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恋足日记 1-36 》全本完结版

              第一章非常日记   我知道警察还躲在暗处,注意着我。   他以为我是小偷,但我不是。在这节光线极其有限的车厢内,我只想摸摸那 个女孩的脚,再无他想。我有点害怕,但没奈何,只能放下那本假装正在翻读的 杂志,漫不经心的站起来伸个懒腰,余光扫了他一眼,随后乖乖爬上了我的铺位。   我是睡不着的,只在心里默默计数着时间,双眼在黑暗里睁得老大。约莫二 十分钟过去了,我觉得那个警察应该已经去到别的车厢了,于是战战兢兢爬下铺 位,前后望了几眼,大脑一片空白地又朝那个女孩的铺位走去。其实早在我上车 的时候,我就绝望了,因为我所在的铺位附近,乘客或是大叔,或是中年妇女, 没有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但幸运的是大约11点钟我去车厢尽头的卫生间,在 车厢的中部发现了一个容貌、身材姣好的女孩!她当时正侧身睡着,大概是车厢 内开了空调比较暖和的缘故,她的右腿伸在被子外面,而那一只白皙的玉足,漂 亮而有型的足底正斜对着我,瞬间使我几乎不能自已!   但我毕竟是老手,一刹那的木然后,我回过头,一脸冷漠地继续向前走去。   进了卫生间,我有些激动地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边小便一边仰起头,暗自 庆幸起来。是的,对我来说,这张卧铺票又值了。我就站在卫生间里吸完了整整 一支烟,丢掉烟蒂后推门走了出来。我屏住呼吸,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女孩的铺 位,在旁边的弹簧椅上慢慢坐了下来。见左右无人,我盯着她光滑的足底,咽下 唾沫,刚要起身凑过去,猛地发现有人从车厢另一侧的门走了进来!我赶忙屁股 又落回弹簧椅,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车厢顶部。我本以为那人会径直从我面 前走过去,不曾想他竟然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我装成惊讶的样子一瞥,才发现原 来是警察,也就是火车上的乘警。他问我为什么不睡觉,我说睡不着。他扭头见 周围并没有空闲的铺位,便让我把车票拿出来。我尴尬地走回到远处自己的铺位, 从枕头下的钱包里取出了车票。他拿过看了看,又还给了我,提醒我最好在自己 的铺位旁坐着,别去那边,否则人家万一丢了东西,我解释不清。我听得出来, 这善意的提醒,其实是一句警告……   我小心地走在车厢内,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个小偷,一种负罪感,不,应该叫 羞愧感油然而生。是的,我要去摸那个女孩的脚。不一会儿,我来到那个女孩的 铺位前,又一次坐在了弹簧椅上。她的睡姿由起先的侧睡,变成了仰睡,这说明 这段时间之内她醒过,亦或是翻过身。我不敢确定她现在是否睡熟,但她的一双 玉足已经完全伸出了被子,白里透粉的脚底板正承接着我的视线。渐渐地,我发 现自己的目光已经从试探变为了贪婪,喉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小心地离开弹 簧椅,马上又在她的铺位前蹲了下来……这样,她的一只脚底板已经距离我的鼻 子十公分不到了!   多么漂亮的脚啊,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恋足的人,是有些变态的。无论什 么样子的脚,只要是女人的,都可以激起他们的zhan有欲。但我不同,这也   是我自我脱离这个群体、救赎自我的最有力证据——我只对一双漂亮的脚有yu   其实女孩子的脚要想被称之为漂亮,亦难亦不难。首先要满足的条件是,白。 脚趾和脚背的肌肤白皙,没有过于明显的血管凸显,前脚掌与脚后跟呈淡淡的粉 红色,才好。第二个条件是要嫩,脚趾的关节没有磨出的茧,脚底与脚后跟不能 有死皮,脚后跟如果摸上去相对滑滑的,那便更是极品。第三个条件是脚形要好 看,整只脚呈修长状,绝不可以胖,五根脚趾干净有序。只有这般美足,才能彻   我在她的脚底处,蹲了足有三分钟,只为一旦那名对我已有印象的乘警回来, 我可以说自己在捡东西。她的脚,很漂亮,那足底仿佛有神通一般,渐渐拉过我 的脸靠近她,再靠近,当我的鼻尖险些碰触到她的脚心时,伴随着喉咙里不自觉 发出的一声「咕噜」,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伸出滚烫的舌尖,缓缓抵在她的脚 心上,微微一仰头,舌尖便拖着一份炽热,划到她的粉嫩的脚掌上。我收回舌头, 迅速重新坐回弹簧椅,小心地观察着她。如我所愿,她睡熟了,没有任何反应。 一股血猛地冲进我的脑子,我飞快地又蹲在铺位边,像一个吸毒的人颤抖着身体, 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起她的脚底来。   她的皮肤很白,这让我觉得她很干净。我的呼吸很沉重,这让我觉得我很肮 脏,但我正用肮脏来强迫性地侵有着她身体的一部分,而在她平日里醒着的时候, 这种可能是绝不会有的——每每意识到此,都会将我的快感推至一个又一个顶峰   苏凯读到这里,竟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这时冯宁宁敲响了书房的 门,苏凯赶忙将手中的这本日记塞进抽屉里,起来深吸一口气,原地跳了几下, 走过去开门。冯宁宁手中拿着两只苹果,苏凯刚解开门锁,她便用肩膀将门顶开, 坏坏地一笑:「在里面做什么坏事呢?」   苏凯拿出正义凛然的神情,哼笑一声捏了一下她的脸,转身将她让了进来。   这套房子是三年前苏凯的父亲买来投资的,正巧苏凯硕士毕业后留在了北京, 这座房子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居所。冯宁宁嘴里叼着苹果,将另一只苹果塞给 他,一屁股坐在他硕大的办公椅里,双腿搭在椅子把手上,两只穿着拖鞋的小脚 顽皮地一上一下晃动着。苏凯没有恋足倾向,尽管他不排斥有些女孩的脚的确很 好看这种观点。他咬了一大口苹果,目光却不自觉地悄悄移到了冯宁宁的脚上。 从那拖鞋中半露的赤脚可以看出,她的脚型很好看,皮肤也够白。苏凯与她早已 冲破过最后一道防线,但这么认真的、下意识的去看她的脚,还是第一次。他不 愿承认自己是被那本不知作者的日记影响了,他认为一个在京城有房的硕士,品 位不该是随波逐流的。   当晚,苏凯与冯宁宁zuo爱时,特意抱着她的脚,吻了又吻。他迫不及待 地想知道那本日记的作者屡屡得手时的忘我兴奋感,到底是怎样的。更重要的是, 他发觉在那一行行歪扭的文字中,他竟然感到了嫉妒……他想一根根吮吸冯宁宁 的脚趾,但冯宁宁边笑边抽回了脚,不好意思地把他拉回了该有的体位。   洗得再干净的脚,女孩子也总认为是脏的。   第二天,将回学校上课的冯宁宁送走后,苏凯在地铁旁的KFC简单解决了 早餐,有些迫不及待地返回了家里,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每个人都有猎奇心理, 苏凯不是没看过描写露骨的成人小说,但这本以第一人称来纪实的日记,和文字 中的兴奋共鸣点,结实地绑住了他的全部心思。苏凯现在的身份,说好听是自由 撰稿人,难听便是待业大龄青年。在北京,硕士并不比私家车少,苏凯很清楚每 天这样在家闲着,有文凭与没文凭几乎没有区别。不过当他又一次从抽屉里翻出 那本日记时,他便自我安慰地想着,他是在批判一部作品,在深究当代年轻人的 另类性取向问题,属于学术研究,绝非浪费时间。   我贪婪地嗅着她脚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汗味,或许是穿 了一天的运动鞋的缘故吧。在她的铺位下边靠里的位置,有一双淡粉色的耐克运 动鞋,看上去37码大小,整齐地并排放置着。我讨厌穿高跟鞋女人,这会让 她们的脚趾变形,失去美感。相同的,我喜欢穿运动鞋或帆布鞋的女孩,她们的 脚型可以保持得很好。眼下这双漂亮的运动鞋,与我眼前这双粉白的脚,按我的 因果逻辑方式相互辉映着,互赞着。   她的脚趾自然弯曲着,向脚底弯出一道漂亮曲线,我的舌尖慢慢滑进了这 道柔软而诱惑的山谷,巨大的满足感冲击着我,我忍不住哆嗦着伸出双手,如一 个脑血栓患者般困难而轻微地握住了这只玉足的两侧,那足弓优美的曲线在我的 右掌心中伸张着,瞬间使我再也无法自制,双唇向前一送,贴在了她粉白的脚掌 上,紧紧闭住眼睛,下身一塌糊涂……   苏凯浑身一抖,日记险些从手中滑落。他哆嗦着抓过书桌上的打火机,燃起 一支烟。当浓白的烟从口中喷出后,他仰起头,竟感到一丝解脱……他低头望向 这本封面已有破损的日志,神经质地骂了一句:「扯淡!」   尽管是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用日记记录下的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但他此时 迫切地想证明这些记录全是假的,是意淫,是畸形的心理发泄。一根烟末,淡定 下来,他惊讶地发觉自己似乎吃醋了。他的眼前忽然不自觉地映像出一个画面, 那个睡女孩的粉白的玉足底,正对着自己,他仿佛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               第二章那些回忆   我记不清自己萌生这种奇怪的癖好,是从何时开始,但在有限的回忆中,从 初中时代起,我就已经对女孩子的脚产生了莫名的好感。那时候不懂「恋足」这 一闻所未闻的概念,只知道每每看见穿着凉鞋的漂亮女孩的脚,都会从内心深处 迸发出想摸几下那对尤物的念头。那时候,学校里有许多学习很差的、混混式的 男同学,他们也是学校里第一批搞上对象的群体。当时虽说已近二十世纪末,但 校园里谁和谁搞起了对象,还是会成为不大不小的新闻。说起来挺让人嫉妒的, 肯与那些混混式的学生在一起,甚至交往的女生,都是各个班最漂亮女孩子。   而学习优异的男生,是无人青睐的,至少,无漂亮女生青睐。像我这样学习 尚可、又与「混」字不沾边的普通学生,更是无女孩肯多瞅我一眼。久而久之, 我们就对校园的女孩子产生了敌意,私下里抨击哪个女孩不要脸,瞎眼了只喜欢 学习不好只会闹事的男生,甚至开始幼稚地抨击当代女性的世界观与价值观,最 后过足了嘴瘾,却只落得无奈的一声叹息——哎。   我知道一个女孩,叫晓晓,比我大一届,当时正读初三。晓晓是三年级有名 的美人儿,在我眼里更是全校的NO。1。她的身体,一切硬件都完全符合我的 审美观,五官精致,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当时就在想,她的脚一定很漂亮, 与人一样漂亮。只不过晓晓夏天从不穿凉鞋,只穿很好看的轻薄运动鞋。她与同 级的一个长相有点凶的混混男生经常在一起,我们班的知情人士曾经透露过,她 和那混混正在谈恋爱,甚至已经上过床。我当时坚决拒绝这些听进耳里的字眼转 化成意识,毫不动摇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谣言。直到有一天,当我终于如愿以偿 地看见了她的裸足时,我也彻底相信了这段被自己定义的「谣言」。   学校的西门外有一条不算宽敞的路,路旁都是大大小小的学生用品店和小吃 店。我那天出了校门,顺路刚走不远,便发现远处抱在一起的那对男女,女的正 是晓晓!本来在这条路上,混混抱着女学生又亲又啃的情况我见多了,但这次女 主人公是晓晓,顿时让我莫名紧张与兴奋起来!那个长相很凶的男生坐在一家店 铺外的凳子上,晓晓就横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着、肆意摸索着。我拿出好学生 惯有的一脸严肃的神情,目不斜视地向那边走着。近了,我突然发现晓晓的右脚 是赤裸着的,鞋袜被放在了男生屁股下的   还未等我在脑海中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作出反应,那男生又脱下了她左脚上 的鞋,拉掉了她的袜子,手在她的双脚上来回轻抚着,捏着……我当时的第一反 应,就是自欺欺人地暗中祈祷着,晓晓的脚一定要很难看……但我错了,在两人 面前走过时,我清楚的看见,晓晓的一对脚丫白得耀眼,脚趾柔软而漂亮!   用万念俱灰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并不过分。伴随着剧烈的心跳,我的脸热得 吓人。我在想,我已经再也不会遇到有一双这么漂亮的脚的女孩子了。世界上只 有一个晓晓,已属别人。见两人正专心调情,并未注意我,我向前走了几步,装 出一副有东西忘在教室里的样子,硬着头皮又原路折返回去。我边走边贪婪地瞥 着那双玉足,当那名男生托着她圆润的脚跟,嬉闹着抬起她的左脚,无意中使得 那淡粉色的脚底完全正对我时,我突然感觉自己的体内什么东西碎了,炽热的液 体流淌开来……晚上,匆匆吃完晚饭后,我以学习的姿态躲进了房间,迫不及待 地躺在床上,*起来。夜里,我梦见晓晓的那只脚就在我的枕边,我抱着那只尤 物,疯狂地舔着吮着,满身大汗……   苏凯放下日记,点起一只烟,油然想起自己的初中时代。要说青春期的躁动, 那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女孩的脸和刚刚发育的胸上。作为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学 习尖子,N元N次方程比起让他在街边抱着校花又亲又啃,更有诱惑力。虽说是 大城市的孩子,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碰触女孩,还是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   冯宁宁已经是他的第二任女友了,无论相貌还是内涵都比第一任强多了。苏 凯对初恋没有太多的留恋,那时候是懵懂的,是一段堪比实验品的光阴。从冯宁 宁开始,他才有了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将来谈婚论嫁的现实念头。   中午,苏凯煮了泡面,炒了盘花生米,坐在沙发上喝起啤酒来。他吃了几粒 花生米,随手拿过手机刚要给冯宁宁发短信,没想到她的短信却先到了。冯宁宁 的短信内容有一定的规律,第一条是问在干嘛,第二条便是牢骚,哪个教授又 「毁人不倦」了,或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新裙子。   苏凯向后靠在沙发里,刚要回短信,想了想,索性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电 话那边乱糟糟的,一听就是刚下课。她在电话里撒了会儿娇,说下午放学后得陪 寝室女生去逛街,晚一些再去找他。苏凯问用不用开车去送她们,她笑着说还 是算了,别让我室友乱想我在外面傍大款。放下电话,苏凯不觉一笑,仰头喝光 了杯子中的啤酒。他想,傍大款又怎么样了,那也得有那个先天条件才是。再说, 他这个未婚大款,还一门心思的想娶她呢。   吃完饭,苏凯打个饱嗝,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播午间新闻的 频道,便拿过茶几上的那本日记,点起烟读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男生是否跟我一样,也喜欢女孩的脚。他在晓晓的脚上又摸又 捏,一定有原因。可我现在不恨他,我恨的是晓晓。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在学 校旁边的路上,就那么轻易的让男生脱去鞋袜,露出自己的脚呢!这个世界真的 很不公平,外貌那么优异的女孩,同样有一双那么好看的脚,却又偏偏被一个经 常逃课打架的男生完全zhan有着!我已经相信她和他上过床了,她不值得令 人惋惜,自作孽。   看过晓晓的脚后,我整整三天没有从那份参杂着兴奋的嫉妒中缓过神。有时 在教学楼里偶尔遇见,我会不自觉的悄悄白她一眼,再不自觉地低头盯着她脚上 的鞋,想着那里面包裹着的那一对白嫩的玉足。   我感觉自己有些变态了,因为我竟然萌生了,一定要摸到她的脚的念头!我 害怕,怕那个长相很凶的混混打我,但是,我认为那么漂亮的脚,根本就不该属                第三章躁动   冯宁宁到苏凯这边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看出苏凯有些不高兴,于是 进了屋就急忙从包里掏出一大盒巧克力,塞进了苏凯怀里,同时塞去一个吻。苏 凯顺势抱住她,算是给自己随后露出的笑容找了个台阶下。   其实冯宁宁并不是那种可以给人惊艳感觉的美女,甚至与「美女」二字沾边 都略显牵强,但她属于身段皮肤一流、比较耐看的女孩。用苏凯自己的话说,现 在看着感觉「还行」,N年后看着也感觉「还行」。至少不像一些看第一眼险些 倾了京城的美人儿,审美保质期却只有一年而已。   自打读了那本日记后,苏凯现在开始更多的关注冯宁宁的脚了。冯宁宁的脚 型属于典型的南方女孩,大脚趾最长,其余四趾相继次之。凭心而论,冯宁宁的 脚虽然好看,但与上品还是有差距,她更多的,是沾了皮肤白的光。说起来,那 本「秘籍」,苏凯刚修炼不久,远非足矣鉴赏玉足的个中高手,但作者大量的细 节描写,反复浮现在他脑海中,渐渐定出了标准线,而他便用这条线,衡量着冯 宁宁的那双脚的各个得分点……   冯宁宁洗完澡后,嚷着要看期待已久的《电锯惊魂3》,苏凯对此兴趣全无, 因为他已经看到《6》了,索性拿着日记坐进沙发,以读闲书的名义陪冯宁宁坐 着。冯宁宁在身上围着浴巾,拿着毛巾坐进沙发里,边擦头发边将两条修长白皙 的腿先后放在苏凯的大腿上,侧过身欣赏起电影来。苏凯瞄了一眼她白白的腿, 目光转移到日记本上,左手掌漫无目的地在她的小腿和脚丫上游走起来。   「我经常想起晓晓的那双玉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我想舔吃她的脚,所以 每一次食物被送入嘴中、大口咀嚼时,我脑海中都会不断回闪着那天放学后看到 的画面,因此油然觉得今天的米饭格外香甜……我想我可能变态了,但是我又觉 得比起那些强女人的混蛋,我不知要高尚多少个层次!   我常常在想,那个长相很凶的学长与晓晓上chuang时,会不会将她的 那双白皙的脚紧紧抱在怀里,吻个不停呢?每当想到这里,脑海中被嫉火点燃的 画面都仿佛会随身烫伤我的大脑。从那天以后,我无数次的下决心,一定要摸到、 吻到晓晓的脚,但每当发胀的脑袋冷静下来后,我又觉得这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 情!我根本没有机会去碰到她的脚,甚至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她是不会看上 我这样在学校默默无闻的男生的,也许多瞅我一眼,都是一种思考的浪费。   学校教学楼一共四层,中间被楼梯一分为二,我所在的班级是二楼的「左半 球」,而晓晓的班级是三楼的「右半球」。每天下课,若在操场发现晓晓的身影, 上课铃响后我便会一直尾随着她走到三楼,再绕一圈回到二楼的教室,只为了可 以多看她几眼。学校的楼梯很陡,每次走在她的后面,我都会贪婪而胆怯地盯住 她那我触手可及的鞋后跟,有一次我趁人少,从兜里掏出钥匙,想仍在她正踩着 的那级台阶上,然后装成捡钥匙的样子摸她的鞋。结果因为紧张,我直接把钥匙 扔在了她的小腿上,她回头望我一眼,又看看钥匙,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走掉了。 我脸红而沮丧地捡起钥匙,明白除了这招,我不可能再有其他机会哪怕碰一下她   苏凯扬起头,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电视,里面正血肉纷飞。他又看了一眼冯 宁宁,她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厌恶的神情溢于言表。他玩世不恭地哼笑一声, 想起日记的作者为了摸一下女孩的鞋子煞费苦心,不觉双手轻轻捉过她的双脚, 送过脸去,吻了几下。现在,一种有漂亮女友的优越感在苏凯心中油然而生。他 本想顽皮而富有爱意地吻几下她的脚背,便继续读日记,但当他的双唇不停地碰 触她脚背上细腻的皮肤时,猛然间,他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剧烈升温!他愣住了, 咋咋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她的一对玉足,喉结蠕动了几下,猛地一口吮住她左 脚除大脚趾外的四只秀气的脚趾,疯狂地吮吸起来!   冯宁宁被他弄得又痒又疼,本能地将脚趾蜷缩起来,用力将脚向回抽着!苏 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不觉脸一红,反应极快地冲她一笑,说:「吓吓   她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将双脚插进他后背与沙发的间隙中,扭 过头继续看电影。刚才那几下近乎疯狂的吮吸,令苏凯痛快异常。他紧紧抓着手 中日记本的书脊,畅快地向后仰起头,吐了一口气,胸口一个声音在得意地呐喊 ——想吻美女的脚,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容易!   「学校出大事了!   早自习的时候,听班里的混子李强说,初二有个叫邓生楠的女孩,昨晚跟对 象去滚轴溜冰场玩,被好多人猥亵了。他提到的「邓生楠」我见过,班里还有个 男生一直在追她呢。那女孩长的很可爱,皮肤白,个字也高,爱玩爱闹的。在我 们这个美女不多的年级里,她这样的条件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那个滚轴溜冰场,在学生中间很有名气,那个时代还没有网吧,大多数小混 混每天都乐此不疲地在那家溜冰场里逗留玩闹着,加上里面暗如夜总会的装饰格 调,所以当时在我们眼里,那就是黑社会聚集的场所,而非正规的溜冰场。李强 说,邓生楠放学就跟对象去玩滚轴溜冰,结果被当时在场的一群社会混混相中了, 硬生生地给拽进了包厢。他们逼她把裤子脱掉,说是要看看她两腿之间的东西。 邓生楠当时吓得哭都哭不出来,而她那个读初三的对象,被几个混混给拉进了别 的包厢,按住不能动一步,并且挨了打。」               第四章如愿以偿   「那些流氓混混的头目,我见过,叫大海,早年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第十六 中学毕业,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小混混,打架斗殴、调戏女生无恶不作。   那天他正与几个狐朋狗友在滚轴溜冰场的包厢里喝闲酒,正巧邓生楠被跟着 大海混的一个初中还未毕业学生混子给发现了,马上窜进包厢里告诉了大海。 说来也怪邓生楠倒霉,自打这家滚轴溜冰场里面越来越乱以后,正儿八经的女孩 子已经极少有来这里玩的了。来的,多是些浓妆艳抹、视一夜情为家常便饭的混 混女。或许是缺少挫折感的刺激,这类甘愿对混混们**又欠缺相貌的女孩,混 混们一般是腻的腻,烦的烦,早已没了兴趣。而相貌漂亮清纯,又一脸学生气的 邓生楠,自然在这个肮脏黑暗的滚轴场里格外引人注目。   被大海等人生拉硬拽地拖进包厢后,邓生楠吓得连救命二字都喊不出来,整 个人蜷缩在沙发一角,呜呜哭着。大海让她把裤子脱下来,看看她两腿之间的东 西,就放她走。这样的要求对一个初中女孩子来说,不啻于要了她的命!邓生楠 也不敢回应,只顾放声大哭着。然而在这种地方,不必指望哭声会引来援手。其 一,整个滚轴场的音乐声极大,便是在包厢里扯开嗓子乱吼,外面的人也未必能 听见;其二。不要指望保安会来帮忙,这里的保安有时比混混更流氓;其三,不 会出现传说中的正义人士横空出现,路见不平……有正义感的人,没人会来这里   见邓生楠不回应,也不主动脱裤子,大海等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她的 牛仔裤给扒了下来!她越是嘶叫,这些混混们越是兴奋。其实这其中有不少混混 只是个学生,起初扒邓生楠裤子时,还些许有些害怕,但一接触到她的身体,扒 掉了她的裤子,他们青春本能的雄性荷尔蒙便疾速分泌,下身不由自主地纷纷支   大海朝邓生楠的肋部狠狠踢了一脚,威胁着说要么她乖乖自己脱掉内裤,让 他们看看就放她走,要么他们就**她。也许是实在过于害怕,也许是涉世未深, 邓生楠害怕得猛烈抽泣几声,在沙发上侧过身,两个拇指插进自己那条粉色卡通 内裤的边际,犹豫着将它脱了下去……当内裤在她的两条白腿上滑出时,在场的 混混们猛然间感动喉咙一阵悸动,一股炽热在食道内间断地喷发而出。大海淫笑 着蹲在沙发前,让她转过来。可怜的邓生楠夹紧双腿,就是不从。大海不耐烦地 跳起身,对着她的肚子又是一脚。这一脚踢的不轻,邓生楠捂住肚子干呕了几下。 为了不再挨打,她边哭边顺从地转过身正对着面前的混混们,双腿缓缓地打开了, 双手瞬间捂住了**……   以上的版本是班里的消息灵通人士所达成共识的,但最关键的、接下来的故 事,却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当时大海扑上去打开她的双手,嘴吻了下去, 后来就放她走了,也有的说,她被九个混混轮流摸了个遍,最后才被男朋友给扶 走……但无论哪个版本,都没有向强的方向发展。现在我想,也许在当时对于 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主观地希望当时她没有被那群垃圾给糟蹋过。   当我听完这件事后,几乎整个上午的课都没有听进去。我望着黑板,满脑都 在自我勾勒着事件中的一幕幕场景。我把能想出来的咒骂统统给了大海,骂便他 十八辈祖宗,却又反复在想着如果我是大海,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看看她的两腿 之间的样子,就放了她……是的,我一定会这么做。   整整一天,我都没有在学校看见邓生楠的身影。这一下子又引出了知情人士 所提供的几个本子,有人说她请了一周的病假,也有人说她家里正给她办转学。   总之不管怎样,我是想见见她的。与邓生楠同班男友,今天倒是露面了, 脸上毫无伤痕,走路也与常人无异,只是仿佛有心事地沉默着……谁知道呢,我 又不认识他,没准他这人原本就深沉。我以前痛恨在学校里有女朋友的男生,认 为他们扰乱了学习风气,后来我知道那是一种嫉妒,但我仍坚持着我的观点。不 过,现在我很同情这个男生,感情丰富的我很怕去想当时他的精神上会遭受怎样   第二天,班主任老师在上完课后,有意无意地提醒了我们,别去那家滚轴溜 冰场玩,说是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这,更让我相信邓生楠的事是真实的。 在那一周后,我又重新在校园里看见了她那久违的身影。她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深 深的疲惫,这种病态美,倒让我觉得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动人。我很明显的发 现,她的性格变急了,走路总是匆匆忙忙的,不知在赶着什么,或是躲着什么 ……我只能祝福她,无论那天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淫之下,万人之上」。我不知道是哪位才气逼人的高人,篡改出了这么 富有代表性的一句话。这让我觉得,我并不孤单。原来有意淫这个毛病的学生, 并不只有我一个,这证明了我不变态,不!但这话包含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无奈 与自嘲。我承认,学校里几乎有点模样的女孩子,已经全部被我意淫了个遍。但 与他们不同,我并不渴望有一双能够穿透校服、直逼胸部的眼睛,我只希望时间 能够静止,让我俯下身,脱掉她们的鞋袜,看看她们的脚。我说过,自打看见了 晓晓那双美得惊人的脚丫后,我就暗自发誓,一定要碰到那双脚。没曾想,终于 有一天,机会来了!   秋天已经来了,天气渐渐凉爽。临近期中考试,这天中午吃完饭,我本想在 桌子上趴会儿,突然班主任端着饭盒走了进来,朝座位里瞄了一圈,把我叫了上 去。她把腋下夹着的一个文件夹交给我,说让我送到三年六班去。我一听,心立 即突突狂跳起来。因为我知道晓晓就在三年六班,对我来说她就是这个班级的象 征。当然,我知道在中午这个时段是不太可能遇见她的,但能去她所在的班级,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我带着文件夹,仿佛捧着圣旨一样,在空旷的走廊里大步走着,上了一层楼, 拐过弯经过一个班级,就到了三年六班的门前。那门是开着的,我害羞地在门口 探进头,朝里面望了一眼,想喊个人来接文件夹。   座位里面,空空如也。   我知道高年级的学生,中午一般都会去操场上踢球,还会带去大量的观众。   见没人,我几步走上讲台,将文件夹放在了讲座上,刚要走,突然间发现在 最后一排的座椅上,好像有个人躺在那里!由于角度的关系,我只能勉强看见一 个乌黑的头顶。我把文件夹拿起来,放轻脚步总过去,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对方,   当我走到跟前时,我猛然间浑身一哆嗦,大脑迅速充血!这个侧身躺在四把 椅子上的人,竟然巧合地是晓晓!她那标致的脸庞正冲着墙,身下垫着厚厚的椅 垫,呼吸匀称地睡着。我们班里也经常有人中午时并过几把椅子,饭后小睡,但 大都也只是男生。我望着她,本能地向她的脚望去……天呐,她竟然脱掉了鞋子, 正穿着一双薄薄的、蓝色的袜子睡着!见到这一幕,我仿佛眩晕了几秒,好容易 站定了,我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地走回讲台,从上面绕过中间那排的座椅, 来到了另一个过道。我回头向教室的门望了又望,手里死死地攥着文件夹的边缘, 决定一旦她这时醒来了,我也有个借口说是来送文件夹的。   该死的,方才走廊内并无动静,可这时脚步声与嬉笑声却多了起来。我僵直 地立在原地,忐忑地等那些声音都远去了,才敢重新向前迈步。瞬间,我站到了 晓晓的脚边,那双穿着薄薄的丝质短袜的玉足,可爱的脚底正对着我的膝盖!我 直勾勾地盯着那双上下叠在一起的、我长久以来魂牵梦绕的脚,忍不住咽下口水, 转头又朝教室的门望了望,立刻蹲了下去!   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清楚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害怕,却兴奋, 就这样一动不敢动地蹲着,双眼僵硬地盯着她的脚底,什么都做不了。我感觉我 在发抖,我想起了多少多少个夜晚,我都在边幻想着亲近这双最美的脚,边在* *里得到虚假的满足。我发觉我再也难以自制了,一边望着教室的门,一边就势 跪在地上,脸慢慢贴近她的足底,右手哆嗦着伸进了裤子……丝质的袜子透明度 很强,她左脚的五颗美丽的脚趾肚,清晰无比。我的鼻尖几乎要贴在她的袜子上 了,贪婪地嗅着,却发觉一丁点儿气味都没有。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不断地将我 向顶峰推去,我发觉这是在家里想着她的脚**时,所完全体会不到的快感。我 的身体哆嗦得越来越厉害,喘息越来越重,此时我竟然完全不怕突然有人闯进来 了,我只想赶快到达那个出口,让我圆一个平日里只能是梦的梦……终于,我即 将到达顶峰!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瞬间伸出舌头,贴在了她温暖柔软的脚底上, 圆瞪双眼,感受那炸裂的快感……」                第五章班长   (我在顶峰上停留了很久,才扭曲着五官,慢慢滑落下来。由于那无法自拔 的一刻过于激动,我的舌头十分用力地贴在她的脚底上,不住地向前顶着,压着 她柔软的脚弓。突然间,她的脚抖动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瞬间,我吓得魂飞   我知道,这样蹲在她的脚底下,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我腾地一下站了 起来,声音颤抖地说出三个字——文件夹。说罢,我慌忙拿起地上的文件夹,装 模作样地递了过去。她立刻从椅子上坐起身,找到鞋子,将那双美到极致的脚塞 了进去。我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穿完鞋,她脸上恢复了那 种股一贯的傲气,一把接过我手中的文件夹,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我一下。见事情 并未朝着那个坏方向发展,我急忙一个转身,灰溜溜地逃出了三年六班。   回到教室,我费了半天劲儿也没镇定下来。我害怕,怕晓晓那个很凶的混混 男友来班里打我,我突然觉得自己简直胆大包天,竟然连她的脚也敢亲近,那尤 物明明不是为我这样的人准备的。我想回家,但是又怕家人问我为什么不上课。   说实话,读小学时我是对逃课很有心得的,我胆子虽不大,但属于蔫巴劲儿, 常常躲课出去闲玩。严格说来,我那只是闲,并非玩。我会找个离学校很近,又 不会遇到老师的地方,整个人坐着呆上一节课,至于脑子里当时想的是什么,现 在已全然不记得。   我终于还是没有胆子逃课,忐忑不安地坐在教室里,吃力地上着第一节课。   静谧的走廊偶尔出现阵阵脚步声,都会使我心惊肉跳,直到那脚步错过我们 教室的门,渐渐消失在远方。)   冯宁宁睡的很早,说是下午逛累了。她睡下,苏凯便将工作地点从书房搬到 了卧室。由于有点文字功底,更由于他现在是闲人一个,所以现在他的工作是帮 朋友朋友一家地产策划公司做文案,赚点小钱。其实他不喜欢在冯宁宁睡觉 时陪在旁边工作,因为这样表示他不可以吸烟。苏凯扯过靠垫,懒洋洋地靠在床 头,将索尼笔记本电脑放在大腿上,敲起字来。   不知不觉,正在考虑一组楼盘围挡文案时,苏凯开始走神了。他的目光离开 屏幕,渐渐落到了冯宁宁脚上的那片凸起的被子上。他不自觉地颤抖一下,转头 看了一眼冯宁宁。她正背对他熟睡着,乌黑的头发洒满枕头,散发着若隐若现的 幽香。苏凯在被窝里将脚伸了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脚,发觉她毫无反应后, 慢慢将笔记本电脑从大腿上拿开,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他犹豫了一下,随即慢慢掀开被子,在床上轻轻支起身子,整个人向床尾趴 去。趴到了她的脚边,苏凯钻进被子,侧躺下来。他的手在被子里探过去,很容 易就拿住了冯宁宁的脚。这份略带刺激的手感,顿时激起抓着她的手时所体会不 到的另类感受。冰凉,滑腻的手感,让苏凯稍稍有些兴奋起来。他始终确信自己 不恋足,他将自己此刻的兴奋顺理成章地归结为好奇、好玩。他右手的五指从冯 宁宁右脚的脚尖一直逐渐滑落到脚跟,他轻捏着她那圆润如玉的脚跟,下体渐渐 升腾一股热气,蒸得他瞬间一把掀开被角,使冯宁宁的那只脚完全暴露了出来。   他如同爱抚婴儿一般,带着微微激动的情绪,将脸靠近这只白玉般的玉足, 赏玩着,陶醉着。他油然想到了日记中的男主人公,当他在三年六班的教室中醉 心玉晓晓的玉足时,是否也是这种感觉呢?想到这里,一股优越感……不,侥幸 感,在苏凯的心里油然而生。他不必像日记中的主人公一样担惊受怕,只是嗅着 女孩玉足来进行手慰,此刻他可以任意抚弄眼前的这份猎物,只要他高兴……   与大部分南方女孩一样,冯宁宁睡觉很实,基本上很少中途醒来。苏凯小心 地将左手滑入冯宁宁的右脚下面,轻轻将它捧在臂弯里,想了想,脸慢慢贴了过 去,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头……舌尖抵在冯宁宁光洁白皙的脚心里,不住地颤抖着 ……苏凯急了,他想找到一个出口,来释放这一切!他猛地捧起这块美玉,欣赏 了几秒,疯了一般将双唇贴了上去,又吻又舔。   (我在想,如果我有幸得到女朋友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摸她 的脚。当然了,她也必须要有一双美如晓晓的脚丫。但是我知道,像我这样连女 性朋友都没有的学生,想要有个女朋友,难度不亚于让我跳级去读高中。况且, 学校里漂亮女生资源已经被校内外的混混们分享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么很难攻 破,要么心里早已有人。说起这个,我们班内倒是有一个女孩,我很有好感。她 叫孙琳琳,是班长。其实早先刚认识时,我是对她没有好感,甚至有些厌恶的。   她学习很好,但是特爱装,哪次考试要是没考满分,就专等老师在场的时候 哭鼻子,哭给老师看。这种极端上进又有装蒜之嫌的表现,惹得很多人厌恶。不 过久而久之,我也就学会了辩证地只看她的脸蛋和腰肢,不看其它。   班里的刘涛说,孙琳琳跟男生笑起来的时候很淫荡,我也同意这点。无数次 的,我都想过把她追到手,然后带回家去,趁着父母上班的时候搞她。据班里以 前跟她同一小学的于海说,她在小学的时候特别骚,基本上被一个她有好感的男 生给摸遍了。这个我相信,因为有一次她下课收作业时,我将作业放在桌上等她 来收,人却装作有事的样子急匆匆地向外走去,结果胳膊「不小心」很重地碰了 一下她还算丰满胸部。她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又继续收起作业来。她的脚我 见过,那是在去年夏天快放暑假的时候,她穿着凉鞋来上学。她的脚白,但是脚 趾不如晓晓的那么整齐好看。   不过我想,即便是能得到她,也可以解决我对女孩脚丫的向往了。而且我最 近看过一本爸爸买的书,里面有一句印度谚语,叫「手中的一只鸟,胜过林中的   我决定得到这只鸟。)               第六章连小莹   (孙琳琳这只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捕。上次碰她的胸,她的确是冲我笑 了,可正当我准备鼓起勇气,向那份生理理想冲刺时,却挨了当头一棒。那天下 了晚自习,平日里与她同路回家女孩临时有事,被父亲接走了。我远远地看着 她骑上自行车,心里备受煎熬地犹豫了一阵子,猛地扯了扯头发,心一横追了上 去,叫住了她。也许,没有谈过恋爱男人,都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毛病,觉得 女孩一定也对自己有意思。然而当我很不自然地、嬉皮笑脸地站在她旁边,说去 我家帮我辅导几道题时,她很漠然地瞄了我一眼,看着前方说她没空。   没空,这两个字说得很生硬。   我满脸通红,故作潇洒地、自讨没趣地笑笑,慌忙走开了。这又加深了我的 自卑感。渐渐地,我发觉我真的变了,变得极端,极端地愤世嫉俗。每当我在校 园内看见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我的脸上便会瞬间挂满不忿的神情。我看着满 校园内外的坏学生都抱得美人归,好学生一个个都饥渴得没奈何,我便终于得出 了结论,原来只有变为坏学生,才会有女孩子多看自己几眼。但我始终不明白, 到底坏学生比好学生更有吸引力在哪儿?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们在潜意识里更 崇拜英雄,而现实中身边没有英雄,便将视打架为家常便饭的坏学生混混们视作 了英雄,找个精神寄托。   我一直在想,连孙琳琳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货色,都不肯委身于我,那我是 更无找到女朋友的可能了。我在学生杂志上看到过一句话,是说给早恋的人群听 的,让他们问自己到底需要另一半是用来做什么的。选择「单纯有好感」一项的 人最多,其次是「流行」,再其次是「跟风」。一共只有这三个选项,但我明白, 这三个选项对于男生来说,都不是最终的答案。当然了,那个答案也不可能出现 在杂志上。如果这里需要我来挑明,那就是看某个女生漂亮,想zhan有,解 决生理问题,而且带出去有面子……就这么简单,对于男生来说,这就是终极答 案,没有之一。)   渐渐地,苏凯对于当一名SOHO族的兴趣不是那么大了。以前读书时,学 习紧张,可供写作的时间很少,但是他很珍惜那些时间,每次都利用得很充分, 出了许多好作品。现在毕业了,给他自由与条件,让他彻底在家里专门写作,他 反倒发现时间大部分都浪费掉了。于是在冯宁宁的一再坚持下,骄傲的研究生终 于买了份《前程无忧》,在网上投起简历来。筛来选去,他加盟了一家名为「桦 京置业」的房地产策划代理公司,做起了地产文案。桦京置业在北京城算是小有 名气,与不少知名房地产开发商有过常年合作。于是,在家懒散惯了的苏凯终于 过起了朝九晚五的「常人」生活。刚一进公司,苏凯便是抱着明星加盟的心态投 入工作,但渐渐地他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房地产文案这一行是有套路的,不 允许更多的自由发挥。地产文案毕竟不等同于文学创作,写出来的东西必须要有 广告性与煽动性,否则即便再美,也会被批评「虚」,一文不值。   苏凯有了工作,冯宁宁也多了份忧虑。没事儿便撒娇地偎在他怀里,套话地 询问公司里有没有漂亮女生。她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桦京置业在北京有十一 个案场,售楼员上百人。谁都知道,长得歪瓜裂枣的女孩可干不了售楼员。但每 每被问及这个问题,苏凯总是不屑地一笑。是的,他眼光高着呢。   (班里有个女孩,坐在我前面的第二排,叫连小莹。这个女孩以前学习特别 好,每次都是班级前三名,学年前二十名。要知道在我们学校,学年前三十名就 可以考进市里的那所省级重点高中,那几乎是所有参加中考的学生的梦想——当 然了,不包括那些个混混学生,也许他们的梦想仅仅是掀起那个最漂亮女生的 裙子,看看里面的风光。   连小莹长的不算漂亮,按照我的眼光,她属于一般偏上。但是她的身材很好, 皮肤白白的,每天打扮得很素净,别有一番动人的味道。这样一个女孩,谁也没 有想到的是,到了初二,她竟然变了,变得很吓人。也许是她的叛逆期来得过于 猛烈,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的她,开始越来越多地崇拜那些每天放学时蹲在校门外, 嘴里叼着廉价烟的混混们。好几次,她都央求班里的那些个不学习的坏学生,让 他们介绍几个混混给她认识。而她本人,也开始变得故意流里流气起来。也许是 刚「出道」,她不敢过分地招惹班里看起来很厉害的人,便拿我们这些个学习还 算不错、人也老实的「窝囊废」练胆。有一天下午,她趴在桌子上睡觉,左脚伸 在了桌子外面。她穿着一双很干净的李宁运动鞋,我已经不止一次对她的脚抱有 过幻想了。下课后,我向教室外走,路过她的身旁时,我见她正趴着睡觉,故意 将鞋子踩在了她的鞋子旁边,在她的脚上用力地一擦而过。突然间,她一下子醒 了过来,厌恶地低头看看干净的鞋子,随即冲我吼了起来,说我眼瞎,不看路。   我被说得满脸通红,抱歉地比划了几下手,快步走出了教室。后来,只要一 有什么事情,她便找类似于我这样的窝囊学生,大吼大叫,练胆子,为走上混混 道路做准备。但是她忘了,蔫吧的人,心里憋到一定程度,也会爆发的。有一天 下午自习课,她闲着无聊,嫌自己的座位空间太小,便用后背顶着后面的课桌, 使劲向后挤。挤了一阵子,她回头瞅瞅,目光落在我身上,趾高气扬地说我占那 么大地方干嘛。我终于忍不了了,憋得满脸通红,突然怒吼出一句地方大又怎么 样,不服你打我啊。她猛地愣住了,也许是没有想到我这个窝囊人会言语反抗, 而且看上去真的动怒了。她愣了会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生气地将手里的书摔 在了桌子上,气哼哼地趴着睡觉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敢拿我练过胆子。   我明白了,像她们这种人,在学校里就是欺软怕硬。                第七章宿醉   连小莹终于下定决心混了,早晨我一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她那染得很 三流的黄头发。在当时,染头发是混混才会做的事情。虽然早就看出来她准备与 那些人同流合污,但亲眼见到了她的黑黄相间的头发,还是被她的魄力震住了。   后来班主任来了,发现了她的变化,找她谈了谈,让她中午把家长找来。连 小莹是单亲,中午父亲来了,听了老师的话后,不仅没有批评女儿,反倒是怪罪 老师少见多怪,干涉学生自由。后来双方各让一步,以连小莹将头发稍稍染回一 些黑色而告终。从这件事开始,连小莹就对班主任充满了敌意,经常忿恨地瞅着 她,仿佛在怪她阻碍了自己的江湖路。   班里有两个人,是连小莹想跟的,一个是徐阳,另一个是杨玉昆。徐阳虽然 是混子,但是属于盗亦有道那种的「侠混」,人品还不错。而杨玉昆就不行了, 心眼比星星还多,这人无论你怎样对他好,都混不熟。连小莹刚一开始,是准备 跟徐阳混的,想让徐阳带她出去见识见识,多认识些道上的人。但是不知出于什 么原因,徐阳几乎没理会她。于是,她便主动找到了杨玉昆。她一说明来意,杨 玉昆立即便答应了下来。结果还没超过三天,就听见了连小莹被杨玉昆给「玩」   了的消息。这一个玩字,那在当时包含的意思可多了。我充分调动了我的想 象力,但发现还是不如向消息灵通人士打听来得痛快。   据说,自从跟了杨玉昆后,连小莹就把他奉为神灵,言听计从。那天下午放 学后,杨玉昆家里没人,就要求连小莹去他家,说是要给她具体讲讲出来混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连小莹一听,乐的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结果在杨玉昆家里,两 人一共还未说上几句话,杨玉昆就连哄带骗地把连小莹给按到了床上。连小莹不 喜欢杨玉昆,准确地说,如果从男女关系的角度出发,她根本就看不上他。但是 杨玉昆这个人,是她出去混的唯一途径,她又不愿得罪,加之她毕竟只是个没见 过世面的初中女孩,一时也害怕得无所适从,所以只能在床上用手拉住衣服,任 凭杨玉昆上下胡乱摸索着。后来据说,杨玉昆把她扒光了,但是刚要进行那一步 时,连小莹突然死命反抗,搅得杨玉昆完全没了兴致,怒气冲冲地将她赶了出去。   按理说,清楚了他们这种人的嘴脸后,连小莹应该悬崖勒马,明白什么才是 一个初中生应该做的事情。但是,贱人就贱在这里。第二天,连小莹在学校里主 动找到杨玉昆认错,希望他信守诺言,带着她混。杨玉昆刚开始一副爱理不理的 样子,后来据目击者说,在连小莹半推半就地让杨玉昆将手伸进裤子里摸索了一 阵后,杨玉昆便接受了她的道歉。   呜呼,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其实连小莹以前挺爱穿裙子的,她皮肤白,两条曲线很美的白腿使得她在校 园里的回头率很高。她与晓晓不同,晓晓属于每一处都美得很平均,而她属于其 它地方都还及格,双腿特别优秀。不过自打跟了杨玉昆后,连小莹就不穿裙子了。 以前我还奇怪,是不方便她打架么。后来知道了,是因为许多混混总以开玩笑的 名义摸她的腿,她便不敢再穿裙子了。   我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如何尽快找到一个女朋友,对连小莹的变化及出去混 的成果渐渐失去了兴趣。不过一周后的那一天,我在她的身上彻底找到了人生第 一次的快感高峰。那是个周五,班里平时玩得比较好的男生约定各自向父母要点 钱,晚上一起去喝酒。我跟徐阳的关系不错,所以也排在了邀请名单中。早晨吃 完早饭,我跟家里说晚上同学过生日,想买点礼物。家人简单问了问是谁过生日, 便给了我五十元。拿到了钱,我喜滋滋的去了学校。到了晚上放学后,我们一行 六个人去到了距学校两公里远的一家很普通的小饭馆,模仿着电影《古惑仔》里 的样子,吆喝着喝起酒来。我以前不喝酒,但却也沾了「无知者无畏」的光,猛 喝起来。不一会儿,杨玉昆带着连小莹,一脸牛逼的来到了饭馆。连小莹一副见 过大世面的样子,以混混女自居,刚一到场便张罗着跟我们男生拼酒。看得出, 她是在家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来的。由于满桌只有她一个女孩,她顺其自然地成 了主角,加什么菜,一会儿去哪儿玩,都要问过她,才轮得到我们讨论。这期间, 她主动敬了我一杯,使我颇感意外。我始终以一种不堕凡尘的圣人姿态喝着酒, 被徐阳好生嘲笑了一番。连小莹由于喝得很凶,接连出去吐了好几次,擦眼泪的 纸巾团在她面前的桌边堆成了小山。   杨玉昆比起连小莹来,好不到哪儿去。谁都知道,徐阳与杨玉昆都是班里的 混混,但两人平时很少接触,大家私下里也常议论,这两人到底谁更有本事。但 明白人都知道,这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杨玉昆倒是一心想巴结徐阳,但 是徐**本不把他列入朋友圈。今晚,徐阳看上去是想给杨玉昆露几手,想让他 老实点儿,频繁招呼他喝酒,两人就这样渐渐对飚上了。当我们都喝得有些飘忽 时,只见他们两人面前的酒瓶越来越多。期间连小莹缓过来了,也不甘示弱,隔 三岔五地就插进去,跟着干一杯。   喝到晚上近十点,我们脸红脖子粗地凑起了钱,付了帐,三三两两勾肩搭背 地向外走去。连小莹半耷拉着脑袋,虚弱地靠在杨玉昆身上。杨玉昆的右臂从她 腋下伸过去,抱住了她,手自然地按在她的右乳上。徐阳提出去唱歌,得到了所 有人的一致赞同。我的双腿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但是头脑还算清醒。我嫉妒加 恨地偷偷瞅着杨玉昆,瞅着他那只按在连小莹胸部的手……              第八章歌声与欲望   我们叫了两台出租车,直奔江边开发区而去。现在环境比较好又不是特别贵 的KTV,全部集中在了江边开发区。下了车,徐阳他们在外面的超市买了两包 烟,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家名为「海域芳歌」的KTV。像这种地方,我是不敢走 在前面的。我总觉得,这里与游戏厅、台球室和那家黑暗的滚轴溜冰场一样,都 是黑社会聚集的地方,搞不好就会惹大麻烦。徐阳和杨玉昆都是老油条了,两人 脸红脖子粗地在前台那里开了一间中包,点了一箱最便宜的啤酒,带着我们乘电   这间包房比我想象的豪华得多,带一个独立卫生间和一个吧台。吧台的后面 有一间小屋,里面是韩式的地炕,提供给客人休息的。我们进来后,争抢着沙发 上的歌本,嚷嚷着自己要唱什么歌。我不大会唱歌,准确的说,五音不全,但我 又想在连小莹面前出出风头,于是点了一首BEYOND的《情人》。第四个轮 到我唱,由于歌曲太柔,对于喝得正兴奋的众人来说,没有人有兴趣听我唱。我 边唱边用余光偷偷瞄连小莹,她正斜靠在沙发里,言语不清地跟人们喝着酒。见 她没有听我唱,我顿时兴致全无,唱得自己索然无味,只好在心里期待歌曲早点 结束,我可以继续躲在自卑的角落里。   徐阳唱了一首《无地自容》,引得满堂喝彩。我也跟着节奏,莫名地兴奋起 来。渐渐地,我开始眩晕起来,慢慢靠在沙发里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我被 音乐声给吵醒了。我看见包房里算上我,只剩下了六个人,杨玉昆和连小莹不见   我想,那个长的像大烟鬼似的家伙,一定是送连小莹回家了。我摇晃着从沙 发上站起身,走进厕所,关上门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顿时,胃里舒服多 了。我在那高档的水盆前拼命地漱口,洗脸,随后推门走了出去。一出门,我边 发现了左侧吧台的后面,那扇通向休息室的小门。我转头看看他们,又叫了半箱 啤酒,一时没有离开的样子,我便走过去推开休息室的门,想进去躺一会儿。   刚一开门,我便傻住了!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地炕上正躺着杨玉昆和连小 莹!两人显然都喝多了,杨玉昆打着鼾,死猪一样仰面躺着,胳膊与腿平摊着。   连小莹与他保持着距离,侧身躺在墙边,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她也睡得相 当死。第一时间,一个念头使我的心狂跳起来!是的,我的目光顺着连小莹的脸 向下滑去,滑过腹部,滑过大腿,慢慢落在她的脚上……她脱掉了鞋,脚上穿着 一双纯白色、脚尖与脚跟部分是粉红色的袜子。那袜子,被她的一双美脚撑出了   我原本混沌的大脑,受到了炽热的血流冲击,瞬间使我的双腿瘫痪,一屁股 坐在了地炕上!坐下后,我后怕地盯着那双离我的屁股不远的脚,想着幸亏没有 压在上面,否则,待会儿我也许就没有「口福」了。心狂跳不止,我双脚相互蹭 了几下,脱掉了鞋,侧身躺倒在地炕边,使我的头正对着连小莹的脚底。缓缓地, 我将脸凑了过去,鼻尖轻轻地碰触了几下她的脚底。纯棉制的袜子,连同她软软 的脚一起磨着我的鼻尖,很舒服。门外很吵,不断传来音乐声和酒杯碰撞声。   我调整好姿势,使得万一有人突然进来,我可以看上去像是醉倒在地炕上一   现在的我,无比清醒,全然感觉不到头晕,只是稍微有点虚弱。我目光僵直 地盯着面前连小莹的脚,明白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对于我来说,完全不可能 再有第二次,这使我油然想起那天中午,晓晓的脚……   我故意装作喝多的样子哼唧了几声,右手哆嗦着一伸,手掌按在了连小莹的 右脚上!瞬间,一股热浪从我的下身升腾而起!我眯缝着眼睛,屏住呼吸观察着 她。连小莹一动未动,看样子真的是醉得很深,睡得很实。我胆子大了起来,按 在她右脚上的手,五指慢慢合拢,抓住了她的脚。软软的,心里痒痒的……酒精 作祟,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将脸贴过去,隔着袜子,一口将连小莹右脚的 大脚趾含在了嘴里!我就那么忘情地裹着,感受着舌头在空腔里反复地挤压着她 的大脚趾,软得仿佛一时间酥了我的骨头。不一会儿,我松开嘴,看见她大脚趾 上的袜子已经被口水完全浸湿了。   连小莹,这个现在在班里饱受争议,又有几分姿色的女孩,依然睡得没有任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为何当初偷偷亲近女孩子的脚,包括这次在K TV里任意摆弄连小莹的脚,会令我这般兴奋。原来,我是自卑的,与生俱来的 深深自卑。我总是觉得,自己很低贱,她们很高贵。当平日里连看都不会多看我 一眼的这些女孩们,一双玉足却被我抓住机会肆意亲近时,一种癞蛤蟆终于吃到 天鹅肉的变态快感,催使我的生理快感加倍攀升……   就在我又假装睡着,心里盘算着再含一次连小莹的脚趾,靠手来结束身体内 的欲望挣扎时,突然间,门开了!我吓得头发差点竖了起来,侧躺着一动不动, 只有那不断喘息的粗气在暴露着我。推门的是刘涛,因为我听见他推开门后,就 站在门口,冲包房里喊着我们三人都喝多睡了。徐阳在外面接话说让我们继续睡 吧,待会儿喝光剩下的酒再走。随即,门又被关上了。虚惊一场后,我又喜不自   真的,我感谢徐阳。   我将脸重新贴近连小莹的右脚,望着这只曲线优美,柔若无骨的玉足,忽然 间,我哆嗦着伸出手,犹豫地,犹豫地,手指轻轻触在了她的脚腕上。脑海里的 想法近似于疯狂,但是在「错过了今晚就永远不会再有机会的」意念催动下,我 决心将她的袜子脱下来,看看她的脚。如果,如果……如果我有幸,也许可以真 的含住她的脚趾。              第九章从未有过的梦   手指尖因为颤抖,不住地点在连小莹的脚腕上,但我始终没有勇气去脱下她 的袜子。因为一旦徐阳他们突然闯进来,睡在她脚边的我,解释不清。一分一秒 过去了,我听完了外面一首接一首的歌。我不敢肯定他们还有多少耐性继续唱下 去,也不敢肯定在一次次的碰杯中,他们的酒还剩下多少。喘息着,犹豫着……   猛然间,我想起了在学校的日子,想起了每一次看见漂亮女孩脚上的鞋子, 都会望眼欲穿地盯上好一阵子,内心备受欲望的煎熬……不,我不要再过那种日 子了,我必须梦想成真一次!   想到这里,我抖索了精神,像个小偷一样滑稽地看看连小莹的睡脸,又支起 身子往往杨玉昆的睡脸,毅然重新躺下,双手哆嗦着开始尝试着脱连小莹右脚上 的袜子。我的手指微微掀开袜子的边缘,刚试探着将指尖伸进去,指尖却不由自 主地滑了进去——多么滑的皮肤!我双眼盯着她脚腕上如白玉的肌肤,两只手的 指尖拉住袜子的边缘,慢慢地,慢慢地,将它向下拉着。不一会儿,她的袜子已 经被我拉到了脚踝。我知道,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袜子脱到这儿,接下来是 最困难的,因为对于穿、脱袜子来说,脚踝与脚跟间的距离是这一动作中最长的 距离。如果越过这一步,后面的事情将一马平川。我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一滴 汗竟然滴落到她的袜子上,散出了小小一团。我将袜子的上沿卡在她的脚踝上, 小心地拉着下沿,试图划过她的脚跟。慢慢地,她粉嫩的脚跟露出了一小半,我 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在上面,感觉竟是滑腻腻的。我摸过自己的脚跟,我一直以为 脚跟上的皮就应该是有些硬的,甚至有些茧,即便是美女的脚跟,也只不过是不 如男人的硬而已……但是触着连小莹的脚跟,那份滑腻完全颠覆了我的想当然。   我情不自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露出的部分脚跟……霎时间,我如同被 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也顾不得她会不会被弄醒来,略带粗暴地拉着她的袜子!很 顺利,随着袜尖脱离脚尖,一只白皙、修长、可爱的小脚,呈现在我眼前!   我望着它,打了个寒战,突然间,我感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碎裂了。我 试图咽下唾沫,却发觉嗓子眼早已干涸。全世界已经不重要了,我哆嗦着伸出手, 坚定地按在连小莹的这只美女般的赤脚上,抓住了她。我右手的四指贴在她滑腻 的脚背上,大拇指在她同样滑的脚弓里前后摸索着。起先,我抖的只有抓着她脚 的手,而现在,我的身体也不住抖了起来。我抓着她的脚,盯着她脚趾肚、前 脚掌和脚跟的粉嫩,盯着她脚心处的雪白,手越来越用力。她的脚真软,我越用 力抓,就越感觉到软,那份手感舒服异常,我此刻一点不后悔冒险将她的袜子脱 了下来,也不管外面的人是否会突然进来,这些我都不要去在乎了,我将心脏, 将思维从胸部掏出,分给了手,让它来决定我现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将脸贴了过去,我的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脚掌上,反射回来的热量竟连我自 己也嫌热。我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又打了个寒战,猛地低下头,一口将她的大脚 趾与食趾,中趾一齐含进了嘴里!我喘息着,喉咙里咕噜着,饥渴地在嘴中品尝 着她的脚趾,用舌头不断地搅拌它们,好柔软……我越发地控制不住自己了!我 要发泄!我忍得太久,我过于卑贱,老天对我不公平!我将她的脚趾从嘴里放了 出来,双手抓着她的脚,舌头从脚尖一直舔到脚跟……不,是滑到脚跟!我捏着 她的脚,嗅着,舔吃着,我突然害怕了,因为我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是的,我 是在做梦。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的。我只是个卑贱的学生,我配得上的一切, 仅仅是在远处饥渴地望着她们的鞋子,而已,而已!   我有些发狠地吻着她的脚,整个人不生不死地依赖在她的脚上,嘴里不断地 念叨着「连小莹,连小莹」。每呼唤一次她的名字,我就越濒临那个爆发点。我 太兴奋,脚不小心蹬在了杨玉昆的腿上,可我全然不顾,他也如果死猪般毫无反   你这个浪女,你曾经学习是那么的好!你不是想出去混吗,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今晚喝酒时不是打扮得很漂亮吗,我唱歌时你不是不理会吗——现在又如何? 我在捧着你的脚,在肆意亲着,吻着……肆意!   我扑腾翻身,猛地一低头,张大嘴巴,一口含住了她粉白的脚跟!我的嘴被 撑得很大,双手紧紧从两侧抱着她的脚,一股从所未有的剧烈刺激满足感,闪 电般从我的下半身袭来!我哭了,喉咙里低吼着,吼着……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只脚,可以救我……   我翻过身,放开她的脚,顾不得裤裆里的粘稠,身心疲惫地躺在地炕上,大 声喘息着,一动也不想动。过了许久,当我意识到自己差点儿睡着时,我才慌忙 硬撑着支起身子,在一旁拿过她的袜子,替她穿在了脚上。我走下地炕时,双腿 一软,差点儿坐倒在地。极度的满足感过后,深深的失落充斥着我的思想。我回 过身看着躺在地炕上的连小莹和杨玉昆,我明白,真正能够得到她,能够拥有这 只美足的人,是杨玉昆们,而并非我。我,只不过是个龌龊小人,抓着仅有的机 会,猥亵她一下而已。是的,我把自己刚才的行为定格为猥亵,一种妄想症,这 又让我想哭。我扶住门框,拉开门,回头望了一眼。虽然只是脚,但我觉得我与 连小莹已经有过肌肤相亲了,甚至看她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我望着她的睡脸, 油然感到一种亲切。我不舍得就这样离开,将她留给睡在一旁的杨玉昆。但我知 道,属于我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我无权再苛求什么。 金币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14-5-23 20:49                第十章失业   (从KTV回家后,我几乎一整夜未合眼,因为头疼欲裂,也因为兴奋过度。 圆梦?是的,或许吧,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个梦园了。但是,我躺在床上,张着 眼,望着面前的黑暗,并未感觉梦想成真后,现实变得多么不同。我还是我,没 有成仙得道。我很期待天亮,期待着坐在教室里看着连小莹,现如今,那会是另 一种滋味。我在睡前没有刷牙,想在嘴里保留着她玉足的味道,尽管它什么味道 都没有,甚至有一股香气。我忽然得寸进尺的想,如果今晚的那只脚是晓晓的, 该有多好!这个念头一出,我便承认了一个观点,原来男人的确没有知足的时候。)   苏凯今天差点跟创意总监打起来!   加盟「桦京置业」一周了,应聘之初苏凯就直言自己在地产广告这方面是零 基础。但是一周内,公司并没有给他安排任何的业务培训。虽然经理交待说先让 苏凯做做校对和润色的工作,熟悉一下地产广告文案,但是创意总监却第二天就 给苏凯下了正式工作单,让他参与天津一家楼盘的报广撰写。结果可想而知,苏 凯写出来的东西,水准足够登上杂志,但却与地产广告的要求大相径庭。下班后, 创意总监要苏凯留下来加班,继续写,直到写到他满意为止。对于散漫惯了的苏 凯来说,加班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这种惩罚性的加班,实在让他无法忍受。   写到八点多,苏凯在办公桌上一摔参考资料,骂了句去他妈的,起身关了电 脑便走。结果他还没走出几步,总监就叫住了他,让他去办公室谈谈。苏凯明白 他什么意思,高昂着头走进办公室,拉过椅子就坐了下去。总监进来关上门,坐 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拿着苏凯加班时写出来的报广文案的打印稿,另一只手在上 面敲打着,说你看你写的这算什么东西。苏凯发狠地瞪着他手中的稿子,硬气地 说自己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总监把稿子放下,略带威胁地说你赶快抓 紧时间写完,设计师那边全都等着呢,下一回你再不过稿就想私自离开,你就给   苏凯一听,脾气上来了,想吼他一句,又强压着,起身一脚踢开前面的椅子, 大步朝会议室外走去!总监顿时冲了过来,挡住苏凯的去路,拿着稿子的手猛推 了一下苏凯的肩膀,厉声问他想干嘛,懂不懂规矩,回去把椅子扶好擦干净。   苏凯圆瞪双眼,吼道我没有时间。他这一声吼,将办公室内还在加班的几个 人全都引了过来。众人见两人怒目相向,赶忙上来劝阻。苏凯早就看这个平日里 趾高气扬的总监不顺眼了,一边被一个女孩劝着,一边指着总监骂道就你还是总 监,屁都不会,不懂装懂,明白一些狗屁房地产广告,你就觉得自己有多牛逼了。 那总监被说得满脸通红,下不来台,气急败坏地一把推开身前的设计师,冲了上 来。苏凯甩开身前的女孩,猛地推了一把迎面冲来的总监,两人扭在一起,摔倒   两人摔倒的一刹那,撞倒了劝苏凯的那个女孩。结果苏凯倒在地上时,下巴 正巧压着那个女孩掉了凉拖的脚!苏凯的下巴碰触着这只白白的、有些冰凉的可 爱小脚,身体内的火竟然一下子被浇灭了!那女孩见苏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 看,顿时满脸通红地将脚从他的下巴下抽了回来。苏凯爬起身,喘着粗气死死地 盯着总监,随后转身走回办公室,胡乱地收拾起自己桌上的东西来。收拾完毕, 他拎着包,自顾自地叫了一声老子不玩了,大步向公司的大门走去。   晚上,苏凯在小区外面的饭店叫了几个菜,买了瓶小糊涂仙,在冯宁宁的劝 慰下,一杯杯地喝着闷酒。其实苏凯心里也明白,以他的脾气,在京城打工圈里 是混不开的。但他心里有自我安慰的筹码,那就是他有房,有硕士学历,还有个 不算很有钱但也算有钱的老爸。这种比上不足,比下很有余的生活,渐渐消磨了 苏凯给人打工的兴趣。冯宁宁在一旁损了那总监几句后,劝苏凯干脆一心待在家 里搞喜欢的文学创作。但这样一来,苏凯的硕士文凭便成了一张废纸。要知道出 版社可不管作者是什么文凭,他们看中的只是出书后能否热卖,能否赚钱。   喝得酩酊大醉后,苏凯打着饱嗝,摇晃着抓过一条干净的浴巾,向浴室走去。 当热水响亮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时,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压在他下巴下面的,那只白 皙可爱的脚。他不觉伸出手,来回抚摸着下巴,仿佛他带着胡茬的下巴依然压在 那女孩的脚弓里,他只要稍稍撅起嘴,就可以吻到这只玉足……   妈的。苏凯甩甩头发,心想老子可不是变态!   (连小莹在班里,一直是那么冷傲。以前她是对男生爱答不理,现在竟发展 到对女生也不理睬。也许她认为,她是出来混的人,就要有个混的样子,如果轻 易就与同学说说笑笑,掉身价。我坐在她的后两排,每天上课一半时间看黑板, 另一半时间就看她。有时我会故意把橡皮或者钢笔碰掉,弯腰去捡时,就在课桌 下面瞅几眼她的鞋。她的鞋依然是那么干净,但我终于可以骄傲的对自己说,鞋 里面包裹着的风景,我已尽然赏玩。有时晚上临睡前,我闭上眼睛,想着含住她 大脚趾的情景,每每都无法从体内那突然升腾而起的热流中挣脱出来,于是一次   一个极其危险的念头,渐渐在我的心里滋生。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扼杀它,但 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除非我可以忘记那晚在KTV地炕上的一切,否则这个念头 会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我内心推翻以往对连小莹的所有看法与不屑。   我爱上她了。)               第十一章纠结   (连小莹被人打了,这使得我气愤难平。   据说这段时间跟着杨玉昆四处赶场,结交常在校外流窜的那些混混,她被不 少人看上了眼。由于是刚出去混不久,她的脸上还带着其他乱混的女孩所没有的 清纯,再加之皮肤白皙、身段不错,惹得杨玉昆在垃圾箱里的那些狐朋狗友们, 老二直硬,恨不得用目光焚掉她全身的衣服。   结果,连小莹的这种招风,使得几个小太妹大为恼火,在一天放学后,三人 随便找了个理由,便一齐跟连小莹厮打起来。虽说连小莹平时也表现得流里流气, 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她那毕竟是装出来的。她一个学生,哪是三个无论精神还 是肉体都饱经沧桑的小太妹的对手。据说一个女孩将她按到在地,另外两个女孩 轮番扇她的耳光。连小莹又哭又尖叫,杨玉昆象征性地阻止了几下,就远远地躲 在一旁看着。他明白,这三个女孩混的资历可比他老,认识的人也比他多,他一   第二天连小莹没有来上学,中午的时候她爸爸找来学校,跟校领导一通吼, 说女儿的眼角都被打破了,现在还在医院呢。下午,知情人士又开始透露消息了, 说是昨天正巧连小莹来月经,那三个太妹当街把她的裤子给扒了下来,又要扒掉 她的内裤。连小莹拼死反抗,嗓子都喊破了,才没有让她们得逞。据说,当时撕 扯时,连小莹的内裤后面,红了一小片……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攥紧拳头,在后面咬牙切齿地盯着杨玉昆。我觉得他是 个龌龊小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他答应了带连小莹出去混,却又不照顾好她。 此时此刻,在我的心里已经完全把连小莹当成了「我的人」,尽管,我只是占有 过她的脚。晚上放学后,我故意绕远路,走那条混混比较多的路。一路上,我特 别留意那些染着黄头发,说话声音嘶哑,叼根烟的女太妹们。我不敢直视她们, 只用眼角偷偷地瞄着。她们无论从造型、说话声音还是相貌,都让我感到恶心。 她们发黄的皮肤,跟我脑海里连小莹雪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们穿着凉 拖的脚,丑陋无比,暗黄的脚背,脚趾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这一切都让我无比怀 念连小莹的白皙修长的嫩足。   真的,她们的人,都不如连小莹的脚好看!   快走到家世界超市后门时,我终于发现了那三个打连小莹的恶心女中的一 个。没错,一切都与消息灵通人士的描述一样,肥肥的一张猪脸,左边嘴角上有 一颗黑痣,左手腕上纹着难看的凤凰图案。她黑黄相间的头发批在肩上,看上去 粘稠得令人作呕。此刻,她正一手夹着烟,一手搭在一个蹲在地上色迷迷地四处 瞄着放学路过的女生的小混混肩上,呲牙咧嘴地说笑着。   我真想,抓起地上的一块转头,横着拍在她那张让人极度生厌的脸上。我不 敢过久地望她,匆匆走了过去,绕过广场,踏上了回家的路。第二天,连小莹来 上课了,这让我喜出望外。她眼角的伤痕很明显,嘴角也破了一处。脸上的挂彩, 却让我感觉她在自己身上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她没有理会杨玉昆,这让我 很高兴。我希望她的这种不理会,不是恋人之间的冷战,而是她彻底看清了那个 只会耍嘴皮子的狗熊。下课的时候,杨玉昆曾走了过来,伸手摸她眼角的伤口, 被她将他的手狠狠地挡开了。杨玉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忽然看见我正颇有兴致 地观赏着这出戏,便声色俱厉地冲我吼了一句,问我看什么看。我吓得一哆嗦, 赶忙灰溜溜地跑出了教室。出了教室,我在心里将杨玉昆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骂完他又骂自己,恨自己懦弱,无能。   我发现自己是个矛盾体,我害怕挨打,害怕丢面子,害怕一切未知的、让我 嗅到危险的事情。但同时,每次逃避之后,我都会陷入深深的后悔当中,自问为 何当时不鼓起勇气,狠狠地向恐惧挥出一拳……刚才,如果我能爷们儿地站起身, 冲杨玉昆脸上砸一拳,那该有多好!但我知道,这都是妄想,我没有那个胆量。   整个下午,知情人士中间流传着杨玉昆帮连小莹联系那三个女生出来谈判的 事情。我既觉得这件事严重,又觉得可笑。严重的是,当时一切涉及混混的事情, 在我心里都是可怕的。可笑的是,理智又告诉我都他妈是一些孩子,自封的黑社 会,有什么好谈判的,整得像挺正经一样。整天在外面混,花的还不都是父母的 钱?说难听的,就那个打连小莹的「肥脸」,她父母哪天出了车祸全死了,她狗   下午杨玉昆找机会坐在了连小莹旁边,低声说了一些有关于晚上谈判的事情。 我装成写作业的样子,头也不敢抬一下,就那么认真听着,手里的笔不断地在本 子上装模作样地划着。杨玉昆人模狗样地给连小莹讲着谈判的「注意事项」,又 说对方将带去的人都是谁,有多牛逼。我听见谈判的地点是在铁路公寓的后面, 那里有个带假山的小公园,平时很少有人去。我当时听完,很是纳闷,电影里的 帮派谈判,不都是在高级饭店里吗,怎么他们安排铁路公寓去了。   铁路公寓离我奶奶家不远,下课后,我赶忙跑去学校的食杂店,用公用电话 给家里打去电话,说晚上想要去奶奶家吃饭。家里同意后,我盘算好时间,便有 些兴奋地在纸上画着地图,计算躲在哪儿观看比较好。这个带假山的小公园,我 敢说比任何一个今晚参加谈判的人都要熟悉。小学的时候,我跟班里两个要好的 同学经常放学后来这儿,或写作业或玩捉迷藏。当时看见从职工宿舍楼丢下来的 大批避孕套,还不知道是为何物。后来明白是做那种事情戴的东西时,还着实害 怕了一阵。倒不是怕不干净,而是当时对我们来说,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简直               第十二章凌辱   (在奶奶家匆匆吃过晚饭,临近七点半时,天色将晚,我偷偷溜进铁路公寓, 故作镇定地走进公寓大楼,在看门大爷警惕的目光中,穿过大堂,躲进了二楼的 卫生间。卫生间玻璃窗正对着假山,而二楼的高度也方便我将下面发生的一切看 清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园里依然静得怕人,我怀疑两方已经提前将事情 了解了,只留下我这个好事的傻子空等。我又在想象,连小莹待会儿会不会再挨 打,杨玉昆这次会不会保护她。甚至,我又想是否能亲眼目睹连小莹屁股后面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杂乱的交谈声隐约从下面传来。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猫腰趴在窗边,向下探出头。一眼,我就看见了那张令人生厌的肥脸。 「肥脸」与另一个女孩勾肩搭背,歪叼着烟,趾高气扬地向假山走来。在她们身 后,四个头发染得极为夸张的混混有说有笑地跟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卷得扁扁 的报纸,以前听说过,那里面夹着砍刀。不一会儿,「肥脸」爬上假山,在凉亭 里装模作样地对着空气比划了几拳,四个男的东倒西歪地在凉亭里坐下,有的压 腿,有的将拳头的关节掰得格格作响。在我看来,来者不善,他们根本就没有好 好谈判,将事情解决的心思。他们更感兴趣的是,一旦谈不拢,便武力解决。   大约两分钟后,杨玉昆带着连小莹,在两个混混的陪伴下也来到了花园。两 个混混中个子较矮的那个,我见过,以前经常来学校找杨玉昆出去玩。连小莹半 低着头,一脸凝重地走在杨玉昆的右后方,杨玉昆则强作轻松地引着三人向假山 上的凉亭走去,俨然一副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中间人模样。连小莹脚上穿了一双深 蓝色的运动鞋,当她每走一部,前脚掌着地后脚跟抬起时,随着运动鞋的折起, 都彰显着她的一双玉足的柔软。我盯着她的双脚,伴随着它们拾级而上,一直去 到凉亭的大理石地面。   刚才还嬉笑不止的「肥脸」,立即拉下了脸,夸张地上下打量着走上来的连 小莹,似乎在欣赏自己在她脸上留下的伤。远远地,我看见连小莹粉拳紧握,似 乎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在她那张长满痘痘的脸上猛扇一巴掌。   说真的,我真想替她扇。   连小莹站在凉亭里,「肥脸」带来的那四个混混全部一脸淫笑地盯着她,我 知道,他们期望赶快打起来。杨玉昆跟「肥脸」说了什么,「肥脸」一歪脑袋, 又点起一支烟,流氓式地微晃着头,看着连小莹大声喝问她想怎么样。连小莹说 你打了我,就得向我道歉。她这一句天真的话,惹得「肥脸」顿时被烟呛了一下, 一边夸张地咳嗽,一边望着那四个混混笑着。这时,杨玉昆带来的那两个混混不 知说了句什么,「肥脸」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那表情,将「难看」二字表现 得淋漓尽致。我听不清楚那两个混混说什么,但是我看见「肥脸」伸手猛推了连 小莹一下,冲两个混混中的一个尖叫说我就是不道歉又怎么样,我就是打她了又 怎么样。连小莹被接连推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挣扎着起身狠推了「肥脸」 一下。「肥脸」大怒,猛地扬起胳膊,对准连小莹的脸就是一巴掌。这巴掌如此 响亮,已至于躲在厕所里的我都听得一哆嗦!   这巴掌如同比赛开场哨,响过后,各种问候对方母亲的叫骂此起彼伏,「肥 脸」抓着连小莹的头发,与她扭打在一起。杨玉昆在中间拉着两人,却起不到任 何作用。这时,「肥脸」带来的四个混混纷纷起身,扔掉烟,抓过杨玉昆就打。   杨玉昆带来的两个混混,个子稍高的那个没敢动,个子稍矮的独自冲了上前, 与四个人厮打起来!杨玉昆不争气地早早被踢翻在地,被一个混混用力地一脚一 脚踩着头,矮个子虽然猛,但架不住三个打架老手,被打得连连后退,最后也失 去了还手能力,胳膊还被砍了一刀。我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有人被砍,尽管我 只是个躲在安全地带的旁观者,但我依然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地抖着。   放倒杨玉昆和矮个子后,这四个混混还算讲究,没有参与「肥脸」和连小莹 之间的战斗,只是在一旁喘着粗气,看热闹一样地看着。其实在男生眼里,她们 那根本不叫战斗,而是抱在一起扭来扭去。「肥脸」的力气完全占了上风,不住 地撕扯着连小莹,找到机会便狠狠地拍她的头或扇她耳光。最后,连小莹被打得 坐倒在地,只顾用手捂住脸,已毫无反抗之力。「肥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站着打量着地上的连小莹,嘴里连珠炮似的不知在骂些什么,间或,抬起腿,狠 狠地向连小莹的头踹去。   终于,我期待的一幕出现了!   「肥脸」回头瞅瞅一起来的那个女生,两人不谋而合地、似笑非笑地对视一 眼,紧接着,两个恶女猛扑过来,开始扒连小莹的裤子!顿时,我大脑嗡地一声, 开始充血!我紧攥拳头,想阻止这一切,却又很期待它的持续……瘦女孩扒掉连 小莹的运动鞋,便去扯她的裤带。连小莹没命地尖叫着,两只胳膊却被「肥脸」 抓住,上身被按在地上,像是案板上挣扎扭动的鱼。瘦女孩解开连小莹的裤带, 连拉带拽地将牛仔裤从连小莹的腿上扒了下来!   瞬间,我瞪大眼睛,也不顾会不会被外面发现,整个人在窗后站了起来,呼 吸急促地看着。扒掉连小莹的牛仔裤后,「肥脸」放开连小莹的手,站起身抬起 脚,狠命地朝她的小腹踹去,一脚比一脚更用力。连小莹光洁白皙、修长诱人的 玉腿,在空中乱蹬着,进而又缩了回来,弯起来保护着被踹的小腹。   杨玉昆摸着鼻子下的血,讨好地拉着「肥脸」,说算了吧,算了吧。矮个子 这时也不知所措起来,他刚从地上爬起身,那四个混混中带刀的一个便用刀指着 他,叫道再动砍死你。   更大的凌辱要来了。               第十三章涅盘吧   扒掉连小莹的牛仔裤后,「肥脸」双手抓住她的内裤边缘,用力向下拉着。   连小莹同样抓着内裤的边,哭喊着让她放手。那条可爱的白色内裤被拉到了 连小莹的膝盖,我伸长了脖子,翘起脚尖,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下身不争气地 有了强烈的反应!瘦女孩绕过「肥脸」,过来不由分说地打开了连小莹的手,又 顺势扇了她一巴掌。四个混混中的一个嬉皮笑脸地蹲在连小莹身旁,突然伸手抓 了一下她的胸部。趁连小莹尖叫着捂住胸部,「肥脸」猛地一扯,将她的内裤完 全脱了下来!连小莹发疯一样挣扎着,双手推着他们,长发乱甩。   我脸上已经挂满了汗,脚尖翘得生疼,望眼欲穿地瞅向连小莹。她白白的大 腿紧紧地闭合在一起,整个人边哭边蜷缩在地上。一个混混过来拍了「肥脸」胳 膊几下,说差不多就行了,事儿别闹大了。「肥脸」完全不顾他的劝阻,手指着 坐在地上、下半身赤裸的连小莹,叫嚣着说今天要弄死她。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她们之间的仇恨,可以大过一切。那四个混混里,可 能有的还是学生,即便不是学生的,也不过是辍学而已,年龄与我们都相仿。若 说砍人,他们敢,但是动真格的强女孩,单从这四个混混身上,我没看出他们 有这个胆量。但「肥脸」似乎完全不管这一套,她今天摆明了要在连小莹身上撒 足了气。我看着这一幕,从起先的被激起欲望,到现在慢慢冷静下来。我承认, 也有些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这已经不是什么打架了,这是犯罪,要被抓的!   那个拿刀的混混蹲过来,直勾勾地瞅着连小莹,突然伸出手在她的裸腿上摸 了几下,又试图掰开她的腿。连小莹夹紧双腿,不住地推他,但无奈力气太小, 每推一下,只是让他的上半身摇动一下。「肥脸」看出同伴想欣赏哪儿的风景, 猛地将一只胖腿跪进连小莹双腿之间,双手抓住她的一条腿,用力地向一旁扯着! 瞬间,连小莹最神秘的地方,完全暴露了出来。那混混半张着嘴,双眼放光地愣 在原地,贪婪地欣赏着。旁边的三个混混见状,纷纷扑了过来,先后朝连小莹的 双腿直接望着。连小莹的双腿不住地蹬着,双手拼命向下捂去。   该死的,我本来已经疲软的下身,又不争气地鼓了起来。   我看得出,杨玉昆和他带来的一高一矮两个混混,也想凑过去看个究竟……   是的,我感觉得到他们的内心,这是男人的直觉。我不知道「肥脸」再这么 搞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也嫉妒那几个在我心里狗一样的社会混子,什么本事没有, 什么地位没有,竟有幸看见那些东西!我猛地转身,跑出卫生间,径直下楼,来 到了一楼的警卫室。看门大爷正戴着老花镜,坐在窗口里读着日报。我飞快地拍 打着窗口,将外面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大爷一听,腾地站了起来。正巧,这时 外面进来了两个职工,穿着列车员的衣服。大爷赶忙叫住他们,说后院有几个孩 子在打架,让他们跟我去看看。那两个职工一听是孩子打架,有些不屑地看看我, 随后跟我一起走出门,向后面的花园走去。前面拐过楼角,便可以进入后花园。   我想着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条腿刚迈出楼角,腿就软了。我心里不住地 想,我这不是有病吗,让他们看见我把公寓里的大人们叫来了,他们会放过我吗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我带着两个职工走进花园时,不用我多说,他 们一眼就看见了假山凉亭上的一幕。顿时,一个职工震耳欲聋地在我身旁吼了一 嗓子,把我吓了一跳。「肥脸」也吓了一跳,抬头直直地望向这里。两个职工一 边指着凉亭,一边骂着「小逼孩子」之类的话,跑上了凉亭。   「肥脸」放开连小莹,一脸不服地瞪着跑上来的两个男人。两人上来后,指 着「肥脸」便问是哪个学校的,这么没有道德。「肥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样子,向旁边吐了一口痰,说你管我哪个学校的!杨玉昆瞅准机会,赶忙不动声 色地跑过来,捡起连小莹被丢在一边的内裤,替她胡乱穿上了。他还准备给她穿 牛仔裤,连小莹却一把抢过来,坐在地上边哭边自己穿了起来。「肥脸」带来的 四个混混,对两名职工怒目而视,其中一个怪声怪气地说这关你们鸟事。就在这 时,旁边公寓的几扇窗户都打开了,几个老爷们叫着下面的这两名职工,问怎么 回事,等他们马上就下去。我知道,这是大爷上去报信了。见有同事们撑腰,两 个职工说话更硬气了,分别指着四个混混和「肥脸」,让他们别找麻烦,赶紧滚 蛋,不然送他们去派出所。正僵持着,一批铁路职工先后跑进了花园,有的光着 膀子,手里还攥着扑克牌。听了两名先到的职工的叙述后,其他人纷纷摇头,说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一个小领导模样的人让「肥脸」等人和杨玉昆等人赶紧走, 说这是铁路职工公寓,是你们随便闹事的地方么。   我夹在众职工中,目光落在连小莹身上,忽然发现她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还没有穿鞋。忽然,一股子热流在体内涌起,我小心翼翼地绕过「肥脸」,捡过 连小莹的两只鞋,过来看看她,哆嗦着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脚,尝试着给她穿起来。 也许在外人眼里,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但是在我心里,欲望却在加速攀 升着。我抓着她的右脚,软软的,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大脚趾,瞬时一股电 流在指尖激起。是的,我含过它,好香,好软。   在捡鞋的那一刻,我不是没有想过连小莹会拒绝让我为她穿鞋,甚至想到了 她厌恶与鄙视的眼神。但此刻,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任凭我抓着她的脚,为 她穿鞋,毫无反应。穿完了右脚,我又拿起她的左脚,刻意用力握了一下,将它 向鞋里套去。即便是穿着袜子,她的脚型的漂亮依然清晰可见。我感受着她脚上 的温度,突然间,一股暖流在心里迸出……不,这不同于想占有这只脚的那种冲 动,这是,这是……爱!   「肥脸」在众职工的指责下,气急败坏地凭空骂了句「操」,过来几步,一 脚踢在连小莹的脸上,转身便走。连小莹的左脚,一多半已经伸进了鞋里,那温 暖柔软的脚跟,还在我的手里。瞬间,我双眼僵直了,我抓着她的脚跟,越捏越 软,越软越捏……我没有故意要体会此刻的占有,但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达到了快   在高潮刺激下,我丧失了理智!我扔开连小莹的脚,扑过去抓过「肥脸」   的肩,骂道X你妈妈,猛地一拳打在了她脸上!             第十四章那些平淡的日子   一拳打在「肥脸」头上后,我就后悔了。在所有人都愣了几秒后,那四个混 混呼着冲我扑了过来,他们还未碰到我,我已经吓得抱头蹲了下去。四个人几脚 把蹲着的我踢倒在地,轮番地踹着我的头。我抱住头,浑身哆嗦,根本不敢还手, 甚至连还手的念想都不敢有。不过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恐惧其实要远大于伤害 本身。他们在不住地踢我,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这时,铁路职工们冲了过来, 把四个混混给拉开了。我始终抱着头,没敢抬头看。我有些后悔来这里看热闹了, 身上被打的地方,有些肿胀的感觉,但我又变态地觉得很舒服,并不怎么疼。我 在想,这就是混混们的本事?   事实上,我想错了。   见大部分职工冲上来,把局势压住了时,我疲软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而, 我刚起来,一个混混不知从哪里捡起的砖头,猛地就拍在我的脸上!我双眼一花, 整个人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血滴一连串地滴在我的前胸上。我吓坏了,顾不得疼, 伸手在鼻子下抹着血,一时不知所措,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正当大脑一片空白之际,职工里的那个小领导拿出手绢捂住我的鼻子,把我 给扶了起来。即便有人挡着,但四个混混仍旧争先恐后地想往我这边冲,其中拿 刀的那个还嚷着要给我放血。最后,小领导带着职工们连唬带推地给他们和「肥 脸」赶出了花园,「肥脸」临走时还恶狠狠地叫骂着,说铁路职工装什么逼,并 说知道我是哪个学校的,让我在学校里等死。他们被赶走后,那小领导又让我们 赶紧回家,并用领导的口气教训着我们要好好学习,别整天干些没用的东西,也 别惹那些坏人。杨玉昆带连小莹和那两个混混离开时,连小莹看了我好几眼,她 的眼中带着重新审视的错愕,这是我今晚最大的安慰了。   鼻子已经不流血了,但衣服上干涸的血迹却清晰可见。我有点不敢回家,也 不怎么敢在外面乱转,怕「肥脸」他们堵着我。我一个人躲在家附近的市场里, 感觉很无助。直到将近九点,我觉得再不回家会让家里人担心,才忐忑不安地向 家走去。回家后,我说这是自己抠鼻子时,不小心挖破了鼻孔才流的血,但妈妈 始终不相信,大有不逼问出来不睡觉的气势。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说是打架造成的, 不然以后放了学,我就别再想出去踢球什么的了。在家人的眼里,我一直是个胆 小、话不多的男生,所以他们也并不把我的流鼻血与跟人打架联系起来,但他们 始终认为我是被人打了。最后见逼问不出什么结果,逼问便改成了思想教育。   我在听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别跟坏学生在一起」、「学校里看见打架要躲 远一些」等「安全培训」后,我才匆匆洗漱上床,晕乎乎的睡了。   夜里,我做噩梦了。我梦见那四个混混拿着刀四处追我,梦见我被捉住后, 他们用电影里黑社会杀人用的残忍手段来杀我。我吓得通体出汗,醒了过来。卧 室里一片静,灰白的光从窗帘淡淡地透进来,我想起父母就睡在隔壁,心里稍稍 踏实了一些。早晨拎着书包出门后,我的双腿彻底软了。刚走出楼道,我眼前就 浮现出一个画面——学校的大门外蹲着一排拿刀等我的混混。我对昨天傍晚的事 情彻底的后悔了,现在想起来那就是一场梦,而我迫切希望赶快醒来。是的,我 不要做什么英雄,我只要做个继续自卑的窝囊废就可以了。这一刹那,我真怀念 以前默默无闻的窝囊日子。至少,它过得安心,不必提心吊胆。   快到学校后,我没敢朝大门的方向走,而是绕进了一个学校对面的小区,跑 进了一栋正对学校方向的楼,走进楼道,在窗户里紧张地向学校大门望着。还好, 在人流中,我没有看到「蹲成一排拿刀等我的混混」,还有个几个老师站在校门 口,好像在换门前的铜匾。见此机会,我掉头便跑下楼,没命地向校门的方向跑   日记主人公的经历,倒是提醒了苏凯,该去健身房了。他承认,日记中记录 的某些个场面,让他热血沸腾。虽说他读初中时,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优等生, 但混混之类的事情,他还是听说过的,在校外也见过几次打架。现在,反正他目 前也是闲着,所以当即决定下午就去办张健身卡。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真遇上 事儿,跟日记中的主人公一样无助。   下午,苏凯在一家青鸟健身俱乐部办了卡,热血沸腾地购买了一大包的体育 用品,什么衣服、护具、水杯、短裤之类的,不管用不用得上他都买了。今晚冯 宁宁不来他这里住,说是要考试了,得在寝室看看书。苏凯还纳闷,怎么在我这 儿就不能看书。冯宁宁嗲嗲的一句「你自己想」,顿时让苏凯没了话。没错,冯 宁宁在苏凯这里如果待10个小时,起码会有7个小时是在床上度过的,或睡觉, 或看碟,或满足欲望极强的他。   冯宁宁不来,晚饭后,苏凯正好兴冲冲地带上所有下午采购好的装备,将它 们塞进一个漂亮的耐克运动包里,驾车向青鸟赶去。来到健身会馆,他换上一身 运动装,不耐烦地做了几组准备活动,便排进了长长的动感单车的队伍中。一个 小时的单车骑下来,苏凯精疲力竭,洗澡后差点没走出浴室。与冯宁宁在电话里 缠绵了一会儿,又看了部特无聊的泰国电影,苏凯便昏昏睡去。第二天一早,他 醒来后迷糊地向下床去厕所,结果两只腿刚一用力抬,整个人霎时被剧烈的酸痛 刺激清醒了。他慢慢伸出左手,用大拇指对准左腿大腿外侧的肌肉,试探性地按 了下去……瞬间,他如同刚吸食过毒品一样,五官扭曲着仰起了头。   平常不运动的人,突然一节动感单车课骑下来,第二天睡醒后双腿会爽上天 的……或许,这也恰好替代了昨夜缺席的冯宁宁。                第十五章乱   见了苏凯「举步维艰」的窘样,冯宁宁半开玩笑地一口咬定他昨夜趁她没来, 找女人了,而且「相当尽兴」。苏凯哭笑不得地躺倒在沙发上瞅着她,说尽兴那 是相当的,但是不在女人身上。对于他办健身卡一事,冯宁宁也很支持,还张罗 着自己也去办一张,学学瑜珈。她这个念头,惹得苏凯接连摇头,说小姐您还是 收回去您那三分钟热血吧,我买一套盘给你放寝室跟着学学就得了。   不过再次进健身房锻炼时,苏凯倒格外注意起那间瑜珈室来。瑜珈室就在动 感单车排队处的旁边,苏凯今天排队等号时,装成百无聊赖的样子,聚精会神地 向里望着。此刻里面正上着高温瑜珈课,别说,从里面那一双双赤裸着的脚丫上 看,他发现女孩子的脚果然有美丑之分。有的女孩脚丫很白,修长细嫩,脚趾整 齐干净。而有的女孩虽然脚型也不错,但吃了皮肤不白的亏,诱人度稍差些。苏 凯在心中一一点评着眼前这一双双脚丫,心说写日记那孙子观察的还真仔细。   (我今天不得不观察仔细些,哪些人多看了我几眼,哪些人眼中有敌意。挨 了一砖头后,我明白那些狗娘养的打人时真的会下狠手。但我观察来观察去,目 光对我不友好的,似乎只有一个人——杨玉昆。我不知我哪里惹他了,按说昨天 的举动,我也算站在他的阵营里,替他出了头。上课时,他隔三岔五就悄悄转过 头来瞅我,也毫不避讳我的目光。我渐渐地害怕了,本能地感觉到他不怀好意, 而且是针对我的。连小莹一个上午没理我,这让我怀疑我在打「肥脸」时她有没 有看见。不过下午的时候,我进教室时她一直望着我,目光中没有崇敬和谢意, 只有淡淡的吃惊。越临近放学,我的心跳得越快。昨天谈判的事情在班里传得很 开,下午课间时徐阳还走过来,说听说你昨天把人给干了啊,哈哈哈。是的,在 他眼里,我这样一个老实窝囊的人竟然把一个混混女给打了,这是多么黑色幽默   晚自习时,我突然收到了连小莹从前面传来的纸条。我捧着它,又激动又害 怕。我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内容,但我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她「消息灵通」地告之 我,我危险了。将纸条在手里拿捏了将近一分钟,我才忐忑不安地打开了它。打 开后,连小莹漂亮的字呈现在我眼前,上面写着「这件事,你别管了,这是我的 事」。读完后,我立刻受宠若惊。要知道,在我们这里说某件事你别管,这属于 道上的话,一般是说给混混听的,让对方别插手。这说明,至少现在连小莹把我 当个人看了!我突然又矛盾地为打了那一拳而庆幸,我感觉我的地位立即与杨玉 昆平起平坐了。但短暂的自我膨胀我,气球很快破了,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 中。放学后混混在校门前打学生的场面我不是没见过,甚至经常见。我们学校只 有一个大门,其余的地方都是高高的、围着操场的铁栏杆,想跳出去并不容易, 至少我是没那个身手。我想放学后跟徐阳一起走,但我又不确定真的出事后,他 会不会帮我一把,毕竟我跟他没什么交情。   令我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打过放学铃后,我正边收拾书包边观察着徐阳 的动静,杨玉昆突然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老K想找我去铁路台球厅谈谈。   那个铁路台球厅离我们学校不远,就在铁路文化的后面,是个出名的混混 集散地,里面经常见血光。我不知道老K是谁,但我光听「谈谈」二字,腿已经 开始抖了。我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杨玉昆,带着哭腔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找我   杨玉昆一句「你昨天不是给六妹打了么」,算是回答。我说我不去,我妈让 我今晚早点回去。杨玉昆说反正他让你去谈谈,你快点。他说完便回座位拿起书 包,走到教室门口站着望我,算是等我。我欲哭无泪地收拾着桌面,故意磨蹭地 装着一本接一本的书。说真的,打死我都不敢去,我脑子里又回闪起黑社会杀人 的画面。我如果去了,没准会剁我一根手指……再无可磨蹭的理由,我背起书包 一步一哆嗦地走到教室门口,用央求的语气天真地对杨玉昆说,我不去了,让他 们别等我。杨玉昆说你不去不行,他们没准在校门外就堵着你呢。一听这话,我 彻底傻了,心狠狠地纠在了一起,恨自己干嘛惹这个篓子。我含着眼泪向外走着, 任性地嘟囔着我不去,我妈妈让我赶紧回家。走出教学楼,杨玉昆没事儿人一样, 紧贴着我,带我向校门口走去。我害怕地盯着人头涌动的校门外,看谁都像是来 打我的。就快走到门前时,杨玉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向门口拽去。他 像拎小鸡一样拽着我,出了校门,把我向马路对面拉着。我看见对面正蹲在一排 染了头发的小混混,都在斜着眼睛瞪我,有几个手中还拿着棍子。我彻底崩溃了, 双腿一软,刚要跪在地上,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喊又给我的双腿注入了力量。我欣 喜地一扭头,是爷爷!   原来,今晚全家要去奶奶家里吃饭,爸爸妈妈早早买完菜便过去了,爷爷来 学校门口接我,省得我不知情回家去。爷爷并未看出杨玉昆是在拽我,笑眯眯地 走了过来,说晚上去吃饭。杨玉昆一见家长,立即松开了我的衣服。爷爷用笑容 喂了我一颗定心丸,我几乎喜极而泣地冲上前靠在爷爷身边,准备跟他走。就在 这时,发生了一件令我自责至今的事情。   我边走,边听见那些混混含糊不清的说「老头儿」什么的,不等我多想,一 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后面传来上来!心虚的我猛地一哆嗦,刚转过头,一双手就 扯住我的衣领,把我扯向一旁,摔倒在地。爷爷刚吼了一声,「肥脸」便不知从 哪儿窜了出来,极没教养地指着爷爷,骂起了「老逼头子」之类的话。不等我看 见下面发生的事,有人一脚就踢在了我的脸上。我抱住头,死命地叫着,吓得大 脑一片空白。他们打了我一会儿,我听见几个中年男人吼着跑了过来。打我的几 个混混得意地怪笑着,一个人打了声口哨,他们便整齐地、得意地跑了。我看见 一个混混正与爷爷互相拉扯着衣领,扭打着,爷爷的鼻子已经流血了。吼着赶来 的几个男老师冲过来拉开了那个混混,吼着「干什么打人」、「没有教养的东西」 之类的话。那混混整了整被爷爷扯乱的衣服,跳起来猛地朝爷爷和几名男老师吐 了口痰,转身飞快地跑了。             第十六章二锅头惹的祸   回到奶奶家后,我挨了爸爸狠狠一巴掌,妈妈也气得吃不下饭,直骂我混蛋, 学习不用心,就知道在外面惹事。我含着眼泪,在奶奶的护着下,匆忙吃完了饭, 躲进了卧室。爷爷没有说我什么,而是直叹着气,说那些孩子真混。晚上回到家 里,妈妈没有再给我煮牛奶喝,而是在卧室里跟爸爸说着我什么。临睡前,妈妈 走进我的卧室,气呼呼的跟我说能读书就读,不能读趁早退学,别糟蹋家里的钱。 我闭了灯,作业也没有写,捂住杯子呜呜地哭了一阵,迷糊着睡着了。第二天一 早,爸爸妈妈两人随我一起来了学校,找到老师谈了好久。他们走后,老师把我 叫进办公室,问我是谁打的,是不是杨玉昆找人打我。我说不是,我心里明白我 不能供出连小莹,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提她,只是我不想出卖她。   整个上午,班里的消息灵通人士都在谈论着我与爷爷一起被打的事情,这似 乎被他们拿去当成了笑话。我感到蒙上了奇耻大辱,整个上午的课,什么都没有 听进去。中午的时候,我如同一具失掉了灵魂的僵尸一样,溜出了校园,跑去了 校外我很熟悉的一家小卖铺。之所以如同僵尸,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脑依然混沌着,吝啬地不给我一丁点儿指示。我兜里有五块钱,那是妈妈给我 买零食的钱。我走进小卖铺,在里面转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买了两瓶二锅头。 这种两元五角钱一瓶的二锅头,瓶子是扁扁的墨绿色的,很袖珍。我以前没喝过, 但我听说过二锅头是很烈的酒。我在裤兜里一边一个揣着这两瓶二锅头,急匆匆 地、如同逃亡地跑回了校园。   买酒,是想给自己解愁,但整个下午我也没敢打开喝上一口。到了晚自习, 我才明白原来这酒自己买来并不是解愁的,而是让自己有胆量出校门,得过且过 地先活过今天再说。晚自习老师讲了半堂的卷子,剩下的半堂让我们自己复习。   我哆嗦着从书包最深处掏出一瓶二锅头,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的举动,吓了我那副班长同桌一大跳。她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一时不知所措。 那酒一入口,我的五官便用力地扭曲了。炽烈的酒滑入食道,淌入胃中,霎时升 起一团热浪。我干呕了一下,发觉脸开始烫了起来,但心里不那么害怕了。我见 有效,连忙又仰起头,咕咚一声喝了满满一大口。这一口刚咽下去,我便呕出了 很大的声音。前面的同学纷纷回头望向我的座位,并奇怪着教师里是什么味道。 我将额头压在桌边,肚子里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我看着手中那半瓶酒,真的不 想再喝了,但随着一个寒颤,我眼前又浮现出爷爷那流血的鼻子、「肥脸」指着 爷爷叫骂的画面。我又有点害怕起来,于是一狠心,仰起头闭眼喝空了那瓶子。   刚一喝光,我便捂住嘴,猛地从座位里冲了出去,向教室的门跑去。还未等 我跑到门前,我便双腿一软,一屁股结实地坐倒在地。顿时,班里哄堂大笑。我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过去推开教室的门,摇晃着便跑起来。不等我进到西边的 厕所,我便整个人跪在厕所门口,胃一阵痉挛,剧烈地呕吐起来!我的眼泪止不 住地流着,边承受着身体里的痛苦,边回想着昨天的事情,还有刚才班里的嘲笑 声……是的,我只是个窝囊废,哪怕在我身上出了什么新闻,那也只是笑柄而已。 吐完,我的双腿好使了,于是我走进卫生间,低头在水龙头下大口地喝着自来水, 伸手洗着脸上的泪……   回去的路上,我的双眼已僵直,这时我明白了人在醉了之后,心里是清醒的, 醉的只有身体。我走进教室,但并没有朝自己的座位走。我在几乎全班同学的注 视下,机械地走上讲台,伸手拿起了放在讲台角落的那把教室门的锁头。我握着 它,走下讲台的另一侧,向杨玉昆走去。杨玉昆在座位里瞅着我,依然是一脸的 不友善。我走到他的座位前,瞪着他,却始终找不到勇气。他在座位里站起身, 拿出混混式的、令我害怕的那种表情看着我,问我怎么个意思。突然间,心里的 害怕如同电流一般,一阵阵地击打着我的心,痒痒的……没错,是害怕给了我勇 气。我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向后推倒在同桌身上,抡起右手, 发疯地用锁头砸向他的脑袋!   一下,两下……周围一片尖叫之中,杨玉昆起先还反抗地伸手抓我的脸,双 腿踢我的肚子,后来只顾双手捂住头,痛得连连惨叫。我被体育委员和几名男生 给拉开了,这时我看见手中的锁头边缘沾着鲜红的血。我发狂地举着锁头对准杨 玉昆,破音地吼着让你们再打我,再打我,打我爷爷……找我谈,谈你们妈的逼。 吼着吼着,我便哭了,嚎啕大哭。   班长把班主任老师找了过来,老师一手捂住杨玉昆还在流血的头,急忙叫跟 来的老师去打120。这时放学铃打响了,我扭头回座位里一把抓过书包,喘着 粗气向教室外走去,任凭班主任在后面厉声叫着我。出了教学楼后,我比自己预 想的还要有勇气地朝校门走去。大步跨出校门后,我第一眼便向昨天那几个混混 蹲的地方望去……几个混混或站或坐地聚在那里,我记不得昨天打我和爷爷的人 是不是他们,因为当时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闭眼挨着打。就在这时,突然他们身后 的那家烤串店里,闪出了「肥脸」的身影!她一手抓着一支肉串,肥厚的双唇吃 得油光锃亮。瞬间,我双眼冒火地瞪着她,拉开书包的拉链,便向马路对面走去。 聚在一起的混混们见我杀气腾腾地走过来,一个个瞬间板起脸,直勾勾地盯着我。               第十七章冲动   (这时,随着一声断喝,爸爸出现在了校门外的一侧。原来为了避免我再参 与打架(或被人打),他跟妈妈商量好了每人每天轮流来接我放学。爸爸的叫声 让我浑身一哆嗦,但也就是这一哆嗦让我起了斗狠的欲望。现在回过头看往昔, 忽然得到一个结论,原来对于窝囊的人来说,极度的害怕有时会转化为一种变态 的斗志。我一边回头望着爸爸,一边按住书包,步伐沉重地朝「肥脸」走着。爸 爸没看出我想干什么,以为我没听见他叫我,于是又喊了我一声。我走到马路对 面,停了下来,拉开书包的拉链,手伸了进去。起先那些混混已经站成了人墙, 专门等着我过去。现在见我面红耳赤、双眼僵直、表情奇怪地将手伸进书包,纷 纷变了脸色。是的,我伸在包里的手,正按着早晨从家里偷出的一把菜刀。   「肥脸」嘴里正叼着一块肉,看见我怔了一下,随即将嘴边的肉利索地吃进 了嘴里,用竹签子的尖端指着我,骂道XX妈看什么看,欠砍是不是?她夹着肉 臭与唾沫星的话,直接瞬间提升了我肚子里的二锅头的度数。我猛地从书包里抽 出菜刀,扔掉书包,含糊不清地叫着向她冲了过去。我始终是不敢张扬,所以刀 没有举过头顶,而是相对「低调」地拿在胸口处。迎面的几个混混分别低声叫道 「我操」,纷纷向两旁闪身躲开。「肥脸」见状,慌忙一边向旁边侧身准备逃, 一边尖声叫骂。虽然醉着,但我不敢真的砍她。此刻我只想拿着刀冲过去,至于 之后做什么,我不知道。)   苏凯曾经以为,在京城想看美女,就去夜店。但自打办了健身卡后,他终于 明白了,想看美女,必须去健身房夜店美女,你很难说身子有多清白,况且 离开了夜店昏暗的灯光,强光下能不「见光死」的并不多。但健身房就不一样了, 没有多少女孩子来锻炼时是化妆的,除非她想让汗水冲刷出一张京剧脸谱。健身 房里分东西两个半区,西区是器械区,也是典型的男人区,而东区是各种跳操场 馆所在地,阴柔之气较盛。健身房里永远都存在一些讨厌的角色,这些人四肢极 其发达,通常以光头形象出现,一脸的桀骜不驯,练器械时如同克服便秘般发出 痛不欲生的噪音。苏凯对这些大只佬常常暗中抛去鄙夷的目光,也并不羡慕他们 那练得又笨又傻的肌肉。他的身材还算不错,由于骨架大,而且读书时经常运动, 所以他是女生眼中典型的「衣服架子」,就是穿衣服很有型。   虽说穿衣服很有型,但是脱了衣服可不是那么回事了。在健身房里,身材好 的男人虽然不多,但毕竟也有。苏凯总想向他们看齐,起初也是买了光盘买书, 一股子劲儿地练着,不过几堂课下来,他终于明白了在最考验意志的时候,支撑 他的是什么……并非壮硕有型的身材,而是那本日记中所描述的自卑与打架。   西区里吊着一个大沙袋,苏凯没事儿时便攥着拳头,装模作样地打几下。渐 渐地,他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有女孩来西区随便练练腹肌时,那沙袋都 会被人打得格外响。对西区来说,女孩子可是个稀罕物。不过在健身房里也有个 不好的因素,就是分不清哪个女孩单身的。以前周末时苏凯经常去游泳,他认 为如果周末两个女孩结伴去游泳,那十有八九两人都是单身的。但是在健身房里 这条定律并不适用,你很难说哪个在跑步机上正挥汗如雨的女孩单身的。当然 了,苏凯早已过了看见美女就想要电话的年龄,不过他更喜欢去比,自顾自地去 比掉那些美女男友,得到自顾自的满足,印证这位美女瞎眼了或者可悲地没有 遇见自己。他自己明白这是一种病态,但又觉得在京城有房有车有文凭,总该走 那么几段不寻常路。   在健身房里……其实不止是健身房公交车、地铁里都有一种现象的存在, 那就是但凡听见说话大声嚎气的,接电话吐沫星子乱飞的,那必定是恐龙或相貌 平庸的女孩漂亮女孩,很少会出现在这类人群中。而且苏凯还发现,如果你 踩到了一个漂亮女孩的脚,对方顶多会白你一眼,便再无下文。可如果踩到丑女 的脚,多半会挨几句诸如「看着点儿」之类的带有喝斥嫌疑的话。对于这点,冯 宁宁是不同意的,甚至与苏凯的观点正相反。苏凯倒也不爱跟她辩什么,美女欣赏除自己之外的美女,很正常。   (除了「肥脸」与正对我的几个混混,当时没人看见我手里拿着菜刀。我将 它紧贴在胸前,直奔「肥脸」而去。后来爸爸过来拽我,我也就借坡下驴,迅速 将菜刀别进裤子里,用衣服挡住,跟爸爸走了。见我动了刀子,他们也没有立即 来追我。回到家后,妈妈看出我喝了酒,又听爸爸说刚才我看上去还要打架,甚 至要打人家女孩妈妈彻底火了,把一桌的饭菜利索地撤了下去,全家不准吃饭, 除非我能说明白想干什么。说真的,我从没有认真跟爸爸妈妈说过什么,也许性 格使然,我连正视爸爸的眼睛说几句话都会觉得难为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卑。 但此刻我坐在桌边,借着酒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是怎么挨打的,我不要 再那么窝囊了,他们还打了爷爷,让我心疼,我不许他们打爷爷。我的哭喊,引 得妈妈一个劲儿的叹气,爸爸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令我意外的是,他们没有 再训我,妈妈默默地把饭菜重新端上桌,开始了这顿索然无味的晚饭。   早在我回家时,便找机会把菜刀放回了厨房,但妈妈在做饭时已经发现少了 把菜刀,后来问起我,我乖乖地承认了说是我害怕他们放学堵我,所以就早晨带 在了书包里。我将带菜刀的动机,由主动说成了被动,这也让我少挨了些大惊小               第十八章平息   杨玉昆的头缝了四针,他父母第二天一早便来到教室里堵我。我一出现,他 们便连唬带拽地把我向学生处拉去。那个学生主任是个很厉害的女老师,当班 主任、班长和杨玉昆三方证实我晚自习喝酒并打伤人后,学生主任便厉声让我 上午不用回去上课,马上把家长找来,办退学的手续。我吓坏了,站在办公室里 一动不动。我知道如果现在去父母任何人的单位把他们其中之一找来,我都将面 临无书可读的境况。我涨红着脸,将杨玉昆是怎么带连小莹去假山谈判、连小莹   是怎么让人把内裤都扒掉和杨玉昆是怎么拉扯我出校门使得那些混混连我带爷爷   一起打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我,我心里一时敞亮多了。是,我斗 不过你们,但我死也好歹要拉一个。杨玉昆的妈妈用手指着我,一个劲儿地对主 任说我在撒谎,说我是个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但说着说着,她底气明显不足起   也许,她比谁都清楚她儿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主任听了我的那些话,一时 也沉默了。许久,她还是不准我回去上课,说整个上午我就办一件事就行,那就 是去把家长找来。我本以为,班主任会站在我这边,天天相处,她对杨玉昆是个 什么学生可是了如指掌。然而我错了,她完全不顾我陈述出的那些事实,声色俱 厉地与主任附和着,让我回去找家长来。其实我相信,如果她能替我说几句好话, 或者说,公平地说几句,我绝对不至于被马上赶回去找家长。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是针对我,我愤恨地一一瞅着他们,紧咬着牙,想嚼碎 这世界的不公平,再吐他们一脸。在我当时转身走出学生办公室的那一刻,我 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出了校门,我没有敢回家,而是去了旁边的一个小 区,随便找了栋居民楼走进去,坐在台阶上傻傻地呆着。从我记事那天起,印象 中我就从未惹过这么大的娄子。在未知面前,我只有恐惧与无措,看不见任何通 向过去那些平凡日子的路。我就这样坐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楼道里来来回 回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在外人诧异的目光中,我羞红着脸,低头逃出单元门,双 腿发飘地向奶奶家走去。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求助于平日里最宠我的爷爷奶奶, 或许让他们来向我的父母转达学校的「邀请函」,是最好的选择。   奶奶中午见我来了,脸上乐开了花,连忙又炒了盘鸡蛋,又拿出火腿肠切了 一盘。我忐忑不安地吃完午饭后,趁爷爷去老年活动中心打麻将,赶忙将学校要 我找家长的事情说给了奶奶。奶奶一听,首先就问我有没有吃亏,有没有被那些 坏学生打,并气愤地要去找老师评理。在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后,奶奶带着我,气 哼哼地向学校赶去。等我和奶奶到了学校,爸爸妈妈也打车赶了去。学生主任 见了我父母和奶奶,态度还是很客气地让他们坐,并让我下楼去把班主任找来。   杨玉昆的爸爸有事先走了,他妈妈在学校里等了一上午,就要跟我家长评评   我把早晨说过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后,杨玉昆当场抵赖,说前天放学拉我出 去,是让我快走。让我没想到的是,虽然爸爸妈妈在家里一次次的训我说如果不 能读就别读了,但此刻他们义正严词地跟主任儿子没错,学校没权力赶我走, 如果不行就去法院解决。奶奶激动得指着主任说你们让我孙子挨打了,我老头也 挨打了,现在还要不让我孙子念书,反了你们。爷爷被打的事情,学校里的几名 男教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副校长来了以后,和颜悦色地让我父母和奶奶先冷静, 说学校对这件事情也掌握了一些情况,并让我先和杨玉昆回去上课。   回了教室,我哆嗦着从一上午未曾打开的书包里拿出书,眼睛始终盯着坐在 左前方的杨玉昆。整整一节课,连小莹悄悄回头看了我好几次,有一次我迎上了 她的目光,她便瞬间躲开了。下午第二节课刚上了一半,班主任便开门把我叫了 出去。来到走廊后,爸爸妈妈严肃地对我说让我好好学习,晚上还去奶奶家吃饭, 而他们下午要带杨玉昆去医院看病。后来我才知道,学校提出让我家全额赔偿杨 玉昆的医药费,但杨玉昆的妈妈并不满足,叫嚣着说儿子始终头疼,需要去医院 做更多的检查。也许是没有讹人的经验吧,下午爸爸妈妈带着杨玉昆娘俩去市医 院做了全套检查后,见无大碍,杨玉昆的妈妈便也没再纠缠下去,虽说检查费花 了爸爸一个多月的工资,但事情始终是解决了。从医院出来,妈妈又去在医院对 面的商铺买了些营养品,给了杨玉昆。   这件事过去以后,爸爸妈妈每人一天轮流接我放学,坚决不允许我留在学校 踢球什么的。几天后,班里消息灵通人士从杨玉昆的口中得到情报,说那个六妹 的五个姐姐准备要废了我。说道「肥脸」的姐姐们,我脑海中第一印象便是夜总 会那些浓妆艳抹的坐台小姐。我听说那些女人是惹不起的,她们都认识心狠手辣 的黑社会大哥。我怕那些人对爸爸妈妈不利,回家后试探着说以后你们不用来学 校接我了,但遭到了拒绝。慢慢地,时间过了半个月,尽管学校门前的混混依旧 数量不减,但没有再针对我的了。我想,也许那些「姐姐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 去做吧。我曾有一次跟班里一个很要好的同学聊天时,发狠说如果我某天真在校 门外被人打了,除非弄死我,否则我缓过来就弄死杨玉昆。这句连我自己都不相 信的、只为一时嘴上痛快的话,却传遍了全班。   我始终平安着,看来,杨玉昆相信了。              第十九章躁动的邀请   我深知严格说来,那天在铁路公寓的花园里,我的行为够不上英雄救美,只 能算作替美挨打。消停了半个月之后,我内心的渴望又蠢蠢欲动。我很想知道, 在把杨玉昆打了之后,连小莹对我是种什么印象。由于明天周六,全体初三的学 生要进行第一次模拟考试,所以我们幸福地不用来上课,这也是读初二以来第一 次可以真正过上「双休」。下午第一节课,我就把要给连小莹的纸条写好了,然 而,直到最后一节课,也没有发出去。我害怕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因 为这一张纸条一切又失去了。但我心里有只猫一般,每当我的目光落在连小莹的 后背上,它便瞅准机会伸出爪尖轻挠我的心……眼看没多久便放学了,如果不抓 紧机会,这难得的周末我必将在后悔中度过。是的,我经常犯这个毛病。无数次 地,无论在学校、街上或是游戏厅,每当我看见自己中意的漂亮女孩,内心纠结 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上前说话后,回去我都会痛苦不堪地后悔着。   妈妈曾说我这人「又熊又不老实」,此刻,体味着内心的饥渴与冲动,我觉 得妈妈评价得一点也不错。但我认了,老实能怎么样,老实人很吃香吗?可我只 看见坏学生和混混才每天抱着学校里最漂亮女孩,老实学生只能自己回家动手 玩自己!想到这儿,我毅然轻推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同学,将写着「连小莹」字样 的纸条递给了他。我激动又害怕地看着他点点连小莹的肩膀,将纸条递给了她。   我在纸条上面写的,是邀请她明天去我家玩,并说我父母农村了,要晚上 才回来。现在回过头想想,这样的措辞几乎每个女孩看了都会理解出同一个意思, 但在那时候,真的单纯得有理。我看见连小莹看完后,拿起笔,趴在桌上写了起 来,我暗暗紧攥着拳头,知道成功了……我所谓的成功,就是她回信了,而并非 是她答应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她那样档次的女孩给我回复纸条,已是莫大的   拿到前面递回来的纸条后,我的心剧烈地跳着,整个人趴在桌上,仿佛有了 它的支撑,我才有勇气去打开这张纸条。慢慢地,我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纸条,在 我歪歪扭扭的字下面,连小莹那标志性的漂亮小字呈现在我眼前。   「你家远么?」   瞬间,我双眼放光!我知道,希望……这就是希望!我大脑一片空白,忽然 害怕地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不再想给她回复。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 放学铃吓了我一个激灵!我猛地缓过神来,赶忙写着说不远,明天上午9点我们 在站前喷水广场见吧。写完,我迫不及待地拍着前面的同学,在他不满的眼神中 将纸条递了出去。顷刻,连小莹将纸条传回给我前面的人,起身背着书包便走出 了教室。我心里一空,接过纸条后迫不及待地打开,连小莹写着9点不行,她出 不来,下午14点时她会去。看罢,我激动地在半空狠狠顿了几下拳头,忽然一 眼瞥见了杨玉昆。我想,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带连小莹出去,我现在也做到了!   我赶忙将纸条撕成小碎片,一把抓进书包里,起身便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上午,爸爸妈妈按计划乘车去乡下赶礼,我没有睡懒觉(准确的说是 睡不着),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我那乱做一团的书桌来。将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 床单上连一个褶都没有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坐在哪儿,于是只好关上卧室的门, 去爸爸妈妈的房间坐着。想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嫌假日的时间过得慢。书是肯 定看不进去了,我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紧张地憧憬着连小莹来了 后,脱鞋时我可以看见她的袜子……越憧憬越甜蜜,香得如同那夜含住她的脚趾   好容易熬过了12点,尽管我肚子已饿得咕咕叫,但我没有去碰锅里妈妈早 晨专门做好、留给我中午吃的排骨和炖鱼,我神经质地感觉吃了以后嘴里和身上 都会有味,还是这样饿着,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很干净。昨晚放学后,路上我 租了一张光盘,是最近很红的电影《风云雄霸天下》。我合计着,就跟连小莹一 起看看DVD吧,这样可以避免没有话说时的尴尬。熬过一点钟后,我的手心渐 渐沁出了汗。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她呢。她来了,我究竟可以做些什   一点半时,我又去洗自己这张一个上午洗过五次的脸,确定卧室里再无遗漏 的东西,便小心穿好鞋,推门离开了家。我家距站前广场,走路二十分钟就到。   眼看广场越来越近,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会来吗,万一她不来   当我走到可以看清广场上人的面孔时,我第一眼便看见了穿着紫色纯棉外衣, 修身牛仔裤的连小莹!她正双手抄在牛仔裤两侧那小小的兜里,出神地向火车站 的方向望着。我兴奋地走近她,喊了她的名字,却发现喊得格外没有底气。她转 身看见我,坏坏地笑了一下。她努力做出的坏笑,却明显地夹着几分腼腆。我站 到她面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双手在胸前胡乱地比划了一通,说我家朝这边 走。她跟着我,我们并排却有大约一米的距离走着。一边走,我一边趁说话的机 会双眼不争气地往她的鞋和大腿上瞄着。这两个美丽的地方,我都见过……   进了家门后,我先脱了鞋,并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脱鞋整齐地放在她脚边。她 一首扶住门框,将鞋一只只脱了下来。她今天穿着一双带小熊头像的灰色卡通袜 子,显得双脚比穿白袜子时要小一些。脱掉鞋后,她的五根脚趾轻轻向下一弯, 伸进了拖鞋中,显得这只尤物是那般的柔软。我险些在她面前「立起帐篷」,于 是赶忙转身走过去提前打开卧室的门,招呼着她进去坐。               第二十章卧室中   从厨房端进来两盘水果后,我坐在床尾,看着有些拘谨地坐在床头的连小莹, 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起话来。我的话,她只不过用「嗯」、「是啊」、「对啊」   等简短的词语来回答,这使得我很快没了下文。见开始尴尬了,我赶忙打开 电视机和DVD,将光盘插了进去,放起电影来。她看得津津有味,并时不时跟 我评价起里面的演员来,什么郑伊健没有郭富城帅、杨恭如好漂亮之类。尽管我 也被其中的几个镜头吸引住了,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我努力地斜着眼睛, 一眼眼地偷瞄着她的双脚。她将双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踩在上面,两只脚叠在 了一起。影片还未进行一半,我已然有些坐不住了,借口上厕所出了卧室,屏住 呼吸蹑手蹑脚地向门走去。来到门前,我回头仔细向卧室内听了听,确定没有脚 步声,我急忙蹲下身子,将她的一只鞋拿在了手里。然而,由于我的鞋味道太大, 使我实在没有兴趣再继续在这里把玩她的鞋,于是装模作样地进入卫生间冲了水,   中午的时候天还是晴的,此刻不知怎么的悄悄阴了起来,卧室内起了很明显 的明暗变化。我偷偷瞄着她,生怕她突然说快下雨了必须要走了。不过还好,从 她脸上的神情,看得出不一口气将影片看完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见她没有动旁 边书桌上的西瓜,我连忙向她身旁挪了挪屁股,伸手去够西瓜。就在我用手指捏 住一块西瓜时,我的左肩无心地碰到了她的右肩。她的身子被碰得微微向旁边晃 了一下,接着整个人赶忙向后闪身,让我顺利地拿过西瓜。我腼腆地笑笑,把西 瓜递给她。她说声谢谢,接过来咬了一下口,将西瓜子吐在手里,边吃边看电视。 我回味着刚才那一下无意的碰触,感觉她的肩膀真软……我胆子稍稍大了些,由 斜眼瞄着改为略侧着头看着,她干净的五官,吐西瓜子时的样子,都让我瞬间绝 对我离那个理想很近很近。是的,她的五官与晓晓的不同,晓晓是五官精致美艳, 任凭谁来鉴赏,结论都是美女,而连小莹的五官是另一种美,除了「干净」   二字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我突然想起很多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此刻我们坐着的这张床上,想着她的人 来进行自慰。望着那双交换着叠在一起的脚,我又想起嘴里含着她的大脚趾的那 一刻……我实在受不了了,猛地,大脑疾速充血,低头望着她的脚,人凑过去突 然抱住了她!瞬间,她手中吃了一半的西瓜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我听见了自 己呼吸的声音,抱住她肩膀的双臂带着她一起抖了起来。她的双肩轻轻扭了几下, 想挣脱我,嘴中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干嘛啊快看电影啊。此时,我脑海中的理性正 式与原始的欲望进行了支配交接,我借势向床上一倒,将她一起带倒。我松开胳 膊,但不敢去碰她T恤下的Ru房,双手用力地捧着她的脸,嘴凑过去漫无目的 地在她干净的脸上吻了起来!她扭曲的五官,看上去充满了诱惑漂亮。由于害 怕,我嗓子里本能地发出着病危病人似的呻吟。她使劲推着我的胸口,将头扭向 一旁,脸上却带着一种害怕与无奈。我知道,我可以这样压在她的身上,不是我 有多么出色,足以吸引她,而是我打在「肥脸」脸上的一拳和砸在杨玉昆头顶的 锁头,是它们成全了我,使我成为她这样的叛逆女生心目中的英雄、厉害角色。   很可悲,很可怕。   我收回右手,迫不及待地将它伸进连小莹T恤的下摆中,迅速滑过她平滑的 小腹,猛地按在她穿着背心的右边Ru房上。她啊地轻叫一声,双手用力从下面 拖开了我的胳膊。我的手被从T恤中拉出后,顺势又在外面隔着T恤按住了她的 Ru房。她条件反射般继续拉着我的胳膊,但这次我选择了坚持,手异常坚决地 按住不放。她的双脚在我的小腿下面胡乱地蹬着,柔软的双脚不时蹬在我小腿的 迎面骨上,这却进一步刺激了我。我微微抬起压在她身上的上身,双手插入她T 恤的边缘,猛地将她的T恤掀了上去。她颤抖着声音叫道不行不行,双手死死地 抓着我的双手,双眼紧闭。这一定是在做梦,我想,但就任它这样梦下去吧,至 少此刻的感受是那样的真实与刻骨。   我没有敢去掀她那乳罩一样的短背心,而是双手颤颤巍巍地抓住她牛仔裤腰 上粉色的编织腰带,想要打开它。这时,连小莹双手捂住腰带,上身猛地抬了起 来,红着眼眶说不行。我与混混不同,我懂得怜香惜玉,更知道害怕。但此时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我顾不得害羞,放开她的裤腰带,整个人猛地在床上转了个 身,扑过去抱住她的双脚,狠命地将她脚上的袜子拉扯下来。连小莹平躺在床上, 双手依旧死死地护着裤腰带,但没有阻止我脱她的袜子。将她的袜子扯下来后, 我呆若木鸡地望着眼前的这双白里透粉的漂亮玉足,低吼一声,左臂狠命地抱过 她的两个脚腕,右手掌按在她被并在一起的两只光滑的脚底板上。我伸出舌头, 猛地将嘴凑上前去……   我如饥似渴地、将她十个白皙嫩滑的脚趾挨个吸入嘴中咂着、吮吸着,任凭 她的双腿在我身下使劲地蹬着。后来没劲儿了,连小莹便放弃了挣扎,一声不响 地躺着,红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任凭我压着她的双腿、舔着她的双脚。她所能做 的挣扎,只能是漂亮的脚趾时而紧紧蜷缩着,不让我吸入嘴中时那么顺利……   这一次,在没有手的帮助下,我就这样泄了,喷出了所有的压抑与渴望。我   想在身体剧烈地颤抖、上身的全部重量压在她的双腿上、双手紧抓着她的双脚的   那一巅峰时刻,我在她的心里,是可耻的,是肮脏的。              第二十一章破碎了   放开她的双脚后,我看见她白皙的脚背上,水嫩的肌肤已经被我捏出了一道 道的红印。我始终面朝着她的脚,不敢回头去面对她。这与愧疚毫无关系,我只 是不知该怎样向她去解释这种疯狂吻舔她双脚的行为。这种感觉,倒莫不如刚才 脱下她的裤子,与她来真的,也许事后还像个爷们儿。见她将双脚收回,腿蜷了 起来,我涨红着脸回过头,望着她。她红着眼圈,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没有 瞅我一眼。我下意识地,将右手轻放在她腿上,想说安慰的话,又觉得这话与我   没有多想,我下床走到窗边,将窗帘用力地拉合上,卧室内一片昏暗。我迅 速爬回床上,轻压在她的身上,又想吻她,可她总是将头扭开,然而不再推我。   我试探地用手碰触着她的裤腰带,她没有再拦我。借着方才攀升兴奋巅峰的 余热,我胆大妄为地将她的裤腰带解开了。解开裤带后,我又迫不及待地解开她 牛仔裤中间的纽扣,随即拉下了拉链,她淡黄色内裤霎时露了出来。她那双好 看的双,紧紧地跟随着我的手,偶尔阻拦我一下,却被轻松推开。拉下拉链后, 我抓着她牛仔裤的裤腰,两手一用力,猛地将贴身的牛仔裤拉到了她的膝盖下。 瞬间,我的脸咫尺她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忽然仿佛嗅到了一阵奶香。我低下头 在她的膝盖上吻了又吻,她痒得两只膝盖交替地抬着,双手随即捂住每一寸我吻 过的地方。每吻一口,我都适时地将舌尖探出双唇,划过她大腿上的皮肤,残留 下有些酸臭的唾沫。我怕一切都来不及,我怕将留在膝盖上的裤子彻底脱掉时, 她会反抗拒绝,于是我做了一个可以防止任何打断性状况出现的事……手指准确 而用力地勾住她内裤的边际,迅速向下一拉!那一小片不算茂密的、柔软的幼林 尚未让我看清,她便啊的一声,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手死死地捂住了下身。我 抓起她的手,刚拿开,她便继续挡了回来。我们你来我往、接招拆招地来往了十 多个回合,我终于失去耐性,上身向前一压,将她的上身压倒,使她又躺了下去。 我的双手在下面胡乱地撕扯着,直到两手酸痛,才把她的牛仔裤内裤一起从她 的脚踝中扯了出来,扔在床边。我没有再进攻她的T恤,而是尽量轻地压在她的 身上(但又保证她不会反抗地坐起来),用酸痛的双手费力地脱着自己的裤子。 脱光后,我的双腿压在她紧紧闭合的双腿上,企图找到一个切入点,却发现无能   脱光她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远没有自我想象中那么勇敢与成熟。曾经在一次 次的自慰中,我想着那些有我有她的画面,想着自己如鱼得水,按照片里学到的 流程熟练地进行着我想要的……但此刻,她就摆在我面前,我却发现自己「失常」 了。我将左腿的膝盖顶在她的紧闭的两条大腿之间,软软的滑滑的,一用力,便 切了进去,进而我将另一只膝盖插了进来,彻底分开了她的双腿。她紧闭着眼睛, 双手还在用力地推着我的双肩。我趴了下来,将手伸下去,着急地探索着。   然而,我发现这与碟片、与我的想象完全不同。我不断地碰触着她,期待融 合,却发现自己毫不坚挺,软得那样彻底。瞬间,我觉得自己蒙着奇耻大辱,在 无耻地做着一件能力之外的事。我不甘心,一次次地尝试着,却一次次地接连败 下阵来。我害怕了,难道自己是个不正常的男人?我抱着她的左腿,用手使得自 己坚挺起来,然而在挺身而上的一刹那,我又疲软了……   我懊恼地一拳砸在床上,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脸上瞬间挤出成熟而正派的 表情,爬上去对连小莹说,我不想就这样占有她。折这个台阶,我为自己找得冠 冕堂皇。跳下床后,我灰溜溜地抓过内裤穿上,极度自卑地不敢再多看她的身体 一眼。她默默地坐起身,匆忙地穿着衣服。穿好后,她面无表情地走出卧室,走 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她拿着手纸出来,没有看我一眼,蹲在地板上将掉落的 西瓜收拾了起来,擦干净了地板。做完这一切,她脸上重新浮现出冷傲的表情, 独自穿鞋离开了我家。我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电影里正打得热闹,我猛地将手 插进内裤,狠命地自慰着。快感阵阵袭来,触摸着那份坚挺,我奇怪着为什么刚 才会那样。想到这里我害怕了,以前在书上看到说过度的自慰不好。难道,过度 的我,失去能力了?   许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那天的一幕,除了笑自己笨,便是有些后悔没有成 为连小莹的第一个男人。那天的事情过了很久以后,我又一次邀请她去家里玩, 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已是杨玉昆的人了。我当时看着那张纸条,一股憋屈的悔 恨几乎使我窒息。我再也无法在教室里安坐,拿着书包逃走了。离开学校后,我 一个人孤魂野鬼般地游荡着。临近放学,一路上我看见许多混混坐在街边,怀里 抱着女孩,旁若无人地又啃又亲着。我突然感觉,我跟他们差的不光是胆量和打 架,差的还有那件事情,这忽然让我觉得自己很多余,很低贱。一幻想杨玉昆占 有连小莹的场景,我就痛不欲生,一种由心底而发的撕心裂肺感猛烈地袭来……   那白润如玉的大腿,那双玉足,那散发奶香、滑不留手的皮肤……凭什么, 凭什么杨玉昆那样的坏学生可以得到这一切。也许,也许我该任命,他凭的就是 可以挺起来,而我不行。   打那以后,杨玉昆与连小莹正式成为了情侣。而这个时候,我正攒着爸爸妈 妈和爷爷奶奶给的零花钱,准备着偷偷去医院做检查。当有一天,当医生告诉我, 我什么毛病没有,当时挺不起来仅仅是因为第一次过于紧张害怕时,我走出医院, 想起那天的场景,边笑边哭起来……             第二十二章互联网时代   (我的初中,就在阵阵悔恨中渡过了。从那以后一直到毕业,我没有再起过 找女朋友的念头,我天真地认为自己与连小莹有过肌肤相亲,不应该背叛她。从 那时起,我只顾一头扎进书本中,闷头学习,偶尔闷骚地偷看几眼晓晓等人的脚, 在意淫中渡过了我的初中时代。中考过后,我以10分之差与市重点高中擦肩而 过,家里拿了一万多块钱,把我以自费生的身份送进了那所省重点高中。在这所 无数考生羡慕的高中里,我唯一熟悉的人便是晓晓。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晓晓虽然整天把恋爱谈得热热乎乎,但学习却 一直不错。后来高考时,她的分数过了市重点高中的分数线,却与省重点高中的 分数线差了7分。她家里当机立断出了五万块钱,将她送进了省重点的公费班, 与全市最优秀的学生们一起读书。她那个男友,据说初中毕业后就不读书了,跑 出去混社会,在一家台球厅里当服务员兼看场子。到了二中以后,晓晓依然是学 校里排得上属的美女。也许是自我感觉又是尖子生又是校园知名美女,晓晓开始 疏远男友,直到最后单方面提出分手,不再承认有这么个男友。后来那个男生去 二中闹过几次,还打伤了一个追晓晓的高二男生。后来他被派出所请去关了几天, 才冷静了下来,但也放出狠话,说二中谁敢追晓晓,就废了谁。来到二中以后, 学习压力明显地大了起来,我苦苦折腾了大半年,才算把成绩稳住,占据了班里 成绩榜的中上游位置。有时做课间操的时候,我会看见晓晓,感觉她比以前更漂 亮了,有了一种更成熟的美。其实在二中,漂亮女孩几乎都在自费班,公费班里 极少有漂亮女孩。因为众所周知,能考进有「小清华」之称的二中的女孩,相貌 不是与ET雷同,便是看上去跟施瓦辛格有血缘关系。比较的话,晓晓的脚就已 经比她们的脸好看多了。自费班有一些姿色还不错的女孩,但很平均也很宿命地 分在了别的班级……只有我们班级,单从女生质量上来看,不知情的会以为是公 费班。我常认倒霉地说给自己听,她们有着自费生的成绩,却长着公费生的脸。   在高一下学期时,「网吧」这个新鲜事物开始在这座城市悄然兴起。我时常 在学校听见女生们聊天,说在网上跟人说话,认识了好多人,有的人还真的给她 家里打过电话。当时我听得云里雾里,心想电脑里的人怎么可能懂得给现实中的 人打电话。如果有哪个女生晚上要见网友,或者网友是本学校的但不知是谁,她 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唧唧咋咋地将这事儿反复说上一整天,以来分享她的兴奋。 看来,她们被混混们抱在路边,又啃又咬的时代已经淘汰了。一想到这里,我倒   后来,我家楼下开了一家网吧,我斗起胆子跟住在附近的同学一起去玩,让 他教我网上聊天。去了网吧我才知道,曾经街边坐成一排的混混们消失掉并不是 因为他们从良去了,而是全都坐在网吧里了。现在回想起高中时代,忍不住感怀 那时网上聊天是多么的真实啊,大家一律「实名制」,生怕在现实中错过谁,对 电脑那头的张三李四抱有极大的幻想与渴望。在网上聊天刚刚兴起的那个时候, 约网友出来很容易,甚至你不提出见面,时间久了对方也会忍不住。那时「见网 友」甚至成了一些人晚饭后必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让最早一批学会 上网聊天的男生捡了大便宜,白白上了多少无知的女孩的床!九年后的今天,这 种事情想都不要想,网上妖魔鬼怪什么货色的女孩都有,女孩子一个个精明得把 你卖了你还在说辛苦了。但在那个时候,网上的女孩子真单纯得比鼠标垫厚不了   我学会上网后,约过两个女网友见面,但两次都失望而归。也就是从那时起, 网上无美女的偏激意识渐渐在我脑海中萌生出来。不过后来,在一个初中毕业后 就去当兵的同学那里,我得到了连小莹的QQ号。我加她的时候,没有说明自己 的身份,我怕说出来,她不会加我。听说她考上了一中,与杨玉昆不冷不热地继 续处着朋友。跟班里的同学在一起吹牛逼时,我常常提起连小莹,说那是我的初 恋女友,而且我在初二时就已经上了这位年级中知名的美女。那个时候,性这一 话题还相对保守,同学怎么都不相信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我,会那么早便尝过男女 之间的事儿。我将那天下午在卧室中的事情无限夸大,说我和连小莹以各种姿势 做得大汗淋漓……但每当过足了嘴瘾,我都会想起当时我的疲软,那是心中抹不   苏凯不确定日记中连小莹的QQ号码是否真实,但当他抱着试试的态度添加 了这个号码时,晚上对方给予了回应,同意了他的好友请求。她的资料或者空置, 或者填写着答非所问的词句,QQ空间设置了密码,问题是「我的生日」。苏凯 算是个网络聊天的二流高手,只因他的文采不错,总能说出看上去特有文蕴又特 牛逼的话。加之他在京城有房有车有学历,所以说话也相对有底气。不过苏凯考 虑再三,放弃了自己擅长的迂回战术,而选择了单刀直入。因为他觉得,从一本 破旧的日记里得到的QQ号码,如果他墨迹上三五个月来试探对方是不是日记中 某些争议片段的女主人公,那他就是**。当他将「你认识连小莹吗」这句话发 出去时,对方似乎愣住了,许久才回复「你是谁」。苏凯看到「你是谁」这三个 字,顿时得以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歪头点起了叼在嘴上的烟。他知道,「你是谁」 约等于「我就是」。   第二十三章 电脑那边,校门那边   晚上,苏凯与电脑那边的「涟莹」一直聊到10点,「涟莹」以困了为由下 线了。苏凯点起一支烟,推门走进卧室边的露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忽 然,在又想起日记中的某些场景后,想着连小莹的名字,苏凯竟感到丹田内慢慢 升起一股热流。虽说他与「涟莹」在QQ上聊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但几乎都是一 问一答,断断续续地对着话。即便是苏凯抛出了主题,「涟莹」也是好奇了几分 钟后,便依旧走着「你问我答,你沉默我沉默」的爱搭不理路线。苏凯明白, 「涟莹」把他当成了单位内的某个对她有所注意的同事,而他如果想将她发展为 自己每晚固定的聊友,必须另抛新鲜主题。但思来想去,苏凯还是决定不提日记 的事,那是他的最后筹码,抛出它,他必将从引她说话变为求她说话。最重要的 是,虽然苏凯判断「涟莹」百分之九十便是日记中的连小莹,但他深知人的眼光 各不同,没准日记主人公眼中的漂亮姑娘,在他眼中平庸之极。他必须防着这点, 因为他不想在不漂亮女生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第二天上午,苏凯见「涟莹」在QQ上的头像是黑的,试探着给她发了条消 息。一般来说有固定工作的办公室人员,白天是一定在线的,只不过很多人都选 择隐身。消息发出后十多分钟,正当苏凯准备放弃、打开游戏登陆程序时,「涟 莹」的头像忽然闪了起来!他将游戏登陆程序最小化,忙礼貌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苏凯昨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不再打熟人牌。他要在网上靠聊天征服她,就 必须忘掉日记中有关她的记录,从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进取,摸清她的底牌后, 以自己的种种优势来吸引她的注意。   果然,苏凯是正确的。当他不再居高临下地跟她玩猜谜游戏,而是正常、略 带高傲与吹嘘地与她聊天时,她才多了些对他的注意,话也相对昨晚多了起来。   通过聊天,苏凯知道连小莹现在人在天津,刚刚在天津师范大学毕业,没有 回家,直接去了一家名为环艺江南的装饰公司做总经理秘书。天津距北京不远, 苏凯一听她在天津,顿时蠢蠢欲动起来。苏凯对天津也算是比较了解,一来是刚 到北京读大学时,他听说天津麻花和炸糕很不错,便慕名去了好几次;二来是读 大二时他跟天津农学院的一个小美女处了半年的对象,也是从网上认识的,所以 那半年他基本上每个周末都在天津渡过的。当然了,他当时将每个周末去天津一 次找她,称之为「临幸」。   「涟莹」道出自己在天津后,苏凯赶忙半个天津人一般,说起了自己在天津 时的一些趣事,与她讨论着哪儿买衣服好,哪儿小吃多,哪家肯德基的服务态度 不好等。不过,当他发现说起这些,「涟莹」比他还能说时,他便立即刹车,坚 决不肯让她在聊天中占了上风。苏凯何等精明之人,话题从购物过渡到天津的众 多高校后,话锋自然一转,与她聊起毕业后的事情。他深知,刚出校门,又在天 津举目无亲,她现在的心理是极其脆弱的。她话语中所表现出的冷傲与玩世不恭 的成熟,只不过是她在为自己打气而已。苏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 对她讲起了当前的就业形式,并介绍了一些应届生求职经验。最后,苏凯抛出杀 手锏,说道反正怎么样都是背井离乡,你倒不如干脆来北京工作。苏凯话一送出, 「涟莹」稍顿了一会儿,忽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是的,两座城市距离如此之近, 加上北京申奥成功,伟大的首都一下子几乎成为了所有应届毕业生的梦想。   不过,短促的激动过后,「涟莹」还是保守地先谢过了苏凯,说自己刚到这 家公司,不好马上走,想多学些东西,况且自己好多同学都在天津。苏凯说,以 前他在天津有几个朋友,当初毕业后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现在纷纷「追悔莫及」   ,北京的各个公司更为规范,眼界极宽,在北京工作一个月积累下的经验相 当于在天津的半年。话到此处,苏凯便抛出了自己的身份,有车有房有学历等滚 瓜烂熟的台词一股脑儿地扔了出来,说如果「涟莹」感兴趣,他现在马上就能帮 她找到一家很多毕业生都想进的企业。   看得出,「涟莹」的确心动了。苏凯心里很清楚,她初中时想出去混,即便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也说明她骨子里是个很有冒险精神、寻求刺激女孩。劝 她来北京的事儿,他估计十有八九会成功。然而,「涟莹」客气地先谢了苏凯, 并说她会认真考虑,最后以工作忙为由下线了。苏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突然没 地儿说了,只好扫兴地登陆游戏,玩了起来。   看得出,「涟莹」是刚毕业没错,但她不傻。   (二中的校门外,蹲点等候放学看美女的混混很少,几乎没有。偶尔看见蹲 着一排人,那准是晚上哪个得罪人的学生又要挨揍了。其实我们学校的治安是出 了名的严,不像一中、四中这两所学校,虽为市重点高中,但打架斗殴甚至强 的事情时有发生。曾经有人编了句话,说一中是战场,二中是考场,四中是情场。 我特别同意这句话,因为我去过一次四中,发现漂亮女生几乎是我们二中的两倍   以前读初中时,学校离我家远,离奶奶家近。现在到了二中,情况整个颠倒 了过来,步行回家只需要二十分钟,去奶奶家却需要四十分钟。出了校门后,我 需要穿过几栋老式的宿舍楼,越过火车道,纵向穿过机车维修厂,便可以望见我 家的大楼。校门正对的那些红砖宿舍楼,曾经是教师们的宿舍,后来教师们纷纷 富了买房了,那里便闲置了下来。不过几个月前学校大兴土木,准备新盖一座游 泳馆和翻修第二操场,便将民工们安排进了那几栋宿舍楼。   情况,就这样发生了。             第二十四章周日奇遇记   (要说老师穷,全国相信我也不信。他们平日里的工资的确并不算很高(当 然比一般人要高一点儿),但几乎没有老师是指着工资活的。我们每周只在周日 休息一天,但这仅有的一天,也只是为我这样的「不求上进」的学生准备的。那 些个「上进」的学生家长纷纷掏钱送他们去上老师周日私自开设的补习班。虽 说国家有规定,不许教室在节假日办补习班,但规定是规定,这里哪个重点学科 的老师不办班?办了班,就不怕没人来,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担心不送孩子去 补习,会耽误一生的前程。老师们更是有意无意时常放出口风,说课堂上学的东 西,高中毕业是没有问题,但想考好大学,就必须要深入地学习。这个「深入地 学习」,自然是深入到补习班里去。老师们每当说起这个,一脸神秘仿佛这个深 入是深入到敌后去。   事实证明,上了补习班的同学,考试成绩的确是提升了不少。我从一开始的 不屑,慢慢变为了臣服。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比如物理,我们班 主任是学校物理组的组长,每次考试出卷子,基本上都由他来最后把关,而且由 于二中是省重点中学,他也可以参与省内考试组的出题。这样一来,每次临考试 之前,他在补习班里所讲的题,基本上全都是这次考试将要考的题。那个时候这 叫「泄题」,现在或许叫「剧透」。其实这样的老师还算有良心的,没良心的, 直接在课堂上糊弄着讲,关键性的问题全部留在补习班讲。不报名,就有听不懂 课的危险,最后还落得是学生自己不努力。见参加补习班的学生的考试成绩一路 飙升,未参加的学生家长们纷纷争先恐后地交钱报名,掏着高昂的课时费,还生 怕人家不收。哎,一切为了孩子。然而,苦心钱却也帮助老师们买了房子又买车。   知道了老师这些把戏后,我曾苦劝过妈妈,别让我去那个补习班,白白花那 个大头钱。因为你补了物理,就想补化学,补了化学就想补数学,这一套课外教 育下来,花费相当于学校收的整一年学费。但妈妈听了我所说的那些所谓内幕后, 也只是轻叹着,说别管老师怎么样,该补就得补,考个好大学是一辈子的事情。 没奈何,在我坚持无果的情况下,我仅有的周日休息也被剥夺了,加入了「被剧 透组」。我时常在想,化学老师老婆新买的那辆帕萨特,有一个尾灯就是我赞   这个周日,天气好得不得了,这是我第二次来参加物理补习班。它开设在距 学校附近的御馨园小区里,在一楼的车库中临时搭建的教室。等学生们到齐了, 老师把车库的卷帘门一拉,里面点上灯开始上课,培养起卷帘大将来。整整一个 上午,他让我们抄了几道比较难的题,然后自己思考着先做,他便跑出去抽烟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只有三个平时物理成绩最好的同学做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们其 余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老师进来后,问谁做出来了,并让有结果的那三个人分别 上台在黑板上写下解题的过程。最终,只有大伟一个人完整地答对了这些题。   于是,剩下的时间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讲题时间。我听得格外用心,还专门将 大伟写在黑板上的解题过程抄了下来,我知道,这里没准哪道题就会出现在下次 考试中。顿时,我开始同情起那些没有来参加补习班的同学……   一上午的补习结束后,我背着书包,步伐轻盈地向学校走去。虽说休息时间 只剩下了这个下午,不过至少是休息了。到了学校大门,我转过弯向家的方向走 去。就在我穿过那片老旧的红砖宿舍楼区时,突然间,一条搭在二楼窗边的裤子, 使我愣住了!这,还得从昨天上午说起。上午下了第二节课,我们照例来到操场 上,等着做课间操。无意中,我看见晓晓正跟两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便 偷偷地指给旁边的同学说,看,那就是我们初中的校花。那时晓晓上身穿着校服 外套,下身穿着一条酱紫色的牛仔裤,左腿裤脚还有一颗黄色可爱五角星。   同学看过她后,在赞叹漂亮同事,说她的那条裤子上的五角星是后缝上去 的,因为那件裤子他在专卖店见过,没有那个星星,而且挺贵的。我就在想,可 能这败家的美女不小心把裤脚刮破了,于是缝上颗星星。这真应了那句话,衣服 也得分谁来穿。虽然酱紫色的裤子上有颗黄色的星星,感觉色彩对比过于明显, 但穿在晓晓的身上,看着只有美。   此刻,我为什么在一栋破旧的宿舍楼前呆住了呢?因为我望见一单元二楼的 窗上,正搭着晓晓那条酱紫色的、左边裤脚带黄色五角星的裤子!我揉揉眼睛, 开始惯性地用物理思维来思考着为啥她的裤子会出现在这里。在尝试了各种定律 之后,我发现只有一个答案解释得通,那就是可能那间宿舍学校并没有租出去, 留给了学生用,而晓晓周日在学校可能有什么任务,所以中午学校安排她在这儿 休息,下午继续忙。这个时间,可能她正在午睡,随手把裤子搭在了窗边,晒晒。 一将她与睡觉联系起来,我的身体便瞬间有了反应。我条件反射地想起曾经中午 去她们教室送文件夹,碰到她在午睡,悄悄吻舔着她的脚的事情。这时,我渐渐 紧张起来,双脚不听使唤地偏离回家的方向,向那个单元门慢慢走去。此时我虽 然激动,但不敢奢望什么,只想知道那是哪个门。对我来说,能看看有她睡在里 面的那扇门,就已经足够刺激好玩。毕竟,她晓晓,曾是我最终极的梦想。              第二十五章多少年   即便是在中午,楼道里也黑洞洞的,散发着一种霉味。二中已经有九十年的 历史了,但似乎这栋宿舍楼的历史更长,不让我怀疑是先盖的宿舍楼后盖的学 校。上到二楼后,光线稍微好了些。我小心地看着脚下,凭记忆寻着那间宿舍。   走廊左手边的第二间宿舍,门虚掩着,从里面散着昏暗的阳光。我一个激灵, 伸出手指又仔细地数着那一扇扇门。每当数到那扇虚掩的门时,我的手指都会不 自觉地抖动一下。因为,无论我怎样去仔细数,那扇虚掩的门里面的宿舍,就是 窗口搭着晓晓裤子的那一间。数毕,我紧张得心咚咚乱跳,一步一回头地在走廊 里前行着,向那扇门靠近。那扇门开了有一拳宽,我踮起脚尖,顾不得脏,后背 贴在冰凉的墙上,脸慢慢靠近那一拳宽的缝隙。   里面,一片寂静。   我在想,也许女孩子睡觉是不发出任何声音的,也许她在里面正跟哪个男生 对坐着,也许她正在看书……在有些恐慌中,我选择了等待,竖起耳朵静静地听 着,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然而,十分钟,十五分钟……足足二十分钟过去后, 里面依然静得出奇,既没有低声交谈声,也没有轻微的翻书声。我想,只剩下了 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在睡觉。但我又想不通在这个住满民工的宿舍楼里,她怎么 会睡觉忘记关门。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想办法看里面一眼再说,否则,若是里 面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而我在这儿守上一个小时,那将是极其**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后退几步,猛地向前走去,左脚尖故意轻踢了一下 门。瞬间,我蹦跳着继续朝前走,整个人却装成脚尖十分疼的样子。那门,被我 用脚尖带了一下后,吱嘎一声敞成了九十度。我憋着气息,听着身后的声音。   里面,依然静。   我半转身,望向那扇门,心里顿时踏实了——看样子里面是没人。这种踏实 伴随着失望,让我的脚步匆匆而坚实地向回走去。经过那扇敞成九十度的门时, 我红着脸飞快地向里面扫过一眼……一个女孩,正侧身躺在一张床上!瞬间,一 声吼叫由心而发,在我胸腔内回响着,给我以震撼,让我觉得喉咙很紧。我不确 定那就是晓晓,但至少我确定这间宿舍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   我忽然感觉眼睛有点花,于是站在走廊内狠眨了几下眼,左右望望,缓缓抬 起左脚,慢慢落向门的方向。我知道我这样贸然走进去,一旦有谁恰好这时从外 面回来,我便有挨打的可能。因为在一个女孩子睡觉时不请自入,全身是嘴也解 释不清。但又迈出一步后,我又一想,是你睡觉不关门,我与你同校,「碰巧」   发现,所以就走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成立么?想到这儿,我明白要想 这个借口成立,就决不能表现得偷偷摸摸。于是,我稍稍挺直腰板,迈大步子, 脸上沉出些正气,走进了门。   刚一走进去,一股浓浓的汗臭味与脚臭味便扑面而来。屋子不大,四个角分 别放着四张带上下铺的铁床。一个女孩头朝内、侧身睡在窗口右边的那张凌乱不 堪的床上,身上横盖着一条洗得有些褪色的毛巾被,两条极其漂亮的、白皙的小 腿露在外面。我又向前走了一步,脚落地的一刹那,支撑腿软得险些弯折下去。   我的目光急不可待地顺着那双上下叠在一起的小腿向下看去……没错!没错! 是那双脚!那双曾经在路边看上一眼便让我铭记至今的脚,那双送文件夹时隔着 袜子舔过的脚!此时,这双白璧一般的玉足没有被任何东西所包裹,赤裸地将最 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给我!尽管,她朝向墙的方向躺着,但目光所及的那小半张 脸,已足够让我认出,她就是晓晓!   人在梦想即将达成的那一刻,会将「患得患失」这一成语演绎到极致。忽然 间,我想起电影或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一幕,坏人即将得逞时,往往因为废话太 多,而不直接开枪,最后功亏一篑,被好人打死。我知道影视作品不完全是生活, 但我不想在多年的梦想距离自己仅半米远时,上演其中那足以使我追悔终生、极 其二逼的一幕。是的,我已经在连小莹身上追悔过一次,我深知那滋味有多刻骨, 我不想多年以后脑海中的窝囊画面是由两幅场景加成而成的。   我望着她的一对美足,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她应该属于睡觉比较实的那种女 孩,因为当年在教室里的那一次与她的脚亲近,可以证明。但,我始终不敢轻举 妄动。家里拿了那么多钱让我来这所省重点读书,我很怕「因大失大」——是的, 因大失大。趁着嗓子发紧,我顺势咳嗽了一声,心里甚至已经想好了她睡眼惺忪 地看着我时,我的台词。但她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背对着我。我脸上早已沁出了 汗,一滴滴流下来,痒痒的,但我无暇理会,慢慢弯下腰,伸出手指轻点了她的 脚心一下……她毫无反应。她侧身背对我躺着,由于两条腿是一上一下地叠在一 起,所以两只白皙的玉足也同样一上一下地叠着,一对白里透粉的脚底板正对着 我,美得令我发抖。但我不能抖,我将左手在裤子上狠擦了两下,擦去手心的汗, 随后尽量稳地伸着它,慢慢将它移到那两只玉足的上空,又慢慢落下……当掌心 碰触到她的脚时,五根手指顺势轻轻一落,我抓住了她在上面的右脚。   我抬起头,五官扭曲着,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喊出来。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我的体内仿佛存在着一台破旧的老式留声机,将「多少年了」这句话反复 播放着。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个过来人发感慨说追了一个美女六年,从读书的 时候便开始追,最后终于追到了一次与她上床的机会,结果激情过后发现就是那 么回事儿,并不比跟别的女孩上床快乐多少。我此刻很鄙视这句话,因为我想在 你正快了的那个时段,你怎么不意识到这点而选择从她身上下来,却要事后牛逼             第二十六章炸裂的人生   快三年了,我从第一眼见到晓晓这个美人儿便幻想她的脚,到路边真正看见 她的那双玉足,再到教室中极其狗屎运地隔着袜子吻到了她的玉足,再到现在抓 着她的裸足,近一千个日夜,我不确定是否有超过一半的次数自慰时,都是在想 着这双漂亮的脚。在我心里,她是上等人,我是下等人,她的美注定了不是为我 而准备的。但此刻,我又在做什么?我在抓着她的脚,感受着她双脚微微冰凉而 滑腻的皮肤。我就这样抓着她的脚,伸出右手,轻轻按了一下胯下,突然一股快 感猛烈地自丹田涌起。我不能这样结束,近一千个日落日出的渴望,我需要一个 完整的结果。我放开她的脚,整个人慢慢在床边蹲了下来。我将两只前臂在床边 攀住,上身向前倾去,脸慢慢靠近着她的两只脚底板。多美的脚!她脚心的皮肤 比我肚子上的还白,细微的纹理蔓延着,脚前掌与脚后跟呈现淡淡的粉红色。晓 晓的脚,最美的便是脚趾。许多女孩的脚趾关节很明显,排列还不整齐。有的女 孩脚趾倒是没问题,但趾甲却稍有欠缺,或长歪或难看,尤其以大脚趾最为明显。 而晓晓,五根与脚背的皮肤一样白皙的脚趾,长短不同地整齐排列,趾甲圆润而 正。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双几乎无暇的玉足赠给她?她不需要 这样的一双脚,光凭脸蛋已经足够。为什么不把她它们赐给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得足以让我这样的人追上?   我的鼻尖轻轻碰触着她的脚心,每碰一下,鼻尖上的汗都会在那白皙的月弯 里留下一处小小的印记。我嗅着那里的味道,却发现什么味道也没有。记得有一 次初中运动会,班里有个男生看着场上正比赛的女生,突然戏谑地问你们说女生 的脚是什么味道?一个有对象的男生以过来人的口气很不屑地说,几天不洗,跟 你的脚一个味儿。现在,我发现那纯属扯王八淡。连小莹的脚我闻过,晓晓的脚 我正在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汗味。   我张开嘴,有些发粘的舌头伸了出来,轻轻地舔了她的脚底板一下。舔完, 我瞬间站起身,马上做出了向外走的准备。她,依然与这间宿舍一样静,好像她 与它是一体的,只是件美丽的摆设。我又蹲了下去,伸出舌头,开始有些大胆地 舔了起来。她脚底的皮肤好滑,我的舌尖肆意纵横着,揽满了愉悦。晓晓的脚与 连小莹的脚不同,若非要比较,晓晓的脚更胜一筹。连小莹的脚虽也满足白皙、 型美、不胖不瘦、柔软等条件,但她的脚趾并不完美。而晓晓的这双37码的脚 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将青春少女的脚丫的美演绎到了极致。有些女孩的脚, 仅目测,就知道并不柔软。但晓晓的脚只要看脚趾,就知道是一种柔若无骨的轻   我的舌尖一道道地在她的两只脚底板上留下彰显快感的唾印,大张的嘴中发 出如狗一般的「哈、哈」声。我越来越激动,左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边轻轻用力 地捏着,边更加用力地舔着。随着我的五指渐渐用力,她脚底板在我的拇指处稍 陷了下去,我感受着她脚背下的骨头的柔软,这使我几乎不能自已。我知道,这 种程度的快感,我不需要靠手的帮助便可以达到顶峰,于是我的两只手一前一后 地捉住她上面的右脚,轻轻向自己揽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从小到大三根脚 趾含入有些炽烈的口中。我在嘴里吮着她柔软的脚趾,用舌头一根根地挑拨、搅 拌着它们。我又将它们吐了出来,将她的脚再拉近些,有序地一根根将她右脚的 的五根脚趾一一含入口中,吮吸着。我已经出离了理智所能控制的范畴,宛如一 只饥饿的野兽终于觅见了肥嫩的食物,越发粗暴地摆弄着她的脚,这使我的快感 不断升级。我不怕她醒来,甚至变态地渴望就这样把她弄醒,让她那张美艳的脸 对着我,看着我。一根根含过她的脚趾后,我将嘴巴张到最大,猛地一口将她的 五根脚趾全部含进了嘴中!瞬间,我感到嘴中有一股极度满足的充实感,下唇已 经碰到了她的脚掌。含住这只脚的前端后,我的右手握住她的脚后跟,慢慢使劲 儿地向我嘴里的方向推着,左手哆嗦着搭在她白嫩纤细的小腿上……我定格着这 个姿势,双眼僵直地盯着鼻尖下她的脚背,丹田内的烈流已涌便全身……我的血 沸腾了,我想咬她的脚,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千万别,否则她会醒……我感受着 嘴中的充实与柔软,右手死死地握住她的脚后跟……                 啊——   炸裂了,彻底炸裂了……以往自慰时,快感由小到大,很有规律地到达顶峰。 但此刻,烫人的快感迸发时,并未瞬间结束,而是从小腹处慢慢升起,一点点向 上攀爬,愉悦着我的肠、我的胃、我的心肺,我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如此 清晰地体会着快感的存在,我突然觉得它是活的,是存在于身体内的另一种生命 与意识……快感延续着,我却有些害怕,我从未有过这般异样的快乐体验,我怕 会出事,我怕会死……我紧紧地抱着晓晓的脚,忽然觉得她像是我的妈妈,她可 以救我,我彻底承认女性的伟大是高于男人的……   不知延续了多久,快感渐渐消退了。我小心地将她的右脚前端从嘴里抽出, 干呕了一下。阳光下,沾满唾液的脚是那样的晶莹,我避开有自己唾液的地方, 深吻了她的脚心一下,随即整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我将手臂搭在床上,一边满 足地大口喘着气,一边又按又捏地把玩着她下面的左脚的脚趾。   我突然感觉,我的身价提升了。             第二十七章就那样结束   理智回来了,久违。   我的右手放开她的脚趾,按住床边,整个人站了起来。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内裤中已是粘稠了一大片。我将手从内裤中抽出来,悄悄在那并不干净的床单上 擦去了手指上的粘稠。我低头望着她的那对玉足,舍不得走,我想再要它们一次。 这不让我想起以前看电视时,常常奇怪寻宝的坏人在宝藏中为什么迟迟不走, 装了一袋又一袋已超出自己体力所及的宝贝,最后洞塌人亡。我想为什么那些人 那么贪心、那么傻呢?拿两袋子宝贝走就得了,那些钱已足够荣华一辈子…   …此刻,站在晓晓的脚边,我终于明白了,宝藏中若是我,我也走不了。真 的,虽然我已经满足了多年愿望,一扫心中积郁,得到了她的脚,虽然我知道现 在离开是最完美的结果,再待下去会有被发现的可能,但我还是不想走,我望着 那双白皙漂亮的玉足,我还想要。我想,谁也别笑话谁贪心。没有这一刻的体会, 谁都可以装大尾巴狼似的说些道貌岸然的舍得之理。但倘若真到了彼时,你试试   我按着湿漉漉的胯下,想快些再给自己找回感觉,并发誓这次结束后一定走, 回去好好珍藏这一辈子的美妙回忆。我边取悦着自己,便稍稍向前探着身,想看 看晓晓的睡相。我承认我有些得了便宜卖乖,我也想知道为啥她睡觉这么实。   由于她的头太靠内,我费尽力气只能看到她半张脸,于是我的右手停止了揉 胯下,两只手攀在上铺的边缘,借势将身子向前俯去。然而,当我看见她的鼻孔 下两道粗红的血痕、左脸上淤青的伤时,我吓得双手一松,整个人扑倒在她身上!   压在她身上后,我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向后逃去,结果头顶重重地撞在了上 铺板上。我捂着头,心惊肉跳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稍稍 缓过神后,我试探着慢慢走向前,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摇着她,不断地叫着 她的名字。可是,任凭我如何摇她柔软的肩膀,她只是不醒。她被打晕了,还是 食物中毒了?瞬间,我想到了报警,我幻想着我报警后救了她一命,她会对我刮 目相看,会很感激我,我和她就会认识上……   可是,我错了。我的双脚并没有向门挪动哪怕一寸,因为在去报警之前,一 个可怕到极端的念头窜进了我的脑子。我知道她昏过去了,而我更知道,有些事 情也许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我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她的脸 很脏,挂着血迹、污迹和淤青。我犹豫着将她身上半盖着的那条毛巾被扯了下去, 顿时,它从我的手中落到地上……被子下,她赤裸着上身,只斜套着一条内裤, 下身的毛在内裤边露了出来。那条内裤我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因为它已经被染成 了慎人的血红色。做着这一系列动作时,我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进行着激烈的思 想斗争,我告诉自己这是龌龊的,是趁人之危,是变态的,但任何的提醒都已挡 不住来自心底的渴望的力量。我抓着她的内裤两端,向下一拉,将它拉倒了脚踝 处,从她的双脚上扯了下来。我油然想起了那个下午在我家,我拉下连小莹的内 裤,她不让我亲这儿不让我吻那儿……但现在晓晓不会,她像个睡美人儿,任由 我想亲哪里都可以……我双手分别抓着她两只冰凉的脚踝,分开了她的大腿。   她曲线优美的大腿被分开时,一股极浓的血腥味突然涌了过来,让粹不及防 的我吓傻了眼,下身却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她的大腿根部全都是粘稠的血,两 腿之间血红地模糊着,夹杂着斑驳的白色痕迹。我的下身,又瞬间软了下去—— 这可能会闹出人命的!我将她的两只大腿分别抱在臂弯里,在那终点前退缩着, 却又不肯放下她的腿。我发着抖,喘息着,许久才缓过神,放下她的腿开始脱裤 子。我觉得我很残忍,是彻头彻尾的垃圾。我一边骂自己,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内 裤,丢在了旁边的床上。我望着她两腿之间,始终挺不起来。快救她吧,快救她 吧……我狠狠地拧着眉头,不断地起誓插进去一下就拔出来,试试滋味后就马上 救她。我趴进她两腿之间,一手抓住了她一只Ru房,肚子贴在她的下身上,感 觉到一种令人难受的粘稠。我胡乱亲了亲她的胸部,拉起她的一只腿,小心地避 开大腿根部的血,吻着其余的地方……我要救她,我要赶快。我低头望着自己那 不争气的东西,突然双手拉过她的双脚,将它夹在了晓晓的两个脚底板之间,前 后地抽动起来。她的脚底板很滑,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凉。靠她的脚,我终于 挺了起来,急忙松开她的脚,急匆匆地向她敞开的大腿之间刺去……刚刚碰触到 那血红的花心时,我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倒在冰凉的地面上,「哇」   地一声吐了出来。   连吐了三次,我才止了呕。我彻底崩溃了,抓过内裤和裤子拼命地扯进了双 腿,边提裤子边逃出了这间宿舍。跑出单元门后,我忘记了打电话报警,直接向 家跑去。到了家,妈妈问我怎么了跑得满头大汗,是不是又跟谁打架了。我有些 没好气地说没有,便把自己锁进了卧室,任凭妈妈在外面如何喊我吃饭,我只是 说不饿。等他们吃完了饭,我借口下楼去买钢笔水,急匆匆地向楼角的那家食杂 店走去。然而,到了食杂店,望着放在店外的公用电话,我却失去了胆量。我浑 身哆嗦着,不敢去拿起电话,拨下报警号码。我想还是不要在离家这么近的食杂 店打电话了,万一被查到就坏了。于是我掉头向原来就读的初中跑去,在学校外 面一家我不怎么经常光顾的食杂店里,拨通了报警电话。当电话那头接通时,我 足足十秒钟没有说出话来。当那个女声第三次问我时,我才磕磕巴巴地说,二中 宿舍楼里躺着着个女孩,下身全都是血……              第二十八章再见理想   晓晓被**致死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学校。警察并没有在学校里公开说是我 报的警,只说「该校一名学生报警」。然而,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我在派出所 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一名长得很帅气的年轻警官把我带进空无一人的小会议室, 不断地问着我各种问题。我说我补课后经过宿舍,看见窗台挂着晓晓的裤子,便 上去看个究竟,结果看见了尸体,我就呕吐了。我每说一句,他便飞快地在一张 纸上记录着什么。有那么一刻,我几乎万念俱灰,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查出来我在 晓晓身上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猥亵被**致死的女孩,要判多少年。此刻,我很 想爸爸妈妈,尽管他们就等在外面。   也许是在晓晓身上,我曾经寄予了自己太多的情感。现在这个自己初中时代女神死了,后来我忽然当着那名警官的面哭了起来,哭得很厉害。我不知道自 己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心里难受,特别难受……   一个月后,案子告破,「七名强犯全部落网」。当我在报纸上看到「全部」 二字时,我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七名强犯,两个是校外台球厅的 服务员,一个是社会混子,一个是包工头,三个是学校工地的民工。但是,鬼都 看得出来,晓晓身上的伤势,绝非七个人造成的。今天回想起来,我觉得她当天 至少被七十个人糟蹋过。后来,我从各个渠道打探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无论 官方还是民间流传,案子情节几乎一致。作为班委成员,晓晓周日早晨去学校帮 忙收拾仓库。由于扩招的缘故,学校用作考试的考场已经严重不足,所以决定将 仓库清理出来,日后作为考场之一。然而就在打扫仓库时,晓晓与自费班的几名 女生发生了口角。清理工作结束后,那几名女生埋伏在校外,等晓晓出来时,双 方大打出手。晓晓的左耳被几名女生打破,随即被在台球厅外抽烟的两名服务员 发现,以有药品为由将她又骗又拽带入民工宿舍楼,伙同该楼217宿舍的三名 相识民工一同将受伤的晓晓**。包工头徐某来宿舍楼办事时,听见声响赶到2 17,非但不阻止,更是参与了进去。在晓晓身上发泄了几次兽欲后,两名台球 厅服务员又打电话叫来常在一起玩的混子李某,三人一同对晓晓继续实施**。 上午10时,心满意足的七人各自散去,三名本该轮休的民工「讲义气」地跑到 工地,将宿舍里躺着个美人儿一一告诉了工友。结果,不计其数的民工跑回宿舍 楼,涌入217宿舍,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早已被折磨得毫无力气的晓晓进行 疯狂的**……经法医鉴定,晓晓的下身与肛门撕裂,大量失血,于上午12点   当天的12点20分,正是我进入217宿舍的时间……   二中校花被**的消息,在全市的几十所中学内引起了极其轰动的反响,学 校纷纷加强了安保力量,女孩家长每天寸步不离地去学校接送孩子。「民工」一 词,一时间与「罪犯」、「流氓」等词划上了等号。虽然,我不同意人们的这种 一杆子打死一片的想法,因为我曾经还被好心的民工帮过,但晓晓出了事以后, 我对这一群体虽谈不上偏见,但他们在我心里的好印象荡然无存。后来,据消息 灵通人士说,当时在校门外打伤晓晓的那四名女孩,全部来自于二年二班,分别 是「骚包靖」、「大倩」、「小雪」和「宁宁」。这其中,我只对「大倩」和 「宁宁」有印象。「大倩」是学校女篮的队员,畸形地长着近一米八的身高,颧 骨很高的脸使她看上去仿佛错过了人类进化的某个环节,整个人嚣张跋扈,我一 见她就不烦别人;「宁宁」倒是个给我不错印象的女孩,白白净净,学习不错, 看上去不那么令人讨厌,还有些漂亮。但从她的那双眼睛中,我看得出她是个傲 气、脾气很倔,有仇必报的女孩。   晓晓出事后,虽说四个女孩跟晓晓打架,与晓晓被**并无直接关系,但 「大倩」和「小雪」直接被学校开除,「骚包倩」和「宁宁」挨了仅次于开除的 「留校察看」处分,并全校点名批评。检讨大会上,宁宁哭得非常伤心。「骚包 倩」仅仅红着眼睛,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在下面望着她,突然想到了初中时 代的「肥脸」。我恨得咬牙切齿,很想随便找块石头扑过去砸在她的脑袋上。这 一刻,我更加痛恨长相丑陋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晓晓,我愈发偏激地觉得 女孩子长的丑就是错!   我想摸连小莹的脚,我做到了。我想摸晓晓的脚,多年后我也摸到了,而且 摸得那般彻底。可是,两次事情的后续发展,都让我搞不清上天到底是在眷顾我 还是戏耍我。整个世界都失去她之后,我觉得真正需要她的男生是我,真正可以 给她幸福的男生也是我。她的那个前男友,抱着新的女友游戏厅里卿卿我我, 腻味得令人发指。我想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如同打高尔夫一样,从一个洞到 另一个洞,而已。   如果一切有重来的机会,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晓晓,红着脸递给她一封 情书,向她诉说我有多爱她,她在我心中是何等的地位。她有一双天赐的美足, 老天却为什么不将她赐给渴望亲近一双美足的我。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比过她的 前男友,但至少我觉得我是好人。也许好人没什么用,但从她一生的结果可以看 出,坏人有用更糟。   事情过去两个月后,我从日夜思念着晓晓,到害怕想到晓晓。每每当我回忆 起我压在她的身上,我就浑身发抖。我不害怕鬼,但当我想起我捧着那双冰凉的、 美到极致的脚丫时,那种凄凉的美瞬间拂过我的心,让我莫名的心惊胆颤起来。              第二十九章来北京吧   不知为什么,读过了晓晓被**致死的情节后,苏凯整个下午都觉得特别揪 心。黄昏时去到健身房后,他一时对四处观察美女这项「热身运动」也失去了兴 趣。他觉得自己是被那一段段真实而露骨的文字恶心到了,以至于看哪个女孩, 都觉得她的胯下是一片血污。洗过澡后,他走进更衣室打开箱子,发现冯宁宁打 来了三个电话。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只手拨通了她的号码。冯宁宁说 学校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鸭脖店,里面的东西很好吃,她特意买了一些,晚上来 给苏凯下酒。苏凯正想喝点酒,有个人陪陪,便说一会儿直接从健身房开车去接   路上,每逢堵车,苏凯再无暇在内心叫骂,而是趁机用手机上网,眉头紧锁 地查着什么。他知道冯宁宁的老家在丹东,而他查到全国一共有76座城市的省 级重点高中叫「二中」,其中便包括丹东的二中。而苏凯之所以对丹东格外敏感, 是因为那本日记中曾多次提到过鸭绿江……一切真有那么巧?苏凯忽然觉得,记 忆中的冯宁宁身上有股血腥味……   晚上,苏凯喝得酩酊大醉,他似乎想借酒精来清扫着体内的什么,他说不清 楚,但那是一种恶心。将一块啃了一半的鸭脖丢在茶几上后,苏凯突然脸红脖子 粗地转过头望着冯宁宁,粗声问道她认不认识晓晓这个人。冯宁宁正靠在沙发里, 边看火影忍者便犯困,突然间浑身一哆嗦,眨眨眼间,将头转向苏凯,愣愣地望 着他。见她不回答,苏凯有些失态地高声提醒她说往以前想,高中时候想。冯宁 宁继续发愣地盯着他,半天才说认识,怎么了。苏凯潇洒地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 出一支烟,边低头点烟边说我听说她当年被**了。苏凯话还没说完,冯宁宁便 高声问道你听谁说的,谁。苏凯吐出口烟,费劲地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靠近她 说我就问你是不是有这回事儿。冯宁宁躲开他的目光,眼神突然黯淡了,喃喃说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听说的。她话音未落,苏凯惊呆得一口浓烟吐在了她的脸上。 她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连忙问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你认识我的同学吗。苏凯哼笑一声,用夹住烟的手指向后面的卧室一指,说你给 我进屋去睡觉,马上走。   冯宁宁忐忑不安地走后,苏凯更加忐忑不安起来。虽然喝得浑身燥热,但他 似乎觉得一丝丝凉意正在包裹着他。偶然得到一本日记,里面竟然提到了自己女 友高中做过的事情,要知道整座大学里有几千名学生啊,这他妈是电影里的路子 ……苏凯又喝了半杯,倒在沙发上,摸过手机,登陆QQ后给「涟莹」留了一条 消息——「我见鬼了」。   第二天一早苏凯睡眼惺忪地送冯宁宁出了门,塞给她五十块钱让她自己打车 回学校,自己酒还没醒不能开车送她。冯宁宁走后,苏凯上了趟厕所,走进卧室 一头栽倒在床上又睡了起来。他梦见他也是丹东二中的一名学生,正趴在教室的 窗前,看着操场上的两名女生在决斗。她们一个是冯宁宁,另一个脸很模糊,始 终看不清楚长相。当他用力攀住窗台,向外探出身子想看清她的相貌时,突然发 现她的裤子从裆部开始慢慢变红。「她尿裤子了」,苏凯哈哈大笑着,从窗台一 高跳入操场,蹲下身分开了那女孩大腿……苏凯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回忆着 梦临结束时的那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忍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牙也没刷便走回客厅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出来, 又回到了卧室,将门死死地推上了。他靠在床头,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了QQ。 「涟莹」给他回复了消息,有些不屑地问他见到什么鬼了,吓人不。苏凯说自己 刚听说了一件很令人闹心的事情,是一个高中女孩被骗进民工宿舍后惨遭**, 最后死了。「涟莹」沉默了很久,淡淡地说这样的事情很多地方都发生过。   苏凯想了想,最终没有把事情说得很透,话锋一转提到了她工作的事情。一 提到工作,「涟莹」的话匣子打开了,直抱怨公司什么事情都不用她管,她每天 只负责做做报表、打扫卫生,什么东西都学不到。她说哪怕让自己打几个电话招 揽一下客户,在骂声中学会忍受也好。苏凯耐心地听她说完,又给她灌输起毕业 生在天津没前途,北京才是王道的思想。   整整一个上午,冯宁宁连续给苏凯发了四条短信,苏凯最终不耐烦地以还没 睡醒为由,让她别再发了。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全落在了「涟莹」的身上。也许 是日记的关系,他对「连小莹」这个人物抱有很大的好感,他不确定「涟莹」是 否就是连小莹,但这种不确定及经过努力就可以确定的情况,极大地诱惑着他。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思想动员,苏凯发觉「涟莹」有些动摇了,她此刻正举棋 不定,不知道下一步的车应该落在楚河还是汉界。苏凯明白,这时候再多的网聊 已无用,该是打一个电话的时候了。他向「涟莹」要电话,说如果不方便给手机 号码,就打她的办公桌电话。「涟莹」考虑了很久,终于说出了一串八位的数字。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苏凯有些兴奋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清了清嗓子,稍 稍紧张地拨下了那组数字。然而电话打通后,彩票站的老板娘用生硬的声音告诉 他,打错了。放下电话,苏凯才意识到如果在那八位数前不加上「022」,那 么打的地方便不是天津而是宣武。重新拨通电话后,里面响了四声,终于传来了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苏凯自报门户后,对方咯咯笑了起来,说你还真打呀。苏凯 点起烟,笑着说打电话还分什么真假。   苏凯想的一点没错,一通电话,的确使得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这是单靠网 聊所不能比的。近半个小时里,苏凯巧舌如簧,逗得「涟莹」每隔一会儿就咯咯 直笑。他让「涟莹」赶快抓紧时间辞职,收拾好东西后他就开车去天津接她。 「涟莹」半开玩笑地回应道那你可得给我找个好工作,否则本小姐坚决不去。其 实对于工作的事情,苏凯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他现在更急于的是见到「涟莹」   本人,至于给她安排工作,苏凯倒无多大兴趣。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尚且待   不过这件事他倒也心里有底,他的同学在北京有自己经营小公司的,也有在 企业当高管的,也许借一百万难,但给个刚毕业的小丫头弄份不算最下等的工作,             第三十章明天的那些事   整整一下午,苏凯挂着QQ,便跟「涟莹」谈心,便在游戏中鏖战。下午冯 宁宁又给他发过几次短信,问他昨晚的事儿,这使得他很烦。冯宁宁一向不是缠 人的女孩,她也知道苏凯的脾气,所以一般在他工作或玩游戏的时候,她很少联 系他。但昨晚的事,实在太过于意外,她毫无准备,如同看见一具腐烂的尸体破 土而出,随身带出了陈年的往事。其实在这件事上,冯宁宁错就错在还未弄清苏 凯是否把它当回事,她就自己先把它当回事儿了。自己女友高中时伙同别人打过 人,无意中间接导致那人被人**致死,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心里别扭一阵后,都 会觉得很无所谓。现在的男人,连女友高中时就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都选择 不在乎,还会更加在乎这些?但冯宁宁以十万个为什么的劲头,从好奇发展到温 柔逼问,便彻底惹烦了苏凯。   下午四点多,正当苏凯在游戏中与人组队杀着BOSS时,「涟莹」突然发 来消息,说自己明天就想去北京。这条消息,直接导致苏凯在游戏中的角色被B OSS秒杀,但他一点儿不在乎,有些激动地问为什么。「涟莹」说公司要参加 天津市装饰界的联合运动会,那个新来不久的行政总监工作很没条理,一直使她 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东忙一会儿西忙一会儿,结果工作进度落下了。今天下午总 经理批评了行政总监,行政总监便将责任归到了「涟莹」的身上。「涟莹」气不 过,当即提出了辞职。由于她还在试用期,人事经理也不愿跟行政总监结仇,便 不顾提前一周辞职的制度,直接批准了她的辞职。苏凯听了,一面假惺惺地提醒 她要冷静,再想想,一面说实在不行的话我晚上就去接你吧,到北京了来我家, 我一个人住。「涟莹」婉拒了他的「盛情邀请」,说还是等明天吧,正好她有个 几个高中同学在北京,顺便去了看看她们。   「涟莹」明天要来北京的事,仿佛给抑郁了一整天的苏凯打了针鸡血。他关 上电脑后,一身是劲儿地跳下床,拿着剃须刀走进卫生间,收拾起自己来。二十 分钟后,苏凯背着运动包,精神抖擞地下楼钻进车里,径直向洗车行赶去。洗过 车后,苏凯开着锃亮的车,赶到了健身房。直到现在,他才后悔为什么前一阵子 在健身房没有像有些健身达人一样,每天练到最晚才走。他站在更衣室的大镜子 前,反复地照着自己的身子,不断地用劲鼓起自己的肌肉。在明天见到「涟莹」   之前,想把背阔肌的厚度加大是不可能了,但他还是选择了以前没有试过的 大重量,咬牙切齿地练着。一边练,他一边在心中打着算盘。「涟莹」说她在北 京有老同学,那么对于一个正常的女孩来说,来到北京后十有八九会选择去老同 学那里借宿,去他这个网友的家里睡的希望几乎为零。但他想,如果他能以带她 在北京四处转转,看看写字楼集中的CBD,那么就可以打着谈工作的旗号与她 多相处一阵子,这样他就有机会。想到这儿,苏凯丢下哑铃,赶忙跑进更衣室, 给自己的死党「天元」打去电话。天元在一家以农业贸易为主的公司做客户部主 管,是苏凯高中时就在一起玩的朋友。在电话里听了苏凯的安排后,天元有些好 笑地说北京这么多女孩,更新速度又快,你怎么倒是在天津玩起了网友。苏凯笑 道说来话长,你明天就按我说的办就行了。电话挂断后,苏凯关上柜子,不为 自己的计划周密而庆幸了一番。   他决定,明天「涟莹」来后,他便说工作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然后晚上带 上她请天元吃饭,天元则作为公司的部门主管出现,为苏凯吹嘘一下诸如若不是 看他面子绝对不会招新人之类的话。苏凯认为既然是为她安排工作,她是无论如 何也不会好意思拒绝这顿晚餐的。为了避免她让老同学陪她一起来,苏凯决定直 接去车站接她,然后就第一时间带她去沿着几个CBD逛,时间差不多了晚上直 接去饭店,整整一下午让她没有去老同学那里的机会。北京毕竟不是丹东,几个 地方随便折腾一圈,一下午也便过去了。当然了,苏凯此刻除了兴奋,心里也有 点儿不落地。万一,写日记那孙子夸大其词,把原本一个貌如村姑的连小莹给写 成了漂亮女孩呢?如果那样,苏凯想,那老子认了,找个理由随便把她打发回天 津后,回头就把那破日记烧了。   卯足了劲蹬了一整场单车课,苏凯畅快地边擦汗边走进浴室,痛快地洗了个 澡。穿衣服时,他发现冯宁宁又给他发了条短信,终于没有再追问晓晓的事,而 是试探地问他明天干什么。苏凯明天她问自己明天干什么,就约等于在说今晚我 过去。一时,苏凯不知该怎样拒绝她。按理说,如果仅通过一本日记的描述便不 再搭理她,那么不仅她郁闷,他自己也会郁闷——这叫什么事儿呵!但目前事情 有了新的进展,他早将晓晓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涟莹」的事。有人 说,男人是好奇的动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苏凯便是这种动物的典型第二代产 品。他的性格,说好听了极富冒险精神,说难听了便是玩心未泯和不定性。他的 专注,很容易从一个女孩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女孩身上。他并非已厌倦了冯宁宁, 只是,日记中的一个人物即将走到他身边的这种刺激感,使他忘我。忘了自己, 便何况冯宁宁。如果真要较真,冯宁宁其实也算是从那本日记里走到他身边的人。 但有一点,是苏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所意识的,那就是日记的主人公说连 小莹有一双美脚,却并未说冯宁宁也有。   女人女人的赞美,男人往往不当回事儿。但男人若赞美了哪个女孩,其他 男人都会不自觉地留心。   现在,苏凯要去亲眼验证一个男人的赞美。   第三十一章 她,来了   第二天上午,「涟莹」并没有上线。苏凯猜她应该是做着来北京的准备,便 一个电话播了过去。「涟莹」接了电话,挖苦道富二代大硕士今天怎么起这样早, 苏凯笑着说在有重要客人接待时,他一般起得都早,「须沐浴更衣斋戒」。「涟 莹」说她准备上午洗衣服,中午的时候去车站买票,赶上哪趟车就坐哪趟。天津 与北京之间有一列城际特快,是很高级的双层火车,在两座城市之间运行的时间 不过一个小时。苏凯让她买到票后给自己打电话,他开车去车站接她。上午,苏 凯思来想去,还是给冯宁宁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与冯宁宁对晓晓的事情谁都 只字不提,似乎两人之间从未展开过这个话题。苏凯说这几天自己会很忙,让她 自己在学校好好待着,好好学习。冯宁宁也没问他要忙什么,她觉得男人忙点儿   苏凯叠了被子,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番,看看表已经近十一点。他没吃早 饭,肚子有点饿,冰箱里还有些香肠和啤酒,他想了想,还是等「涟莹」来了以 后一起吃算了。刚过十一点,「涟莹」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正在玩游戏的苏凯一 个激灵,赶忙接通了电话。一片吵杂声里,「涟莹」娇喘连连地大声说自己已经 买好票了,是十一点二十的车,没坐。苏凯说好的我这就准备动身去车站,怕堵 车,并半开玩笑地说站一个小时挺辛苦的,来了我帮你按摩。挂了电话后,苏凯 兴冲冲地跑进卧室拉开衣柜,一件件翻腾起自己的衣服来。他选了一件Espr ing的修身白衬衫,又拉出来一条牛仔裤。由于身材本来就尚可,加上前段时 间一直在健身房锻炼,镜子中的苏凯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儿。他满意地冲自己笑 笑,拿着包走出了家门。苏凯平时抽玉溪,但今天要见「涟莹」,所以他来到楼 下的超市后,想来想去,说买一包软中华。那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边拿 烟一边问苏凯是不是中五百万了,玉溪一下子换成中华。苏凯苦笑了一下,便掏 钱便说今天要见个网友。那老板一听,把中华烟放下,说大少爷这都什么年代了, 想炫富谁还拿中华啊,跟土山炮似的。苏凯一想也对,忙问那你说我带包啥烟好。 老板说你就买包苏烟得了,四十来块,还好抽,再说那姑娘懂不懂烟还不一定呢, 就算懂,苏烟是什么人抽的她也该明白。苏凯一听,摆摆手说行,那就换包苏烟。   买了两包苏烟,苏凯坐进车里,将车缓缓驶出了小区。十二点十分,他到达 了火车站,将车停好后直奔肯德基而去。进门后,他瞥了点餐台一眼,大步朝卫 生间走去。也许这种把肯德基当公共厕所的人见多了,点餐员门在懒洋洋地说了 声欢迎光临后,便也不再理会他。苏凯站到洗手台的大镜子前,边看表边打理起 自己来。三分钟后,他将发型弄满意了,才转身离开。出了肯德基,苏凯通过天 桥来到火车站广场,等在了出站口。「涟莹」在短信中告诉他,她穿着一件淡粉 色的上衣,牛仔裤,白色的耐克运动鞋,头发扎着。两人打赌,如果苏凯第一眼 没有认出她,那么他就要请她吃大餐,如果认出来,他可以抱她一下……当然了, 认出以后的这个条件,是苏凯提出来的。   这班城际特快到站后,出站口里渐渐涌出人来。苏凯没来由地紧张起来,随 手又点起了一支烟。形形色色的人走出出站口,从苏凯面前走过,苏凯注意着那 些单身一人的女孩,见她们相貌都很平庸,他便从起先的兴奋紧张变为了稍稍有 些失落。偶尔看见某个穿粉色系衣服、浓妆艳抹的丑女,他便在心中祈祷千万别 是她。其实,苏凯倒不怕花钱,她若是让他失望了,他最多请她吃顿饭,再送她 去老同学哪儿,来回算上油钱也不过两三百元而已。他最怕的,是失望那一刻的   眼见人流渐渐稀疏,苏凯被吊足了胃口,心想是不是她过去了我没有看到。   他看看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或短信。正当他稍稍有些着急时,突然间, 在出站口的人流中走出一个苗条的女孩,一身的装扮与「涟莹」所说的一样,自 然雪白的脸,五官十分精致,一脸稚气的美让她显得与周围的人是那样的格格不 入。她走出出口,左右看了看,低头摆弄起手机来。苏凯浑身一震,认定她必是 「涟莹」……偌大个北京城,比眼前这个女孩漂亮女孩多的是,但苏凯的兴 奋在于,「涟莹」终归是个美女,没有让他失望。况且,她那张干净的脸所透出 的清纯,在京城的漂亮女生脸上可不多见。   苏凯急匆匆地穿入人群,走到那女孩面前,女孩正低头拨着电话,忽然抬头 看见苏凯,怔了一下。苏凯冲她淡淡地笑了起来,说你就是「涟莹」吧。女孩脸 上悄悄沁出一抹红,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真的,现在苏凯打心里感谢那孙子, 他并没有夸大,眼光也不低。「涟莹」的脸,的确可以用「干净」二字来形容那 份的漂亮。人很多,苏凯伸出一只手,就势揽了一下她的左肩,说走吧我的车停 在那边。「涟莹」双手提着包,乖巧地跟在了苏凯的身后。上天桥时,苏凯借着 回头说话的机会,悄悄瞄了一眼她的鞋。在那双雪白的运动鞋里,是否就是那双 白皙姣好的玉足呢。   与她分别坐进车内,苏凯悄悄将手机里的一条草稿发了出去。他知道,天元 接到这条短信后,会安排好晚上的事。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苏凯明白,一切按 原计划走。「涟莹」在现实中也爱笑,只不过没有在电话里笑得那么肆无忌惮, 多了些腼腆。而对付爱笑的女孩,苏凯格外有心得。当初,冯宁宁也是被他抓住   那本破日记,苏凯想,真不一般。           第三十二章那些没有信仰的日子   (上到大学后,我终于过起了想要的日子。我没有住过校,但寝室里的同学 都很爱干净,也很友善,大家非常谈得来,这倒也让我渐渐迷恋起了每晚的卧谈 会。记得刚来到大学那天,我兴奋得一整夜没睡好觉,一切都很新鲜。虽说这座 大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恢宏漂亮,但好歹也是知名大学,硬件条件还过得去, 一想到即将来临的新环境和初恋,我便兴奋不已。刚入学,我雄心万丈,暂时放 下了谈恋爱的念头,一心只想着考北大的研究生。为此,我还每逢周末便坐车去 北大,给自己以激励。然而,这种雄心在漫长、平淡而刻板的学习生活中,渐渐 地磨失了。我想,本校的研究生也还是不错的,没必要去挤北大的独木桥。   我们这届新生入校刚三个月,女生里的优秀资源便已被饥渴单身学长掠去 了近一半,而优秀的学姐是不屑于与我们这样的新小男生恋爱的,所以可供我 们选择的资源,显得是那般珍贵。由于性格,我错过了追逐同届女生的那第一波 浪潮,但我想机会总是有的,我将来也可以把眼光放到下一届去。   下午五点一过,原本寂静的校园里会逐渐热闹起来。这个时间,是大部分人 吃饭的时间。其实大学里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知道这么早吃饭,吃完了要去做 什么。人们只是把无事可做的时间,用吃饭来打发而已。通向食堂的林荫路上到 处都是情侣,他们一般都会选择走人多的路去食堂,为此宁可绕远。情侣们并不 完全为了去填饱肚子,而是用别人的目光来填饱他们的虚荣心。每当有单身的人 从对面走来,情侣们必将立刻没话找话地跟身边的她(他)说上几句,以示亲昵, 并借此炫耀。单身者往往会不屑地将头一仰,心中安慰自己是来大学读书的,可 在擦身而过时又会略带羡慕地用眼角偷偷扫着他和她。   我走进食堂,看一会儿卖饭窗口前的人群,选了个最薄弱的环节冲了进去。   在我前面,一个矮小敦实的女生右手端着饭盒,左手拿着饭卡,拼命地在拥 挤的人群中向前挪去。这个时候,是没有什么秩序可言的,相互礼让只是传说, 挤到前面才是硬道理。几米远的距离,我差不多挤了十五分钟才挤到窗口前。我 冲窗口说要一份鱼香肉丝,刚把手里的饭卡放在刷卡器前,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 便挡开了我的手,抢着刷了卡。我回头不满地瞅一眼,但不敢说什么。据说在大 学里,打架比高中的校门口还要频繁。而且,学校里有许多富贵人家的孩子,那 样的人我是惹不起的。后面的家伙端着从窗口里递出的一份辣椒土豆皮,满意地 扬长而去。我刚要刷卡,后面又是一张卡抢先伸了过去。我稍稍弯下腰,对准窗 口客气地大声说师傅下一个就是我。里面那肥头大耳的师傅并未搭理我,给这人 盛了菜,便不耐烦地问我要什么。我说要鱼香肉丝,他扔出一声「没了」便转身 对里面的一个人说他再去后面端几样菜出来,让她帮忙盯着。   我压着火,向又一次出现在窗口里的白衣服问道有酸菜粉吗。那女孩清脆地   蘑菇炒肉呢?   有大米粥吗?   食堂不供应那个!   在不奢望吃菜、只想喝口粥的情况下,我实在实在忍无可忍,猛地将头伸进 窗口,大叫着那你有什么能让我喝的吗。那女孩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看见她,也愣了……我认得她,认得!在二中的批评大会上,她哭红着眼睛, 挨着学校的留校察看处分……没想到,宁宁竟然也考上了这所大学。   她没认出我——她当然不会认得。在二中,不,无论在哪个「中」,我都不 会是惹眼的角色。我愣了几秒后,将脑袋从窗口里抽出,抓着饭盒转身就走。她 长的比高中时漂亮多了,那时候她的底子就不错。但是,只看她一眼,晓晓那已 被我深埋心底的灵魂便躁动不安起来。算了吧,我对自己说着,将话咽入咽喉, 使坐在我的心上的晓晓听着。)   在必胜客里,苏凯终于有理由可以目不转睛地欣赏坐在对面的「涟莹」。闷 骚的文化人一直教育着人们说,当别人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是对他最大的 尊重。不过,很难说这其中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学问。苏凯觉得「涟莹」长得像 极了蒋梦婕,就是在新红楼梦里演林黛玉的那个女孩。「涟莹」话不多,静静倾 听着苏凯以逗乐子为目的的长篇大论,时而捂着嘴笑笑。此刻,她的身上只有一 个秘密待苏凯去解开,那便是她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连小莹,或者是那个人物的原 型。苏凯打量着她的身段,雪白的皮肤,想起日记中所记载的初中时代主人公曾 在家脱掉过她的裤子,心说那小子看似可怜,其实艳福不浅。   不过,苏凯不急于在今天便探究她的秘密,因为如果他抛出大量历史来问她, 便很可能会让她对苏凯的身份产生怀疑,进而引发信任危机。披萨吃了一半,苏 凯喝了一小口咖啡,端着杯子说下午带你去北京上班族比较集中的地方看看吧。 「涟莹」想了一下,点点头。苏凯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问她,晚上要去哪儿睡。 如果直问,即便她想跟自己回去睡,她也不会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说成是去老同 学那儿。苏凯明白,自己的相貌虽说一表人才,但离让女孩一见钟情的程度还差 得很远,但至少他可不想犯泡妞宝典上的任何一条错误。吃完午餐后,苏凯带 「涟莹」出了门,忽然转身一脸坏笑地说我认出你来了,可你还没让我抱一下呢。 「涟莹」一怔,随即脸微微红了,两只眼睛俏皮地来回扫着他的脸。   两人在停车场里,轻轻地、礼貌地抱在了一起。               第三十三章射入   将目标定格在冯宁宁身上?   整个上午,我都在反复思考着这一命题。我有点想报复她,几年前失去晓晓 的痛感,又拨开腐旧的纱布,用撕裂来传递着那份心悸和伤痛。我想来想去,最 好的报复她的方法,竟是让她跟自己谈恋爱……幽自己一默后,我忽然又觉得, 当初是她让我失去了晓晓,她就有必要用她的身体来偿还,偿还那些我未在晓晓 的身体上所得到的东西。实际上,我从很久很久以前便已接受了我是个极端主义 者的定论。晓晓即便是还活着,我也休想碰到她一根头发,更别说身体,所以宁 宁与我并不存在负债关系。但在当时,我的确是这样坚定而极端地认为她欠我的, 撕毁了我本该在高中就到来的初恋。   下午没有课,我洗了几件衣服便跑去图书馆,看起了书。在大学里,我发现 我依然是初中、高中时那一群体的,那便是时不时拿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一脸 正气,孤零零地拿着书在教学楼与图书馆之间来回着。我想,我必须立即切断这 种习惯,否则,大学这四年我又毁了,我不要再做下等人。   晚上,学校里有台球比赛的淘汰赛,原本我是对这项运动毫无兴趣的……我 对任何体育项目都不感兴趣,只不过台球尤甚。但我突然决定,我一定要穿上我 最精神的那套衣裤,把自己打扮一下,去看这场淘汰赛。凭什么,我只能夹着书, 一边望着别人女朋友流口水,一边违心地奔向图书馆或自习室?我问问我自己, 也请那些与我一样的学生问问自己,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的?   要知道这他妈是大学,不是达摩院!   晚上七点,我蹩脚地将自己打扮得「混」了一些,准时来到了学校台球厅。   学生会的干部正在墙上拉着横幅,上面写着「学生联合台球大赛1/4决赛」。   此时,台球厅里的人很多,大部分是来看今晚的比赛。由于距离比赛开始还 有半个多小时,许多球桌正被来玩球的人占着。我见大多是情侣,便识趣地、远 远地倚在一张空着的球桌旁,有些心虚地望着里面正打球的人。   在我的右前方有一张球桌,上面的记时器显示已经娱乐了32分钟,可是记 局表上却写着他们仅仅玩了一局。球桌前的两人显然是一对情侣,男生正在教女 生怎样打台球。那女生别扭地将上身趴在球桌上,用杆来回瞄准着白球,足足有 二十几个来回。终于,她的右臂猛地一发力,手中的杆飞了出去。我「扑哧」一 声乐了出来,马上捂住嘴,继续津津有味地向那边看着。那女生涨红着脸,似乎 在思考究竟哪里出错了。男朋友将地上的球杆拣起来递给她,说声「继续」。她 又趴在球桌上,不厌其烦地瞄准起白球。这一回,终于球杆打到了白球,白球向 前猛地撞击着粉球,使粉球来回在桌面上反弹着。女孩不耐烦地拍了一下球桌, 有些懊恼地说又没射进。那生拿起白球微笑着走过来,示意她恢复刚才的姿势, 准备手把手地教她。女孩又将上身趴在球桌上,再次瞄准白球。男生用命根所在 之处顶着她撅起的屁股,趴在她背上,说你的手别动,体会我是怎么射的。随即, 男生用杆瞄了两下白球,猛地一用力,将白球击打出去。就在他用力的一刹那, 我的小腹本能地向前顶了一下。   女孩回头亲了一下他,说射进去了,真准,你真棒。我鄙视地看着她,心中 暗暗骂道骚货。我转头望着满场打台球的人,又望着陆续从外面走进来、占座准 备看比赛的女孩子,忽然在心中感慨着人生就像一局台球,不断地与对手争夺着 射进去的机会。射进过的次数越多,越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可是当你射完最后一 次时,你就会发现,你一直乐此不疲的事情,其实都是在为自己的生命打发时间 而已……我为自己也能想出这么牛逼的话感到高兴,于是走去柜台前买了瓶可乐,   这场四分之一决赛,是一名大三的女生对阵一名大二的男生。因为是联合台 球大赛,所以不分年级,不分男女,要比出整座大学里打台球最厉害的高手。比 赛没有我想象的激烈,那女生的水平明显要高出那个男生,十几分钟刚过,女生 便已二比零领先了。第三局,女生弯下腰趴在球桌上,瞄了几下白球。可能感觉 角度不是很好,又直起了身子。不一会儿,她又换了个方向,瞄准了白球。这时, 我忽然发现,只要她趴向哪边,哪边观众席上的男生便整齐地向下探着身子。   我正纳闷,女生已经接连打进了两球,正向我所在的方向趴来。我终于明白 了那些男生的举动的意思。因为就在她趴在桌上准备击球时,她宽松的衣领会自 然地垂下来,隐约露出领口内那饱满的春色。可能由于对这次击球没有信心,那 女生对白球瞄了几次,也没打出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圆瞪双眼,目光直向她的 领口内探去。她又一次直起了身子,咬着嘴唇观察着球位。我有些失望地站直了 身子,我旁边观众席上的男生们也同时感叹着直起了腰。   女生思索了一会儿,又一次趴下身子,坚定地瞄着白球。忽然,她发现对面 的观众都异常关注地盯着自己,不觉有一丝紧张。我旁边的旁边,一位男生迫不 及待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望远镜,像即将要打鸣的公鸡一样,直接站起来伸长 脖子观望着。突然,他旁边的人在下面伸手拍着他的胳膊,说有点职业道德行么, 你这样被她发现了,大家都没得看。   女生依然在瞄着白球,没有将它打出去。她的额上微微沁出了汗,平静的目 光开始夹杂着些许焦急。看得出,她决定打个低杆,于是更加低地趴在球桌上。   她前方的观众仿佛在跳现代舞一样,她弯下了腿,台上的观众一齐跟着弯下 了腰。忽然,就在她即将击球的时候,她看见了与白球几乎成一线的观众们的眼   她终于意识倒了什么,低下头看自己的领口,瞬间用手挡住,站直了身子。 望着她的样子,我不屑地撇撇嘴,心想你穿成这样过来,就别怕人看见。最烦的, 就是这种当婊子又立牌坊女孩。               第三十四章夜宴   当苏凯得知「涟莹」的老同学就住在建国门时,一时犯了愁。因为他原本定 下的带她转的地方,就离建国门不远。不过还好,在提到老同学后,「涟莹」并 未像苏凯所担心的那样特意强调晚上去她那儿睡之类的话。苏凯借看短信为由, 偷偷给天元发了消息,说切记饭店要订得离建国门越远越好,天元回复说那他妈 也不能安排去怀柔吧。   晚上,苏凯带着「涟莹」,很有面子地走进了包房。天元穿了一身西装,人 模狗样地等在那里,俨然一副老总的派头。见了面,天元直夸「涟莹」漂亮,长 的真像蒋梦婕,又开玩笑地说苏凯有眼光。落座后,天元拿起菜谱,端正地放在 「涟莹」面前,说他已经点了四个菜压底儿,让她再点两个菜,凑足六个就开席。 「涟莹」赶忙推脱着说自己不会点菜,求助似地将菜谱交给了苏凯。苏凯一副见 惯大场面的样子,沉稳地夹着烟翻开菜谱,边看边斜着身子问她喜欢吃什么。   点好菜后,苏凯故意问天元喝什么,天元说我你还不知道,肯定得是白酒。 一番挤眉弄眼后,苏凯给「涟莹」点了一杯果汁,说初次见面,你陪元哥喝点儿 酒吧,正好聊聊工作的事儿,果汁留着渴的时候喝。「涟莹」一个劲儿地说自己 不会喝白酒,要喝也只喝过几次啤酒。苏凯笑着说你怕什么,不行的时候我帮你 挡着,你今天能喝多少,可就注定了工资会有多少。   菜陆续上来后,天元打开一瓶小糊涂仙,招呼道开吃开吃,又没有外人。苏 凯与天元两人分别满上了一杯白酒,又给「涟莹」倒了小半杯。「涟莹」的面前 放着两个杯子,一杯白酒一杯果汁,这其实是苏凯的一计,他知道当在一个女孩 面放一杯果汁时,她心中就有了安全感,便会喝酒。如果是仅仅有一杯酒,那么 大部分女孩都不会喝下多少。   这家饭店的菜,做得相当考究。香气腾腾的一桌子菜,光看着就让人极有食 欲。开车胡转了一下午,苏凯是真有点饿了。三人碰杯,各抿了一口酒后,天元 极为热情地招呼着,让苏凯用公用筷子为「涟莹」夹菜。「涟莹」不断地摆着小 手,一个劲儿地说够了,但苏凯还是将她面前的碟子夹得有些满得夸张。随后, 苏凯轻轻咳嗽一声,说咱们边吃边聊。天元收到讯号,吃了一口菜后放下筷子, 老成地让「涟莹」谈谈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那半杯酒「涟莹」只喝了三小口,脸颊便已经绯红。看得出,天元的表演很 成功,「涟莹」对他尊敬的同时,工作上的事情也如实相告。这也看出,她的确 有想法在北京落脚。一杯白酒下肚后,苏凯的话也多了起来,时常在他们关于工 作的话题中插一句嘴,引得「涟莹」直乐。天元拿出公司培训洗脑的那一套,虚 实结合地讲着当代毕业生的就业形势与未来发展,最后差点将来北京打工与人类 存亡结合起来。见「涟莹」已对天元彻底臣服,苏凯便渐渐将话题揽在自己身上, 开始由陪同变为了主讲。在两人的频频举杯下,「涟莹」半杯酒终于喝完了。   苏凯拿过天元又打开的一瓶白酒,没有问「涟莹」便向她的杯子里倒了起来, 并关切地说女孩子不能多喝酒,我就给你倒半杯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为了不让「涟莹」意识到时间渐晚,苏凯几乎让话 题没有任何缝隙,说完一段又是一段,最后嗓子竟有些哑了。天元见差不多了, 便故意有些埋怨地冲苏凯说医生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能喝太多,你呀就是人太实惠。 苏凯做出微醉的样子,说你别管那么多,今天酒我不差你,事情你可得给我办。 天元让苏凯先喝点儿热茶,又诚恳地对喝得直犯困的「涟莹」说你待会儿帮我把 他送回家吧,我和他两个方向,送他我得天亮才能到家。说完,天元又一脸正经、 大大咧咧地说苏凯家就他自己,有两个房间,你今晚干脆就住他那儿得了。   「涟莹」不置可否地转头望了一眼苏凯,苏凯点上一支烟,心里明白这时候 脸上千万别表现出猥亵或窃喜的神情,否则会吓跑她。   这家酒店有专门替喝酒客户开车的服务员,苏凯雇了一个,自己与「涟莹」   坐进了车,边比划边说地告诉那服务员自己住哪儿。车开动后,苏凯望着窗 外灯火照耀下的夜色,想到自己正与「涟莹」向家里赶去,而这个方向正好与建 国门相反,到家后他再弄出点头疼脑热的事情,时间一耽误,大半夜她根本不会 有机会再去同学那里。一想到这儿,苏凯感到一股很久未有的畅快感。当然了, 即便她今夜睡在家里,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苏凯也不会对她怎样。但是,一个 陌生美女夜里睡在自己家,这对于年轻人来说,总归是一件很刺激又充满无限可   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苏凯掏出钱打发走了酒店服务员,与「涟莹」一起 乘电梯直接回了十六楼的家。进了家门,苏凯招呼「涟莹」坐,打开冰箱拿了些 点心出来,又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弄好后,苏凯端着一杯卡布奇诺咖啡,走过 来放在茶几上,让「涟莹」趁热喝。他坐在沙发上,与「涟莹」隔着一个人的身 位坐着,开始说起了自己一些有趣的往事。苏凯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她,他必须做 好准备,哪怕她稍微露出一点要离开的意思时,他便要开始表演。   苏凯说了十几分钟,边说边自己偷偷地看着表。果然,不一会儿,「涟莹」   便低头看了看表。苏凯一个激灵,顿时斯文地干呕了几下,从沙发上起身向 卫生间快步走去。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弯腰在坐便前装模作样地干呕着。呕了几 下后,两杯白酒下肚的苏凯差点弄假成真,险些吐了出来。见外面没有动静,他 打开水龙头漱漱口,拉过毛巾擦擦嘴巴,开门走了出去。坐回沙发后,苏凯将头 仰向后面,皱着眉头说头疼。这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涟莹」挪了 一下身子,紧挨着他坐下,十指轻轻地左右按在他的头上,轻柔地为他按摩起来。 苏凯的思维一下子僵住了,呆呆地体味着那纤细的十指在他的头上按着,结果, 这下子苏凯倒真有些晕了起来。她的指肚的皮肤竟是那般的细嫩,揉在脸上各位 的舒服,渐渐地,令他难堪的一幕发生了。就在「涟莹」为他按了大约两分钟后, 苏凯的裆部很明显地鼓起了老高。苏凯猛地双手捂住西裤的裆部,在她的注视下 将那根不安分的家伙推到了一旁,不让它直立。做完这些,苏凯窘得满脸通红, 尴尬地望着同样有些尴尬的「涟莹」。              第三十五章火与冰   两人尴尬地对坐了几秒,苏凯忽然起身向一件卧室走去,不一会儿,他开门 走了出来,故意让门开着,试探地对坐在沙发上抿着咖啡、似乎心事重重的「涟 莹」说今晚你就睡那间室吧。苏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望着她,也没有站 在沙发前等她的回答。他很清楚,如果做了以上的事情,她即便想留下也不会答 应。这个时候,不能让女孩子感觉你在追问她、等她立即回答,要给她们充足的 空间和时间去想,要尽可能挽留得真诚而随意。   苏凯问过之后,虽然表现得既潇洒又漫不经心,但点烟的时候,他的心几乎 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涟莹」望着对面墙上的壁纸,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乖 巧地拿起包,静静地向那件卧室走去。苏凯大张着嘴巴,无声地大笑着,等她走 进了房间,苏凯在半空重重地顿了一下右拳。他明白,技术所能支持的环节,到 这里已经完全结束了。剩下的故事将走向何方,完全看他的个人魅力、给她留下 的印象和她是否是极端保守的女孩。   那间卧室是两间卧室中稍小的一间,平时没有人住,但装修得却很精致。苏 凯在敞开的门外轻轻叫了一声,说自己先去洗澡了,很快的。「涟莹」在里面应 了一声,说好的你先洗吧,我给手机充一下电。十分钟后,苏凯穿着紧身背心和 睡裤,边擦头发边走出了卫生间。他刚转过身,便发现那间卧室的门关上了。苏 凯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轻轻敲了敲门。「涟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走 过来打开了门。苏凯暗暗用力绷紧身上的肌肉,说你去洗吧。她闭着眼睛点点头, 回身去拿包里的洗漱用具。她正弯腰在床上的包里翻着,苏凯在后面望着她垂下 的长发、柔软苗条的腰肢,再也控制不住,霎时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刚一 抱住她,苏凯的下身便瞬间坚挺。「涟莹」被吓了一跳,双手赶忙去推那抱在自 己腰间的手。然而,苏凯体会着她的无力,顺势向床上一倒,抱着她一起倒在床   苏凯脱她的衣服时,她的双手似有似无地阻挡着,这使得苏凯突然想起日记 中男主人公曾在卧室是怎样强行脱她衣服的。想到这儿,苏凯更加确定了信念, 坚定而不粗暴地吻起她来。有些醉意的「涟莹」没有再过多的抵抗,闭上双眼, 双手无力地耷在了身体两侧……   苏凯跪在她两腿之间,将她的双腿抱在胸前,双脚搭在自己的双肩上。他低 头望着她娇美的面孔,不断用力地抽插着,将自己最雄壮的一面展现给她。「涟 莹」看不出是在享受还是在忍受,始终咬着下唇,双眼紧闭着,间或从鼻腔内发 出哼的一声……苏凯体会着下身传来的阵阵涨潮般的快感,高高将头仰起,忽然 看见了她的双脚。的确,的确,她的双脚要比冯宁宁的好看得多!它们更加修长, 更加白皙,白白的脚背与小腿洁白的皮肤浑然一体,使得她整条腿看起来流线十 足,从腿根一直白到脚尖。苏凯忍不住,将她搭在自己双肩上的双脚捉住,让它 们一左一右地轻踩在自己的胸前肌肉上。苏凯低着头,望着自己小麦色的胸肌上 的这两只白嫩的脚,十根正对自己的脚趾整齐纤秀。苏凯再也无法控制,他要爆 发,在她的体内爆发。他感到自己身体内越来越强的阳刚之气,忽然深深得意起 来!是的,日记的作者在面对这样一个美人胚子时,竟然没有挺起来,而现在呢, 我苏凯正在她的体内进出着,肆意着……我正占有着你的女人,正享受着她的身 体,她的确很美,如你所记……   突然间,苏凯低吼一声,几乎将全部的体重压向了她。那一刻,他走进了历   (我被人打了,因为我偷了冯宁宁的一只袜子。下午,我通过班里的女生, 打听到了冯宁宁住在女生宿舍的4号楼213宿舍。吃完晚饭,我故意绕远地 「经过」女生4号楼,忽然发现在213寝室阳台上,冯宁宁正挂着一双袜身 雪白、袜尖红色的袜子。我没有再敢多看,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今晚 是台球大赛的决赛,过了七点,整个宿舍区几乎全部黑了灯,除了上网去的人, 大部分人都跑去了校体育馆,观看这场决赛。我借口说自己困了,没有跟寝室的 人一起去。他们走后,我溜出宿舍楼,来到了女生4号楼下,发现整栋楼除了一 楼的收发室,都已关了灯,而冯宁宁的那双白袜子,在阳台上格外显眼。我想得 到那双袜子,那样我就可以靠它来自慰。然而,当我认为附近很安全、正攀着一 楼窗外的防盗窗时,两名保安发现了我……我觉得大学里的保安就像是蝙蝠一样, 白天半死不活,有打架斗殴等情况永远都是躲得远远的。但是一到了月黑风高的 时候,他们的眼睛却比手中的电筒更加明亮,经常是阴森地出现在一楼的女生宿 舍的窗外,流着口水窥探着。我被保安抓住后,一口咬定自己是在锻炼身体,并 不是想偷东西。听了这个连我自己都被恶心到的理由后,两名保安不由分说,扯 着我的衣服便要拉我去保卫科。我急了,拼命挣脱着,与他们厮打起来。我绝对 不可以被他们抓住,否则我将四年抬不起头来。   也许都是年轻人,气盛,两名保安渐渐地也跟我动起了真格的。这一次,我 没有再退缩与服输,我是恋足,但我不是小偷,不是狗,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要 这么打我……我一边哭一边跟他们打着,最后其他保安赶了过来,有人拉架,有 人帮忙打了我好几下。晚上去了医院,我的头被缝了四针,医药费全部由学校保 卫科来出。夜里,在急诊缝完针后,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呜呜哭了起来。我觉得自己委屈,又似乎觉得自己不委屈。我真的不是变态。   我有点想连小莹了,我很想知道她此刻在哪里,做着什么。   从这一夜开始,我学起了抽烟。              第三十六章在那两端   第二天,苏凯送走了「涟莹」,一句工作的事情也没提。他不提,「涟莹」   便也没提。到了车站,苏凯帮她买了票,说工作的事情他会让天元尽力,毕 竟现在想进他们单位毕业生太多了。「涟莹」倒也没太多的表示,看上去更愿 意顺其自然。候车室里,「涟莹」临检票前,苏凯突然问她,是不是连小莹。 「涟莹」没有说什么,剪了票,进了通道。不一会儿,苏凯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涟莹」发来的,她说我是,可我却不知道你究竟是谁。苏凯微笑着仰头看看 天,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整一个上午,苏凯都是在极其愉悦的心情下度过的,直到他得知一个消息, 昨夜冯宁宁在夜店被人**了。苏凯的头嗡地一声,问清楚了现况后,急忙开车 去了医院。由于这两天苏凯莫名的冷淡,加上他突然问到的关于晓晓的事情,使 冯宁宁一直担惊受怕着。昨夜,她在两个同寝女生的陪伴下,一起去了一家并不 高档的夜店,听歌喝酒。然而,一名帅哥主动凑过来与她们搭讪之后,她们的啤 酒瓶中便被人下了药。三人迷迷糊糊地被人抬进出租房后,或许是另外两个女生 相貌过于平庸的缘故,冯宁宁一个人成了所有人的目标。   苏凯赶到医院后,学校的几名老师和一些学生都等在病房外。由于药量过大, 晓晓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正呕吐不止,接受着医生的治疗。半个小时后,医生 从病房里出来,苏凯第一个冲了上去。由于被日记中晓晓的事影响得太深,苏凯 顾不上身后围过来的老师学生,硬着头皮小声地问有没有「撕裂」。医生说没 有,不过她服入的药量很大,很可能会对身体器官造成损害。苏凯听完,慢慢撤 回了身子,目光僵直地一屁股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对他来说,这两天实在像一场   昨晚在夜场作案的人,是那里的惯犯,服务员基本都认得他们,只不过没人 愿意惹麻烦地去管这事儿。而由于他们能帮这家夜店揽客,所以他们的行为,老 板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警告他们只要别出事就可以。受害的女孩,通常选择自 认倒霉,从未有报案的,所以他们在这家店也一直逍遥太平着。但今天一早,与 冯宁宁同时被迷倒、却未遭蹂躏女孩发现了倒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冯宁宁,第 一时间便报了案。在两人的配合下,公安机关封锁了那家夜店,挨个查问有关工 作人员。见事情闹大了,店老板也急于摆脱自己的一身腥,便将那四名惯犯供了 出来。然而,当四名在家呼呼大睡的惯犯被捕时,他们同时还供出了一名刚在那 家夜店上班不久的大学毕业生,说就是他向他们通的消息,才让冯宁宁惹起了原 本在喝酒的他们的注意。不到两个小时后,那名应届大学毕业生在火车站落网。   经多方证实,这个名叫萧东、刚刚在一所重点大学毕业学生,也参与了*   30多个小时后,冯宁宁终于出院了。然而当苏凯要把她接回家去疗养时, 她拒绝了,毅然打电话订了回东北老家的火车票。五名罪犯通通落网,算是给了 冯宁宁及家人一个交代。可是,当苏凯知道了五人中那个夏天才毕业于自己的母 校、名叫萧东的人时,他当场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呆着,发抖着。原来,在那本 即将要读完的日记后面,清晰地写着「萧东」二字。苏凯双手捂住脑袋,神经质   他读了他的日记,看了他的故事,上了他未曾上过的女人……然而,他自己 的女人,也被他上了。几年前冯宁宁间接害死过晓晓,而现在,一切轮回了。                 后续   一般下午吃饭时,我总是走实验楼那边的路。虽然这条路相对绕远,但是却 经过浴池。逢浴池营业的高峰期时,三三两两的女生或红光满面地从浴池走出, 或为了抢位置而匆匆向浴池赶去。我盯着她们穿拖鞋的脚看,觉得那是一道可以 让我暂时忘掉很多忧愁的彩虹。下午大概五点刚过,我看见冯宁宁从浴池大门里 走出来,见我盯着她,冷傲地瞥了我一眼,孤芳自赏般地端着盆走了。我死死地 盯住她的那双白嫩的脚丫,目送着她消失在宿舍楼里。   夜里,寝室里响着均匀的呼吸声,同寝的人先后睡着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 去,如何也睡不着。黑暗中,我仿佛又见到了冯宁宁的那双渐行渐远的玉足,又 幻想着此刻那对尤物正陈列在自己的枕边。想到这里,我感到一股难耐的热气从 丹田涌上来。我再也躺不下,起身摸索着点起一支烟。突然,我没来由地想起了 晓晓。我想,我该做些什么了。   迷迷糊糊地躺到夜里两点半,我起身轻轻推开了寝室的门,走了出去。我也 不知道自己此刻要干什么,只是受混沌的大脑支配着,机械地向楼下走去。二楼 走廊的窗户一般是不关的,窗下就是一楼107寝室窗外的防盗栏。以前回来晚 时,他们经常从这里爬进宿舍楼,但从未从楼里爬出去过。我知道学校的保安每 晚在校园巡查两次,一次是十一点熄灯后,另一次就是后半夜两点半。我耐心地 蹲在窗下抽烟,不时抬起手腕看看表。好容易熬过了二十分钟,我站起身左右看 了一眼,轻手轻脚地翻到窗外,踩在了一楼防盗窗上。我在防盗窗上又四下望了 望,在确定没有保安即将出现的迹象后,小心地爬了下去。由于紧张,我还未爬 下一半便提前跳了下去。防盗窗被拉了一下,发出一阵沉闷的金属振动声。我害 怕地半蹲在地上,屏住呼吸听了听,猫着腰快步走开了。深夜寂静的校园里显得 空荡荡的,林立的宿舍楼群洒满了银亮的月光。我径直向女生4号楼走去,或许 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自己已经特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是很响。到了4号楼下,我又 四下望了望。冯宁宁的213寝室在二楼的最西端,阳台下便是那天我爬了一半 被捕的防盗窗。我在原地蹲了又起,起了又蹲,犹豫着该不该爬上去。连续抽完 两根烟后,我终于把心一横,向上爬去!   女生宿舍夜里都紧挡着窗帘,这让我在爬防盗窗时从容了许多。我知道,只 要此刻保安在后面突然出现,我的大学生涯就彻底完了。终于站在防盗窗上后, 我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双手扒在了二楼的窗台上。让我喜出望外的是,那间寝 室的玻璃窗没有完全关上。为了透气,她们特意留出了大约十厘米的空隙,里面 关着纱窗。我伸手一点点拉开玻璃窗,又轻轻拉开了里面的纱窗。一股有别与男 生寝室的清香味扑面而来,使我的心中顿时躁动起来。我缓缓抬起腿,使自己蹲 在窗台上,又利用暖气管子悄无声息地爬下寝室里。   我的脚刚一落地,整个人便蹲了下来。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确定 她们都已睡熟后,才敢慢慢站起来。借着从走廊传来的昏暗灯光,我在三个下铺 上寻找着哪个是冯宁宁。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左边那个脸朝墙睡的女孩床边,探 出身看她模糊的脸。通过脸的轮廓,我认出她就是冯宁宁!我的心中一阵激动, 蹲下身,慢慢挪到床尾,将手伸进了被子。摸索中,我的手指突然戳到了李冯宁 宁光洁的小腿肚上,吓得我猛地抽回了手!见冯宁宁没反应,我舒了口气,伸出 手指捏住被子的一角,轻轻将被子掀开了一小块。她那双细嫩白皙的玉足,出现   冯宁宁,你欠我的。   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双脚,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出左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惊恐地缩回了手,丢了魂一般蹲在 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想完了。上铺的一个女生醒了,迷迷糊糊地拿过枕边的手机, 翻开机盖看了一眼。我知道自己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从容地坐在了冯宁宁的 床上,拿过窗台上的小镜子遮住脸,又拿过桌子上的一支口红,对着镜子抹了起 来。我用余光看见那女生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地瞅了我一眼,哼了一句「这么晚 还化妆」便转身睡去。见她睡了,我赶忙哆嗦着放下镜子和口红,跳上了窗台。 我蹲在窗台上,回头望着冯宁宁,心里不甘地念叨你欠我的,你早晚有一天要还。)   苏凯的老爸,被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骗了,资金急需周转,否则将会面临破 产的危险。苏凯毅然自作主张地将北京的房子和车卖了,尽管父母坚决反对卖那 栋留给儿子的房子。将钱汇给老爸后,苏凯带着身上仅余的几万块钱,悄然离开 了北京。他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冯宁宁,但通过她的同学,苏凯知道她现在身体恢 复得很好,下学期便可以正常回去上课。   临走前,他带着日记,坐长途车去了监狱。在监狱里,他见到了萧东。两人 中间隔着一本日记,日记两边的人,终于坐在了一起。苏凯发现,萧东其实长得 比他想象的要帅多了,但在那深邃的眸子中,却含着与生俱来的敌意与自卑。苏 凯望着他,平静却有力地说你应该庆幸自己现在在监狱里。萧东出神地望着苏凯 手中的日记,脸上僵硬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嗓音嘶哑地怪罪道谁允许你看的, 说完,起身离开了。   离开北京时,苏凯特意找到天元,说自己求他最后一件事,就是真正给连小 莹安排一个工作。天元说给她安排工作可以,但是条件是你不准离开北京,咱们 哥们儿在一起,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苏凯说着说着,在电话里哭了起来。这是 他第一次朋友面前哭,也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看似牛逼的京城人生,过得是多   半个月后,连小莹如愿以偿地在北京当起了白领。   苏凯在天津逗留了一阵子,之后买了火车票,决心南下去碰碰运气。没有人 知道这半个月他有没有跟连小莹在一起,但至少在他的钱包里,依然装着冯宁宁   苏凯一路走走停停,旅游着向南方而去。一路上,他看过山,看过水,也看 到过许多有一双漂亮玉足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