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女儿五

花的儿女(五)

跨海大桥,是澳门引以为荣的「伟大」建设,但在我这个香港客的眼中,只觉得见面不如闻名。不过在夜间,一串串长长的水银灯映照着宁静的海湾,景色极美,再加之身畔有个俏娇娃相伴,所以当我们的电单车由大桥的坡顶飞驰而下时,小青欢忭地呢喃着搂紧我,益教我有飘飘欲仙之感。

路环,是澳门的一个离岛,虽已有桥樑、公路把它与澳门相连起来,只是发展仍很落后,像个穷乡僻壤的乡下小岛似的;市区极小,路灯不明,道路糟得不像话。而更糟糕者,是电单车的轮胎被碎石和马路上的大、小凹陷不平,震荡得不住的颠簸,小青的一双豪乳,也在我的脊樑上蠢蠢而动,真令我受用之极,倒觉得凹凸不平的道路也是颇为可爱的了。

飞驰到一处山边,小青指着前面黑茫茫的大海,说:「平哥,那边就是香港了。」从另一边,我看到葡京酒店的灯光。海风迎面吹拂过来,虽然只是夜晚十点钟左右,但这一带已寂静得很,可是隐隐约约,夜风送来一阵阵音乐声。小青说:「在那边的村子里,开了一家夜总会,它是靠近坟场的。」

我不笑说:「那岂不是与鬼为邻吗?」

「再过去也还都是坟场呢!」她说时指指不远处,我看到了墓园的大门和围墙。

「停到那里去,你怕不怕?小宝贝!」我问她。

「为甚么要怕?除非你跑开不理我!」她把我揽紧。

电单车的引擎熄掉,车子推入了路边的草丛中藏起,我们穿过墓园的大门走了进去,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找到一座面对大海用云石建成的坟墓。那墓的主人似乎是个女的,很年青,立碑人是她的未婚夫,这个墓,本身就隐藏着一个浪漫爱情故事了。

就着黯淡的月色,我们捡到了一张报纸,把墓石稍为揩拭,并排面海而坐下来。四周,唧唧的虫声,与山脚下的波涛共鸣,我挽着小青的腰肢,她也定睛对我凝视。在她深褐色的眼珠中,闪烁着爱的柔光,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遭、在这种地方,跟一个少女这样来倾吐心事呢!

吻,是斯文的、温柔的、也是纯情的,是不带色情的轻吻。她的嘴唇柔软、暖和,很快已变成湿濡,她的胸脯贴入我怀中,彷彿正在膨胀,是那么富於性的挑逗!我再也无法强充斯文下去,我生来就是个大老粗,此时含着小青的丁香小舌,我的手也探到她的乳房去。满掌的弹力,满嘴的香涎,很快便挑起我炽热的情欲

「嗳!让我解掉它!」小青颤声说着,面红如火地解开自己的衣钮,再把奶罩甩开,松出一双活生生的肉球来。

瞧着她白皙的球儿、嫣红的蕾蒂、嗅着她那浓郁的体香,我的呼吸顿感困难了。小青的身子一软,斜倚在我的大腿间,仰起她那两瓣湿濡鲜艳的嘴唇。在我眼中看起来,她的整个形象活似喷火一样,我腹间骤然冒起一股热力,一阵难以忍耐的张力,我的手更加忙碌了。

两座豪乳,是不断给我盘来盘去,小青的小蒂翘得更高,也更充血硬化了,我立即凑了嘴唇去吸吮、去吸取她的香气精华。小青挺了又挺,豪乳左右摇幌,而在她白色的裤子下,她肿胀如水蜜桃似的神秘地带,也深深的凹下了一道小缝来。那肉感的情景,不啻是在引诱我犯罪,刹那间,我的怪手便告越轨了。

「我……我……」小青混浊地呻吟着,把我的手捉紧,按在她那滑腻的小腹上。

「不要怕!」我急喘着说:「这里人迹罕至,绝对不怕给别人撞见的。」

小青迷迷惘惘地放开了手,於是,我立即把她的长裤脱去了,她也踢掉鞋子来方便我。紧接着,她那鱼式的三角裤,亦从她美不胜收的大腿上给褪除了下来,呈现我眼前的,是一幅极其诱人的天鹅绒图画。

我轻轻地把玩她,虽不粗鲁,但很色情。小青微颤着,大腿开了还合,合了还开。然而总的来说,她的姿势是迎迓的、合作的、也是需要的。她的草丛中,已溢出了水份,而在水份当中,彷彿有个甚么活泼调皮的小傢伙,正在热火朝天地冒升起来了。

这时,小青咬着下唇,一头转到我的跨间。我万分激动,本能地伸直我的一双腿,小青柔软如丝的头发,有如春风般拂在我敏感的皮肤上。小青解开了我的裤炼,把我那硬挺挺的东西释放出来。她温暖的嘴唇,试探性地吻我、舐我,然后就用充满馋涎的口腔容纳了我,而她纤细的手指还要把玩着我的阴囊,鼻孔迸出的气息,呵在我柔嫩的皮肤上。这个杭州姑娘,用热情洋溢的「法国艺术」,使我如痴如醉,浑忘了这处是坟场,彷彿到了九天的神仙境界。我一把拉起了小青的头,把她推倒在坟墓的碑石上,一下子就把阴茎插进她的下体里,由於她的阴道已经是润滑非常,我毫不费力就可一矢中的,直插到底了。

正当我埋头抽送时,蓦然,背后山间的公路上,轰响起了鬼哭神号的声音,是一队魔鬼天使式的电单车队,男男女女的飞车党徒,在离我们背后不足十尺处怪叫掠过,一直响过不停。小青惊恐地瞪大眼睛,把我紧抱着,气咻咻地呻吟:「嗳……停一停!」

我欲罢不能,她全身紧贴的动作,和她受惊所引起的阴道抽搐,使我产生火烫般的快感。而她幼嫩肉体,完全把我包藏着,浸淫在酥融融的暖流中,我已如完全不晓天地为何物了。「为甚么要停?」我咬牙切齿高声狂呼:「那些狗娘养的要是到来捣乱,我一定会捏死他!」

小青只是一个劲儿地喘息、痉挛着。在她奇妙的搐动中,我的敏感神经被她忽松忽紧的压迫着、拑制着,那使我半秒钟也难按捺,只想把头颅抛却,把热血洒尽!而且,连小青她也不能控制自己而疯狂起来,她的腰肢成了拱桥,盆骨彷如磨盘,她那神秘之城,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着的万能搅拌机一样。

车队过后,抛来了一股焦油和尘土的气味,浓烟久久不散。在黯黑的夜里、在树林的草丛中、在坟墓碑石之上、两个人在疯狂地迎挺、撞击着,四周是唧唧的虫鸣,混合着做爱时下体磨擦的水声、口中的呻吟声,一切一切,都显得这样淒迷、鬼秘、绮丽。但是,一切都不在乎了,我已追寻到、找到了慷慨赴义的最适当时机和地点,把自己全部埋葬进去,连同我千千万万的子孙后裔……这是最灿烂的时刻,小青亦已垮陷、溶化掉,我俩真愿意立刻死在这块可爱的坟墓碑石上!

重整衣裙后,我与小青在云石碑上坐下来,习习的海风,把小青吹得略感寒意,她伸手过来给我紧握,我搂抱着她,轻柔地再吻了她一遍。「平哥,你……真有心事要跟我谈么?」此时月色更为黯淡,但她褐色的眼珠,仍是那么明亮、澄澈,凭着她的这一份柔情,已值得我为她冒险犯难了。

我问小青,她是否已经厌倦了这种类似应召女郎式的生涯?是否曾经想过要拔出泥足?我要她坦白相告,勿负我的一腔热诚。小青略作迟疑,终於对我说:「平哥,我目前的情形,还未致你想像中那么严重的。」

我抓紧她的手说:「别骗我了!小青,老张曾向我暗示过,说你不敢反叛他的,那是甚么意思?」

「平哥!你只是一个过客。」她垂下头去,幽声地说道:「说不定,你明天……明天你就会离开我。」

「不!我爱你!从昨晚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已深陷在对你热爱的旋涡中。」我肯定地说:「不管你是否爱我,甚至觉得我是个傻子,我已决定为你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你爱我吗?」

小青只是苦笑:「我是个失去自由的人,包括爱的自由。」

「为甚么?你就不肯爽爽快快地告诉我!」我说得很生气。的确,我是真心想帮助她,但她却不把我当作朋友,可是为甚么在与我做爱时,又表现我如此热烈?难道,那只是她「工作」的一部份吗?要是如此,她就形同娼妓了。

「平哥!你先说吧!你有甚么能力帮我?」她贬着眼睛问。

於是,我像连珠炮似的说出白天老张委托我去干的事;我相信老张会付给我一笔相当可观的酬劳,也许能代她还清欠老张的债项,使她重获自由,提前结束这形同神女的可悲生涯而回杭州祖家去。但说完了,我又有点担心:「小青,」我紧紧搂着她,郑重地说:「你绝不能跟别人说的,知道吗?」

她点点头,感激地吻我一口:「平!你是救我心切,如果我向老张告密,我还有良心的吗?只是……」

「你还怀疑我是否有能力?」我说:「这件事,对老张一班人非常重要,因此,我们大可以跟他们讨价还价,问题只在於你,是否愿意脱离他们而生存?」

小青还是贬着眼睛,拿不定主意。后来,她表示要再考虑清楚才能答覆我。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很不开心地说:「好吧!也许他们对你是极其重要的,因为你一直是要依靠他们而生活的。」

「噢!平!不要奚落我,我……受不了你的冷言冷语!」小青几乎哭了。

「我们回去吧!」我挽起她,从墓园走出去,回到我藏电单车的地方。到了这时,由於小青的「不识抬举」,我暗暗生气,也完全失去游车河的兴趣了……

晚上,我睡到小青她们的屋子里,为了冷静地去思考问题,避免遭到别人的骚扰,我把自己锁在一个单人房内,一直思想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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