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平的声音!丽的欢笑!英与娇的笑语!我一阵紧张,骨碌地挣扎了一下,发觉自己竦然坐在床上。刚才我……
“雯雯,醒了?梦里会情人吧!我道是春梦了无痕,而你却春梦有痕,且有声有色,别有一番韵味动人呢”!英与娇打趣着。
一切都明了,这讨厌的梦出卖了我,实乃难堪死了。怎么办,姐们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雯雯,正常现象,其实我们姐妹都喜欢李艾,你只是‘夜有所梦’而已,但我们也‘日有所思’呀!他确是不错的男子嘛,说明你的眼光不浅呀!假如你真的中意他,姐们支持你”,平坐在床边安慰我,为我解了围。我俩最要好,她叫我不妨大胆去爱,要爱就爱个痛快爱个潇洒——姐们也异口同声地赞许并支持我。但我因窘态而不敢附和她们对自己的关心。自觉一介打工妹单恋着一位教师实让人揶揄,厚颜无耻。无奈之下,我干脆对姐们说根本没那么一回事,李艾(你爱)还是什么我爱的。我有点后悔说出这种话,口是心非,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窘境。姐们无话可说,只是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莫明如谜。唉,马脚露了再包裹起来,亦会给人一种不是人样的错觉。不像唇上的胭脂,在脸上吻印出了羞色,但净洁之后又是满脸晴空的纯洁。据说,人在恋爱时,都有说谎的嗜好,也许这是爱的逆向表达。今天,我哄了姐们,在真诚面前烙下了内疚的印痕,何况亲如手足的姐们在关慰自己呢!
为了虚掩自己对李艾没有那种意思,在车间我便认真地工作,以分散姐那投来的不解目光;课堂上故作慎谨却又不耐烦地注意着姐们的扫视。然而,当大家认真听讲的刹那,我又抓紧时机自我陶醉起来,浮想心事。我畏缩颤羞,发觉别样的眼光送来,我会周身不舒服——李艾常站在我桌边为自己讲解炭素画的技巧与理论分析。确实让我喜让我忧。喜的是自己倾心的人对自己那么关心,忧的是担心姐们对自己另有说法。
这天,我想把多日前晚上写好的言语亲手递交予他,但勇气像吹大的汽球松手又泄了。手心也汗渍渍的,把纸条也湿润了。我的丑态难以言表。他似乎发觉了,那眼神像在说“你怎么啦?”那具有魅力的眼神,让我心动与忐忑不安。我不止一次地非想过,李艾是心中的偶像心中的“白马王子”。我深恋着他了。他对己的关心让我如同沉溺在爱的港湾。然而,这如风与云般的游戏,风是多情的,云是冷然的怪物。我是多情的风?李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