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城後,他特別喜歡偵查女性被害案,每當他站在女性犧牲者面前時,心中都有一股無發克制的衝動,他幻想著能親眼看到美麗年輕的女性在他的面前被宰割,被分屍。晚上,他常常從夢中驚醒,他夢見自己拿著雪亮的軍刀正在剮割女性柔嫩的肉體,此時他總是嚇得大汗淋漓,但同時又感到極大的滿足。他仿佛感到:自己白天是一位破案的公安人員,晚上則成了作案的凶手。每月總有那麼一、二次,盡管睡得很早,早上醒來依舊精神疲憊,他奇怪地看到原來清潔的軍鞋上滿是灰塵,而自己的雙手沾有血腥味。他被苦惱折磨著,他感到精神正在分裂,白天的他與晚上的他晃若二人。
最使他不能忘懷的是小河邊獨院的那起凶殺案,上一天的傍晚,他也是坐在這個位置,他清楚地看見她腳步輕盈地走進那座院子,她婀娜的背影使他的目光久久定格在小院的門上。那天,他感到疲勞,很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感覺混身無力,一到局裏,就知道發生了凶殺案,而被害者,競是她。
賈彬開始把偵查目標向自己集中,越來越多的疑點在自己身上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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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彬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夜裏睡不好,白天神志恍惚。
有一天半夜,迷糊中的他感到自己剛從小河邊的獨院翻牆出來,神色慌張地來到近郊的烈女崗上,把沾滿鮮血的紅色運動裝包裹後藏在一棵古松樹下,剛要起身,突然他發現後面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竟是失去四肢的黃小麗,她滿身鮮血爬在地上,頭顱與身軀僅連著一層皮......賈彬一個驚嚇,翻下了烈女崗......惡夢醒來照例是滿頭大汗,心跳氣喘。賈彬心有餘悸地回憶著夢境,那烈女崗對他並不陌生,警察的實彈射擊就在那兒進行,平時人跡稀少,有時還傳出野狼出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