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

  我害怕这种无力的感觉,非常害怕。我没有可以改写年轮的神笔,也不相信上帝会保佑。但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却只能无奈地低头祈祷生活能够变得轻松写意。
  还有妈妈,每日为家打算着,操劳着。添了个孙子有利也有弊,哪个当爹妈的不想有个小孩逗逗呢?但有时得知她不舒服还要照顾着小孩,让嫂子出去工作。着急得很,却自知沒什么可以帮到她,惟有在她喊我帮忙的时候帮帮忙。
  把碗轻轻放下,没来由地跟他们说了句谢谢。他们的眼神从惊诧到欣慰,他们看见我坐在对面,默默流泪。他们很少看见我流泪的,赶忙来到身旁安慰着我,这举动仿似连锁反应般,导致眼泪汹涌。随着窗外的雨滴声,划过脸颊,落在胸襟、打在手背。
  【撑起米黄色天空,寻觅破碎踪迹。】
  目送他们走出家门后,我回到房间里,正播放着一首《雨》。看着空间里别人留下的信息,细细回味斟酌一番。突然想出去走走,想在雨中寻找一些纠结的残念。
  我撑起一片米黄的小天空。雨滴打在这米黄色的保护膜上,流到边缘再归到地面,恰似落叶归根。街上路人不多。站在街道一旁,昂起头看到的是紧挨的楼房,还有缓缓降下的晶莹云泪。伸出苍白消瘦的左手,任由冰凉的雨滴打在手心。天空仍然是一片沉寂的灰糜。风似乎很喜好我,总在身旁来回飞舞,还不时撩起我几缕发丝。我把伞依在肩上,好像漫无目的地又似乎怀着某些希盼,静静在城市里四处走荡。
  时间大概是早上八点左右,街上没有洋溢的气氛,倒看见很多计程车在马路上来来往往。小贩们推着小而简陋的摊位来到候车站附近,撑起大伞么喝着。现炸的油条,腾着热气的豆浆,香喷喷的肉菜包子,美味的老火粥。这些都是我喜欢的。
  一位妇女打着大伞拖拉着撒娇说要吃油条的儿子在我旁边等待绿灯。
  “不行。你扁桃体发炎,如果闹大了以后不能再吃糖的,所以不能吃油条。乖,吃肉菜包子吧。”不愿看见儿子喋喋不休地耍脾气,便软硬兼施。最终小孩有些胆怯地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一旁走过对面的‘大众早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