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房子的文章

  菜园中,碧绿的是葱,翡翠绿的是苦瓜,俏生生的黄瓜穿着绿衫,头顶还戴一黄花,细长的豇豆,紫莹莹的茄子,半红半绿的西红柿......我生日时,满架“刀豆角”可以吃了,切成细丝配上红绿辣椒丝一炒,便是一道清爽可口的下饭菜......
  霜降过后,母亲便开始经营她的泡菜坛子,辣椒、生姜、花椒、红皮大萝卜,白一嫩一嫩的大白菜心,在母亲的泡菜坛中,变得酸辣可口......
  要过年了,要烧酒,要挂红薯粉条,那上了霜的粉条亮晶晶的挂在人家的家门前,杀了大猪,在山上砍下柏树枝,好吃的腊肉便在袅袅的轻烟中熏制好了,我最爱吃的则是那用泡菜坛中的水泡过的猪口条,每次吃时,我都慨叹为什么一头猪不多长几个舌头呢?
  除夕那天,早饭罢,父亲照例要为村里人写春联,等父亲忙完,丰盛的饭菜也上桌了......晚上,我带着弟弟举着灯笼和伙伴们在村子中玩耍......
  
  篇二:从前的那些老房子
  赤夏,阳光在林立的高楼间,一路畅行无阻,烤热的水泥墙,撒泼置气地释放阵阵热浪,裹挟着屋内咸鱼一样黏腻腥臭的人。
  这个时候,真想念从前的那些老房子:青的砖,木的墙,轩窗挂着竹帘,一丛芭蕉,几杆瘦竹,花光树影下,斜卧窗前榻上,竹床蒲扇,浓绿尽染。有鸣蝉清风,徐徐而来。如此度过长夏,慵懒闲散,热而不燥。
  老房子里,都会有这样一方临窗的所在。一张贵妃榻,亦床亦椅,可卧可坐。还有一方小几,可读书写字,针线女红。或是三五知己,雪天雨日,喝茶谈天。斑驳的光影从古树的缝隙间漏下,再从雕花的木格子窗里,不紧不慢地摇曳进来。窗前的人,当然不需正襟危坐,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亲密就怎么挨着靠着。话头提起,闲话三日不觉累。话语间隙,抬头望着房梁上陈年的燕子窠,灰白灰白的,似个小圆球,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年筑起的。
  老房子里有故事,像是瑞脑金兽里的沉香,房子里的人,烟火生活里的气息声音,袅袅地附在匾额上,砖雕上,飞檐上,照壁上,窗棂上这样的房子,每一个地方,都仿佛用光阴做了包浆,老是老旧了,可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沧桑却有味道的长者。那被年长日久的雨水淋颓了的墙,被孩子们玩闹时损毁了的雕花木床,被人每日来去踏出凹槽的门槛,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坐下来娓娓地道一段,传了一代又一代,却又永远鲜活生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