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棵树的文章

  离开塞北的日子里,爱情亲情抑或友情天各一方,我在他乡漂泊,也在他乡思念。也许是为了那句诺言吧,我无数次地出入花一房、花店、花圃,就这么在姿彩万千的花木中来来往往,寻寻觅觅。我想送利平和执纲一棵树,一棵花抒情,叶也抒情,四季常青,春季簇红的树。
  去年夏天我回塞北,再次出入花市,忽然听说离市区二十里的永丰堡引进了不少南方的花木,就即刻赶了去。进得花圃,最抢眼的是一棵与我比高叫“月桂”的树,“心”型的叶子娃娃手掌大,厚实的叶片绿的出油,密实地片片向上。有松的造型,却比松多了些娇一媚。花匠告诉我,这树四季常青,春季开花。我感到震惊,这是我苦苦寻找了六年的那棵树吗?我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打了“的士”直接把树运往利平家,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想象着利平会不会不相信这是真的而掐掐自己的脸,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利平下楼来,高兴地和我拥抱,当她转脸看到那棵树,“呀”的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不住地说“是棵树!是棵树!”她不由分说一把挽起了我的胳膊,匆匆上楼径直向陽台冲去,然后拥了我一下,说:“看!”
  昔日寸草不生的利平家,居然有了自己的花园:麒麟掌、霸王鞭、君子兰、凤梨花......我的心涌动了一下,转身与她久久地拥抱在一起,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她的肩上。
  后来利平打电话告诉我,执纲见到这棵树,一下就猜出是我送的,还说“只有梅才是这样另类的情调。”那天他不吃饭,给树换了精致的蓝花大瓷盆,时而把它端到客厅,时而又把它搬进书房,左观右赏还闲不够,居然用纱布沾着啤酒擦一拭叶片上的微尘。有一天,他把树放到屋子的中央,还说那才是最佳的欣赏角度。听利平这么讲,我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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