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彬,1996年就讀於某知名警校,並於在校期間選修醫科,品學兼優。畢業後,賈彬放棄了高薪的工作,並說服了早已經定居國外的雙親,回到令他眷戀不已的C城,做了一名刑警。或許在很多人眼裏,他的這種作法很難讓人理解,尤其是和他相戀二年有餘的同學兼女友,在大罵他白癡、神經病之後,拂袖而去。對此,賈彬只是付之一笑,既然她愛得只是那張綠卡,也就沒有必要再為她心痛了。
父母出國後,祖宅沒有出售,賈彬現在住在這裏。小院佔地不多,幾從低矮的常綠灌木錯落有致,與高大的槐樹相映成趣。清晨,賈彬推開窗子,細心的拿開已經爬上窗台的一棵爬山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臂上揚,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小院在晨霧中透著清新,透過院牆,賈彬可以看到街上晨練的人們,於朝陽中緩緩流淌著的河水及遠處唯一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洗漱,去街邊吃早點,上班,周而復始。C城民風質樸,幾近夜不閉戶,通常賈彬的工作是悠閒而自在的,回到C城四年,這種生活依然是令他迷戀,簡單而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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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嘈雜,賈彬的辦公室被推開了,“賈處,接到報案,昨夜西城發生命案,一名少女被害,現場已經被封鎖了。”裴立偉一邊說著,一邊和另外三個人一起走了進來。賈彬的神經驀的繃緊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和同事一起趕到現場。
房間裏彌漫著血腥的氣息,一對老夫婦相對而坐,面帶淚痕,眼中卻不再有淚,目光呆滯的定在對方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上,賈彬和其他人進來並沒有令他們有任何反應,猶自沉浸在外人無法盡知的悲痛中,裴立偉想和他們打個招呼,被賈彬制止了。繞過這對老夫婦,賈彬移開檔住臥室黃線,推開房門,和房門相對的西牆一片腥紅,緊貼著牆是一張單人床,床體被一條藍格床單蓋住,薄薄的床單上面不均勻的沾著一些血跡,顯然是案發後蓋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