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百感交集,停在了半途中,抬起胳膊抚摸她的发稍。
她这回终于觉得菲儿态度异常了。她从菲儿脸上看到了困惑和迷茫,伤心和
不解。这种不投入的神色,就仿佛是海面上一个浪头打过来,噼头盖脸地把滚烫
的岩浆活生生降了一半温。
温度降下来,她也就回过神来:我都在干些什么啊。好不容易终于能和菲儿
做朋友,相安无事好几年,现在这算什么?下身还湿漉漉地缠着菲儿?菲儿一定
是瞧不起我了,菲儿最爱瞧不起人了。可菲儿为什么容忍我的疯狂?菲儿一定是
怕让我丢了面子,不得已才跟我做了。
我可真不该这么做,菲儿会难过的。
脑袋清醒了,两个上半身相互打量,都想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出个解决的办法;
身体还热乎着,两条下半身重新微微地晃动起来,都舍不得要松开。
菲儿想:我怎么可能粗暴地对待她呢?我又不是男人。我只想让她好。
她想:菲儿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呢?为什么菲儿从来不会对我生气呢?可我
又在干些什么啊。于是她靠在她菲儿耳边,想说点什么道歉的话。顿了半晌,她
沙哑着嗓子,说:我、要、你。
按照江湖百晓生所着《古今春药谱》,“我要你”这句话名列榜首,对任何
有性交能力的人都有极大的催情作用,用时无色无味,闻者但觉一股热气从下身
沿着嵴椎冲上太阳穴,凡有阳具的都能变得硬梆梆——阳具这玩意儿,不一定非
得是阴茎。
菲儿被下了这蛊咒,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用力架起她双腿,前前后后使劲磨
了数十回。随着菲儿有节奏的运动,她感到小腹里熔岩翻滚,火烫烫地烧灼炙烤,
忍不住挺起身,殊死一般狠命夹住菲儿的腰。
她的整个下半身弹跳抽搐,菲儿对这阵阵悸动分外熟悉,喘着气抱着她,直
到一切归于平静。等她的唿吸缓下来,菲儿撑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裤子提上,
又把内衣扣上,外衣理顺。她呆呆地看着菲儿,想不出是该挽留还是诀别。她很
清楚,菲儿素来心气高傲,这一走,以后是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她也坐起来,
菲儿对她勉强笑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