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庭花,漫漫长夏

以萱把头深深埋在苏骆的胸口,瘦小的肩膀随着抽泣声起起伏伏。“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骗我?呜呜呜,你说了他们之间没什么的,你说过的……可是……”说着攥起拳头锤着苏骆的胸膛。

苏骆的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动,他抬起头看看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听见以萱的话,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对小情侣在闹脾气,我也不例外。可是偏偏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星期以来的第三次,我早该习以为常,这次比较好,我一个人坐在篮球场边的木椅子上舔冰淇淋,看着眼前的这出“温情脉脉”的演出,我发现我都要被感动了。

冰淇淋舔完了,我咔嗤咔嗤嚼着蛋卷,随手把包装纸扔向垃圾箱,首罚不中,算了,也许就是这包装纸不愿意跟一堆腐败的垃圾纠缠在一块儿呢,我能奈它何?

树上的知了白天叫晚上叫,也不知道累得慌,可是我累了,我要回教室睡午觉,谁也甭想拦着我!我起身的时候特意朝这对冤家看了一眼,我不知道我的眼中有没有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比方说厌恶,比方说嫉妒,比方说难过……苏骆看见了我,但是没有动,只是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你看吧,是她自己粘上来的,我可没有动手动脚啊!”的确比上次好多了,上次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好像在哄小孩。( 文章阅读网:

好像在哄小孩,这个念头生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用我们可爱的班主任的话讲,如果高考没有数学,我是可以拼一拼清华北大的,可是看来大概只能等到我当上了教育部长进行课程改革以后这才有戏,我的数学依旧不好,记得我初中的时候数学老师对我说:“邱麦麦你就藐视我的数学吧,总有一天你得栽在数学上!”当时她咬牙切齿的诅咒声至今还在我的耳畔回响。

中考数学满分120,我考了110,果然被拖后腿了,不然我可以公费进一高,现在是自费,每年9000啊,白花花的银子啊,都是钱啊,跟这些比起来苏骆你算什么啊!

但是眼泪还是哗哗地流下来,我趴在桌子上狠狠地哭了一场,也不知道是因为高考还是因为苏骆还是因为钱,我还真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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