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情怀如是诗

接着,李艾吩咐大家亮出纸笔作一幅“腊梅”的素描,要有创新地把腊梅的风姿轮廓出来。

当我基本上把腊梅的骨架勾勒出来,正欲为腊梅涂饰容颜时,顿觉有人映入眼帘,李艾不知何时来到身旁。而此时我周身的感觉如沙滩上涨起的潮水吻着脚趾的那种爽意。他微笑着,好甜好甜的笑意,令我心忐忑不安,脸上也多了份羞色。李艾轻描淡写地为我讲解如何去粉饰腊梅的“衣裳”。我满意且乐心地接受了他的评析。他走时,我的目光留恋着他的背影,久不移去,喜在心里。要是能与他多谈一会多好啊!看着傲立面前的腊梅,不喜上眉梢。放学前,李艾拿着我的作业跟大家示范了我的所谓“佳作”。他剖析了整幅画的构思外,还点出了我的着墨不足之处。尽管如此,我心仍欣慰不已。

抱着无比雀跃的心情,思量了整晚。如果说正负电子相互磁引,那么,李艾便是潇洒型的正电子,而我已转化为情感的负电子,渐渐地磁向那异性的电子场。真的,我成了《飘》中初恋时单相思的思嘉了。此种朦胧状态,是我们少男少女与生俱来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不怕告诉你,第二天我在车间制作剑兰花叶流水线上少了一步流程,而被高温的胶液烫得手指一个大泡。组长兴师问罪,我不仅没发怒,只对其说“不明白我的心思的,兴许你曾经有过。”因之相思而受难堪,我却其乐融融。

风是多情的,云是多情的,天空能知道它们在爱恋吗?

与一个好感的人玩在一块,是件好玩且舒畅的事;而与自己倾慕的人共度良辰,是幸福的。不管属于哪一种,只要有目的有意义地生活着,就无悔曾经走过的岁月。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似乎违背了唯物论。两年多的打工生活在“女儿国”的花厂里,无忧无虑默默无闻的泅渡时光,大多是谈资吹侃生活着。年轻人中意寻找刺激故事自导自演的。譬如我们花厂男孩少得可怜,女孩想与异性相交有如浪里淘沙,我们这些女孩情感的天平上不失衡才怪呢!并且,我们大多还是花季年华,极珍贵自己少女初恋情怀,不想过早涉入多彩的感情天空。但这表明我们这些爱梦想的女孩子没有色彩情空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