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還不是和別人一樣。”
“您看見啦?”
“看見了,今天一早我們跟著巡撫大人去牢裏提人,這兩個長毛還光著腚摟在一塊兒,見我們來了,你們猜這女的怎麼說?”
“怎麼說?”
“‘劉大人,我們馬上就要掉腦袋了,讓我們死前再玩兒一次吧’。說完了,也不等大人答應,她自己拉著那男人的屌就往自己屄眼子裏頭塞。”
“真的?”
“不信你們上去看,那女的屁股中間還有男的噴出來的那種東西呢。”
聽了這話,那好事的當真就爬上囚車,翻看明玉的生殖器。
“真的,那男人的東西還濕著呢,是剛剛才噴上去的。”
“當著人的面乾呀?真不知道羞恥。”
“可不是,禽獸不如哇!”
小山和明玉此時才知道為什麼清妖押他們出來之前,並沒有將明玉下體的精液擦淨,原來是為了給他們頭上潑屎盆子。聽著不明真相的百姓的紛紛議論,兩個人的心裏比方才明玉遭輪奸時更難受。他們真想把事實告訴大家為自己鳴冤,嘴卻被堵住,什麼都說不出來,看來這劉老狗早就把這一切都安排好了。明玉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只能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來表達自己的無畏。囚車在大街小巷中慢慢穿行,全城的男人都出來看熱鬧,刀斧手們把那些誣蔑小山和明玉的故事一遍又一遍講給看熱鬧的人聽,並不時用話引誘那些好事的男人上車來檢查明玉被汙染的下體。小山和明玉被強烈的屈辱包圍著,只有雙方滿懷關切的對視的眼神才支撐著他們熬過遊街的漫長道路。
當法場的行刑台出現在眼前時,小山和明玉幾乎同時長出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比死更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們所渴望的死亡就要來臨。
死,這對一般而言代表著悲慘、痛苦與恐懼的詞,現在對小山和明玉來說卻象音樂一樣動聽。
法場設在城的西南角門外,當道搭了一座一人高的木制高台,台子的北半截有一個席棚作為監斬官的公堂,裏面公案、簽票等一應俱全,台子的南半截左手立著一根四尺來高的粗木樁,右手則在對稱的位置立著一根一寸直徑,一尺半左右高的木杵。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也叫不出那東西名字,但冰雪聰明的小山和明玉卻看得明明白白,但他們現在已經毫不在意,因為他們此前所受過的痛苦和羞辱遠比這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