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文章

  “黑子、黑子”,我情不自的脱口而出,一脸的善意和爱怜,似在娇逗着未满周岁的乳儿;又像是老朋友邂逅相遇亲切而又自然的寒暄。小狗直愣着双耳,两眼睁得溜圆,目不转睛地打量我这个陌生人,细细揣摩着我是好心还是歹意;我生怕他的误解,缓缓躬下身,伸出双臂:“来、来、来,快过来”我一次次向他发出善意呼唤。小狗不再犹豫,尾巴紧摇几下,似离弦之箭飞快地向我怀中蹿来;这一蹿到是把我弄了个猝不及防,为躲避其扑一身的脚印和泥土,我匆匆向后跳让,不曾想却实实在在的坐了个屁股墩儿。小狗这下可得了势,在我手上和脸上又是闻来又是舔……。慌乱中我赶忙蹲起,用双手努力推挡、阻止着他的狂热,并顺势用手使劲地抚摸他的头顶,口中不停地喊着“卧下、卧下”的命令。他吐着长舌、摇着尾巴,兴奋而又和善的卧了下来,算是诚纳了我这位新朋友
  我跑他也跑,我停他即停。爬山坡、穿草丛,我们欢奔跳越着;赏喷泉、观猴山,我们相依而坐。像一对痴情的恋人,喜笑调侃都是情;又恰似走失多日的孩童,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哭笑打捏都是爱。
  公园里转一圈、缓步上楼回家,他就像一忠诚的卫士形影不离,随我推门入室家人看他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坚决与以阻止。我好言安抚小狗于门外,并匆忙自冰箱内取出火腿肠相喂,他欣喜若狂,三把两口便吞个干净;我又回身自家中打点水给他喝,他“吧嗒、吧嗒”地连喝带摇尾巴,还不时抬头看我两眼,一幅感激和心满意足的神态。我在门口给他放了个大纸箱,好让他在这儿过个夜。心里惦记很,在家中总是坐卧不宁,时不时的打开门看看他;每次开门他都是蹲在门前,深情的向我摇尾仰望。等第三次开门时,他却没了踪影。我想他还是自由惯了的,野外更适合于他的生存,这样想着也便安然入了睡。
  在随后的日子里,只要我去公园里散步,或草坪、或树下、或路边,总能见到他黑黑的身影。有时我正欣然吟咏于偶得的佳句,他却悄无声息地突然蹿到我的身边,吓我一跳不说,还打乱了我的思绪、扑我一身的泥土。我怨之又爱之,他总是随我溜达完又陪我回到家,接着又谙然地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