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篇三:父亲,爱在窒息
  草长莺飞的二月。江南的早春,你可曾体味绚烂中透漏的那一丝丝的哀伤?
  我告诉自己,有些事是无法透漏的,有些事是没必要透露,甚至有些事是靠自己慢慢咀嚼消化。就像哀伤。
  记得,在打有记忆以来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特别安静沉默的人。躺在我19年的回忆里的父亲一直是一手皴在双腿上,下巴依在拳掌上。坐在老屋那扇前门门槛上抽着烟。只是偶尔用手拍拍脸旁的烟雾。这样一蹲就是一个半夜。而且父亲特别温和可亲。每当我在学校又犯错招老爸做客办公室时,父亲总是笑着说;孩子嘛,能力比不上别人当然会想其他出路咯,顽皮嘛,正常拉。往往老师报也以一笑回示。谁人能想象父亲,一位纯洁简单的山间汉子的哀伤?
  那一年冬天,14岁的父亲因为爷爷的过世无奈辍学,无奈和奶奶去隔壁镇上去乞讨。我想起了《卖炭翁》里的心忧炭贱愿天寒,我甚至难以想象个连炭也没有卖的父亲要一个人安置好双目失明的母亲还要鼓着勇气挨家挨户地乞讨。我仍然记得父亲和我们三回忆起过还说自己也不曾知道那时的勇气为什么就这么大。呵呵,父亲就是父亲,我的父亲就是这样总是愿意把一切的痛和累压在自己的肩上。记得父亲在送我来上学的火车站月台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11啊,在外面读书累了想家了就多打电话啊。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应付不了的事,告诉爸爸,让爸爸来扛。
  扛?我体味着这个字我想父亲应该是在经历了南辕北辙经历了沧海桑田了吧!这个扛字里融入了父亲多少的辛酸和汗水呀!不内心深处的愧疚不由浮出。
  上午上微积分课时,父亲打了5个未接电话。我当时很想冲出去接电话,但是我望了望了讲台的老师,我硬是电话掐了。刚挂了电话我就感觉到父亲不对劲。以前父亲从不会在午后打给我,今天却…。我拼命的猜测。是不是父亲的前段时间的伤还没有好?还是父亲又和妈妈吵架?还是父亲又要为生计外出打工呢?
  下课铃声刚一响,老师还没说下课我就歇斯底里的冲出去了,我冲到了男厕所,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拨给父亲…可是没有人接。我更急了,是不是父亲真的发生什么事了,我又拨,又没人接,我还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