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年代的文章

  当时钟快速地走向十一点钟时,我们完成了半天的放牛任务。我们亲热地、欢喜地、余味不足地驱赶着身强力壮的、腆着肚子的牛群,赶着它们回家。把牛绑在各自的牛棚里后,我们独自向父母们报告半天的成绩。大人们常常都笑容满面地夸奖我们,让我们心里美滋滋地,浑身透露出一股乐劲。
  中午,常常在十二点多,我们八、九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又怀揣着向往,赶着牛群向目的地冲刺。就这样,渐渐地,随着日子的推移,与自己的牛熟悉起来,有时接触接触牛的头,有时轻轻地拍打牛的肚子,有时亲近地抚摸牛的背。有些孩童本事大,大胆地骑在牛背上,像驾驭着可爱的马,牵着缰绳,让牛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向前走。我羡慕极了,也依葫芦画瓢,站在较高的田岸边,在自己的水牛牛背上坐了一下。牛却突然受了惊吓,猛地往前冲。我突然一惊,不知怎么办,从牛背上跌了下来。我心有不甘地、沮丧地看着自己落魄的样子。那些成功骑在牛背上的孩童,耀武扬威地卖弄稳妥的骑术。这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有时,水牛吃着草,寻觅更丰茂的绿草,竟然不声不响地跟丢了牛群。我一时间找不到水牛,焦急冲向脑际,漫山遍野地找寻自己的水牛。我走了一片田又一片田,爬了一段又一段山路,始终不见牛的踪迹。气急败坏的我一边咒骂,一边怨恨牛的不懂事。由于自己的贪玩,没有看好牛的动向。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急切也在一分一秒递增。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后,终于在某个隐蔽的角落,看到了心满意足的水牛正在贪心地吃着草,尾巴一左一右地甩着,驱赶着身上的苍蝇。于是,一颗焦虑的心放下来。怒气让我不顾对牛的感情,拿起泥土,击向牛身。牛由于疼痛,向前冲走几步,害怕地喊叫几声,仿佛在向主人投降认错。于是,我牵着牛,寂寞地、无可奈何地独自一人与牛急急忙忙地回家
  回家晚了,母亲正在门口望着,看见了我和牛的身影,才放心地说:“怎么回来晚了?别人都回家了。”我委屈地、怒气冲冲地向牛大声嚷:“该死的水牛跑向很远的地方去了,让我找了很久。”在母亲的理解与安慰中。我才收住了想要往下流的泪水。那时刻,凄凉的表情申述着放牛的不幸。
  放牛的日子,就这样有时伴着我的纯真的童年,让我欢喜让我忧,但是,更多的是记忆中难以抹去的快乐与无忧无虑。放牛的日子,宛如岁月中的万涓溪水,留在记忆深处,有时竟然汇成一条思念的河,不时流淌在现实的角落里。
首页1234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