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期天早晨在郊外手淫多么快乐 》全本完结版


  真是让人伤心!

  犹豫片刻,我从兜里摸出仨硬币,晃了晃,搁到鸡的手心。我告诉她,就这么多啦。此噩耗让这个忧伤的姑娘越发悲天悯人,她摩挲着明晃晃的硬币,酝酿了许久,终于畅快淋漓地一声叹息:唉。我想,我的贫穷令她动容。她悲伤地放下高举着的腿,死鱼般岔开,彷佛再也没任何气力去驾驭它们了。她死死攥住硬币,扫了我一眼,说,来吧。她的意思是,我实在太穷了,所以,理应我来伺候她,而不是相反。

  遗憾的是,她忽略了一点--像我如此贫穷的呆逼,哪还有力气去干一只鸡呢?我感到自己给人灌了铅,唯一能做的就是到床上躺上一会儿啦。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把鸡靠墙推了推,贴着她躺了下来。我盯着压人脑袋的天花板,说,唉。

  白条鸡一如白羊的白,她扭了扭冰凉的身体,双手压于小腹,毫不示弱地:唉。

  如你所见,一场精彩绝伦的唉声叹气大赛在我和鸡之间展开了。双方斗智斗勇,各使奇招,将大赛技巧性、艺术性、意志性、智慧性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当然,比赛第二,友谊第一,最后我们心满意足地抱在一起,忧伤地进入梦乡。

  我从楼上下来时,张飞海已经在下面等着啦。他依然钻在鸡堆中,诗人吟诗般晃着脑袋。这一点与我上楼前并无不同。所以,我也搞不清楚他有没有上楼日逼。他看着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说,啊,好啦。我点头说,好啦。他从鸡堆中跳出来,说,那我们走吧?我说,走。这时,鸡们发言啦:先生,我们的逼可不是免费的!我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们:我知道你们的逼不是免费的,关键是,我压根就没日你们的逼!碰都没碰!与此同时,我环顾四周去搜寻某鸡小二,却发现徒劳--你狠难从鸡堆中揪出某只具体的鸡。

  瞧,没有办法,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问她们,多少钱?

  二百嘛。

  我转向张飞海,他毅然决然地避开我的目光,一个劲地嘟囔:走,走,没日干嘛给钱呢!

  便宜点儿怎么样,姐姐们?

  二百啦,帅哥。

  我瞥了张飞海一眼,两人同时往门外蹿去,激动得如同十五岁时中招体育加试的1500m考生。街上黑漆漆。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叩在脚后跟上。此种状况实在说不上好,但幸运的是,张飞海显然要比我的状况更差一些--这家伙已经远远落在身后。我感觉肺部的空气总也不够用,心里狠是着急。没多久,便隐约听见什么人的惨叫--张老师嫖妓不给钱让人给逮住啦。我头昏脑涨,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能像崑仑奴那样一溜烟跑到非洲该有多好。后来,我停下来,抱住一棵树,心说,要是鲁智深师兄在就好了,把此物连根拔起,定能给龟奴们直达内心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