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自從被關進許家的私牢,就開始絕食。許成龍每天派人送來的食物,娟娟一動不動。
五天之後,娟娟已經餓得眼前發黑,無力站起了。
紅日初升,家丁許深拿個朱漆托盤,托著一碗飯,一碟熱菜,一碗水,匆匆從廚房走出來,忽聽到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許深,你站住。”
許深回頭一看,卻是小姐荷花,亭亭玉立,站在台階上,慌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屋簷下,躬身施禮,口稱:“小姐康泰。”
“你這是給那丫頭送飯的吧。”荷花背著手,用眼角掃著他,盡量裝得高傲不可一世,慢條斯理地問道。
“是,是,是少爺命我每日送飯。”
“喂,我哥哥叫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得讓那個丫頭吃飯,我哥哥還有話問他,餓死了就問不著啦!”荷花轉著漆黑的眼珠,看著許深。
“是,是,小姐放心,小的一定做到,只是……只是那丫頭頑劣異常,說什麼也不肯用飯,少爺倒真是好菩薩心腸,每天好飯好菜端過去,只是她一口也不動。”
“那我不管,反正那丫頭要是死了,我哥哥可說了,要在你身上試試分心手。喂,你聽見沒有?要在你身上試試分心手。”
許成龍以分心手懲戒二丫時,許深也在場,親眼看見兩掌就把二丫打得半死不活,慌得沒口應道:“是,是,小姐放心,放心。”忽聽身後撲啦啦的一聲,回頭一看,卻是掛在簷下的那只鸚鵡拍著翅膀。
“小姐告退,不不不,小的告退。”許深說著,端起托盤,彎著腰,匆匆地去了。
荷花看他走遠,噗哧一笑,向房上招招手:“噯,你們下來吧。”
房上輕飄飄縱下兩名少女,卻是小翠和菊香,荷花問道:“沒出漏子吧。”
快嘴的小翠咯咯一笑,說道:“姐姐剛才裝得真象,跟平時兩個人似的。姐姐你放心,再遠也能投中,我這擲暗器的準頭還是老爺子教的呢。”
荷花笑道:“你們真行!”
菊香紅著臉說道:“小姐叫住許深的時候,我就把一塊小石子準備好了,一下正打在鳥頭上,那鳥一撲翅膀的工夫,小翠就把那顆白丸以暗器手法投進托盤裏的水碗,一眨眼就化了,什麼也看不著。”