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一頭小鹿,阿特農從山上下來,他很洩氣,自己不能像父親那樣成為希臘半島有名的獵戶,卻只能整天和這些小動物周旋!不過還好,總歸是聊勝於無!他走到溪邊,把獵物放下,正要喝水,發現已經有人搶先在使用他阿特農專用的水源了!
這是一個東方
少女,也許是波斯人或者是敘利亞人,但決不是本地人,因為她的頭發是罕見的漆黑色而不是地中海地區常見的粟色。她長髮及腰,穿著民間所見不到的華美的衣裙,跪在草地上,捋起袖子用手舀水喝。
阿特農從沒見過這樣美貌的
少女,沒見過那樣的黑頭髮,那樣一雙比溪水還清澈的黑眼睛,也沒見過那奇特的東方絲綢編織的衣物,沒見過
少女手腕上閃閃發光叫人說不出名字來的名貴珠寶。他斷定,這
少女若不是從君士坦丁堡的宮殿裏來的皇妃,就一定是奧林匹斯山上的
仙女!
“您好!”
阿特農鼓起勇氣說話,可聲調很局促,一點也不像一個久經考驗的年輕獵人。
“我這裏有個水壺,你要不要用?”
少女呆呆地看著他,又看看威風凜凜的阿特農腳下死去的那頭鹿,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阿特農便又問她是從那裏來的,問她叫什麼名字,可是任憑他使出和村子裏那些
姑娘逗樂子的全部能耐,
少女也不說一句話。
“難道是個啞巴?”
阿特農心說。那
少女自己喝好了水,站起身來開口說了話,銀鈴一樣的聲音,說的卻是一種阿特農不了解的語言。她見阿特農也沒有反應,就轉身走了,阿特農便跟著她。
父親告誡他不要在樹林裏尋著女妖的方向走,但
少女的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告訴阿特農,這個
少女決不是一個會傷人的造物。
他加快腳步追上去,
少女發現他追來,連忙也加快了腳步,輕巧地在林中穿行。
阿特農緊緊跟在後面,突然,前面出現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為首的是一個軍官。他們把
少女攔住了。
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碰見士兵或稅務官都不是什麼好兆頭。阿特農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看著
女孩和軍隊一起走了。
“不出我所料,”
阿特農心說,“這
女孩子果然是外國人進貢給皇上的。幸虧沒有惹那些官差!”
看著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
少女被軍官扶上馬遠去,阿特農真恨不得跑過去把她搶過來。但是他雖然性子急,可也不傻,觸犯了皇上的衛士,非得害得全家都吃不消!他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只是一個小獵人呢?
少女,官兵,宮殿,奧林匹斯山,這些形象從這天起整夜困擾著阿特農,害得白天打獵的力氣都下降了,被父親好一頓數落。好在不久,有一份官差竟然找到他阿特農的頭上來。
年邁的老祭禮大臣尼尼斯佝僂著背,坐在小酒館裏,看著窗外籠罩在地中海上空的陰雲。那是戰爭的陰雲,從海上向小亞細亞的港口、市鎮和山巒緩緩地飄來。幾十年的戰禍,真的能像君士坦丁堡的大祭祀說的那樣,就在今天祛除嗎?
他又看了一眼酒館外面的那輛馬車,他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那個
少女的身影,她是古老的拜佔庭帝國最可怕的敵人巴比倫王的小女兒。此時平日裏能歌善舞的她面戴的黑紗和車廂的幽暗,並沒有能掩蓋住這個美索不達米亞
尤物的美貌!但是如果大祭祀說的話沒錯,只有趁巴比倫王發現她被拜佔庭人俘獲之前毀掉這個傾國傾城的
少女,數萬人民才能得救。
街道上很嘈雜,身披甲冑的士兵比比皆是。他們佩帶銳利的武器,卻面色蒼白。尼尼斯正為這些前途暗淡的人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紅光滿面的年輕人推開了小酒館的門,徑直來到老大臣面前。
“你就是阿特農嗎?”
“是的大人!”阿特農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你做過祭祀的活計嗎?”
“當然了。那還用說。”
“那你祭祀過人嗎?”
“那還沒有,不過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
在那個災荒不斷的年代,祭祀活人雖然也並不是很常見,但是阿特農也是親眼見過的。
“那好極了!”
大臣開心地笑了,拍著阿特農的肩膀說,“你跟我來吧,今天就是給你這樣的一份差使。”
阿特農點點頭。老大臣突然又沉下臉,對他說“但是,”說著,他掏出一支精致的箭失塞給阿特農,阿特農一看便知,這是一支用高加索山上的林木制造的,精美絕倫的一支箭。
“但是這工作極端重要,如果完成自然是有重賞,完不成的話,皇上怪罪下來,不僅你會倒霉,還要牽連到你們全村的村民。”
“我明白。”
阿特農一口答應,他知道,這種宮廷的祭祀是很嚴格的,不過他很有自信,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把那個
姑娘帶到山上去,用這箭射她的心,”
大臣指著外面馬車裏坐著的
少女,“然後割下她的腦袋,交給我。”
“我明白了。”
“那再好不過了!”說著,阿特農就隨尼尼斯一起出來,上了那馬車。
用
少女的生命做祭品,在當時的祭人中是最常見的,這阿特農早就知道,可上了馬車才發現,這次的祭品竟然正是那天在溪水旁的那個
少女!
少女低著頭,和阿特農面對面的坐著。她和大臣的盛裝讓阿特農感到很不自在。他很難相信,自己要宰殺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
女孩子!
和她和那大臣的尊貴的服飾相比,自己才是死氣沉沉的!
“她聽不懂我們的話,”
坐在巴比倫
公主身邊的尼尼斯看出了阿特農的顧慮,一邊說著,一邊很輕蔑地扯下那
少女臉上的黑紗,使她的美貌徹底展現無疑。巴比倫
女孩微微顫抖了一下,毫無辦法。
“她是巴比倫王那個老家伙的小女兒。這場戰爭如果繼續下去,那麼她就是禍根。”
老大臣壓低了聲音說,“你要除掉這個禍根!”
“是!我明白!”阿特農戰戰兢兢地說。
馬車把他們放在山腳下,大臣可不想沾了這晦氣,便揚長而去。阿特農牽過巴比倫
女孩的手,帶著她上山。
女孩很健康,阿特農也是不在話下,他倆不多時就到了山林深處。
阿特農坐在地上喘氣,
少女坐在石頭上,經歷了這幾天來的周折,她身上的千層輕紗和阿特農的獵戶的粗布衣服比起來,還是那麼整潔乾淨。
“你叫什麼?”
阿特農喝了一大口酒,問道,
少女還是沒說話,“對了,我忘了你不會說話了。那正好,這和殺頭豬也沒什麼區別,你說是不是?”
“Minya。”
女孩突然說。
“你說什麼?”
“Minya,Minya。”
“這是你的名字嗎,米婭是吧?”
女孩點點頭,阿特農不知道,那其實是她的語言中,要喝水的意思。阿特農雖然不知道,但也看出
女孩爬山很累了,就掏出水袋。
“米婭,喝水吧。”
公主就接過羊皮水袋,貪婪地喝起來。喝好了,阿特農看著她,比劃著讓她轉過身去,巴比倫
女孩不知道是要幹什麼,但是也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剛一轉過身,阿特農就拔出箭來。瞄準
女孩垂在背後的黑髮,阿特農心裏又開始打鼓了。這畢竟不是要射死一頭豬、一頭牛,而是對準了活生生一個
女孩子!
她看著山谷景色的背影,多像村子裏那些
小女孩,卻穿的這樣
仙女的霓裳...
...
也許,帶著她逃跑吧?
她怎麼會帶來戰禍呢?
但是不行,那樣的話,完不成祭祀,皇上發怒,村子也要遭殃的!
況且她連說的話都聽不懂,能帶她逃到哪裏去呢?
阿特農正在想入非非的當兒,坐在石頭上的
女孩回過頭,發現了劍拔弩張的阿特農,敢忙逃命!
“糟糕!”
看著巴比倫
女孩跳開,阿特農慌了神,放箭!
女孩沒有跑開幾步,木箭便簌地從她的後背鑽了進去,箭頭直接從胸膛冒了出來。
女孩慘叫一聲!又踉蹌了一步,便撲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糟糕糟糕!真是糟糕!我怎麼這麼笨!”
阿特農上前去,那場景真叫他這一輩子忘不了!
巴比倫
女孩背上插著
致命的木箭,還在掙扎。剛才是太慌了,這一箭肯定是沒有能射中
女孩的心臟!
阿特農跪在地上,把中箭的小
公主翻了過來。小
公主便用她那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獵人,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
“米婭,真對不起。”
阿特農在她耳邊輕聲說。然後用他有力得可以和山熊搏鬥的臂膀,從背後把被自己射中的
女孩摟入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好像是安慰,其實是不讓她亂動。摟住了,他就一邊死死按住垂死的
少女,一邊用那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現在只有這樣,只有把她盡快悶死,才能讓這個注定要死的
女孩少受一些罪了!
巴比倫
女孩用雙手使勁要扒開他,但是中了箭的她怎能敵得過一個出色的希臘獵人!
她不得不認命了,就只好放鬆下來軟軟地攤在阿特農的懷中,阿特農抱著她的腦袋,她躺在阿特農的身上,空氣窒息使她漸漸地失去最後一點生命力。
兩個人就這樣在林間地上靜靜地躺著,又過了一會,缺氧的難受反應和臨死的劇痛使
女孩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
雙腿把裙子也給踢亂了,上身卻還被阿特農鐵鉗一樣的臂膀死死夾住,嘴裏也吸不到一絲空氣。終於,又過了一下,
女孩就又不動了,這次她的雙手也從希臘男孩的手臂上鬆開,巴比倫小
公主就這樣被活活悶死在了年輕獵人懷抱裏。
阿特農見
女孩終于是沒了氣兒,才把手鬆開,他的手上已經滿是小
公主嘴裏吐出來的鮮血了。
他低頭看看懷
中巴比倫
女孩的屍體,那整個美索不達米亞
最美的一張臉此時正安祥地在他臂彎裏睡去,唇邊滿是血跡。
她的衣裙不用說也是被胸前一塊紮眼的血汙弄髒了,那駭人的箭頭還從潔白如玉胸口探出頭來。裙子更糟了,被這失
禁的小
公主自己尿得一塌糊塗!
阿特農嘆了一口氣,他從沒想過那日在溪邊飲水的仙子眼下竟會這樣被自己悶死在懷裏!
他看著那雙大眼睛,此時躲在了長長的睫毛後面。阿特農心中一陣悸動,便吻了那帶血的唇。她和他都這樣年輕,
女孩的餘溫也使這吻這樣熾烈。
只是他不知道這是
女孩的初吻,她也永遠無從讓他知道了!
結束了長吻,阿特農輕輕地幫
公主把唇邊的血跡擦乾。她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貪吃的髒孩子,讓父王溫柔的大手來清潔。阿特農擦乾了她,又從她背上將那鮮血淋漓的高加索木箭自她身體裏面一寸一寸地拔出來。
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痛感,但箭一出來,背上傷口還是汩汩地流出了鮮血,在光潔的後背上四下地流淌。他把小
公主的屍體放到地面上,抽出那把父親賜他的刀子,比在巴比倫
少女雪白的頸項上。
阿特農發現自己並不能下手,他可以很輕易地殺死一只兔子或是小鹿,但是切下這已經死掉的美若天仙
女孩的頭顱,卻感到實在是太難了!
他丟下刀子,再次吻他,輕輕撫摸她,愛撫她的頭髮,她的頸項,她的身體,親吻她嚥了氣卻仍美色天成的脖子,親吻她胸口的小傷口。
這樣慢慢地親吻著,撫摸著的同時,也把她身上那些堪稱稀世珍品的巴比倫王送給自己最喜歡的女兒的綾羅綢緞一一褪去了。
一下子,巴比倫
女孩美妙絕倫的肉體就呈現在年輕獵人眼前
(也是第一次呈現在一個年輕男子眼前!)阿特農抱住她,好像死屍也會怕冷似的,他的下身則輕輕地進入了巴比倫
女孩的
身子,開始抽動無聲無息的
女孩。
活著的
公主恐怕根本不能承受這個年輕的希臘獵人帶來的狂熱的愛,但我們的阿特農現在並不用擔心這些了,也不用憐香惜玉了。任憑他怎麼粗暴,怎麼放肆,怎麼無禮,怎麼膽大包天,小
公主連一聲不滿的嘟囔都發不出來,不用說抗議或者賞他一記耳光了。
阿特農和他懷中這個一聲不響的
情人愛了很久,一直到太陽落山。最後結束的時候,死掉的小
公主大腿上掛著失
禁的尿和各種汙物。
阿特農給了這巴比倫
女孩的屍體完完整整的,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情愛,便站起身來。他再一次拿起了刀子,狠狠地楸住
女孩的一頭烏髮,把順從的她從地上猛地給提起到半空,然後揮手輕鬆的一刀下去,
女孩的
身子就嗵的一聲栽回到地上。
阿特農抱起巴比倫
公主的腦袋,最後狠狠吻了她一口,就把她的腦袋硬是塞進一個髒髒的口袋,掛在腰間,
女孩一些沒有被塞進去的頭髮就長長地拖在地上,粗心大意的阿特農也沒有注意到。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汙七八糟的永不可能為自己懷孕的卻是
最美的無頭屍身,還有曾穿在上面的一地衣裙首飾,就走下山去。
女孩的那一堆剛經歷過一番魚水之樂的死肉,就被希臘獵人留給林間的野獸當晚餐。
不久,巴比倫王小女兒的頭就被阿特農獻給了皇帝,皇帝無從得知這震懾了所有在場將軍大臣的
美人兒的頭顱曾和眼前的年輕獵人發生了些什麼,那頭顱便作為最耀眼的明珠被擺到索非亞大
教堂最裏面的房間裏祭給了神靈,洗乾淨了的長髮從祭壇一直鋪到地上,
女孩臉上的神情也給人寧靜祥和的感覺。
而在遙遠的巴比倫,老國王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小女兒已經
秘密而又慘無人道地叫人給殺了,死後還遭到了玷汙。
老王心知小女兒失蹤後劫難逃,鬱鬱而終,小亞細亞的戰亂也悄悄結束了。只有阿特農自己一個人知道,索非亞大
教堂裏
秘密供奉的那終結了戰禍的美麗頭顱和自己發生的那段
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