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恢也不是等閒之輩,他老爹是黨國元老,本人是知名律師,又是市參議員,怎麼會對自己獨生女兒的失蹤無動於衷呢?事實上,他早就對軍統有所懷疑,前幾天,他又放出話來,讓保密局趕快放人。徐處長當時滿臉陪笑地否認鄧玨被軍統綁架,心裏可是非常著急,萬一鄧恢硬要到保密局來調查可就麻煩了。無毒不丈夫,徐處長的手是真黑,命令手下銷毀了所有同鄧玨有關的案卷和記錄,並把於太裘等人找來,要他們把鄧玨秘密處決滅口。
汽車進山已經半個多鐘頭了,終於停在一處小土坪邊。這裏屬於軍事禁區,是軍統最秘密的行刑地點之一,土坪一側靠山,另一側有一個不大但深不見底的水潭,是銷屍滅跡的好地方。
大家下了車,太裘將鄧玨從車裏拉出來。盡管去牢中提人的時候,他們告訴她要送她去見父親,但她非常清楚他們是在騙她,這從她臉上那輕蔑的冷笑就能看出來。
一關進牢房,犯人就要換上囚衣,自己的東西則暫時存放在庫房裏,出獄或執行死刑前才讓他們換回自己的衣服。
他們把他帶到一間專用的小浴室前,讓她洗個澡,換上自己的衣服。那是一件非常合體的白底粉花綢旗袍,半長筒絲襪和白色的高跟皮鞋,也只有富家小姐才能穿得起這樣的衣服,但太裘知道,她的內衣早在第一次審訊的時候就被徐處長撕爛了,再沒還給過她,所以,在那薄薄的旗袍裏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一想到這,於太裘就覺得下面硬得十分不自在,他強壓下心頭欲火,摧著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