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在桥头

  没有比站在桥头人更心酸、更寂寞的人了吧?
  痴痴等待的却迟迟不来。可是,站在桥头,除了等待,还能怎么样?是看那如画的风景,还是就着桥下的水看那为你梳妆的容颜再和临水的花一比娇艳?不了,都不了。站在这桥头,就只等你,纵使再美的风景也让它擦肩而过。只求在容颜苍老前最后的那一刻,再看你一眼,也为了再让你看一眼我。
  有时候我会想,就算要等的等来了又能怎么样?月还是那轮月,桥还是那座桥,人呢?是那个人,怕又不是那个人了吧。
  其实,等待就是这么一场风花雪月。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的东西就在等待里变了质,面目全非。既然等待的不是最初等待了,有人会问,那还需再等么?等,为什么不等?林徽因与梁思成佳偶天成,而金岳霖不避梁思成,痴痴等待,一生未娶。有时候,当等待成为了一种习惯。那是自己的事,与人无关。
  真正的等待是一件至死不休的事。记得有这么一句诗:谁要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等到,还是未等到。这重要么?不,一点都不重要,这太不重要了。
  等你,在桥头。当繁华落尽时候,我还在那里等。纵使泪流满面,亦是满心欢喜。
  
  篇四:等你,在桥头
  那座石桥已经有些残破了,石头的破败,让行人大都选择走另一个有水泥板搭建的新桥了。老人们也说不清这座桥在这有多少个年头了,它的破败却是从近年开始的。
  早年,石桥还有人修补,现今已经是无人问津了。晨雾缠绕过来的时候,石桥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望着,似乎在守着某一个约定。不然,都如此的破败了,怎不肯轻易撒手了呢?
  顽皮的孩童已经不再上石桥上嬉闹了,桥身从头到尾都长满了野草。蒿草结出的穗子,总是在夕阳下摇摇晃晃。像是要把水里的碎影摇得更碎了。风在这里是没有影子的,它过不过,桥头的草都是那样的孤独,偶有一两颗熟透了的草籽跟着风飞走了。除了生了根的,再没有肯为这一座老桥为伴了。
  村子里的人都陆续的出走了,山外的世界总是那么的诱人。若是只守着这片土地,自己的儿女也就永远也走不出这层层叠叠的群山了。家境富裕一些的人们都搬到了集市周围,只有不肯走的几家老人稀稀落落地散落在了石桥周围。一些被父母留在家里的孩童,便是这些老人满心满眼的喜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