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 我所认识的中国女人 》全本完结版

 
「发报机,在哪里?」
 
「我┅┅我┅┅我┅┅」她喘息着说了好几个「我」字,却没有了下文。 
再往中指里钉进一根,再问∶「电台,在哪里?」
 
她昏死过去一次。
 
钉无名指的那一根针尖从手指的第二个关节上穿了出来,钉满了她右手的前 四个指头再逐个地钉她的左手,也钉满了。手背上和椅子面上到处流着血水。 
再问∶「在哪里?」
 
她甚至还有力气抬起头挑 地看了我一眼。
 
「脚。」
 
把姑娘推倒在地上,让她两脚并拢,脚底贴着一块厚木板,用绳子胡乱地缠 紧,脚尖垂直向上,再挨个地把钢针钉进她的每一个足趾中去。脚趾比较短,钢 针能一直刺进昨天被夹伤的趾根。从几个肿胀的特别利害的脚趾中流出的是几乎 没有血色的混浊的泡沫,量大得令人吃惊。
 
她第二次昏迷过去,弄了半天没弄醒。
 
「叫军医,叫山田来。把她弄醒了来叫我。」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们才来队长室告诉我她醒了,已经是傍晚了。
 
「再烫。」
 
让她脸朝铁床跪在地下,手臂伸在铁床上捆住。从她的肩膀开始,把烤红的 铁条按上去大约五秒钟,换一根铁条,移到下面四、五公分的地方再按下去。就 这样顺序往下烙,一直烙到她的臀部,再回到上面从她的脖颈开始。这一次几乎 是一节节地烙着她的脊椎骨,年轻女人的反应很强烈。
 
一直烙到她的尾骨,然後再是第二个肩膀。整个背可以烙三排,我们也就那 样烙了三排。
 
把她解开拖到刑床上,陈惠芹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用捆就那麽一 动不动地朝天躺着,两条腿无力地垂挂在床边。首先是不能让她昏过去,於是找 来山田给她注射了据说可以刺激神经的针剂。
 
「再叫几个人来。」是我下的命令。於是又去拉来了几个人,二号室里挤着 十二、三个男人把陈惠芹围在中间,而那姑娘女性器官刚刚已被从里到外地烫 烂了。
 
我确实已经发誓要真实客观地写出所有过去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的年纪恐怕 已经太大了,对於那个晚上的那两个小时,即使是试图回忆一下当时电灯光下她 脸上的那种表情都已超出了我的心脏所能承受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