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傍晚,我们坐在寝室聊天,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你不时地张望窗外阴沉的天空,然后眼泪从你的眼眶寂寞地流淌出。你别过头去,不想让我看见你的悲伤。可是与森,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分担你的哀愁,只是你一定要快乐起来。
和我一起的时候,你喜欢提起一惟。每次说起他的时候,你眼神那么安定,与世无争。森。你过久地沉睡在回忆中,回忆只能承载忧伤,留不住快乐。即使曾经是快乐的回忆,多年之后也只能变成泛黄的悲伤曲调。
森,你说眼泪并不代表你忧伤,他甚至代表一种快乐。最纯粹的快乐正隐藏在眼泪之中。你说,当你想起某个人,想起他的样子,那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悲伤只不过是我们的贪图在作祟,这种悲伤穿过我们的内心,让我们感到疼痛而快乐。
可是,森,我不懂。这些大约远离我的生活。我只是一个俗人,最大的追求就是能吃下饭,能睡着觉。我不期望别人爱我,或者我爱上别人。相爱大概是最困难的事情吧。
桌上放着一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是新近买的书。只是因为喜欢它的装帧,绿色的封面,有质感的淡黄纸张。不过仍然喜欢尼采的文字,那种没有头绪的而锋芒毕现的文字。我乐意做一个思想家的旁观者,我不企图介入他的思维。
买一大瓶可乐,然后抱着瓶子猛喝。喜欢没有气体的在内的可乐,只有糖分。常只听一个人歌手的音乐,通常是把自己喜欢的某首歌设置为单曲循环播放,然后一遍一遍地听。只是心有不忍。我太了解自己会喜新厌旧。可是我这么喜欢这首歌,我怎么能用简单地重复把它从我的喜爱中剔除呢?( 文章阅读网:
突然明白,在一起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十年仍然能相爱,那比相隔天涯仍然相爱要难的多。所以把喜欢的东西,清洗干净,放在一个结实的口袋里面,把它藏在最隐蔽的木箱底下,不要有阳光照射。喜欢竟是这样病态的事情。
森。说说你和一惟的故事吧。我乐意做一个聆听者。可是你为什么又缄默了。森。如果珍藏能让你觉得心安,我不再问你。可是我仍然想写你们的故事。让我们这样开始,然后那样结束吧。如果你不介意,我仍然在故事里称你为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