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残生


我的残生  
  篇一:我的残生
  弟弟和我在村支书家一别已过了个把星期,我每天就像失了魂似的,吃了饭就站在村口沉默寡言地望着村前来来往往拉煤的公路上汽车发呆,期盼着和弟弟早一点见面。
  大概是村支书向父亲透露了我们兄弟见面弟弟说送羊的事情,这几天老人家成天乐呵呵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把东下房的杂物腾了出来准备着羊圈,用树枝把院子里的空地围起来做好了栅栏,去磨坊加工了一口袋黑豆瓣,还去邻居家背回来好几背豌豆秧。妈妈也知道了这件事,从柜底翻出来了一块红布,为羊系出了一个个红绣球,妹妹还给送来了“二踢脚”和鞭炮,看来弟弟如果能给我送来羊,就是给这个贫困的家庭送来了希望。
  又到了星期一,大清早就听到村支书在大门外大声喊着:“大平在家没?”我有一种预感弟弟今天要来了,急忙跳下炕兴奋地答应着冲到院子,他气喘吁吁地站在大门口说:“你弟弟刚才来电话了,说今天上山给你送羊来着。”又对着站在我身后面的父母亲说:“老哥,你们今天可要招待好人家,大队我还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哈、哈地笑着走了。父亲急忙追出大门喊着:“二弟,中午你可得过来喝酒呀?”远处飘来了“知道了。”村支书那洪亮的回答。
  这个电话把家里的平静一下子打乱了,就像庙里长草慌了神。妈妈说:“大平,我去叫你妹妹来家里帮助做饭,老头子你杀几只鸡。”风风火火撂下话就没影了。父亲和我在院子里抓起了鸡,叽叽嘎嘎的鸡群就像炸了营,大公鸡这个时候也不管它的母鸡们了,自己着急逃命飞到了房上。全家人忙乱的就像上骄的大姑娘扎耳朵眼,但是心情比小孩子过年都高兴。我帮父亲捉了几只鸡,父亲说:“你还是村口瞭客人去吧。”我心里美滋滋地跑出了院子。
  这个一家炖肉全村飘香的小山村,马上就传开了我弟弟今天来送羊的消息。我走在往日三步一阶的石阶道上,遇到担水的还是闲逛的乡亲们,问我的是同一句话:“大平,听说今个儿你弟弟给你送羊来着。”“是的,谢谢。”我哼着小曲走到了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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