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桃花
2018年11月01日
来源:妞妞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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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十里桃花半山红
下榻在富春江畔的南国饭店,倚窗远眺,点点渔火,忽明忽暗;清清
春风,徐徐而来。我们仿佛在品赏一首恬静而隽永的诗。然而,这不是我们的初衷,
主人安排我们明天去看新登半
山村的
桃花。
听说今年新登的
桃花节开幕式搞得十分隆重,专请著名歌唱家蒋大为先生前往高歌《在那
桃花盛开的地方》。早餐毕,我们便匆匆踏上征途。出了富阳城,约半小时车程,便到了新登镇。穿过镇区不多时,沿着
温柔的小丘,进入了宽阔的山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连一片的油菜花,金灿灿的,香幽幽的,平添了一份乐趣,但也更撩拨起对
桃花的向往。山路有一点儿坡度了,两边的青山渐渐地挤压过来。转过一个山弯,眼睛一亮,几株桃树从车身擦过,再往前开,桃树多了起来。到了山坡上的一块平地,便是半
山村。
我们下了车,活络一下筋骨,循着起伏的山间公路登去,融进了
桃花的世界,头顶上、脚底下、
身子左右,从眼面前一直绵延到山之尽头,满目都是
桃花。盘旋在山涧的沥青公路像几缕
黑丝线把桃园扎成一朵硕大而
美丽的花。我们一边登山一边浏览,那多彩的
桃花像朝霞撒满山坳,似霓裳飘舞蓝天。这
桃花任你怎么看,也不显单调。那棕黑色虬枝上缀满了粉白色的,是最早开的花;而伸展着青枝,吐着玫红韵息的,是迟开一点的;还有那些嫩枝上依偎着的花蕾,红红的,羞羞的,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不管哪一种花,都鲜活欲滴,透出健康的红晕。我们登上山丘之颠,俯视十里桃园,真是一片色彩的海洋。且不说那连片的各式各样的桃红,一丛一丛的梨花,像高傲的白马王子
引诱着那些
桃花们;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金黄的油菜花,也来凑热闹,三五一群的,尽情地嬉戏着;最
可爱的是那些蚕豆,绿叶中冒出无数白花,花瓣中嵌着金黑色的“眼睛”,好象在监视着花儿们的行动。整个桃园在青松翠竹的拥托下,是那样的清馨,那样的热烈。
下山了,我们不走公路,索性沿着山间小路钻进了桃林,这里是另一种情形。那些
桃花,有的拨弄着我们的头发,有的轻舞在我们的眼前,有的抚摸着我们的臂膀,我们被
桃花完全包围了。
桃花历来是
美女的象征,远赏
桃花,你会为她的
美丽发出由衷的赞叹;而近看
桃花,就如无数
美女簇拥着你,一种笼罩感即刻升起,昏昏然、纭纭然也。此刻,苏轼的名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是
最好的注释罢了。桃林下,是动物们的欢乐天地,一群芦花母鸡畅开歌喉,在高唱生产后的喜悦,几只锦毛公鸡追来追去,乐坏了,忙煞了;狗儿们在
主人的唤叫声中,时而窜到东窜到西,时而凝神屏息注视动静;溪里的小鱼儿,翻动着白鳞,戗水而上。桃林中星散的山里人家,粉墙黛瓦,木结构房子,房前满是桃树,屋后淡竹掩映。
在一个小山包旁,一位
大妈正在修整桃树,见我们走过去,她放下活计与我们攀谈起来。
大妈热情好客,非要我们到她家坐一会儿喝一口水。这是一户典型的山里人家,正门敞开着,
男主人下山了。
大妈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招待我们,我们也随意地拉起家常。
大妈一家四口,
丈夫年轻时参加解放军,退伍后
回家乡务农;一个
儿子是山里飞出去的“凤凰”,考中浙江大学,前年
毕业时又考上了公务员,分配在杭州市
机关工作;一个
女儿也很有出息,在富阳一个镇里办起了占地60多亩的厂子,年收入相当可观。正谈着,大伯和他的“警卫员”小黄狗跨进了门。大伯和我们算了一笔帐,他家种了300余棵桃树,有十多个品种,分六七八三个月结果,桃子采摘季节,到桃园来自己采摘的客户,每斤三元五角,运到富阳城,则可卖到五六元,平均一棵树的桃子卖一百元左右,一年的收入可达到三万元。我递给大伯一支烟,他边吸边指着屋外满山遍野的桃树说:“原来半
山村都是梯田,就种水稻,遇着大旱年头,稻子旱死,颗粒无收,闹饥荒是常事儿;就算风调雨顺大丰收,靠这点儿谷子,还是穷啊。自从
家庭联产承包后,有人就动脑筋种桃树,这一种就火了,家家户户都种桃树。二十多年过去,半
山村成了真正的桃树村了。”听完大伯的一席话,我在想,半
山村的百姓如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一切离不开火红火红的十里桃园,更离不开我们共和国历史观念的转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