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

  短短的三个月,我陪着母亲,受着即将失去母亲的煎熬。表面的谈笑与宽慰,又怎能掩饰我撕心裂肺的痛楚。母亲啊,我和您一样抱着生存的希望,我宁可日夜守护您,哪怕分秒不眠不休,把我熬干了,陪您一起离去。直到您拉着我的手走的那一刻,你把我也带走了,我要用我的心陪着您,用我的灵魂守候您。
  母亲,我知道您也喜欢这淡白的槐花,我要每天绕了来走,陪您一起享受这沁脾的芬芳。
  
  篇二:淡淡的香浓浓的情
  追忆那份淡淡的面香,在意识中那是一种神奇的面。只需用开水烫上几分钟,把料包放进去。一缕香气扑鼻的味道,足以让饥饿的人对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忘乎所以。
  记得那个连白面也不丰足的日子里,能见到方便面就是件幸福的事了。我的第一次的面缘,是在县城工作的叔叔,去省城开会没舍得吃省下来为病床上的爷爷带回来的几代“北京方便面”。眼馋的看着花花绿绿的袋子,只注意到那上面是老师刚刚教过的“我爱北京天安门”中“北京”的两个字。
  这份稀奇是不会引起我的味觉的。在那个贫困的时期,亲戚们看望久病的爷爷捎带的东西,母亲是不允许我们孩子们去到爷爷身边的。就是爷爷用苍老的声音把我们喊在身边,把一些东西递过来。母亲的眼中是一种严厉的目光,通常情况下是不敢接过来的。
  对于这神奇的面,只要能看到一眼,让母亲给爷爷烫上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袋子留好。我能用那袋子装上满满的玉米花,就可以给身边的那些伙伴们“炫耀”了。母亲是会满足孩子们这个要求的。
  爷爷是一下吃完那些捎带给他的东西的。枣红色的床边立着一个硕大的漆黑黝黝的木箱。那是父母让爷爷专门盛放亲戚们捎带的东西,箱盖处有一个仿古的合扣。一把方正浅绿色的小锁挂在上面。眼巴巴的盯着那锁眼,平时那把锁是没有锁上的。里面也就是些糖果,面包,麦乳精,罐头之类的。只是当亲戚们走开后,母亲就会让爷爷把锁锁好。但爷爷总会忘记锁上,时常让我叫到身边去,自然大多时候是母亲去田地的时候。爷爷就会拿下糖果塞到我的手上,胆怯的赶紧剥一个糖果塞进嘴里。细细品味着那份香甜,看到劳累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影越来越近时,就匆忙着咀嚼起来。生硬的糖块吞咽下去,抹抹嘴边,双眼惊恐的看着母亲。现在回忆起来,从母亲严厉的目光中,也能感觉到她还是知道我又“偷”吃了爷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