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
春之火
一小朵一小朵玉兰,含霜饮雪,用性命的火苗,最开始把春季引魂灯引燃,灿烂火苗,点亮冬季惨白的脸。
绿草接到春的火堆,把自己点燃,一把火烤去发黄一季的消沉,外露郁郁葱葱尖长人体,戳破冬的外套。火在接力赛跑。绿草交到垂柳,垂柳交到果树,果树交到海裳……绿的火,红的火,黄的火,紫的火,韵达行情,烧得噼噼啪啪直响,烧得烈火飞腾,烧得顺风顺水。
春之火,烧去心中库存积压一季的严寒、寒霜和伤痛,烧出一个万紫千红、生机盎然的春。
春的龙潭
春的龙潭在漫长的广州天河放养一季,牧足了广州天河草,饮足了天河水,身强力壮膘肥,啸啸嘶鸣,蓦回望,世间的地面已被冬攻占。
春的龙潭奋发图强四蹄,驾起春風,一寸寸收复失地。跃过春分门坎,春的龙潭兵锋直下,直砍冬的巢穴。马蹄子以往,被冬淫威弹压已久的良民竞相农民起义。
绿草丢弃淡黄色铠甲,首先开启冬的大门,抬起翠绿色的旗,和杏树、果树一同夹道欢迎;玉兰爬上冬的城头,扬开四臂,擂响鲜红色军鼓,呐喊助威;稻苗掀掉冬的被子,抽穗生长发育纤长人体,急切添加春的团队;最是垂柳痴情,披着翠绿色长头发,涂上淡淡的薄妆,斜倚门匾,娇羞带娇,迎来春的真命天子。
冬怆惶逃跑,扔下一地残风雪水。春的龙潭,人生得意,搬入一个全新翠绿色皇城。
春風
春風是春季的唇。
春風轻轻地一吻,冰雪和冰打动得双眼排出了泪。春風轻轻地一吻,江河拿出了一颗凝结很久的心。春風轻轻地一吻,山河松弛清冷小表情,披着一层水墨丹青。春風轻轻地一吻,吻去绿草前额上的冬的脂粉,外露细致如脂的身。春風轻轻地一吻,桃花运、海裳、杜鹃花羞涨红了脸,抄起翠绿色袍袖,挡住一脸害羞的春。春風轻轻地一吻,垂柳挥动翠绿色的笔,书写春天的诗意。春風轻轻地一吻,油莱花超级变身富豪,挥撒一地的金子。
春天到了
春天到了,太阳滑脱晦涩难懂、黯淡外套,外露夺目烁人的灿烂,把金灿灿的金子,一寸寸铺进,铺出一条春季的路。
冬季憋住冰裂纹凛冽的痛疼,取下套在时节头上的束缚,收缩身体,缩近一道缝隙,落下来一地小雪花眼泪。
绿草披着薄薄的翠绿色薄纱,踩着乍暖还寒时候的晨露,跳起轻柔的舞。亲亲我我的细雨,把一串串诗词挂在春的树梢,拓上柳绿花红,排出一滴滴打车唐韵宋风。南归的小燕子,用尖长的细嘴,在老房檐头,垒起一轮圆溜溜乡思。满地面飞奔着生长发育、快乐、憧憬和小孩一样的懵懂无知。春風,手拿着几个纸鸢,飞出一片诗情画意的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