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的文章

  也许,爱真的不需要理由吧!就像仙人掌偏要长在沙漠一般,也不需要理由。当爱成了一种习惯,还有什么可以撼动呢?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什么理由。只知道,没有你傻傻的一笑,没有你递上一杯水,没有你为我抽烟而生气,我就会在茫茫黑暗中静坐一夜,任由寂寞一口一口吞噬了我的生命,永不复再见。
  
  篇五:蓦然回首
  小雨到我家的时候,我才六岁,正换第一颗乳牙,说话露风,成天在外面跟一帮野小子玩“工兵抓强盗”的游戏,脏兮兮的脸蛋弄得跟鬼画符似地。
  记忆中,小雨白胖白胖,嫩嫩的,家里的粗活、重活,从没让她插过手,属于那种骄里骄气的女孩
  有时候,菜里面放点辣椒,她就叫苦连天,大哥撂下碗筷,给她买回来一根四分钱的绿豆冰棍,好说歹说才把她哄高兴。
  那年代,每个人每个月只有十八斤口粮,九斤大米掺杂九斤红薯丝。煮饭时,小心翼翼地濞出米汤,再在饭上撒上几层干红薯,父母盛饭时,总是把红薯丝捡出来,放在自己的饭碗里,每到开饭时,小雨总是一脸地不乐意,噘着的嘴能挂酱油瓶。
  家里最高兴的时刻,莫过于饭后大家分苹果吃。一个大大的苹果洗干净了,往往是几个人分着吃,桌上有几个人,就分成几瓣,小雨总是能分到大半块。
  那年我发高烧,父亲把两片消炎药碾碎了,放在汤勺里,再兑进点凉白开,小雨抿一口,苦得直咋舌,好在父亲喂完药,总是往我嘴里面塞上大半勺白砂糖,才算是堵住我这张嘴。
  夏天,厂门口时兴一种“劈甘蔗”的游戏,多少带点赌博的性质。甘蔗,削去一头节骨,保留另一头,小雨从没有节骨的那头,转着圈往有节骨的那头撕,把外皮生生剥掉,剥不好时,满口血,兴致却盎然,大口咬下去,直冒糖水,细细咀嚼,直至嚼不出水来,才极不情愿地吐掉,整得满地都是渣。
  在哈尔滨上大学时学会了喝生啤,刚开始,小雨自告奋勇地站在一旁帮着我起瓶子盖,后来我倒是觉得女孩子家家的,起瓶子盖,不太雅观,便扯着嗓门喊服务生,不再让她费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