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期天早晨在郊外手淫多么快乐 》全本完结版


  我二十 岁的时候,要做好多梦,梦里到处是大胸脯和大屁股。二十三 岁的时候,我依旧要做好多梦,可一醒来就忘得一乾二净。这个梦却如此清晰: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头母牛,双排奶头鼓胀、嫣红,哞哞地叫着,在肥沃的草地上吃草。

  我拉起屎来狠是利索,没有丝毫的忧伤和便秘,轮胎大的屎盘啪嚓啪嚓,地动山摇。如你所见,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时,我嗅着扑鼻的草香,仍深深地沉浸在奶牛的梦中。

  但,狠快,一种悲喜交加的情绪便紧紧攥住了我的肛门。悲的是,此刻我不知身在何处,赤身裸体,浑身口子,满头包;喜的是,还有我们可敬的张飞海老师不离不弃,陪伴左右。他蜷缩着臃肿的身躯,安详得如一头死去的猪。想到死,我不由心花怒放,眼前这苍茫的混沌是不是地狱?换言之,我们是否已离开人间,安全地抵达地狱?对我来说,此问题显然过于庞大,所以我抡起巴掌在身旁的白屁股上啪啪来了两下。张飞海一蹦三尺高,哇哇乱叫,他甚至起身往前跑了几步,然后猛然止步,回头看我:妈的,我们是不是死了?

  谁知道呢?远处有灰蒙蒙的天,黑压压的树林,我们脚下是半人高的野草,湿漉漉的,全是露水。没有任何人造光源提醒我们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居住地。

  我们开始谨慎地走动,在草丛中往更远的草丛前进。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不少小朵的野花点缀其间,偶尔会有蚂蚱跃出草面,在我们赤裸的躯体上跳跃。还有鸟,在远处的树林中咕咕地叫,时而翅膀拍击空气,制造出悦耳的脆响。会不会有蛇呢?我们高兴起来,要是逮着蛇,就烤着吃,那滋味儿--别提啦。

  你有没有吃过蛇?张飞海问。他眯缝着眼,眼镜也没了。

  我,呃,没有,但我知道狠好吃,我见别人吃过。妈的,这个问题真让人难堪。

  怎么,你吃过吗?我恶意地盯着张飞海。

  当然,他骄傲地说,我吃过一次,真鸡巴贵,可好吃啊,好吃得要命。他已经垂涎三尺。

  好吧,我能说些什么呢?张飞海这个挺着大肚穷得滴油的呆逼竟然比我见多识广--他吃过蛇,我没有!啊,我可真他妈穷,我是最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