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
2018年10月31日
来源:妞妞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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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为带发修行的她建了一个安阜园,她,一直在那等他,可他失约了。
举身赴莲池,这是我比较
喜欢的
结局。首先是死,心中的牵挂已经破灭,还用什么支撑生命?然后是赴池之说,这池子旁是他为她建的园子,生在这园子里,死,当然也要离他近一些。
一个白衣
女子轻轻闭上眼睛,眼角泪痕依稀可见,她面带微笑,举身入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旁边的梳妆台。让这些他看过的莲花游鱼把自己送到他的归处,如此贞烈与决绝。
所以我越发感性地不愿理睬她老死在贵州之说。于是,阴雨的天气,我来到莲花池。
偶遇一位和蔼热情的
老人,他抑扬顿挫地向我讲述了那段历史。我们从明朝开国一直谈论到鸦片战争,我忽然发现身边原来有那么多历史的痕迹,也越发为解放后人们对文化遗址的无视而痛心。
而今的莲花池内已经没有任何年代久远的东西了,除了重新仿盖的安阜园外那五棵树木。它们弯曲的枝干好像要诉说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新的,它们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了,它们很纳闷,为什么这一模一样的园子会变得那么陌生。
贵州与昆明的争论,只是我们无知人类无聊的小打小闹,只为考古的工作,不为那段历史。
雨后的莲花池,潮湿而安静,路有些滑,不知名的小花认真地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安阜园在装修,游客止步(这次去岳阳楼,也是在装修,无法上楼,遗憾之惘不由分说),屋顶余留的雨水从屋檐滴落,伸手让它们落到手背上,忽然觉得自己离她很近很近。
此生俨然已结,那未了的情,来生再续吧。
那一年,河山迭迭,那一日,和风习习。他和她相遇了。在前生伫立过的,那池塘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