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太裘坐在右邊,和坐在另一側的何大舟一起將鄧玨夾在中間。
一年前第一次見到鄧玨的時候,她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學生,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少女的稚氣,而現在的她安靜、平和,卻象個成熟的少婦。
於太裘當然知道這種變化的原因,當初就是他帶著何大舟等人在回家的路上把鄧玨秘密逮捕的,罪名是地下黨和學生運動領導人。不過於太裘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因為他們誰也沒有發現過鄧玨參加共產黨及其外圍組織的證據。之所以要抓鄧玨,主要是因為保密局的徐處長同鄧玨的父親鄧恢之間的個人恩怨。
徐處長經常利用手中的職權,派人武裝走私大煙土,兩年前,身為市議員的鄧恢將此事揭露出來,鬧得滿城風雨,徐處長對此懷恨在心,發誓要給鄧恢好看。結果,機會來了,城裏幾家大學鬧學潮,軍統奉命組織鎮壓,徐處長便派人秘密逮捕了鄧玨,希望從她身上打開缺口,誣陷鄧恢是共產黨。
於太裘是外勤,只管把人抓來,移交給內勤組去管。鄧玨是徐處長指名要的人,由他親自審問,所以於太裘沒有親眼見到審訊的情況,不過他可聽內勤組的兄弟們私下講過,徐處長為了拿到口供,親手從這個十八歲的女學生身上剝衣服,剝一件問一次,一直到剝得她精赤條條,一絲不掛為止。這個女孩兒很硬,說什麼也不開口,徐處長又親自給她開了苞,還讓當時在場的弟兄們一塊兒上。再後來,聽說徐處長竟給她動了對女犯最狠的酷刑“生孩子”,前前後後折騰了她三個多月,差一點兒把她折騰死。這個看上去嬌弱不堪的女孩子居然硬得令人不可思意,不光沒有口供,除了受刑時的慘哼外,竟然連話都不說一句。
弟兄們都知道她是個孝順的女兒,決不會為了自己一時的苟安出賣自己的父親,十分敬佩,在牢中對她特別關照,所以結束審訊後的關押期間,她的身體恢復得特別快,到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用刑的痕跡了。不過從她合體的旗袍上,可以看到她的小腹已經微有些隆起,那是因為徐處長用不了多久就會來關照她一次,每次都會帶上七、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