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的文章
2018年11月01日
来源:妞妞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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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御寒 严寒不期而至,是她该来的时候了。忧思积攒成雪飘满每个角落,无法清扫。冷雨袭来,没完没了。想要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寻些柴火,是有难度的。
游子最能理解飘泊,陷入沼泽的人明知挣扎无用,却挣扎赴死。
能够靠自身力量突破的,都不叫困境,无论过程多么艰苦卓绝,终会雨过天晴。怕的是历经万千煎熬,挣扎不出,乃为绝境。逃不脱,避不开,放不了(注:不是不想放)逃避被视同软弱。实则,逃需要实力,避需要
技巧。内外因缺一不可。能逃出绝境的,定是修炼了千年的白狐。
少不经事,误把生存的
技能当成毕生的事业,狂热地付出过,爱过。直到健康被透支,
情感被撕扯,四面都是墙,才惊觉飞蛾扑火再如何壮烈,也阻止不了下一场悲剧的发生。
生活把当初的模样命成一题难解的方程。解之,神伤;弃之,不能。
亲爱,某日你若前来殷殷探询冰封的过程,我是不是该守口如瓶?
午后的天空如此阴沉,倦怠地把身体蜷缩于屋角沙发上,试图梦一季春暖花开,还有白云在追逐蓝天。与往常没什么不同,闹铃总不合时宜地响起:时间到!其实,早就知道白日里的梦大多无从解读。
观众是为自己才出现在看台上的,不要责怪他们。
飞雪漫天,片片都是无处话别的凄凉、无处晾晒的冤屈。
大雪封山,困兽终必赴一场与
猎人的
约会。
结局被寒流堵在出口,落雨成冰,面对严寒,我举起冰凉的器械,投降。
篇二:画火御寒 半个世纪前,笔者寄食于四川省文联,先是做编辑,后是做杂役。年年冬季,十几个
办公室皆设火盆取暖,算来一冬要用冈炭一千多斤。千斤炭,万斤柴。要烧出千多斤冈炭来,就得砍伐万多斤青冈树。小小一成都,那时候省文联那样的衙门为数已多,至少两百,一冬要用多少冈炭,一年要砍伐多少青冈树,想来都骇人。暖者自暖,谁管他林木删剃,导致山穷水尽,土瘠坡崩。忆予幼时,成都平原村村都有青冈树林,更不用说平原周围的山林之美了。今将砍伐殆尽,才来回头赞叹,正如孟子惋惜“牛山之木,固尝美矣”,做个事后的诸葛亮,聊以安慰良心。为啥扯到良心来说?因为那时候我做编辑时,不但
办公室内烤火,兼设火盆于
寝室内,每冬要私买两百斤冈炭,天黑烤到半夜,我烧掉了更多的青冈树。幸好当右派二十年,其间从未再烤过冈炭火。讵料,二十年后恶性*复发,回到省文联,私家又烤火,仍是一冬买两百斤冈炭,昼夜旺烤。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城乡冈炭俱断货了,出高价也买不到了,才让火盆闲置陽台,另谋取暖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