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何自赏

  清晨,忽然发现阳台上的花草鲜嫩了许多,思忖着自己胡乱宰出的上下句:几日风雨萧萧过,一枝石榴悄悄开。经过雨水的洗礼,那几株花草显得有了悦目的光彩。
  老实说我们家喜欢倒是喜欢养花鸟雨虫什么的,可总也养不好,朋友送的也不泛名花异草,送来时鲜活嫩绿,煞是逗人,然而在我的摆弄下,不出一年半载,要不渴死,要不涝死,要不冻死,要不气死;那些精灵样的鱼儿嘲弄似的三番五次翻着肚皮在我的眼前悄然无息。我爱它们,它们却不接受,让我好不气恼,于是决意不再为此花费时间。搬了新家后,朋友们众口一词指出缺憾:少了点活的绿色!
  我何尝不想来些点缀呢?没办法,在朋友们的唆使下,只得弄些容易服侍的花草如火季、仙人球、栀子花、月季、太阳花、山茶花、茉莉花,还托人搞来一株石榴,在阳台上摆了一溜,客厅里还放了一盆巴蕉、一盆三叶草、托了一钵吊兰,嘿!还别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添置,却使那久违的清新典雅又回来了,虽然我的花草不如他人的高贵,却使我似乎更有了“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的悦意。
  特别是那株石榴,倒也不曾刻意伺弄的,可自开春以来,挂满了鲜红的花苞,开放时,那花瓣里长出细细的蕊来,在绿叶的映衬中显得耀眼极了,那丰润的花极像一位富态的贵夫人,其实她的心中包裹着石榴呢,而那细小的绿叶却羞怯的像个丫鬟,总让人联想起一些其貌不扬的东西,可不管怎么说,红花还要绿叶陪衬啊。微风儿轻轻一吹,小小的枝头承重不起似的,将那红红的花瓣抖落一些下来,又使盆里、地上多了些经受不住考验的残红,我偶尔会面对这残红发呆:“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其实,到那时飘零的又何止是落红呢?
  
  篇三:孤芳何自赏
  夜雨初凉,烟花散尽。风打窗棂,雨落夕阳。寒伤依旧的秋天,去日苦多的朝露,在人世的美好却只有一瞬繁华。在这一片灿烂中陨落消逝,却为何人?
  故老相传,东海之滨有女,峨眉华冠,双眸似水,自北冥踏莲而归。有鸟乎其:娥皇。行于山薇之间,歌惊杜鹃泣血,身渺渺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