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固然听起来,像是起义来归。但我知道,她现在这么讲,过几天还不是破
啼为笑,又回到她男友身边!我如果这时当真,到时人家又恩恩爱爱,我可真变
成了二百五呢。
有一个圈内朋友就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异女在跟男友闹别扭时说的话,都是
棉花糖搅拌的。
她看出我的脸色有几分不以为然,大概也意会到我厌腻了她那套男女呕气的
无聊事,口气低靡地说:「兰姐,对不起,那我不烦你了。」
我本来确实是想「随你们小俩口去吧」,你讲讲,我听听就是了。
每次提到她男友,不可否认,都让我心烦。然而,看她这么可怜兮兮,自知
理亏,不敢来打搅我的模样,我也是不舍。
所以,说起来我恐怕也没出息到哪里去,对她实在硬不起心肠哪!我就叹叹
气,再摇摇头,刻意让她知道我宽容了这一次:「好,那下班后我们去洗温泉,
把这些不愉快的事忘掉,好吧?」
丁潆潆的神情立即从惨淡转变为喜色,还撒起娇:「啊,谢谢兰姐,小女子
遵命。」
在那趟开往日月农庄的山路上,丁潆潆说白天时以为我生气不理她了,好担
心。
我心想,该让这个在男人那儿自找苦吃的小傻蛋学点教训,故意装成气还未
消:「对啊,我是想不理你了,我每次把你建设好,就被摧毁;你自己不爱惜,
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这么说,她果然又心急了:「唉唷,别这样啦,兰姐你最好了。你若不理
我从驾驶座撇过头去,看她一眼:「你就怎样?」
「我就哭!」
她一说完,我错愕地又转回头去看她,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天大的动作,竟然
只是「哭」?我忍不住哈哈笑。
「别笑人家了啦,兰姐,还是你最好。」
听她这般撒娇,我的心房感到舒服,但嘴巴却没软化:「我哪里好?都嘛叫
你穿成坏女人的样子。」
「不是坏女人啦,我知道你说「女人要自主」是对的,以前我都太容易退让
了,妥协到后来,连自己要什么都不晓得了。兰姐,真高兴你拉我一把,不然我
又陷在那里难过。」丁潆潆一脸诚恳地感谢。
我们蜿蜒在黑夜的山路上,车子内显得与世隔绝,加上被浪漫轻柔的钢琴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