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呵,你的梦太美,我无能为力。我至今能做的,就是每年在那个我们约好的季节,在你安祥的住处,放上一束蔷薇,我自己种的,你爱的紫蔷薇。
  你说紫色像梦,呵,是啊,我们都是追梦的孩子,都是。像你说的那样,“大梦初醒,我们什麽都不记得了。”蔷薇花,你若即带走梦,为何还留下我。
  那一刻,你若安好。
  入春;
  我一直平静,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什麽事能在我的梦里泛起涟漪。我梦里的事只会有两种,一种在我意料之中,一种则在我意料之外。
  那天,雨下得微凉,且不说春雨如油,沾衣已湿襟。你进了我的院子躲雨,我望了望你,让你站在檐下。你进了院子就一直在看我种的蔷薇,“这是什麽花。”我不认识你,但我心情好时也不介意搭理陌生人,“蔷薇。”一如平静。“蔷薇?不是应该和薰衣草一般颜色麽。”我悦然,“这是谁告诉你的。”你害羞了,“我一直这麽认为。”
  自那以后,你常来我这,久了,给你配置了一把院的钥匙。你说,“梦里的蔷薇是紫色的。”亦是悦然,“你可以当做这些是紫蔷薇。”“可它们还是白的呀!”呵,如果一片湖面是我的心,那麽我想,自那以后我便不再那麽波澜不惊了。
  那一刻,你若安好。
  秋末。
  你走时的最后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蔷薇花盛开的季节。。”我微笑着点头,我的笃定,那麽笃定。就当我的视线触及不到的那一刻,一阵绝望的刹车声。等我奔至你离去的地方,突然犹如大梦初醒,正如你说的,什麽都不记得了。
  那一刻,你若安好。
  初春。
  今年,蔷薇依旧。
  那一刻,你若安好,我便乘风离去,不带走任何思恋,亦或牵挂。如同那暮秋之际的雁儿,义无反顾地南去,南去。
  
  篇十一:那一刻,我笑了
  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曲终人散总是不变的定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又有谁从一开始就明白散去的痛。
  就像曾轶可的歌词“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
  可是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都陌生了。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