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潆潆的体贴越来越让我动心,已经很久她不会跟我提男友的事。也许是她
感觉我不喜欢这话题,总之有一份不去说破的默契,在我们之间滋长。
因此,不管她究竟和男友怎样了,我只感受到唯独属于我和她的私密关系。
即使有时候她要跟男友约会,也只是简单地跟我说有事,而不以真正的理由来搅
乱我。
换句话说,在我和她的二人世界中,她男友是不存在的。
上班时,我们若没特别的行程,多数会约好一块用午餐。同事们除了说我们
是姊妹花,似乎也没传出闲言闲语。
这是因为女性友谊,在我们的工作环境并不敏感,其实还满稀松平常,毕竟
我们为女性客户工作、身边又都是女性同事,聊的全是攸关女性福祉的大小事,
一堆女人女人个没完没了,对于手帕交、姊妹淘这种关系都习以为常了。甚至,
我还怀疑有几名同事极可能也是拉子呢。
这天快到下班时,一阵心血来潮,我拨了手机给叶子。她仍是那副快枪手的
说话方式,劈头就邀请我今晚来参加庆功派对,因为上周末许筱茵举办演唱会十
分成功,特地招待所有的工作伙伴。
难得要跟心仪的歌手面对面了,我连忙说好好好,兴奋得握拳挥舞,言行宛
如一个十七、八岁的热情粉丝。我当然也征求了她的同意,要多带一个人去。
我一跟丁潆潆说要偕她前往,她比我还乐。整个下午我们的高兴互相感染,
节节升高,「一、二、三、四」喊口令似的,共同数着每个整点钟。
自从跟丁潆潆走得比较近以来,我发现自己的一些行为跟着起变化。以前,
我待人虽和气,脸庞也常挂着笑,但有自知之明,内在实际藏着一个严肃的心境。
我从做事认真中,发展成对人生认真、对感情认真,慢慢地对生活中的小乐
趣便失去了感应能力。好像快乐一定要大到某个程度,才有资格引起我注意,不
然就一眼略过。
但丁潆潆不然,她还有相当浓厚的孩子气,对小东西、小事情,都容易觉得
「啊,好棒」。
她常说从我这里学到很多,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也从她那儿,学到了许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