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如花

  走过了青春的花季,到了“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时节。四十岁的女人,犹如一朵弥漫清香的荷莲,婷立在水波浩渺的风月水湄,演绎着别人无法觉察的风景,此际的风情和媚骨早已化为荷连的轻柔,那种随风摇曳的美,可以是淡而无味也可以是五味陈杂;可以是婉约的灵动也可以是静然如水的沉静;犹如一首深夜里的小夜曲,听不见叮咚的音符流动,但分明又使人感觉到一种暗香浸脾的悠远,不由得使人联想起,她过去的风月是多么迷人,一定与浪漫有关,一定与风情相连。
  这些美丽的积淀,化成蛊惑人心的惊喜,凝结成菡萏将开未开之时的一滴凝香的白露,食之如饴,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如果,你同这样的一朵荷莲对望,你一定惊讶,这种风情究竟是一种岁月的历练,还是自然而然的生成;她也可以与你对视,猜想一段与她无关的风月,她不一定走进你的视线,可以远远地观望你的举手投足,无论是心动还是会意,她只会默然无言,也许与你倾心相许,只是此际的爱情,只是风月里的守望,自然合着光阴的拍子无声地流淌。
  这样的一朵荷莲,可以有着鲜艳的颜色,但底色一定是厚重的铺垫,那种张扬的色彩,无论是明黄的挑逗,粉红的稚嫩,浅绿的惹眼或者紫色的迷幻,一定要配上黑色的或者白色的调子,让那些轻浮如梦的人生,顷刻沉浸在黯哑的主题里。
  四十岁的女人,一定是极具女人味的,不管她是大女子还是小女子,风情是自然的流露,绝无矫揉造作的痕迹,眉眼的光芒一定是暗送秋波的潋滟,如平静的湖水,不一定波涛汹涌,但一定有波光微澜的精致。
  这一朵美丽的荷莲,最好是浑身充满书香味的女子,风姿婉约,精致诗意,少有怨天由人的哀叹和俗世夹杂的气息;有时纯洁的一如素白的画轴,懂她的人,可以任意挥毫染墨,抒写一段清莲的风韵,画出浑然天成的人生精彩。戏如人生,也许是她的过去;人生如戏,也许是她未来的憧憬,她可以放逐自己的思维,发挥自己的想象,把一些美梦追到时光流逝的尽头。
  这些,也许,就是女人四十时,最精致的生活,最诗意的浪漫,一份独守寂寞的孤独,一种寂寞光阴中的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