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自习约了珍去看电影《欢喜冤家》,回住处看书到深夜。
第三天起来很迟。一日在住处自习,晚饭后又到北岭悠了很久,悠到很晚。是夜,又没去晚自习。回到住处,老远见房里亮着灯,我虽一个人住,但总有朋友来,我从不关门。里面是秋,坐在台灯下看书——《汪国真诗集》,见我进来,也没言语,仍在那里漫不经心一页一页地翻。
“爱看这个?”
我点头,其实她未曾抬头看。
“背一首?”“不会,消遣心情罢,读诗也许能培养人的激情的。”
“爱情是建立在面包基础上的上层建筑罢。”
“爱情应该很专一吗?---你会很专一吗?”
“爱情也许是——映射,是函数,Y=X2。我认为,宪法都是人制订的,反映某些人的意志。所以每个人的认识都是对的。”
“为什么又谈到经济?”
“我是生活在最现实的环境中,同时又在翻阅最浪漫的书本,此中的矛盾你懂吗?”
“放下你的心理包袱吧……”
“没有心理包袱,在成长吧!”
“我想你有很多故事,但你表面上又是娇生惯养的小男孩?”
“是的,你比较看清我,我生活在大家庭,从农村底层来,从困苦中来,在困苦中又受到最优厚的溺爱,我是顽强的,又是脆弱的……你懂吗?”
……
“听说你会看手相?给我看看。”秋伸出了手。
我推脱不过。“右手,男左女右。”
秋将右手放在我的左掌心上。我心一颤。多么小巧可爱的一双手啊——洁白、温润而纤巧。我顺手从笔筒里拿出一支圆珠笔,用竿尖在她的手掌上比划着。“好手,天阁饱福,纹理清晰,指掌匀称,好手相。在这生命线上,早期多横,说明小时侯多灾多病,中间段平滑,终能到底线,也算是个寿终的命。……”秋抬头看了我一眼,小手在我掌心一缩,我心一紧。
“事业线纹理深,后来与生命线合而为一到终结,是个有后福之人。”我转放她的小手在桌上。
“还有呢?”
“还有,好,看看你的爱情。”我又托起秋的小手。
“爱情多劫难。在小指和无名指之间有很深的刻痕。最初的爱情发生在十五、六岁吧。爱情线上多岔口。一、二、三、四……七个,你一共要发生七次深刻的爱情呢!而且……而且还有二至三次婚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