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芬芳的文章

  
  篇二:一瓣心香,一缕芬芳
  人,是种独特的动物。即使知道,动了感情,也可能无补于事,甚至还可能加深悲剧的寒冷,犹不能控制眼泪在心里、在眼中流淌。如果,有那么种东西可以作为回应,恐怕就是那些书籍。当时间或者生活的利刃或缓或急在肉身、思想里勾画出无数深回,捧一卷书,在烟雨迷蒙里,在曲径幽深处,在寒蝉凄切后,在午夜梦回时,简简单单,随随便便,不求什么理解,不想什么功用。只是让文字润染我们的眼睛,让笔墨儒雅我们的心灵。无论白霜何时爬上你我的头发,不管沟壑何时布满你我的额头,生命的青春总是有股潺潺涓流,由远及近,横亘而生。有的时候,会抬头看天,那里有一抹红晕,一段心情。
  说书能够那种寒冷或者落寞消解,做出一定回应。并非说,书能够把我们带到一个桃源圣地,而是提供一扇窗户,窥见生命里的起落升降。那些人那些事的足迹履在心胸,那里有片沙滩,每点痕迹都画在心里。即使会被朝潮夕汐冲洗,即使会被云水风雷盘桓,那样的芬芳,那样的心香,都已经散到四肢百骸,从眼睛里,从耳朵里,从千万个毛孔里,出来进去,于是——我们选择了真意。
  不用高调提倡,不需苦思冥想,不待皓首穷经,不求文采飞扬。书,其实是经不得太重的担子。纵然曾经它以竹简为体,纵然曾经它用身躯告智。文字本是轻盈,生命的沉重正是因了这样的轻盈而变得灵动而飘然。苏轼云: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仙人虽远,御风难行,可是自己又何必强加高墙,囹圄你我的心灵。
  读书,恰如古人论画,行乎不得不行,止乎不得不止。纤笔一支,纵然不若三千毛瑟精兵,至少也得让心成一境,会话天然。既如是,何必强求?观者参道,道者如水,行于危石则激荡冲击,动在幽谷则泠泠自响。
  读书,恰如前辈步履,意动神发,随遇而安。漫卷诗书,提步上山、越岭,涉水、走木。或箕踞,或偃仰,或仆于草地,或歌于水涧,或走于大道而奔波,或憩在小径而临渊。何处不读书,何处不发声?一句语天姥,一言同汉胡。一问天方白,一应雨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