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
2018年10月31日
来源:妞妞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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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闹市的我常常在季节的拐角处忘记季节的更替,“芒种糜子急种谷”,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出差在外,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驶,两边田野的金黄通过
汽车玻璃映入我的眼帘,我忙摇开车窗,一股淡淡清香的麦气飘逸而来,袭进了我的鼻孔,我不由自主的闭起眼睛,
做了一个深呼吸。
“哦,该收麦了。”我的思绪随着没有颠簸的回忆,被暖暖的、微微的夏风带到那并不太遥远的过去。
在我的记忆深处,每当六月把泥土的芬芳送来,将金黄的诺言许给大地,紧张的麦收工作便会有条不紊的展开。
首先,碾压麦场。那时我家的麦场常放在镇中心小学的操场上(学校已经放麦忙假),麦收前夕,我家和两个叔叔家的全家老小挑水的挑水,端盆的端盆,提水的提水,把很大很大的一块操场用水泼湿,然后再用石磙碾压,反反复复几次,一直把地面碾压的结结实实,在阳光下泛出耀眼光亮才算罢休。
到麦田里查看麦子的成熟程度是
父母每天的必修课。掐几穗麦穗,在手掌心揉揉,麦粒放在嘴里咬咬,“熟透了,可以收了。”
父亲面带笑容轻轻的说。于是,傍晚时分,镰刀磨的铮亮,第二天的大早,夜色的余晕还未散尽,我们全家老小就头顶草帽,手拿镰刀,身着长袖衬衫和长裤,来到麦田。每人几行,低着头,弯着腰急急地向前赶着。瞧,戴着手套的手紧握住镰刀,左手向外侧一搂,镰刀伸向高出地面二三指麦秸的根部,使劲一拉,刀光一闪,只听“嚓”的一声清脆的响,一抱麦子已整齐地躺在怀里。割累了,直起酸痛的腰,使劲地捶上几下,向前看看,估摸割完的时间;再回头看看,惊奇自己“一个猛子”的收获。瞬间,金黄的原野在忙碌中陡然变得空旷起来,让人神思而悠远……
论起割麦,我是
姐妹中最笨拙的一个。同时开割,同样的垄行,别人挥舞着镰刀飞快的往前赶,不大一会就把我远远地抛到后面,开始,我很着急,拼命的往前赶,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别人还是把我愈抛愈远,没办法,只好在后面磨磨蹭蹭,心想,她们割完会返回来帮我的,索性就来个耍滑偷懒,为此,
妹妹总是噘着小嘴提意见,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