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我们正是上帝的棋子。酣睡在上帝的足边。
一惟。我们和雨裳是在何时认识的?对。是那个雨夜,磅礴的大雨。那个蜷缩在理图门口的女孩。我们走过去问她是否还好,需要帮助吗?她抬起头看我们,眼睛里面仍有泪水。我们就这样认识了雨裳。
一惟,接下去的故事是怎样的。我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也许我在刻意忘记这些事情。也许如果不是雨裳的出现,我们能多一些和平和欢笑。可是雨裳仍然是无辜的,这也许是我们的错吧。
还记得么?我们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仍然是在理图。她从我们身后叫住我们。我们疑惑地回过头看见那个不一样的她。齐耳的短发,穿着白色运动鞋,七分裤。
如果不是听到声音,然后是一个男孩子。
我能和你们一起自习看书吗?雨裳说。嘴角有调皮的笑容。
我们更加疑惑地互视了一下。这就是那个在晚上哭泣的女孩吗?为什么如此判若两人。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有些人初次见面已如故交。我想雨裳对于我们正是如此。
我们的队伍由两人变成了三人。雨裳从此和我们一起在理图看书,食堂吃饭,选修一样的公共课。很多晚上我们多在学校的跑道上一起跑步,我仍然是坐在单杠上,你和雨裳两人一起跑。雨裳紧跟在你的后面,我看她总是试图使出最大的力气紧跟着你。不过总是被你远远地甩在后面。
雨裳终于怒不可遏了。她终于坐在地上赖皮哭泣了。她对你说,为什么不能跑的慢一点?为什么不能等等她。你肯定是故意的。然后我们相视一笑。雨裳也终于破涕为笑。
看一场三个人的露天电影。《情书》。初夏的傍晚光亮的颜色,温和的清风抚摸人的肌肤。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皑皑的大雪,在雪中行走的渡边博子;对着空中呼喊着“你还好吗”;借书卡后面的“藤井树”。
有时爱情悄悄来临,然后离开,没有人发觉。在青春迟暮的时候,回眸一瞥的时候,内心有些许的潮湿。是的,一惟。爱情就是一种蔓延心底的潮湿,它温暖我们的灵魂。
雨裳在你的肩膀上睡着了。也许这个故事对她有些沉闷吧。散场的时候,你把她轻轻地拍醒。她睁开眼睛惘然地看着我们。她不过是一个爱哭爱笑的小魔女,不知道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