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知道,可您再怎么说也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那干什么?再说了,
您也知道,等您死了以后,还不是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点事对您来说呢不
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得了,也没别人知道,可对他们来说呢,就是一家人半个月
的吃喝,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其实我们也就是看您是个明白人才跟您商量,
要是别的人,我们才懒得同她们讲呢。」
这其实话一半软一半硬,既是商量,也是暗示,意思是说,如果她自己不愿
意脱下来,那就会有人替她脱,反正这旗袍不能糟塌喽。
那女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可能真的同她商量,于是红着脸把头扭
过去,静了半晌没说话。
「您到底怎么着哇?」刘头儿在催。
「随便你们吧,混蛋!」
「您别生气,是我们哥儿俩个混蛋,我在这儿替我们两家子人谢谢您了。」
老帮子赶紧接过来,为自己的事儿,不能让人家刘头儿挨骂。
老帮子看来确实没少经历这种事儿,而我却是第一次,一想到那女人要脱了
旗袍,把一条肉身子露出来,我的下面早已硬撅撅地挺了起来,两只眼睛直楞楞
地盯着那女人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小溜儿雪白的肉光,不知道应该作什么。
(三)
那刘头儿先叫身边的一个警察给那女人照了几张相片儿,然后说:「那我们
就动手啦?」
搀人的两个警察赶紧给那女人解开绳子,那女人别着头没有动,刘头儿过去
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仿佛应该是道歉之类的话,然后一颗一颗地帮她解开扣子,
把那旗袍给她脱了下来,回头扔给老帮子。
老帮子一把接住,然后点了一下头:「得,谢谢您了姑奶奶。」
那女人里面穿了一件很短的白细布小汗禢儿,低领口,没衣袖,从两肩到软
肋开着两个大洞,露着比铅粉还白,比洋面还细的两个瘦瘦的肩膀。
下边是一条带着小红花的细洋布小裤衩,那裤衩比我见过的都小,下边的裤
腿儿里边齐着大腿根儿,外面只到胯骨轴儿,露着两条圆圆的大腿,还有大腿侧
面这地方的时隐时现的浅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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