也还传来男女的欢声笑语,却是几对恋爱中的男女在这宁静的夏夜里压着马路,享受如此温馨的二人世界,不时打闹一番,嘻嘻哈哈,煞是甜蜜。
我也有过这样的夜晚,也有过与心中所爱月下漫步,柔情蜜语,只愿时间永驻此刻的情景。我点燃一支烟,深吸过一口,令烟流向胸肺,再缓缓吐出,随之一声叹息:诗儿,你还好吗?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将浅笑挂在嘴边,那样的淡定从容,却始终将所有的不开心藏于心底,不管再多困难都微笑应对?
再深吸一口烟,就好像把对你的思念吸进肺中,融入我的血液,兑现我对你承诺,将你永存心底!
不知不觉,回忆就如决堤的洪水占领了我整个的思绪,在cq的点点滴滴,在dz工作的日子。那里挥洒了我的激情、我的汗水,收获了成功;那里是放纵开始的起点,亦是放纵结束的终点;那里充满了欢笑,也留下了伤悲。
那是06年的12月,儿子呱呱落地才3 个月,我因机缘巧合应聘上了dz的区域加盟经理,带着万分不舍的心情离开了cd,离开了妻儿。
朋友都觉我不可理喻,怎能在儿还在嗷嗷待哺之际就撒手而走?我亦为之无奈,心中很是舍不得妻儿。然而dz那边已多次催我走马上任,且当时我就犹如未长大的孩子,在家待业已久,工作虽是寻过多次,却是高不成低不就,无所作为,说是宅男毫不为过。妻与双方父母都对我极为失望,家里的开销、妻子的进补、儿的奶粉,杂七杂八的费用都还需要父母来支撑,这等没出息之举使他们在听到我要到cq工作之后,毫无所谓,亦不挽留。
这种种状况,促使我下定决心,在应聘上了dz区域经理半月之后,不再拖延,远赴cq. 出发之际,只拿一些随身衣物,不想弄得犹如农民工进城一样。出门赶车去火车站,无一个亲人送行,心中凄苦,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悲壮,立誓一定要让大家对我改观,对我认可之后再衣锦还乡!
dz是cq餐饮业火锅中的龙头企业之一,现在几乎全国各地都看得到这个品牌的加盟店。所谓区域加盟经理就是负责所分管片区的加盟店开发及维护,类似于销售工作,无非就是与人打交道。我学习的是经济管理专业,之前也在cd有做过销售工作,虽业绩不佳,但却是掌握了很多与人交往的技巧,加盟工作我想定能胜任。谁知刚到dz,才觉举步维艰!首先是工作岗位明确以后才知,我这个所谓区域经理就只是一个光棍司令,一个手下都没有。我所负责的片区为东三省,而东三省是dz加盟发展得最差的地方,居然一个店都没有,那么就代表品牌在当地没有知名度,开发起来困难重重;其次我原以为开发加盟店只要能做好推销就行,对餐饮店的运作可以一知半解。其实不然,要搞好开发加盟,自己必须具备运营一个餐饮店的能力。职务的前任几届经理,都因苦无业绩,或被降职或被扫地出门。
刚到dz的第一天就认识了特许公司其他几位区域经理,他们都是公司的老资格,年纪偏大。对我这个还不到三十的小伙子,深不感为意,表面照顾,实则等着看我的笑话。但还有一位负责四川、云南、贵州的区域经理出差在外,据说是特许公司片区发展最好,业绩最佳的区域经理,而且比较年轻,与我年纪相仿。
这让我对这位年纪不大却能成为公司翘楚的沈经理,充满了好奇心,做得这么好,肯定不缺令人学习之处。
在办公室熟悉资料一星期后,为了更快的将工作上手,我请示王总,申请到直营店里学习实践一个月。王总是dz集团连锁公司的总经理,五十来岁,长得干精瘦猴,戴副眼镜,有点爱打官腔,遇事则极为干炼圆滑,是一个极富城府却有真材实料的人。王总似乎对我的主动请缨、学习态度极为满意,吩咐我下店要不耻下问,尽量谦虚,好好干,他看好我。他娘的,我不好好干能行吗?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再也经不起折腾和虚度光阴了,不然,家肯定会散的。
在直营店里实习的一个月,现在想起来仍觉辛苦。如我这般从小在温室里长大,从未做过粗活重活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是在挑战自己的毅力。
早上七点左右就出发,晚上接近十一点才回到公司安排的宿舍,中途可以休息,却不想休息,只因成功的欲望强烈。
每当想起妻和父母的冷嘲热讽,心里就如有千斤巨石积压,直透不过气,只能在就连店堂所有人下午两点至四点半休息的空挡,也拿本餐饮业的书籍参详。
我不以自己的经理身份而觉高人一等,就几天功夫,与后厨厨工、前厅服务员就已打成一片,并且在店里每个工作岗位上也付诸实践,以求务必达成熟悉店内各个环节的运作。在短短的一个月里,自我感觉到了那种焕然一新的状态,不仅是对餐饮行业的运作,也是对自己原来也能这样努力的一种全新的认识!
实习完毕,回归公司。向王总汇报了一个月实习的结果,在得到他的肯定与下部工作指示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有十来平米,四张办公桌我想座那张都行,只因东北片区只有我一人。我到过其他区域的办公室,经理都是单独分出的房间,手下最少的也有两名,我这个经理还真他妈的名不副实。当我正自嘲之时,两声清晰的敲门声传入耳中。我道了声请进,门徐徐推开,还未见人,坐在离门位置最近的我就闻到了一股独特的幽香。接着就看见身着黑色甚为合身职业套装的她。「你好!陈经理,我叫沈若诗。很高兴认识你!」她爽朗地说道,那声音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磁性,既清新又干净,让人听着十分舒服。并且很自然的向我伸出了她的右手。
多么干炼自然的招呼,多么大方得体的动作,令我甚为折服。在惊叹的同时,我不忘回应对方的热情,及时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与她握在了一起。她虽是女子,却不同于一般女子,握手并不松散无力,反让人感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意,然从手掌接触到的肌肤却无不感觉女性特有的娇嫩,手指纤细,令我顿生想多握住一时之感。
「原来是沈经理,久闻大名啊,早就渴求一见,只可惜我实习前你一直在外出差,无缘拜见。今日不想沈经理亲自过来拜访,我深感不安,实在是对不起。」我也同样爽朗的说道。并且趁此机会,很自然地打量起这位业绩全分公司第一,王总经常夸起的年轻女强人:
只见她除刘海与头顶的发束外,其余头发皆往后抓梳,虽蓬松,但并不显凌乱,脑后的秀发向内挽,微微向上耸起花苞的形状。脸颊两侧的小发束应下过功夫,微微卷起,与她秀丽的瓜子脸庞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她盈盈浅笑,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倍增可爱,薄施脂粉,两道眉毛稍浓,美目湛湛有神,端得是英气逼人。又于浅笑之间,贝齿微露,整洁白皙,脸庞微红,这一切衬托得她整张瓜子脸流露出一种清爽温柔却又如男儿般的豪气!此等容貌算不得绝代佳人,但却使人感觉无可挑剔,好像她本该如此。
我暗自惊艳,惊叹于她如诗如画的芳名;惊叹于她成熟、温柔、英气逼人的容貌气质;惊叹于如此可人的女子居然也做得不让男儿之事。更是享受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此种香味不同于一般的香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似麝似兰,可惜太淡,时有时无,令我有一种想凑到跟前嗅个究竟是何种香水的冲动。身材如何,尚未可知,毕竟握手招呼,眼光不可左顾右盼,给人留下一种过于孟浪之感。
「陈经理言重了哦,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包涵,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来问我。」这话其实其他几位区域也对我客套过,但不知为何,从她口里说出,却令我倍感亲切、甚是感动。「如此这般,我先谢了!」我爽朗一笑。我们握着的手随即分开,隐隐一种失落之感传来,如此柔荑,多握一阵该当多好?
接下来就是一阵愉快的寒暄,沈若诗问了我店里实习的情况。她的声音轻缓而动听,与之交谈,仿佛是一种享受。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她直视着我的双眼,盈盈含笑,在听到认同处,不自禁的点点头,嗯上一声。举手投足间仿佛充满了灵气,让我好感倍生!
或许在同等职位中,只有我和她年龄相仿,加之本身做业务者不会是极为内向之人,所以第一次的见面交谈就显得特别融洽。在交谈中,我也对沈若诗的身材欣赏不已。一身黑色的女性职业套装衬托得她的身材特别凹凸有致,胸部高挺,里面穿一件白色女士衬衣,足显女性职业经理人的干练与风范;细腰宽臀,一双深灰色的裤袜把双腿塑造得笔直修长,凸显丰满,给人以无限诱惑。
事实上她算不得绝世美女,她也没有小鸟依人般的可爱,却绝对算得上丽质天生。且那种成熟女性的魅力是在一般女性上体验不到的美丽,令人与之交往无比欣悦。难怪她能成为全公司最年轻但又是业绩最佳的经理。这样一个女人令我怎能不为之折服?但折服不代表爱,我对她止于欣赏,止于崇敬。
我与沈若诗的相识,无疑是愉快的。若是我们能一直保持距离,一直把握住原则,我一直只是为成功而奋斗无暇他顾,那么或许对于我们是不是更好呢?我如是想,默问自己。
手里传来一阵灼痛,我慌忙丢掉手中所剩无几的烟头。烟灰不小心掉在了窗台上,随风轻滚。算了,很晚了,睡了吧,明天可得早起,要给部门开个会议呢。
我对自己说。
轻轻地关上了窗户,走出了书房,静静地躺在了卧室的床上。今晚的月特别明亮,通过未关窗帘的窗晒在在床的深处安睡的妻儿。听着他们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和时而儿子发出磨牙的吱吱声,心内一片祥和而又深感失落。
妻子生产之后,有些发福,却越显丰满。这几年真是苦了她了,我一人在外地打拼,虽挣了些钱,但是却疏于照顾家庭。
妻是个事业心很强且心理要强的女人。她对工作认真负责,为人处事上也颇有几分豪气,不过却在生活上有些大大咧咧,表现懒散。
所幸,母亲正好在儿出生那年退休,于是这些年帮着带孩子与做饭扫地。若无母亲在,我不敢想象家里会是怎么个样子。虽然母亲的帮助对于我们小两口是不可或缺,且在一定程度上让妻少了些怨言,也能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然而一个家,没有男人,就像没了主心骨,总让人感觉力不从心。并且我也知道妻并不是那么愿意把精力全放到工作上,因我不在身边,感情上少了一份寄托,只能更多的投入工作,让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去埋怨。
那几年,在她认为,家,只是我的一个旅社,每半个月才回来住上两天。当她有心事时只能自己闷在心里,没有倾诉的对象。当孩子生病时,只能是她和母亲忙上忙下,而我,相当于过客一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我问过她,有心事为何不能告知于我,妻却说她不愿意通过来说,什么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渐渐的发现当我回家后她也不愿说起她的心事,什么都藏着掖着,问其为何,她只是淡淡地说,习惯了,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我默然,自责、心痛,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这4 年来的疏远造就。却顺其自然,也不多说,只待时间能改变一切。
我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背对于我侧卧的妻子。透过月光,虽不比白昼,却目光游走,无不清晰。妻头发传来淡淡清香,身穿一套白色的睡裙,腿微微卷起,腰部下陷,衬托得臀部在睡裙的包裹下特别圆翘,可能是因为翻身的缘故,睡裙并未完全遮盖住整个臀部,露出了里面的一小截内裤。我可以想象到那内裤包裹着的美丽,曾让我无数次的疯狂,无数次激情喷洒的圣地。
我心中一动,突感口干舌燥。这几年或是因为年龄的增长,或是因为回家不够频繁,又或因为感情上的疏远,我和妻子的性爱是屈指可数,通常一个月才那么两三次,并且质量上也与恋爱或新婚时大相径庭。其实我是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只是在感受妻漠然的态度之后,远提不起性趣。妻这样的熟睡远比她醒时对我有吸引力,让我想到我们的从前,想到柔情似海的曾经、想到每次都能酣畅淋漓性爱的岁月。
所以今晚,本该一如往日,平静睡觉的我,在接到游神后躁动的心开始活跃,想有一场发泄,想要将心中的郁结通过下体释放的冲动!
我缓缓地向妻的臀部靠近,一股幽香传来。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干净,每日休息前必然洗澡。闻着这股幽香,感觉自己的下体已然将短裤撑起了个蒙古包。
按捺住欲火,我悄悄的用手掀起睡裙的下摆,妻子那整个被内裤包裹的臀部在我眼前凸显出来,臀峰在中间深陷的凹缝两边显得那样迷人,妻子的屁股很白,犹如她全身的皮肤,曾让我深深着迷。如今看着又有了曾经的感觉,有一股想狠狠亲舔一番的冲动,只是我明白现在还只能稍安勿躁,若是让妻子醒了,我不一定能得偿所愿,因为她睡着后,万事勿扰,一旦被什么打扰醒了,往往都会发火。
于是我轻轻地褪去妻子的内裤,只因双腿紧闭,只能褪去背后的部分,前面却因腿压住,不能动弹。不过这不影响欣赏妻子臀部的全貌,虽丰满却并不因经常坐办公室有丝毫赘肉,其中深沟紧紧闭合,令人直想伸入一根手指一探究竟。
看到兴奋处,我遂起顽意,对着妻子的大白屁股吹了一口气,妻臀部居然收缩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那股凉意。
这样的美感虽令我留恋忘返,但我还是不忘撑起身子探前去看了看妻子是否熟睡。妻子长着一张娃娃脸,脸型微圆,算不得什么天资国色,但却实属第二眼美女,越看越有可爱之处。我最爱她的双眼,大大的、圆圆的,笑起来充满了狡黠的灵动,双眼之上的睫毛,常令人惊叹于其长度,未曾夹过,却有些许自然弯曲,煞是好看。此时,妻子依然沉睡如初,嘴角樱桃小嘴微微上翘,仿似带着一抹笑意,不知是否梦见了什么好事。
我见妻并无察觉,于是将手搭上她的屁股,将整个大白屁股的肌肤抚摸了一遍,双眼却紧紧盯着妻子的脸,生怕她突然醒来。
又来回抚摸了她屁股一阵,感受这终日不见阳光富有弹性的肌肤的光滑与细嫩。仿若吃了春药,这样的抚弄就让我的下体翘立,硬得有些发痛,真不知为何如此情动。
但光是这样摸摸屁股根本不是办法,怎能让我成其好事?于是我大着胆子一边将妻子的身子板正使之仰卧床上,一边紧盯着她。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但是却打定主意:就算她醒了,今晚也要插将进去。
妻只是砸吧了几下嘴,却是熟睡正酣。
由于妻的内裤已由背后褪到臀部以下,前面也被带下了不少。能隐约看见好像几根毛发露在空气之中。妻的阴毛较浓且密,我的阴毛亦是不少,从前鱼水尽欢之时,我们的阴毛经常能和谐地贴在一起。
缓缓地将妻的内裤往下褪去,褪到腿弯处,我轻抬她的双腿使之拱起,如此一来,再无阻碍,直到最终从她的右脚踝上将碍事的内裤扔到床下。
接着我稍微分开了妻的双腿,心里又兴奋又有点心酸,兴奋的是马上就能看到销魂之处,心酸的是我们夫妻之间何时性生活变得这般不融洽,还需要我用上偷香窃玉的手段,他娘的!
妻的整个阴穴呈现在我的眼前,可惜看不得特别清楚,只能看得到那轮廓。她的整个外阴微微隆起,像一只桃子,上面阴毛散发在外阴以上的部位。
我凑近前去,嗅到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少妇特有的下体异味也夹杂其中。这股味道无异于一剂强劲的催情药,让我更是阴茎勃发,口中干渴无比,立马将头伸到妻下体处舔弄起来。
妻的外阴有些干涩,我亦不敢直接扳开外阴,直接对阴蒂、阴道口进行舔弄。
只望利用调情手段,让她在梦中亦能流出甘露,令我一解口渴。
我将舌头打着转在她的外阴周围轻舔,不时的也在旁边的大腿上吻舔一番。
可怜自己口中越来越是干涉,实在急需水儿来润一润口腔和喉咙。
就在我将要收回在妻阴部游走的舌头之时,妻的腿颤抖了一下,并且两腿向外张开了一小点。啊,有反应了?我马上去观察她是否醒来了。只见妻依然紧闭着双眼,脸上却流露出难耐的表情,并且呼吸也好像不是那种熟睡之后的平稳了。
我心中一喜,知是我的舌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妻生理引起了些许共鸣。
若我再加把劲,妻应该会欲火烧身吧,我想。
于是我继续轻舔妻的阴穴。不过却是手口并用,希望能尽快让妻进入状态,不然的话,或许她还没到位,我就已经鼻血喷发了。我左手撑着床,以此借力,右手拇指与食指温柔的将妻的两片肥厚阴唇向两边剥开,使被阴唇包裹掩藏其中的阴蒂顿时无处可逃!我明显的感觉手指上传来一点热湿,是的,就是这样,慢慢进入状态就好。
妻的阴蒂如婴儿小拇指般大小,最是敏感。我们恋爱时,每次不管是我摸到,还是舔到,她都会兴奋不已,整个下半身都会不由自主地挺起。此时她虽然还未醒,但是在我对阴蒂的又含又舔之下,居然下半身也开始小幅度的向上拱起,呼吸也貌似越来越急促。她那浓密的阴毛不断摩擦我的鼻尖,让我好不难受。
足足专心地对付了阴蒂有五分钟左右,我见妻小穴的淫水已然不断冒出,并且也逐渐听到听到妻娇嫩勾人的喘息声。我不再满足于对阴蒂的舔弄,开始舌头上下移动,将她流出穴外的淫水舔入口中。有那么一丝骚味,我却是十分享受,随着妻下身的拱起而舔上去直达阴蒂之上,又顺着下身的落下而滑下去直达整张阴穴之外,十分有趣。
下身膨胀至极,只能令我侧着身子行事,久了就感觉手软脚酸。
好想立马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妻的身上,歇一口气,然后再把阴茎插入,爽爽地操弄一番!想就立即行动,我抬起头,撑起身子,准备干穴。
刚摆好姿势,却是动作噶然而止。妻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呼吸虽还是带着些许急促,但已然平息了不少,而她的双眼,早已不是紧闭,而是盯着我。
可怜刚才我还意气风发,不管妻子是否醒来,是否愿意都来个霸王硬上弓。
然而此刻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以一个俯卧撑的姿势撑在她的身上,与她沉默对视。老二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住跳动,龟头尖不断磨蹭着妻的穴儿,每磨一下,妻似乎就皱一下眉头,下面也因带有黏性的淫水与我的龟头磨蹭,发出「吱……吱……」难堪的声音。
我就如一个愣头青一样觉得好不尴尬,下不了手,又收不了场!
……to be continued or not……
????二
????这样的僵持足足持续了有一分钟。我深觉辛苦,只因龟头尖时而磨蹭妻的穴儿,舒舒痒痒,又不能直捅进去,大快朵颐。见妻子一直看着我,面无表情,又无言语,我心情一直往下跌,想发泄欲望,恐难成事。
我和妻马上转过头去看爱儿。
原来这只是爱儿梦里的呓语,这小家伙在发出「不要」之后,却是熟睡依然,「吱……吱」的啜牙声也继而发出。几声之后,戛然而止,整个屋里就变得静静悄悄,只余我与妻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儿的梦语正好让我找到台阶。我咽了一口唾液,对着妻子,傻笑一声,准备翻身下马,放弃这一次不成功的偷香窃玉之旅。虽然阴茎依然挺立,但却是灵台清醒不少,欲望已没之前强烈。
「你怎么不动了?」我闻之一愣,下意识地打住了撤身的动作。
这让我感觉太意外了,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看着妻,确定她是否真的愿意继续下去。只见妻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期待。
我心中一喜,暗道有戏,坏笑一声,欲念顿复如初,手伸下扶着微弯的阴茎用龟头在妻的阴道上下滑动。
人常说阴毛浓密的女人好淫、水多。妻淫万万说不上,很多时候我欲火中烧,想大快朵颐,妻就是不从,令我好不难受,怀疑她是否有性冷淡;但水多用在她身上那的确是恰如其分,只要她愿与我做爱的时候,那淫水就犹如山泉泪泪而出。
此时亦不能例外,在她熟睡时,我的一番舌功,恐已激起她的欲望,淫水本是不少了,我再用龟头上下摩擦,很快的,她整张穴儿已是泛滥成灾,泥泞不堪。
而她那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呼吸越发凝重,双眼一闭一合,直视着我的脸。
我坏笑着一边继续下体的挑逗,一边却观察着妻子的表情。心里虽是欲念勃发,但始终有些担心妻会突然推我下去。只见她满脸潮红,不能自已,随着我的摩擦,不断露出难耐的表情。嘴里断断续续地嗯嗯啊啊两声,却是刻意压制,仿似怕吵醒了旁边熟睡的爱儿。
突然妻两手抓住我手臂,轻声而又急促地说道:「别磨了,好难受,快日我吧。」其实我也早已磨得极为难耐,恐马眼里冒出的水都快一杯了。闻言再也不愿担心猜忌,顺着水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无底洞口,一插到底!
这一下可苦了妻子,我的阴茎本粗长于常人,一下子全插进去,直没杆底,只差没把阴囊塞入其中,女性妙处本就娇嫩,恐难一下子承受这样的冲撞及粗大。
并且我们上次做爱可追溯到一月之前,只因上月中旬,因儿子的教育问题我们吵了一架,冷战半月,半月之后虽能说上话了,但性事休提。妻对我的大肉棒虽是熟悉,但这么久没做且这样一股脑的插到底,难免会一时难以适应,发出「嘶」的一声痛呼。接着我两只手臂就遭殃了,妻两手发狠揪着我,只把我痛得差点骂爹骂娘。
但我只能忍着,咬牙切齿,口中轻声讨饶:「别,别,别,轻点,轻点。」妻足揪了我有快一分钟,可能逐渐适应了我的粗大,见我那忍痛的滑稽样子,忍俊不住,轻声一笑,道:「让你这么捉弄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手上松了力气,重新稳稳抓住我的手臂。
我见她那可爱娇羞模样,心中顿起疼爱之意,感觉仿佛我们回到那恋爱的时光,那样温馨自然。
「敏敏宝贝儿,大鸡巴哥哥会温柔的日你的小骚穴啊,别怕啊。」这样淫秽的语句,在那浓情蜜意的年代每次肏她之前我都会说起。但这几年里,我再也未曾说过,每次做爱都是两人默不作声,只是喘息。
或许那只是解决彼此的生理问题,或许这几年我们用性交代替了做爱。
然而就在今夜,本该各自安睡的今夜,在她那略带俏皮的嗔怪之后,我不由自主的冒出这句淫秽的话语,完全脱口而出!
妻闻言之后,全身一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一双大眼睛望着我,好像快滴出水来。下身居然也开始主动磨起我的阴茎,我感觉她的膣内淫水浸渍得越发严重。两手也越发使劲地抓紧我,口中娇喘道:「快!老公狠狠操敏敏!敏敏要到了!」敏敏是我对妻的爱称,妻很久都没有自称敏敏了。这让我也兴趣勃发,加之妻下面不停地的套磨,我亦感精虫上脑,居然还未抽添就感欲射之意。但妻如此情动,让我又欢尝那种甜蜜、兴奋,并且我只是刚插进去,只磨了一阵,还未真正的开干,她就已快要到了,这让我特有成就感。那么我如何能自在行事,去控制自己的射意,而不舍身相就?
于是我开始大开大阖的猛插妻的穴儿。因是采取的最平常的男上女下体位,只闻那「濮滋…濮滋」的水声,我略微发福的小腹拍打她小腹的「啪、啪」声,还有两人性器官不断交合,耻骨相撞的声音,无比悦耳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美丽而淫秽的乐章,令人愈发地按捺不住。
那一瞬间,我们忘记了一切,忘了是否会影响爱儿的睡眠,忘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些格格不入。妻不顾一切地挺起身子迎合我的猛插,我亦不顾一切在妻的腔膣内奔驰,下下将肉棒肏至没柄。那情形好似只恨不得把妻穴儿刺穿,将我整个肉棒连同子孙袋塞入其中!而妻亦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面对如此激烈的交媾貌似极为不堪忍受,口中娇喘越来越急,呻吟也越来越大声,如歌如泣,下身的迎合愈来愈急;我亦气喘如牛,喷发在即!
我眼观妻被睡裙盖住的双乳在下身的挺撞下,不住上下甩动。妻夜里睡觉,从不喜戴胸罩,今夜亦然。我动作狂乱,右手从妻睡裙下摆撂起,却因单手操作不便,撂了几次都不能将之推上。稍带孩子气的改为把她的睡裙从领口处拉下,令妻胸部美乳暴露于空气之中。
妻的两团白乳甩动正烈,乳头虽未经挑逗,但早已竖立,此时亦随着胸部的颤抖,伴着勾人的呻吟,富有节奏的上下其事。我看得口干舌燥,右手随之伸至,抓捏住妻的左乳。她的乳房在生产了之后,一直都未怎么减瘦,软绵绵的有些胀大,极富弹性,我一个大手必用力张开才能全握。
我抓住奶子的根部,一松一紧的揉捏着,使乳之上部及乳头不断向上突起又松懈下来;下身亦毫不减速,任凭彼此攀升情欲巅峰!在这样狂野的性爱之下,妻已是大气不接下气,口中毫无意义的呻吟一下比一下急,完全就像是在哭泣。
下身骤然一阵热流突袭,「啊……」妻子一声高亢的嘶鸣,却已是攀上高峰。
「我要射了,全都给你,我的宝贝儿!」我叫道,下面毫不消停,愈发感觉精虫已上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低吼着最后猛烈冲刺了三下,然后将肉棒抵到妻穴儿的最深处,任阴道壁夹得严实,准备射予妻子。
此时,儿突然哇哇的哭起来,让我一惊。精关却是仿佛得到命令,阴茎一跳一跳地狂喷精液,这可射得我酣畅淋漓,爽得我咬紧牙关,歪着嘴巴,低吼不止!妻在我的热汤浇灌下,本在跳动的阴道更是松夹加速,也随着我的低吼「啊……啊」叫个痛快。
儿可能是被刚才妻子高潮时那声高亢的嘶鸣吵醒,又被我们情不自禁发出的叫床之声骚扰。小家伙不满地嚎啕大哭,愈来愈急,在这夜里格外应声。只于他哭泣换气之际方能听到我与妻完事之后的粗重喘息。
我大射之后,整个身子趴在妻的身上喘气。妻亦闭着眼睛,搂着我的背气喘吁吁。对于儿子的哭闹,我们想去抚慰,却都是四肢无力,手都抬不起来。
大概休息了有一分钟,妻顺了一口气,急道:「还不快下来!」我如奉圣旨,立马翻身下来。她马上抱过爱儿,轻拍其背,「儿子乖,快睡,快睡。别怕啊,对不起,吵着乖乖了啊。」我也逐渐缓过气来,隔着妻子,与她一起轻拍儿子的背部。
这小家伙无非就是想讨一点安慰、疼爱,本就是闭着双眼吵闹,我们只抚拍了一阵就已停止哭泣,只还有些许的抽泣。再过了一小会,就完全又进入了梦乡。
妻子将儿子轻放下去,顺手拉过毛毯给他盖好。然后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妻脸上红潮已然褪去不少,却还是有些许微红,煞是可爱。不知是否都想到了刚才酣畅淋漓的性爱,竟相视一笑,然后双唇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然后皆伸出舌头轻搅一阵,发出「渍渍」的亲嘴声。
良久,唇分。我略抬起妻子的头,让其搁在我的右手臂上,妻子遂转过身子面朝于我,手抱住了我的腰。我们就以一个紧紧拥抱的姿势静静地享受性爱之后的温馨。
刚才的激情其实只有一盏茶的工夫,最多不过十分钟。却是因身心投入,双方皆获得了至乐快感。这是我们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好像这几年我们做爱都是匆匆了事,虽偶尔能彼此都身心皆舒,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今晚我们却是好不痛快,仿佛找回了恋爱、新婚时的融洽、和谐、激情。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这样了?」妻轻柔地问,手在我背上画着圈儿。
「嗯,是啊。」我舒爽地眯着眼答道。
接着,我们默然片刻。妻把头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臂弯。就像一只讨人爱的小狗狗只往主人怀里转。
一阵后,我突然感觉妻子的肩在抽搐,耳中也听到她好似故意压低哭泣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不是温情一片,情正浓时吗?
「敏敏宝贝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慌道,急忙用左手轻抬起她的下巴,想看个究竟。
只见妻已泪流满面,正好一滴泪水顺着她的娃娃脸庞落在我的右手臂上,也仿佛落在我的心上。
我无比爱怜地用手去擦拭她的泪水,妻却躲开,又埋进了我的臂弯。
也不告诉我为什么会哭。
我追问一阵,妻都不答,只是抽泣。无可奈何,只能轻拍其背,给其安慰。
感觉莫名其妙之极。
一阵后,妻子突然轻呼一声「糟」,脱开我的手臂交缠,坐起身来,直往床下滑去。
我一愣,不知妻子这一连串反常举动所谓为何。妻子很快下了床,并对我低声嗔骂道:「陈文轩,你个混蛋,又射到里面了,想有个妹妹哇?」说完,直往洗手间奔去。
哦,原来如此。妻生育之后,并未结扎,所以特别担心我的精液会给她又制造一个生命。这几年性爱时,若未让她达到高潮,神魂颠倒,她肯定都不会让我内射,要不性交之前必须戴套,要不就得体外射精。
他娘的,这甭提让我多郁闷,戴套,外射我都不喜,感觉那快感被硬生生掐住似的。呵呵,今夜,不仅得偿所愿,而且又内射一回,怎一个爽字了得。至于会不会怀孕,我倒无所谓,一点也不担心。反正现在家庭条件与四年前是天渊之别,再养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哭泣就是因为怕怀上孩子吗?呵呵,至于这么担心吗?我大大咧咧地一笑,索性不去管了。只去回味刚才久违的激情滋味。
妻在洗手间捣鼓了半天才出来,也真难为她,我刚才最后射得时候把阴茎肏到穴儿的最深处,估计得流上一阵,并且还要用手伸入穴中抠挖才行。
因刚才我射得脚耙手软,这么一阵,我竟是快沉沉睡去。妻子上得床来,揪住了我的耳朵,「喂,你都不去洗洗?一身真汗,下身也臭,快去!」我有点晕晕沉沉,极不情愿地去冲了个凉,然后上床抱着妻入睡。
当然睡前不忘吻了下妻的脸,我太喜欢今晚的激情了。我感觉我们重新找回了幸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妻的关系确实改善了不少。我每天下班回家,妻都会给我削上一个苹果,问一声累是不累。这让我心中倍感暖和,在我一天辛勤工作结束之后,有此待遇,夫复何求!
这样的温馨对比起从前真是天渊之别。从前我每次回到家来,妻与我两人很多时候都形同陌路。我进家门,妻一般看着电视,头都不回,甚至连一句:「回来啦?」都没有,只是四岁多的小家伙蹦蹦跳跳直往我怀里转,叫囔着爸爸抱抱。
我将儿子抱在怀中,眼却看着妻子的背,心里酸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那样的情况从我去cq到我们激情重现的第二天止,整整的四年零七十二天!我从最初的心痛刀绞到后来的毫无感觉,却只是心里麻木,早已习惯。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并不是麻木,只是无奈与妥协那样的生活方式。还有些害怕,害怕我与妻再回到那样的日子,再沉沦苦海。
所以我特别欣慰妻的改变,妻对我的体贴让我受宠若惊。我亦对妻关怀倍至,妻爱吃辛辣的食物,每隔两三天晚上不管回家再晚都会买上一点干拌牛肉和儿子爱吃的巧克力,让她们都眉开眼笑。
母亲也在几天后从老家回来,发现我们关系的变化,老怀欣慰,心里笑开了花。给老父的里,常说我和妻完全和好了,夸妻懂事孝顺不少,称我长大不少,老父也极为我们开心。或许对于父母来说,后辈们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这就是我的幸福人生!一个平凡人家的简单幸福家庭生活。我无限的沉迷其中,享受这简单的快乐,真好!
如果这是结局,这几年彼此的心酸、辛苦都不再算什么;如果这是结局,那么我在cq的一切,只是一场宝贵的经历,于人生道路上不可或缺,但只是过去;如果这是结局,那么她只是一场记忆,只是人生道路上的美丽风景……有人说,生活就是柴米酱醋盐,日复一日的重复。对于这个说法,我不太满意,但是却无法否认它的确是说的有道理的,因为生活本来就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状态。
我想说的是,生活,是一种态度,一种任何对任何事物的态度。若是你的心情放晴,你就会觉得生活充满了乐趣。若是你的心情刮风下雨,那么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你觉得快乐。
渐渐地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日下班就骑着自己的破电瓶车回家。
回家之前顺便在门口一家叫「盐府人家」的小店子里买上十元钱的牛肉,再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上一支两元钱的小块巧克力。回家后交到妻和儿子手中,看她们笑眯眯地吃在嘴里,然后自己去吃妻专为我削的苹果。这是种简单的幸福,简单到我快忘了曾经的伤痛、心酸,觉得本该如此,仿佛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不和谐。
两个月后的一天,部门内的一个小伙子向我提出辞呈。这个高高瘦瘦的帅气小伙子很像到cq之前的我,本很看好他,现在却是因为一直没有业绩坚持不下去了,提出要走,让我很是失望。
「小欧啊,你确定要把这个辞职信交给我?」我扶了扶眼镜,没有看小欧,却是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中央空调出风口,一根纸带子随风一直摆个不停,我觉得心烦,却不知为何来公司快半年了,一直不叫清洁工给清理掉。
「陈总,我实在有负您的栽培,只是我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这一行,对不起。」小欧低头小声的道。
「他娘的,摇什么摇?」我小声嘀咕一句,收回望天花板的目光,盯着小欧,却是什么都不说。
小欧以为我是在对他说话,但又未听清,抬起头来看着我,迷惑地问:「陈总,您说啥?」说完等着我的回答,但看到我一直盯着他,估计心里有点悬乎,马上又低下头。
「几年前,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都不如,你至少家人都在身边,可一心为事业打拼,而我独在异地他乡,什么都要靠自己。我行,你为什么不行?」我口中不带感情地对他缓缓说道。
「下店学习得怎样了?发现了什么问题?」我接着问道。
部门里的手下从不知道我的经历,我也从未对他们任何一人说及。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支空降部队,突然降到这个什么都讲资历的公司,却意外地当上了部门经理。但是这短短半年,我所做出的改革、方针政策,无一不让这班小混蛋敬畏。
小欧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俨然不知该说什么。想想也是,现在这个社会,你说你要辞职,只要你不是特别优秀,那会跟你那么多废话,最多跟你假意寒暄几句,就祝你走好不送,那有像我这般既不说不放人又不说快滚蛋的,别人辞职还问学习情况。
「坐吧,小欧。」说完,我指了指隔着办公桌的椅子。
小欧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下,亦不敢对视我的双眼,两目四处游走,我在怀疑若有个洞,他会不会砖进去。
可能我在cq呆久了,脾气在公司是出了名的爆,往往那个下属做的东西没达到我要求,绝对是一阵乱骂,说是骂却又不带脏字。却是让这些下属一个个在我面前都没了性子。
我没管他是否愿意,开始了苦口婆心的教育。就以自身的经历为教育范本,开始了说教。
说着说着,我就自顾自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忘了小欧这个听众,忘了我教育的初衷。
可能是因为我告诉过自己不要留恋过去,所以每当要去记起某些事,某个人时就强行地压制了,此时给予了我很好的回忆理由,我由得自己放任沉浸其中。
在dz特许公司眼瞅着快五个月了,我还苦无业绩,并且就连东三省的咨询都没几个。我心中着急,却无办法,心说难道最终还是得一事无成的打道回府,去受家人的白眼之苦?亏我这么努力,每天拿着特许加盟与餐饮管理的书籍死读,自己都可出书了,却是毫无用处。
那段时间,我特别沮丧,心中郁闷,却没一个知心人能说说话。其他几位区域经理见到我就好像特别开心似的,让我更是想他娘的抽这几位整天皮笑肉不笑的老家伙几下。
唯有一个时候例外,就是和沈若诗相处的时候。每一次的交谈都令我如沐春风,让我于烦闷及压力中得到片刻放松。她不以我没有业绩就和其他几位经理一样看不起我,反而对我诸多帮助。学习书籍几乎都是她提供给我看的,dz集团下面的各个分公司的领导的脾气、喜好都是她告诉我的。这无疑让我受益匪浅,整个对她拜服之至。
可惜她毕竟是个女人,没法像同性之间那样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兄弟,我不想她看不起我,不愿把郁闷对她吐露,把开展工作的难处向她诉苦,请她支招。对于她的帮助,我感怀于心,但却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她的家庭情况我也从未问及,我们的交流止于工作,止于学习探讨,虽日渐熟络,但就如学友一般。
在dz五个月后的一天,王总把我请到他豪华的大办公室里「喝咖啡」,皱着眉头道:「小陈啊,你来公司有差不多半年了吧?」「是的,王总。」我恭敬地答道。
「我感觉压力很大啊,董事长下达的全年任务眼看就要半年了,这目标完成还不到一半。你说,我们工作需要怎么开展才能完成目标啊?」这完全是洗刷我,赤裸裸的洗刷,我一点业绩也没,怎么开展我都想问你呢。
而且,你说你压力大,那隔三差五的被其他几个区域经理轮流请去吃饭逛夜总会,不亦乐乎,你怎不说你压力大,要多多思索工作开展问题?并且多次向你请教工作开展,你都说看好我,多努力那几句没新意的话,少跟我打官腔,老油子!我心中暗骂,却面露恭敬之意与惭愧之情说道:
「王总,我深感不安啊,加盟业务全因东北市场拖了后腿,全是我能力欠缺。工作要如何开展还请王总多多指教。」我又向他请教,估摸还是自讨没趣。
「小陈啊,不是我说你。你看别人小沈和你年纪差不多,却是业绩最好的人,而你倒好,乐得清闲,月月挂蛋,每次集团领导问起新来的小陈怎么样,我都说这小伙子不错挺努力的,业务一直跟进中,就快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了。你看我帮你顶起了,你怎么就忍心不帮我顶起啊?你真是让我头疼啊。」王总望着天花板道。望天花板这个习惯估摸我就是跟他学的,这个家伙几年里每次找我「喝咖啡」没少望天花板。
他似乎对我痛心疾首、失望透顶,我也甚感愧疚。接着暗道不好,他恐怕想k 我出局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否则我无颜面对自己、家人。我必须争取时间与机会,不想就此放弃。
「王总,我深感自己的无能,但是我一直在努力!这样吧,王总,您看这样行不行?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发展一家加盟店,若是不能我立马卷上棉被走人!」我立下军令状,只因形势所逼,且确实也无多少脸皮赖在这里,空拿那一份经理薪水,而无利润创造。
「小陈,有此等豪气,足见你信心十足,定能确保目标!哈,我看好你,多努力!」王总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又是看好我,多努力,我他娘的心中一阵恶寒伴随着立军令状的悲壮油然而生!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是苦思冥想如何发展一家加盟店。看样子,依照前几个月,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于是我试着注册阿里巴巴,在上面寻找客源;也试着跟什么「加盟信息」、「28商机」之类的加盟站工作人员套近乎,想套点客户资料;还试着在各个知名站的留言板上发布广告信息,被版主删了又发,寻找加盟商。却都是劳苦无功,毕竟加盟火锅,投资开店,不是三五百块钱就能搞定的事,更不是卖个什么产品,不管产品好坏,总会有人来买。
眼看期限将至,我倒是收集了一些客户信息,但对方不是资金不足,就是认为现在并不是投资的好时机,说白了还是没有收获。难道只能卷起铺盖走人?
这天,我打了一封辞职信,准备到期就呈给王总。毕竟还想留点薄面,是自己炒公司,而非公司炒我。正在感慨自己终是一事无成,全无是处,自怨自艾之时,办公室响起。
我心情此时差到极点,心想莫又不是搞营销的来骚扰我,这一个月来,我在上疯狂发布招商信息,都不忘留。那什么开税票的、做站的、商业站发展会员的、卖保险的甚至还有征婚的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玩意,三天两头打来,不厌其烦!
我任叫了许久,实在受不了这吵闹的铃声,拿起话筒,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那边估计蒙了一下,可能让我的态度吓着了。
「你这里是dz公司吗?」对方过了一小会才用普通话问道,是一个男的。
「是,你那里?有何贵干!」我依然吃了火药,不爽答道。
「嘿,你这人怎么态度这么差呀。这就是你们dz公司的服务态度?」对方闻言竟也有些火气上冒。
我一听,有些不对啊。那些做营销的素质好得很,你再怎么态度差,都会缠着你听他的业务介绍。我立刻意识到,对方如果不是咨询加盟开店的,就是搞推销的新手被拒绝多了想找我吵架。
还是小心为上,并且他的口音也好像带点东北腔,姑且当他是个客户。
「哦,对不起,先生。因为在您之前,有人打骚扰,连打了五、六次,所以误以为还是那个人,我态度不好,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索性撒了个谎,诚恳地道。
对方哼了一声,算是发泄不满。「算了。我是来咨询加盟的,你们加盟是咋整的?」我一听,心道好险。虽然很多咨询加盟的都只是问问,并非真的对这个项目有多大兴趣。但是不管是否真的有投资的计划,我都得尽到百倍努力,抓住机会。
现在就权当最后的努力与希望。
我详细地向对方介绍dz的加盟模式、加盟条件及加盟要求。但未向对方加盟费报价,先勾起对方的兴趣,并且了解了对方的情况再说。
「我现在刚租下了一个一千来平米的铺子,正在寻找项目。我去年到过昆明,在你们的加盟店吃过,感觉味道还可以。我有想法把你们这个项目引进到咱们长春来,但又有些担心你们的口味在这边不太适应。什么?哦,投资金额啊,我现在的预算资金是150 万,不知道足不足够?」有一千平米店、对这个品牌有认识、在省会城市、投资金额充足,他娘的,这十足一超级准客户啊。在一问一答之间,越听对方回答,心情越是澎湃,心说:「老天爷啊,您老终于开眼了,让我逮住了一条大鱼!」至于能否成功,我根本未曾想过,只因我从来还没接过一个真正的准客户的。
接下来,我对他说出了大量的在东北运营火锅店的可行性分析。这分析是我在学习餐饮管理与连锁加盟书籍时总结而出,结合东北饮食、消费习惯专门制订的一套说辞。对于其内容我早就烂熟于胸,亦对多个咨询但并不参与的人说过。
现在对他说起,自然轻车熟路,把他忽悠得直说:「是的啊,是的啊,对,没错。」最后,对方提出过两天就乘飞机来cq考察dz总部,我当然欢迎之至。
临末,对方突然问:「对了,你叫陈文轩是不?」「是的,我是小陈。」我顺口答道。并想起和对方说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对方姓什么,也没留号码,真是糊涂。我暗骂自己猪头,问了对方姓名,。
「我姓曾,我的是138xxxxx. 」对方并未说出全名,但已足够。
我亦告知自己的号码,最后相约对方订好机票之后把航班日期短信通知于我,到时前去接机。
挂断后,我兴奋地跳起来,大呼「嘢、嘢」,并唱起了《爱拼才会赢》,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
突然想起一件事,让我甚感奇怪,曾老板怎么会知道我的全名?我好像从始至终,并未对他说及啊。可惜当时满脑子的兴奋,不以为意,忘了问。算了,有机会再问吧。
两天后,曾老板如约而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达成了合作意向,曾老板家底殷实,加之东北人天生的性格豪爽,对加盟费这块也没过多纠缠,顺顺当当地签订了特许经营合同,交纳了加盟费用。因我是第一次加盟接待、谈判,沈若诗主动向王总请缨协助参与其中,令我感激不尽。在谈判中,很多合同条款双方僵持不下的地方,都是由沈若诗帮我说服对方。让我对这个年纪不大,还略小于我,充满魅力、能力的女孩的口才、说话方式、做事方法敬佩不已,自叹不如。
在送曾老板离开cq之前的酒宴上,我问起了关于他如何知道我名字的问题。
曾老板说:「哦,这个不是这位沈经理告诉我的吗?」我迷惑地看向若诗,她对我嫣然一笑,却不说话。
曾老板见我迷惑之情,笑道:「咦,小陈你居然还不知道啊。是这样,其实你们云南那家加盟店老板是我一个朋友,我当初咨询加盟,他就将小沈的给了我,并且向我强烈推荐了小沈,说小沈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温柔大方,在她的支持下,开店会省很多事情。我本身想跟小沈做这笔生意,小沈却说这是你的片区,不能跨区,所以我就跟你做了。不过小陈你也是年轻有为啊,你给我做的投资可行性分析让我这从没做过餐饮的人觉得信心十足。跟你谈成这笔生意我亦深感满意。哈哈!dz公司有你们这等年轻人才在,他日必成餐饮行业的巨头啊。」「呵呵,曾总,您真是对我过奖了,我那有您说得那样厉害啊。
我当初跟您说得没错吧,小陈他对餐饮经验老道,由他来对您负责,我想是再合适不过了!」若诗很是谦虚并且又将我吹捧了一番。
我慌忙道:「曾总、沈经理对我真的是缪赞了!小陈经验短缺,很多东西想得不周全,而且做人做事都不到位。这次能和曾总合作成功,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很多需要我们双方努力的事。若小陈有什么得罪,想得不周全之处,还请曾总海涵,直言指正批评,切莫介怀啊!」接着与曾总一阵寒暄,互相吹捧。心里却是对若诗感动万分,不时地对她投以感激目光。只因公司有政策规定,客户介绍客户就由该客户的经理负责,不用转交给被介绍客户所管辖片区经理。这不仅仅是一笔业务的成绩,更是相近一万元的加盟费提成!若诗居然把这送上门的大客户转送予我,犹如久旱逢甘霖,此恩此情,让我何以为报?
我与若诗每次交谈,我都不愿意流露自己的困境,亦不告知已立军令状,原以为她肯定不会知晓我已摇摇欲坠、四面楚歌。但殊不知如此睿智、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孩怎可能不了解我的处境?这次机缘巧合,把这个好机会让予我,却甘愿舍弃那唾手可得的成效。这份胸襟,这份恩情,对我而言,直深入骨髓,令我感怀于心;却又如大石压胸,直喘不过气,只因不知如何还了这份恩情。
送走曾总之后,我当即表示要把这提成还给她。她却说什么都是不肯,推让再三,直视着我道:
「你就不要再提此话了,我是不会占夺你的成果的。因为那是你的努力才促成这单,不是你的投资分析,可行性分析,曾总肯定不会和dz合作,叫我来做这些事,不是我谦虚,真的是做不下来的,那么这单也绝对黄掉。我只是起到了一丁点的添砖加瓦的作用。若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再说这些了。要实在过意不去,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好了,就当还了人情。呵呵!」好一份豪气!若是再提就显得我这个人太婆妈。只是我知这所谓的一丁点添砖加瓦的作用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恩同再造,「到时提成下来,一定要还给她,至少得还她一半!」我暗想。于是不再纠缠于此,鼻子却是没来由的一酸,感觉泪水快要决堤。一个大男人多难为情啊,我马上转过头去说:「好吧!到时请你吃大餐,但千万要赏脸哦!」「那是自然,嘻嘻!」若诗俏皮一笑!令我乍看之下,为之一呆。
她一直都是那种充满自信,淡然从容的女强人姿态,然而这嘻嘻一笑,却是显得很女人,充满阳光可爱。我竟感有些怦然心动,有点痴了。
若诗似乎对我痴呆的神情有些害羞,竟然一丝红云飞过脸际,更添妩媚。接着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我顿时大窘,忙也转过头去,傻笑两声,暗骂自己唐突。
当夜梦里,我居然梦到与若诗共赴巫山,无限缠绵。醒来时,内裤里一片狼藉。
我仿佛做了错事一般,心里极为自责,我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怎对得起她的大恩大德,并且我是有家室的人,怎可背叛敏敏?
然而却又是暗自回味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怎么去压抑都是压抑不住。
她那自信的气质与极为不易见到的可爱小女人姿态更是始终挥之不去,还有仿佛随时都能嗅到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水味。
我真他娘的龌龊!我暗骂自己。
「陈总,陈总,您怎么了?」一阵摇晃打断我的思绪,小欧正关心地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想事情。」我道。
「您刚才给我讲您的奋斗史,才说到您跟王总谈话,就不说话了。
您一会皱眉,一会笑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了,但怕您想事情,没敢打扰您。」小欧关切地道,好像真怕我患了什么怪病。
「他娘的,你不敢打扰我还是打扰了。我这几天怎么老精神恍惚,难道到更年期了?」我暗骂自己,随之「呸呸」两下,才三十多岁什么更年期,并且这个词一般是说女人吧?
我接着想到是在给小欧上思想课。但现在却没上课的心思了,于是告知他自己没什么,并让他收回辞职信,再坚持一个月,若是不行再走也不迟!
小欧极不情愿地出了我的办公室。我则继续望天花板上那根烦人的纸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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