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距离上一次碰面已经忘了多久了,
但第一次的印象却依然如此深刻。
在某次酒聚出现,
原本是要调解本姑娘郁闷情绪,
却一个约一个,俨然成了什么庆祝大会之类的。
我也沒计较太多,反正就坐在那欣赏,猜测会有哪些人各自带开,这游戏其实挺好玩的!
阿尼很不爱说话,也许和我一样无法融入那些野兽,坐在我右前方的位置,
总是我邀她干杯她才会稍微转过头看我,其馀时间我们都沉默着。
直到有人提议去唱歌,我带上一瓶红酒坐上她的车,坐在副驾看着窗喝着。
我不想去,妳陪我喝酒好吗?
她沒回我,直接打电话告诉那群野兽我们不过去了。
但我不知道要去哪。 我对着窗无力的说着。
她还是不说话,而我也沒再问,喝完了手中这瓶忍不住睡意的闭上眼睛。
阿尼很温柔的捧着我的脸把我叫醒,扶着我下车。
汽车旅馆是吧?
她无奈的耸肩。
妳沒女朋友吧?
她摇摇头。
上楼,
桌上摆好了开瓶的红酒梅酒香槟高梁伏特加汽水果汁和两大瓶矿泉水,
够喝了吧???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红酒,香槟,有一搭沒一搭的对话,遥控器在她手上,电视画面不断的变动。
空气很沉重,每一口唿吸都好辛苦。
酒,是我的氧气。
她去沖澡,我拿起手机看着半年前就该删除的照片。
这帅气的脸却总是埋在外面女人的胸前,再告诉我那都只是逢场作戏。
做你妈啦!
一口气喝干,沒了。
把阿尼剩下的也喝着。
自己愚蠢的被玩弄,还在那捨不得,
分不清是不甘心还是被羞辱的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阿尼围着浴巾就走出来了。
我低着头冲进浴室里,
无力的沖洗着身体,想不出任何方法把所有的无力感沖走。
气唿唿的走出来,管他桌上杯子里的是什么,通通喝光后直接钻进棉被里。
阿尼也躺下了,面对着我。
还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想做爱吗?
……………
转身躺平,把脸別过去另一边。
糟糕!我只有围着浴巾,里面什么都沒有!
阿尼把头躺在我的右手臂,
脸就直接靠在我的脖子上,
静止,抿嘴。
像触电一样,忍不住逃离她的脸,
她用右手贴着我的左脸,
让我无处可逃。
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嘴唇在脖子上游走着,
不时滑动到耳朵旁,
每一下都带着电流在全身跑着,
每一下都让我越来越不想抗拒。
将我背对她,
往下,
时重时轻的吻着我的肩膀和背,
手隔着浴巾,沿着我身体侧面的曲缐滑动着,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
阿尼将我的浴巾解开,
把脸贴紧着我的背。
用手抚摸着,嘴唇吻着,吸着,
用手指头在我身上点着,
我咬着下唇,用盡力气紧捏着枕头,不让自己叫出声,
但这一切真的太难以忍受,全身早已酥麻无力。
等一下!
阿尼停下那要人命的动作,
看着好不容易挤出这四个字后的我却无力再说出什么,
整个空间只听见我的喘息声。
是酒精催情慾,还是身体从来沒有被这种前戏对待着?
现在这种状况是怎么回事?
这些跟作爱无关的动作为什么会这么舒服的难受?
脑子乱轰轰想着这些问题。
不脱衣,总是穿着整齐,我脱个精光像雕像在床上被观看着。
为了她们可能突然的想进去,我自己买了润滑油。因为她们好像不懂会痛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阿尼,看着她的嘴,想到刚刚的那些,突然觉得身体缩了一下,
心里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沒有头绪,开始有点紧张。
身体有种被电到的感觉是正常的吗?
她嘴角上扬,
妳不会是第一次吧?
当然不是第一次!
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转身躺平,用棉被盖住我的身体。
唿吸总算接近正常了,但怎么会喘得累得像在爬山一样?这真是太奇怪了!
可以继续了吧!
阿尼不等我回应,解开她自己的浴巾,在我惊讶之际就吻上我的唇。
还是很麻,那麻的感觉从脑直冲到我的两脚之间,想夹紧,却被她的脚挡住了。
她的舌尖先在嘴唇上打转,接着霸道的进来捣乱我的知觉。
很痒,头脑里面很痒,是因为她的舌头吧!
身体很痒,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乳头在我的上摩擦吧!我倒吸了一口气。
快不能唿吸了,想将她推开,她却把我两只手都压制住,
夹住她的双脚之间早就湿了,
越夹越紧,像是在哀求什么似的。
真是丢脸,却又真是享受。
她放开我的手,两手包覆着我胸,
舌头在坚挺的山峰逗弄着,另一只手在我大腿上用手指头画着圆,然后往内探去。
她突然将嘴凑进我的耳边,
妳很湿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应该不是我造成的吧!
心里这样想着。
她又轻轻吻着,直到她用力的含住,
我的背反射性的拱起,手无力的抱着她的头。
右手在下面用指头夹着已肿胀的那一点,并在洞口徘徊着。
我的脚早被她打开,这样的姿势和她的动作,我心理和生理已经开始渴望被充满。
她却迟迟不肯,左手抚着我的胸,吻着我的唇,舌头在耳朵 脖子 胸部不停的循环着。
身体开始不断扭动,
这好像是我仅存表示抗议的方式。
用手抓住她的右手不让她继续折磨我,却失败了。
她开始在那一点用力,拨动着,
我只能紧抓着床单,承受这许久未有的快感,
她终于进来了。
快,但不粗暴。
缓慢的移动,对于慾火中烧的我来说,不够!
我紧抱着她,向她索吻,
自己的臀部加快速度的迎合她的手,
很舒服,在她耳边这么说着。
终于,她加快了速度,
将脸埋进她的颈肩处,将她抱紧,
下半身被她如此充满着,
感到紧缩的频率增快,
终究忍不住的叫出声了。
她沒有马上停下,仍然缓慢的在动着,
嘴唇在我脸颊上点着,她好像在笑?
我只能抱着她,努力的吸着每一口都得来不易的空气,
喘息着,享受着,
感觉到她在注视的眼光,突然感到害羞不敢看她,
幹麻啦!
我用棉被把自己的脸盖住,不想被看见。
妳真安静,但身体却这么有感觉。
她边说边把手抽出来,
我却因为听到这句话又感到一阵麻。
妳不说话沒人当妳是哑巴!
马的,这个人还是不要讲话好了,
为什么连讲话也会带电?
我也很有感觉。
她左手撑着下巴,笑咪咪的对着我说。
我才发现自己的大腿也在她两脚之间,
那感觉,湿了,
怎么办???我突然感到慌张,
我沒碰过女人,以前很想,但遇到的都不给碰,
久了好像也不再有过这个念头了。
我看着她,
战战兢兢的把手覆上她的胸。
还记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下场有够糟糕,
我这么认为着。
她把我的左手拉往她的腰放着,
吻着我,在我大腿上磨蹭着,
这样的动作竟然也会电到我自己,
不自觉的皱了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把身体往上移,
让她的乳头在我脸上滑过,
我用手把她捧着,含在嘴里,
沒有什么技巧可言的我,先试着吸允着,
再学着她,用舌头在那画圈,上下左右的挑动着,
意外的,不是她的反应,
而是我因为她的声音,竟然越听越兴奋?
我将膝盖弯起,
感到那湿润,我笑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想要一个女人,是这种感觉。
我让她平躺着,
嘴仍然沒有离开她的山峰,
像个贪心的小孩,左右都想要。
手往下,玩着她的森林,
享受那毛在手掌心的搔痒感,
彷彿就像正在摸着自己,很舒服。
用指头沾了点湿润,上下摸着,
找到了!
兴奋的不停压着她。
阿尼突然把我头转向她,
温柔点,別那么用力。
她带着笑,对着我说。
可恶,
她那笑容是在嘲笑我吗?
我也可以做好的!!
我吻着她,试着将手劲放小,
在那点上,左右快速滑动着。
她把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控制着我的速度和角度,
不要停。
阿尼咬着我的耳朵说着。
怎么可能会停?
我回咬她的耳朵说着。
直到她用力的抱着我,
在我怀里无力颤抖着。
不想让她有休息的机会,
把食指中指顺着这股湿润进入,
在进入之后我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这种被包覆的湿热感,
从指尖传来的快感,
让我必须将嘴唇贴紧她的,
害怕这快感会让我无法继续。
找到最合适的节奏,
继续在她胸前吸允着。
阿尼的皮肤很白很嫩,
光是把脸放在上头就很舒服。
开始感觉到手被包得越来越紧,
有点难以动作,
却刺激了我,让我加快了速度。
我闭上眼,
享受着房里所有的声音,
她的喘息,她的心跳。
当她高潮的同时,
彷彿我自己也一起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全身瘫软无力的趴在她身上。
阿尼双手环抱着我的腰,
轻轻的吻着我,
在我耳边像催眠似的说着,
好好睡吧。
我闭上眼,乔了一下位置,
就趴在她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第一次有电流跑遍全身的感觉,
而我爱上了这种单纯。
阿尼始终是个陌生人,
我们从不细问对方的种种,
也不会刻意联络,
但总在彼此单身时,
我们一样,
不多话,豪饮,做爱。
我爱着每一位交往的对象,
但在性事上,
她们无法给我任何的电流感。
这着实让我困扰。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
和阿尼做爱的次数并不频繁,
但每一次,光是接吻,
就能感到身体已经在渴望她。
她还是唯一的陌生人,
阿尼是我帮她取的外号,
她也习惯我总这样叫她。
我还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位朋友带来的,
曾经想尝试找一夜情,
不想太琢磨于因性而爱或因爱而性好,
和阿尼讨论过,
我对她沒有爱的感觉,
少了爱的成份,
还是可以拥有美好的性啊!
阿尼已经消失了两年,
是生是死毫无头绪。
而我下段恋情好像还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