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旅途中的文章

  在这般风轻云淡的年纪里,我张开手臂拥抱安静的一切。我的信仰,成了感情弥坚的支撑。我不奢求什么了,不离不弃或许很难,但一步一步相濡以沫,习惯到平淡也会喜欢,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又开始下一段旅行,开始那种恐慌的颠沛流离。
  我说:你要是一直对我那么好,我嫁你。
  他说:好啊,我娶你。
  我相信这会是彼此的承诺。
  
  篇三:旅途中的女人
  她微低着头,眼睛视线不经意地调在前下方的地面,轻闭着唇,有时甚而把眼皮也合上一阵子,随着车行的颠簸,身躯也时而稍显移晃。有时她读者一本书或一份杂志,不理会时间的漫长无聊,也不在意其他同行者在奔波劳碌些什么。不是也会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如今是到了什么站,哪条街,或是注视一眼腕上的表,借以得知自己现下是处于人生那一刹那,有意或无意的。当然,极多的时候她只是正坐着,眼光平视,未必看向张三或李四,但也可能会摄得某人;倘若有人忽然滑落了报纸或打了一声喷嚏,那么她的眼光到此短暂投一注一下,亦属理所当然。
  从她垂下的头你能见着她的颈子线条,或自她下敛的眼皮你能见着那更显修长的睫一毛一,或由她看书时专注的鼻梁,以及她不多移动的身躯,这些在在提一供一份安静的气味。这安静的气味不啻把旅途中的想象世界与视野空间竟然拉展得开阔了很多,不止是车船行驶所需的时辰而已。
  这些景象,不论是在纽约的地下铁、旧金山的“巴特地车”(BART)、费城的“滑轨车”(trolley)、西雅图往伐熊岛(VashonIsland)的渡船上等处皆可随时见得,人在这些移动的机器上稍作相聚,然后各奔东西。有些人先抵目的地,下车去了;有的人还要再熬一阵才能脱身。不少人后来居上,没行多少路,便飘然得赴定点;然他这段路途虽已快要完成,焉知不是下一段迢迢长路又即开始。
  旅途二字,意味着奔走不歇。它给人生不自地下了凄然的一面旁侧定义。不言旅行,人生似乎太过笃定,笃定得像是无有,又像是太过冗长。倘言旅途,则原本无端的人生,突然间增出了几丝细弦,从此弹化出不尽的各式幻象,让人驻足凝神,或掉头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