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认了命,她们同样去安慰刚进来的同伴们,她们都是肉畜了,反正都要死
便放开些吧。
我是这样跟她们将的:「老天注定了你们的命就该死,那么晚点死总比早早
的死好。」人都是贪生的,尽管无法接受死亡的命运,但能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我不这样说,不出三天双脚羊们便会被自己的心理所压倒,瘦得可见骨头,还不
如一买来就直接被宰了,像被我选中当众宰杀的羊儿一样。
这种生活很累,如果是以前,没有开楼子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宰了她们,
现在为了她们的新鲜,不得不多花些心思来应对。
三、姊姊
父亲喜欢喝酒,白天夜里衣扣上总挂着一个酒袋,时不时就要喝上几口,喝
了酒便把牢骚发到跑堂身上。父亲现在很少骂我,我成了父亲的影子,继承了他
的一切,一个人对自己的影子永远都是疼爱的。被父亲唤醒,在屠房吃过早饭后
我将屠房后门打开,驱散里头的血腥味,这时我看见父亲在喝足酒后走到后门,
后院里正有两个女奴在晒衣服,父亲看了她们一眼,骂骂咧咧地站在三个踏步的
台阶上,旁若无人地对着巷子里的青石板路面撒尿。酒令父亲情绪高涨,尿水拉
得很长,在旁边晒衣糊的女奴立马低下头,我可以看见她们的脸上升起一片红霞。
我被父亲的举动吸引了,他尿得很响,很放肆,我想父亲放肆的行为中有着对平
庸、单调、乏味生活的不满,特别是他教会我怎样宰杀双脚羊以后,一向沉闷的
我竟然爱上了这种感觉。
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眯着眼,还在为父亲刚才的举动发呆,一只手轻轻地放
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肩膀上缓缓地揉捏着,我感到一阵舒服然后便是迷茫,一转
身便遇上一双希冀的眼神,那是从绝望中存活下来的眼神。我稍微喘了口气,是
啊姐,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姐姐我一向看得很重,如果说一年前我在屠板前没注
意到她身上的胎记,啊姐便会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亲人面前,而我也不知道我的
屠刀下躺着的是自己的姐姐。可惜的是,我终归是晚了一步,发现姊姊身上胎记
时我已砍下她的左臂。姊姊一向穿得简单,今天也是如此,上身和下身只用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