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梦

  黄昏渐渐地笼罩大地的时候,归鸟该如林了,梦在何处。寻觅了好久才有些隐隐约约的头绪,可是入睡的那会儿,又有谁在你耳边轻轻倾诉?悲戚和落寞的泪光,在冰天雪地里闪闪发光。
  梦,是这些渐行渐远的光亮,亮撤麻木的心灵。
  守候,永远那么遥远。梦,是晨光中的那弯黯然失色的月。或许,是那滴透明的露,阳光来时它们必须隐退。
  时光和矛盾重合的那条缝隙,飘着失去向心力的青春。飘摇,飘着遥远而空洞的梦。说与不说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就是这样反复矛盾着随季节的波,东飘西荡。
  伸出手想抓紧的时候,惊醒急促地踏入神圣的梦境。看着神秘的思绪被恐慌一点点撕裂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语言,站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等待新一轮的失眠和疲倦。
  梦,我是难找到了!
  反反复复地寻觅的时候,渴望的心境里冒出那些欣喜的愿望,我想,我久久地想。望的太多了,就最后只有空心和疲惫不堪。
  梦,其实早已凋谢!但梦,也并不遥远!
  
  篇二:害自己的病,做自己的梦

  前些日子乘休假住医院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康复,正好休假结束上班,有朋友来,得知后笑曰:你这人怎么得病也和别人不一样。我随口答:这年月什么都要和别人一样,得病这种很私人的事情总得有些个人特色吧。朋友半晌哑然,而朋友那句笑谈却令人生出些许感叹来。
  自打记事起就被种种条条框框规矩着,唯父母之命是从,甚至还要唯年长之命是从,容不得半点挑衅,稍有顽皮,便斥责为叛逆、坏了规矩,轻则痛骂,重则家法伺候,整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乖”、“听话”、“不准”之类。六龄儿童进得学校又加上了老师的“管教”,上课时双手后背、上身挺直、两眼直视黑板,完美地诠释着“正襟危坐”这一古老成语,胆敢旁逸斜出者定要吃一顿老师准备的“棍子面”。那时城乡植被很好,竹棍随处可见,老师教鞭大都就地取材,即得之容易还不化一文钱,成为最好也最实惠的教具,起到了教鞭和戒尺的双重作用,这样的教鞭老师使用起来出神入化,简直可以和武侠小说中的剑客相媲美,让你防不胜防,一不留神那柄“利剑”便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捣你心窝或晴空霹雳般直奔你脑门而来。因此,一周之内老师需要换几根教鞭也是常有的事,而学生们的任务就是放学后忙着给老师准备新的“手刃”,相互之间还要比比谁的更直更顺手更好用,以便博得老师的表扬,似乎浑然不知那可是用来教训自己的啊。现在想想真的可笑,别人要给自己套枷锁,自己却还在乐此不彼地为之鼓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