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味道


久违的味道
  篇一:久违的味道
  下班回家,小区大门一小摊前围了一堆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煞是热闹,近前询问,原来是卖碾拽的。
  碾拽,久违的味道。我听爷爷说过,听母亲说过,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恐怕很多人和我一样,没见过,没吃过,更不知道是何方神物。这东西销声匿迹足足半个世纪了,没想到竟然重现江湖。
  所谓碾拽,我查阅了百度词条。端午节前后,小麦将熟尚青时,用剪刀把最饱满的麦穗剪下来,扎成捆,放入笼屉,扣上笼盖,围巾布捂严,然后一顿急火猛攻,不过十几分钟,揭开笼盖,便清香四溢。透过茫茫雾气,将蒸熟的麦捆拿出来,一把一把趁热在簸箕中揉搓,一粒粒青麦便脱壳而出,然后用簸箕簸去麦粒衣壳,留下来的就是亮晶晶的如玉似珠的麦粒,令人垂涎欲滴。这叫“麻麦”。把麻麦拿到磨房,添入磨斗,先被磨扇搓碾成胶状,然后借助磨扇旋转时的离心力沿磨沟被搓成麻绳状向磨扇外沿旋出,散落下来,其形状似搓断的麻绳,故名碾拽。传统的手推磨制成的碾拽粗细适中,柔韧细长。
  碾拽是特定的历史时期、特定的生产条件下产生的特定的产物。半个世纪之前,生产力还相当落后,生活相当贫困,青黄不接时,有些人家便做碾拽来度过饥荒。但就是这碾拽,于当时也是绝对的奢侈了,穷人一般是吃不着、吃不起的,只有地主老财才有享用的机会、享用的权利。
  我对碾拽一度很好奇,心仪已久,曾经有意让母亲给做一回,种种原因,没能实现,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我二话没说,价也不讲,买了一袋,回家便迫不及待地做了起来,一部分拌了蒜汁,一部分拌了油辣子,配上黄瓜、豆芽、香菜,我想都尝尝,究竟是怎样的美味会让所有吃过的人回味无穷,念念不忘。
  往往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这碾拽并不像人们口口相传的那样,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至少我的感觉如此,就跟饸饹差不多,不长、不、也不韧,而且难以消化,一个晚上胃里都不舒服。我不知是工序的问题,还是原料的问题,或许就像《芋老人传》所说的那样,“犹是芋也,而向者之香且甘者,非调和之有异,时、令位之移人也”;“今日堂有练珍,朝分尚食,张筵列鼎,尚何芋是甘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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