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的文章

  然而,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女人抬头向对面这幢楼的我,扫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阳台。不过,女人并未把窗关上。女人进屋时,我看到了女人扭动的腰肢,如蛇一样的柔。
  再后来,我一直没见到她,那阳台的玻璃窗何时关上、是谁关上?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没看到对面的窗是不是那个女人关上。
  我现在特怀念最初在上海租房子的日子。那时,住一大院,人很多也很杂,但是,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屋子不大,有一拨接一拨的人进来闲聊亦或是打牌,没人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里面写点东西,不用去想或猜测别人的屋子里是男人女人,或是几个男人女人。对面的这个女人虽然是我的邻居,但也许这辈子也成不了我的朋友,甚至说不上半句。
  虽然,人与人之间,隔着堵墙,但我还是在盼着,盼着这个周末,也许我能看到对面那个女人出现在阳台上。能看上一眼这个女人,我这个周末一定就是快乐的。
  
  篇二:偷窥城市

  我时常站在一个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地方默默地观望着你,以及这座喧嚣而颓败的城市。我是这里的局外人,所以看得清楚,看得明了。我有时一个人在午夜以自身的极限速度穿过一条条灯影迷离的街道,越过一幽幽夜色阑珊的小巷,为的只是去确认一下白天遇见的那个疯子到底是睡在高楼的地下室里还是立交桥下。
  如果依旧没有感觉困乏的话,也一定要去看看那个跪在街边讨钱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否仍在继续他的工作。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不再吝惜口袋里那仅存的一个钢镚儿。我不是怜悯他,也不是鄙视他,而是折服于他的坚毅。一个四肢健全神经正常的年轻人,能够彻底放下自尊与颜面去倚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这样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住在五楼。夜幕降临时分,寻常喜欢梦游似的走出阳台。我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甚至可以说,我本来就没有任何事情要做。我天生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习惯成自然了。站在阳台上便足够看清楚整条繁华的街道,这让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站在一个不够高的地方,也一样可以看得那么全面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